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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宝贝最擅察言观色,见此哭得更加大声,胡泊不舍之下只好改责为哄,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乱叫一通,管教屡屡以失败告终。
胡宝贝精滑,几次下来已明白胡泊爱她太甚,根本就拿她没办法,遂更加说一不二,娇蛮任性,但好在天性善良,进退颇有分寸,所以倒也没惹出什么大事。只是三岁后渐懂人事,奇怪小伙伴们人人都有父亲,只她没有,问母亲胡泊,胡泊总是推搪了事,宝贝非但没被蒙混过去,反而更加激起“求知欲”,非要刨根问底。
一日晚饭后,宝贝终于把胡泊问得急了,再加上胡泊吃饭时喝了两杯蓝莓酒,仗着酒意竟跟宝贝说了实话。人人都有父亲宝贝当然也有,只是妈妈也不知道你父亲是谁,所以没法告诉你。
宝贝很失望,大眼睛里已经泛起泪光,凄然问胡泊,难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有父亲了么?胡泊向来最怕宝贝哭,醉中出错,说其实有备选人名单,且都是一时豪杰,无论那个是宝贝生父,都可足慰平生。
宝贝趁机逼问出备选父亲名单,竟有十几个之多,其年纪尚小,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因有得选择而偷偷高兴,准备相貌丑的不要,文采差的不要,武功低的不要,打骂她的不要,不顺眼的不要……
胡泊提供的名字虽多,但都朗朗上口,动听好记,宝贝又过耳不忘,均暗暗记于心间。
是夜,宝贝趁胡泊酒醉熟睡,拿了积攒的压岁钱,抱着球球骑上圆圆,去七色花花世界寻找爹爹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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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再说,七色诸国为寻找神魔大战时立下赫赫战功,却于胜利后神秘失踪的胡泊,三年多来简直就是人仰马翻,不但各国的斥候探子满天飞,且七色武术发源地破尖山庄,七色第一杀手集团狼窝、七色游侠同盟、七窍玲珑神兵阁、天衣无缝珍宝坊、烈火堡、黄金城池、迷迭谷,这几个七色最顶尖的组织商家也是侦骑四出,甚至水精灵族、树精灵族、沙精灵族也派出大批精良武士彻查七色的大海、森林、沙漠,更有黑市消息传半魔族新任的东西南北四大魔王也都在找她,可就是遍寻不见。赏金已由三年前的百万金币,飙升为七色同盟国的半壁江山,和向那些组织及三大精灵族提出的任何条件。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七色几乎全民动员,人手一份胡泊画像,只要遇见女子,不分眸发眼色,不分年龄大小,不分丑美胖瘦,一律上前细细辨认。但胡泊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七色国都翻转了一遍,却还是不见她的踪迹。
日子久了,赏金再多也淡了下来,除了那些个真正放不开的,大家都已把叫胡泊的女子当成了传说,最流行的一句话是:不要爱慕她,她只是个传说。
事后好久,胡泊自己找出答案,那日她拿着自己的通缉告示,毫无形象的趴在美男堆里拍床呱呱笑,“怪不得你们找不到我,你们看这画像那里像我?眼睛比我媚长,神情比我娇柔,鼻梁比我高挺,嘴巴比我小巧,五官虽都只是更完美一点,但加在一起就成了倾国倾城,与我这粗枝大叶的样子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别说我混在荒狄女族中穿兽皮插野鸡翎,便是照着这告示打扮,也未必有人能认得出来。”
众色男子平时天南地北难得一聚,本来各自成堆,抓紧时间说正经事,或商贸交易,或协调边防,或征集粮草赈灾,或合纵对外,或谈崩宣战……
反正表面上没人理会那自说自笑的女子,却不知巧妙就在“表面”两字,实际上嘴里没有却在心里,眼中没有却在脑中。她的一大串话,字字都入了心入了脑,对他们来说一心二用纯属正常,明虽眼角余光都懒得瞟过去,暗却99。8%的心思都凝在那处,听她一说不免好奇的瞄上几眼,立时如醍醐灌顶,那画像中的绝色丽人,与眼前这披头散发手蹬脚刨的女子真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便是毒入骨髓的他们,冷眼看过去,一时也不敢相认,更别说两路旁人,那个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硬说这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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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狂爹爹绿野?穹天
回头再说胡宝贝到七色花花世界寻父,一路走来有惊无险。倒不是说七色都是好人,没人打坏主意想把这粉团似的小姑娘和四翼雪龙、七彩狐猪据为己有,而是球球奸猾圆圆强悍宝贝聪慧,见事不好球球便指挥圆圆连扇翅膀带喷霜气,现在的圆圆可非同以前,站起来足有一人来高,四翼伸开七八米长,拍动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别说是坏人便是狮子老虎也一翅膀了事,喷出的霜气森寒彻骨,可把生物瞬间动凝。球球则已“修炼成精”,除了不能幻化成人形,什么人事都知道,什么人话都听得懂,什么人表情都看得穿,小豆眼一骨碌便是一个鬼主意,见谁流露出贪婪的表情,便出声警告宝贝小心,谁撸胳膊挽袖子想使坏,就指挥圆圆先下手为强。
宝贝带着这样两个保镖,不欺负别人已是万幸,谁还欺负得了她们?于是一路行来,除了不知道去那里能找到爸爸,倒也逍遥畅意,有时玩着玩着就忘了自己的目的,一天就这样胡混过去。只是食物老不合胃口,难比胡泊为她精心准备的三餐,不由常常想念老妈,后悔没有带些心爱的点心出来,比如双莲酥、千层糕、鸡油卷……
这日在圆圆背上看见个繁华所在,便降落地面,找人询问。瞄准了个在小巷里屋檐下乘凉的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宝贝跑过去问道:“老爷爷,我想找紫冥?璇玑,您知道他在那里么?”
