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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过来!”连城挣扎着伸出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个用力便将她按在了身上:“别动……”
扶苏真是累了,她索性也甩下了鞋子伏在他的胸前轻轻喘息,这么长时间不见,感觉这家伙又重又有力……
“我不动我不动,”扶苏摊开双臂垂在他腰身处,偏还坏心地掐了一把。
“我的公主殿下啊!”连城双手捧起她的脸,对上她迷茫的眼,声音却是添加了无比的感伤:“你是我一个人的么?你能是我一个人的么?我真的喝多了诶……竟然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唔。”
回答他的是她的吻,她觉得连城十分啰嗦反常,可是眼前是他的俊脸,自己的男人就在身下,已是两三个月没碰过男人的身子却是敏/感地心/猿/意/马起来。
扶苏轻柔地堵住他的唇,本是十分克制,却不想连城十分不满,他按紧了她的后脑,硬生生的加深了纠葛,不断地纠缠着她,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竟是再无言语,互相拉扯彼此的衣物,此刻什么话语都是多余的,唯有赤/裸/裸的想念,和迸发的情/欲。
忙乱中,也没忘记拉下床帏,桌上的高烛不时跳跃着火花,映着床上两具/交/缠在一处的身影,他略显笨拙的动作,单一的律动,却是一心一意地想要侍候好这个女人,让她欲/仙/欲/死;教养公公说过,女子不可空虚,只怕有人趁虚而入,侍候好了,她才永远记得这个男人,他只想让她记得他是她的男人,能是他一个人的么,东晋形势已了,扶苏,你能明白我的处境么……
“你为什么来?”
扶苏一而再再而三地问这一个问题,偏就连城但笑不语,他身份特殊,千里孤行实在冒险,可是他实在没能忍住,想见她的念头,担心她的焦虑,直到看见她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放心。
姬瑶一再挽留,扶苏姐妹却是执意要走,居然在两个人都不在的时候,东晋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照传来的消息看,大姐扶靖已被赐死,太女之位尚还空闲,多么诡异的一出……
几个人都是记挂着京都,都主张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想还在路上,影子军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大辽现在正在和盟国吴打仗,而且形势不容乐观,大略是与皇女们争位卖国有关,总之现在即将国将不国,大吴有心吞噬,若无救援,迟早而已。
这个消息令扶苏担忧不已,连城一直想去大辽,他想为父亲平反,现在这个情况,却不知会有什么极端想法,自从那影卫离去,他就从未笑过。
马车依然还在疾驰中,两个人虽然紧紧靠在一处,却是各有所思,扶苏不知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只好出言相探。
“还想去大辽么?”她仔细盯着他的脸,试图看出他一丝想法。
“想!”连城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吊着!我必须去!”
“那我呢?”扶苏长睫微颤:“东晋现在朝堂不稳,恐怕不能陪你去,而且现在那里还在打仗,就算去了也未必能做什么。”
“……”他微微叹息,却是别开了脸。
“怎么?”扶苏心中一动,诧异道:“难道你想发兵去救?”
“的确!”连城也不避讳:“我不想让这个国家消失,我想也许这是个好机会,能让我爹平冤,得以回去入土为安!”
她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好!我去求母皇,我陪你去上战场!”
“不,”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在她颈窝处呼着气,却是不想让她瞧见他眼中的讥讽:“女皇陛下是不会让你去的。”难道她还不知道女皇的打算么?
“放心,我自会向母皇说明,”扶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母皇不会为难我的,我就与你在一起,自此平乱你立了如此大功,必有嘉奖,到时候你就求去大辽,除了禁令,我呢,就助你一臂之力,打着我的幌子,随便你出兵!”
“我求去,你求兵?”连城思索着,果然可行。
“嗯……”扶苏笑眯眯等着他点头。
“真的?”他挑眉。
“当然!”她理所当然。
“那你说话算话,可要一直陪着我。”连城抵在她的额头轻喃着:“记住了……”
“行啊,我的将军大人诶,”扶苏咬唇笑了:“这么简单的事我岂会忘记?”
“那好吧,我的公主殿下,”他笑意展露:“我相信你一次。”
边关不断有消息传来,连城心急如焚 ,最后实在等得心焦卸了马车,和扶苏两个人骑马而行,等到了东晋的京都,已是又过了半个多月,不敢耽搁,双双进宫复命。
此时已近黄昏,只扶苏被人拦了下来,是阿三,大诚义殿下,出事了,事关重大,他男扮女装不仅犯了欺君之罪,而且实行变法鼓动男子改革,还要造反,现在被关在天牢中,等待他的,将是秘密处死……
她根本没有办法听完,便急冲冲去见母皇,连城已然先到了一会儿功夫,扶苏心急扶夕的性命安危,也未曾注意他苍白的脸色。
“母皇,”她双膝齐跪:“恳求母皇给表姐留一条路!”
“你现在在和谁说话?”扶意坐在殿上意味不明地轻笑,她压在心头的巨石,这么些年的隐忍,此时看着自己最爱的小女,却是非常得意,都是按她的安排,一点都没有错不是?
“母亲,”扶苏抬眸,她的母亲大人此时满面春风,竟不似别时的威严:“请母亲三思,表姐罪不至死!”
“你看,”扶意看向连城:“朕没有骗你吧?”
