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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默默无言,水幕中还是依着灵鸠的话,出现孙谷兰等人的人影。
他们虽然并不在古宫里,却都没有生命危险。
灵鸠放心了,就朝古树问道:“您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古树道:“和木皇的约定。”
“哦。”没有想到木皇还留了这一手啊。“如果不是云碧的话,估计我也会被您排斥在外吧?”
古树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它不说话,灵鸠一时也没有了声音。
“你在想什么?”古树缓缓问道。
它放低的苍老嗓音,的确像是个寂寞久了的老人,渴望和人交谈。
灵鸠想也没有想的应道:“什么也没想,等宋小白什么时候学成醒来了,就什么时候出去好了。”
“张嘴闭嘴都是宋小白,你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古树的语气说不出的嘲弄还是感叹。
灵鸠乐呵呵的说道:“人生难得两情相悦啊~”
古树严肃道:“小丫头,修炼一途,重在断情。”
“嗯?”灵鸠昂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古树。
只可惜,古树并没有脸,看不到它的表情,只能从它的声音分辨它的情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树给你讲个故事吧。”
“您说。”
“上古时期,天地初开,万物有灵,稍加刻苦修炼就能大成,有些得天独厚者生来就有逆天之能。”古树的语气沧桑悠远,有种神奇的魔力,让灵鸠有种坠生在那个时期当中的幻觉,感受上古时期的淳朴和得天独宠,“这里面最得天独厚的当属某只大妖,谁也不知道它是何时出生,又是何时现世,反正等它出世时候已是顶尖的修为,拥有倾世的容貌,逆天改命的天赋本领,以及让所有生灵都为之疯狂的珍稀能力。”
“原来它可以得到一切,偏偏爱上一个凡人,为了让那凡人长生,不惜为他逆天而行……”
灵鸠懒洋洋的打断它的话,“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大妖修为尽废,更惨一点就是魂飞魄散。”
古树哑然,“你如何知晓?”
“这都是几百年的老黄历了。”灵鸠笑道:“什么仙不能动情,妖仙不可共存,仙凡相恋没有好结果什么的,就没有新鲜一点的?”
“要不也来给你讲个故事吧。”灵鸠想了想,还是选了个当世听到的,“从前也有个大妖,曾在关押在明月阴暗处,被某个明月仙君看守……最后他们也都死了,不过听说魂魄还留在月亮上,每逢中秋相见。”
灵鸠说起的故事,正是宋雪衣曾经对她说的。
“明月仙君。”谁知道,听完这故事的古树竟然有了反应,对灵鸠道:“他们的魂魄并不在明月上,你这故事都是世人胡编乱造。”
“咦?您怎么知道,该不会……”灵鸠想到一个可能,“我们说的两个故事的主角是一样的吧?”
古树再次默认了。
“哈哈哈哈。”灵鸠发出大笑声,“我就说故事不可靠吧。”
“丫头,你没明白老树的意思。”古树叹息。
灵鸠笑声不止,“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修炼不能动情。只是我觉得,如果连自我的感情都没有了,还不是行尸走肉吗。”
古树没有声息。
“每个人的道路都不一样,我觉得这条路走对了就会一直走下去,哪怕最终发现自己错了,我也能自己承受失败的后果,不会后悔。”
青衣少女笑容璀璨,双眸仿佛凝聚了星河晨光。
古树发出一声浓重的叹。
时间流逝,一连十日的时间里,灵鸠都呆在这里,每日除了陪古树说话就是发呆。
一人一树的谈话,小到家常互相的挖苦,大到修炼上的理解。十天的时间,对于灵鸠来说,收益良多。
古树不愧为古树,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活了多少年,可以凭它的讲解,让灵鸠之前无法理解的领域渐渐的松解。她相信,只要她愿力收集足够,突破聚灵境达到灵动境完全是一个念头的事了。
*
“丫头!”
这日清晨,一道包含着一丝无奈包容的吼声响起。
接着一阵地震闪摇,古树巨大的身影直立。犹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挂在它一根树枝上,手里拿着一柄圆刀。
“嘿嘿。”灵鸠发出腼腆的笑声。
古树的树身上浮现一张老人的脸庞,摆着一副无奈的表情,嘴巴挪动:“你就不能安分点?”
十天的相处,已经让古树对于灵鸠纯良表情下的无耻耍混性子了解得大半,对于她表面的腼腆视而不见。
“您这么大,给我一小节木头也没什么吧?”灵鸠依旧不死心。
古树树枝抖动,像人手一样的把灵鸠拽下来,“别人要割你的血肉,你给吗?”
灵鸠耍混,“就冲您这体积,割一截木头,就跟扯我一根头发一样。要不,我用根头发和您换?”
“滚。”古树树枝挥了挥。
灵鸠被挥出几米远。
“咿呀!”国宝君不满的瞪着古树。
古树叹道:“一大早就被你这丫头给磨醒了。”
灵鸠无辜道:“您要是给我了,我也不用大早就做偷偷摸摸的活了。”
“你还有理了!”古树无语。
灵鸠继续无辜脸。
过了一会儿,灵鸠玩够了,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谁知道,一截散发着浓浓生机的断木落在她的面前。
“拿去吧。”
灵鸠有点呆愣,“早知道不磨你了你就给,前几天贼都白做了。”
“滚!”古树人脸露出了怒容。
灵鸠抱着那一截有她半个手臂长短的木头,毫不犹豫的翻滚在草地上,左边滚了一圈又滚右边一圈,然后在古树和旁观了一切的夏侯乖乖目瞪口呆的神色下淡定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摆,“滚完了。”
古树还没有回神过来,灵鸠厚颜无耻的问道:“我再滚两圈,您再给我一截木头怎么样?”