连城只呆立在地,他怔怔看着扶苏,她似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回过头看他,却是漫不经心的一眼,便又转过去面向女皇陛下说道:“事关皇室秘史,儿臣想与母亲单独……”
话未说完,连城竟是甩袖而去,他如此大胆,女皇却也纵容了,挥手遣去宫人,扶意走下殿来,为了等她们回来,她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呢!
“三儿,”她扶起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母皇真的做到了,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都尽数除去,这个天下,便是母皇给你的清明大好河山!”
“什么……”扶苏仿佛不敢置信般看着自己的母亲:“真的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在为我铺路?不管是本该卸下的兵权,还是我那男扮女装的表姐?就为除去路家?我大姐呢?”
“好孩子你不懂,”扶意轻轻捋过她垂下的长发:“你从未有过大姐,二十多年以前,先太女与我争你爹爹,为此设计路家,当年与宫中路贵君联手,逼迫我娶了路远,那人确是一副蛇蝎心肠,不仅向女皇施压管到了我的闺房之事,竟还用了宫廷秘药,使我有孕在身。
你爹爹一心在我身上,竟是不肯离去,路远为了除去他陷害他,竟然连亲身骨肉都加以迫害,他以为孩子是侥幸保住,其实是变成了血水,那晚我血汗淋漓吓坏了你爹爹,他心存愧疚便只身离去,不想却被先太女擒去!”她咬牙道:“这一切全因路家而起,她们想要至上的权力,不折手段,那孩子是早就安排好的,若不是这般,岂能这么顺利就拔倒这棵老树!”
“所以呢,”扶苏暗暗心惊:“所以路家倒了,扶夕便要死对么?”
“你不知道,”扶意背对着她站定:“那个孽障……”
“我知道了!”扶苏喊道:“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她忽地转过身来,却是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女儿,又轻轻说道:“你不知道,他本来就不该出生,若不是他,你爹怎么会疯!”
“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他是无辜的!”扶苏走过去紧紧抱住了母亲:“你给他一条生路,我让他走得远远的,好不好?”她的声音是无比的轻柔,却是从未有过的恳求……
“他的确不能选择出生,却能选择去死,”扶意叹息着抚了抚女儿的发髻:“这也是他一心求死,怪不得我的,而且,现在怕是已经在路上了吧!”
什么!扶苏猛地后退,在路上了?她转身就跑,但愿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快些写完,然后加快速度更新皇子嫁到……
☆、好聚也好散
第五十章
扶夕在天牢,扶夕在天牢!扶苏心心念念着这句话,一路狂奔,母皇说什么?她说他在路上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仿佛听见爹爹一直在说,我明明生了个儿子,怎么就变成了女儿?我明明生了个儿子!我明明生了个儿子……
守卫天牢的侍卫见了她疾奔而来,皆是吓了一跳,可未等见礼,这位三公主已是风风火火闯了进去,里面的牢头正是迎面而来。
扶苏急忙站住身形,急切问道:“扶夕呢!快说!”
那牢头不敢相瞒,连忙指了里面的一间:“殿下不必去了,宫人已经……”话未说完她已是奔了过去。
有几个宫人站在牢房边上,里面一人长发披肩,白衣似雪,却是躺在木榻上面一动不动,正是扶夕,他的脸,他的脸……上覆着薄薄的几张软纸,还有人正在不断地添加!
“住手!”扶苏冲了进去,她一把推开他身前的两个处刑之人,飞快掀去了扶夕脸上的软纸,可他脸上全是湿意,却犹如睡着,一动不动,一动不动……她颤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却因为紧张探不清楚,狂跳的心怦怦怦怦的乱跳,怦怦怦怦的……
“扶夕!扶夕!”她使劲拍了拍他的脸,他仍是毫无动静……
“殿下!”宫人跪了一地,其中一个大着胆子小声道:“奉女皇旨意……”
“滚!”扶苏看也不看她们,她双拳紧握用力捶向扶夕的胸口,接连几下,然后又双手叠在一起,继续按,一下,两下,三下:“扶夕!你醒醒!醒醒!你不能死不能死!”
也不知按了多少下,伸手扯开他的衣衫,侧耳伏在胸前,竟是听得见微弱的心跳,扶苏大喜,她蹲□子,拉起他的双臂,一个兜转起身,便将扶夕背在了身后,也不管哪个来拦,她负着他便往出走。
“扶苏!”
一声怒喝,弓着的身子稍微直了直,她抬眼看向凤袍在身的母皇。
“你要干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扶意身边只带着一个随侍,却也是急急而来。
“母皇,”扶苏抓紧了扶夕的双腿,她用力抱住:“求母皇给他一条生路!”
“放下他,”扶意凤目凌厉:“朕只说一次。”
“我不放!”扶苏向前一步:“母皇教诲扶苏从来不敢忘记,今日我也想得明白,原来太傅教的都是治国之道,母皇一直在给我铺路,清权除恶,我父女尽受庇佑,都是母皇费心护着,可母皇想过没有?爹爹自来不爱深宫,当年的事即使是猜我也能揣测一二,真的都是先太女的错么?母皇不贪权势,如何能受路家牵制?若不是……”
“住口!”扶意踉跄了下,她气血上涌,竟是险些晕倒,看着面前的女儿即使背着个男人也丝毫不退缩,气极道:“这孽障必须死!”
“什么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