“……”差点又脱口而出滚字的古树生生忍住。
夏侯乖乖捂脸。以前常听人说自己无耻,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真无耻。偏偏人家无耻,还真能得好处,为什么自己无耻,总是被人人喊打?
“你该走了。”古树忽然轻声说道。
灵鸠动作顿了顿,笑道:“我就说您怎么突然这么大方,原来是饯别礼啊。”
古树没有否认。
灵鸠手里出现一个食盒,挂在古树的一根枝桠上,笑道:“这十几天劳您照顾了,一点小心意不要嫌弃啊。”
古树看了食盒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老树嫌弃。”吃了它一地的青玄木精,还坑走了它许多重要的知识,最后被赠予一根本体的精木,却只得到了一盒凡人的点心,这交易太亏了。
灵鸠正经道:“礼轻情意重!”
古树这回没说话了,用树枝挥了挥,意思就是让她滚吧。
这回灵鸠没有滚出去,抓起已经恢复过来的桃花伞朝古树指着的水幕走去。
当她即将进入水幕的时候,古树的声音响起,“丫头,记住老树说的话,情深不寿啊。”
灵鸠停下步伐,回头朝老树看来,笑颜灵动淡然,“您日日都要跟我说这几句,是不是曾经被某棵树伤过啊?哎,单身老汉就是搞不懂。”幽幽的叹息。
老树复杂的脸色顿时扭曲,一副要骂灵鸠又不知道该怎么骂的表情。
灵鸠发出一阵大笑声,“放心好了,下次有机会再见的话,我一定活得好好的。要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说完这句话,她就一脚踏进水幕里。
青衣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水幕之中,留下古树沉默的看着。
“哎。”一声苍老的叹息飘散空气,唯有古树自己听得见。
“诛邪在她手里也就罢了,连它最终也落入她手里了吗。”如果灵鸠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套古树的话,所谓的诛邪和它是什么意思,听古树的语气好像很不普通。
“吱吱。”金色的光团出现,落在它的枝干上。
古树道:“现在的你跟着她,只会给她添麻烦。”
金团光芒消失,露出里面拳头小猴的模样,一双对于整个猴脸来说过于大,却并不夸张的眼睛眨了眨,用不太流利的人语说道:“她,香。”
“现在的你能看清她的本源吗?”古树问道。
金色小猴晃头晃脑,仿佛包罗万象的神秘眼瞳闪过一抹神秘的流光,稚嫩又低哑的声音响起,“不。雾,看不到。”
“罢了,在你还未出生之前就被禁锢吞噬,伤了根源,加上才出生没多久,也难怪看不清。”古树说:“你呆在老树这里可以保你暂时安然,一旦出去,生死都不管老树的事了。”
金色小猴抓了抓脑袋,一副纠结的样子,不舍的看了眼水幕,最终垂头丧气的坐在枝桠上没动。
古树则陷入自己的思索中。
“天道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说,这就是目的。”
水幕忽然发生一阵波澜,令古树回过神来,它树身上的人脸消失,金色小猴也扫了一眼,然后几个跳跃隐没入茂盛的树叶之中。
水幕中出现木皇的面容。
“尊者。”木皇的声音传来。
古树用没有情绪的语气说道:“古宫已经开启,木国血脉都已进入,能得多少好处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木皇面露一抹感激的神色,随后道:“朕见宋雪衣他们也入古宫了。”
古树道:“这点,你无需在意。”
“是。”木皇知道对方不想说,自己多问也无用。
水幕人影消失,古树似乎也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整个身体埋入土地里,化身一片山林。
天旋地转,灵鸠再次体验了一次从天而降的感觉。
只是这回还没有等她自己平稳的落在地上,身体在半空就被人抱住,熟悉的清香味传入鼻息,使得她还不犹豫的伸出手回抱住对方,勾起嘴角露出个讨喜的笑容。
“宋小……”
话语还没有说完,灵鸠就被接下来的变故给弄得一懵。
身体落在一片柔软的地面,周围被溅起花瓣飞舞,空气中漂浮着仿佛酒香般醉人的味道。
这一切都不是让灵鸠失神的原因,而是头顶宋雪衣鬼魅莫测的神情。
他静静的望着她,黑眸里却凝聚着某种残酷的侵略,好像化身野兽,即将撕裂眼前的猎物,拆分吞吃入肚。
“鸠儿怎么来了。”宋雪衣轻声问道。
灵鸠察觉到他不是在问人,而是在自言自语,仿佛对灵鸠到来感到奇怪,却欣然接受。
“因为我想鸠儿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宋雪衣指尖轻柔的抚摸过灵鸠的脸颊。
这份连指尖抚摸都能传递的温柔令灵鸠熟悉,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宋雪衣,并不是幻觉或者别人假扮。
“宋小白,你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在书屋里看古方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片花圃,还有这样的宋小白,怎么看都不对劲。
然而她的话语刚刚说完,嘴唇就被人堵上了。
灵鸠一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水幕,古树很有可能在偷窥。
“云碧。”心中意念起来,国宝和夏侯乖乖都被丢在了外面,云碧漂浮起来,落下一片罡罩笼罩灵鸠两人,使得外面的人都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刚刚做完这些,灵鸠就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用手抬起,使得自身非常的被动,只能承受着口腔里更加激烈的侵略。
宋雪衣的嘴唇很软有点凉,却因为两人的摩擦而渐渐的生暖,随即让灵鸠在意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