那老头瞅瞅宝贝,和蔼笑道:“紫王自然在紫都,你怎跑来绿都找他?”
“哦……”宝贝有些失望,“那水越?流银在么?”
老头奇怪,“银王当然不在,他在银都。”
宝贝皱眉,“那雪无伤雪之伤在这里么?”
老头开始郁闷,“白王和大神官怎会在这里,他们在白国……”
宝贝不死心的继续问,“那烈火?炙焰在不在?千羽?叠红哪,总该在了吧?”
老头恼怒,吹胡子瞪眼睛,“小姑娘你是在寻我老头子开心吧?红人向来与绿国是死敌,若这两位祖宗都在绿都,那我们大概就亡国了……”因炙焰和叠红都是神魔大战时的民族英雄,所以虽是敌国,但人们仍习惯于用敬语尊称。
宝贝委屈,她虽聪明,但毕竟年纪小,词汇量有限,那里知道死敌、亡国是什么意思?吓得连退两步,压下转身逃跑的念头,倔强的把话说完,“那……那我……找北崖?青狸、暮霭?深蓝、炽金?刹、无尖?暗夜、迷迭?香、馔玉?貔貅、绿野?穹天、归海?月明、婆娑?双树、桑海?狼……”
老头越听越心惊,这些名字个个响当当掷地有声,每一个都是神魔大战时的英雄,传说中的人物,平常人们提及都要用敬语,小丫头却蹦豆子似的直呼其名,若非脑袋有问题,就真是大有来头,再细看小姑娘眉目如画器宇不凡,又带有异兽雪龙狐猪,实在不像痴傻,那必是来历非凡。
老头唯恐惹来事端,左右环顾,还好此处僻静无人注意,忙打发这小祖宗道:“你说的这些人当中,只大王绿野?穹天在此地,你由此向一直南走,便能看见一座巍峨广阔的绿色宫殿,大王便住在那里……”他话音未落,宝贝已爬上圆圆腾空而起,转瞬便不见踪影。很多年之后,老头才知道他是多么荣幸,竟和七国公认的第一长公主说了这么些话,因此真正含笑九泉。
宝贝飞到绿王宫上空时,绿野?穹天正火大,只是他此时已非当年的毛头小子,震怒以拍桌子扔椅子的形式表现,做了数年的绿王,惯经风浪,百战沙场,自然有种迫人气势无形威仪。随随便便坐在龙椅上,抿紧嘴唇皱起眉头,已是骇人非常,底下臣子连呼吸都想屏住,以图能彻底隐形。
绿国现在繁荣安定,兵强马壮,官吏清廉,太平盛世。众臣子都知道大王发火的原因只剩下一个,找不到那个“传说”。自绿野?穹天登基以来,众人就不断上奏折说国不可一日无主也不可一日无后,请大王早日立后广育子嗣,但绿野?穹天全当他们放屁,登基数年以来就选了一届秀女充实后宫,但都是放养,不论丑俊封个头衔摆着充数。王后影后都虚悬,等着胡泊来挑选或干脆身兼二职,其实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把什么贵妃影妃、昭仪、美人、常侍、答应等等等等都兼了,他也没意见……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外面忽传来侍卫的呼叫声,“天上飞的那是什么东西?”
“哎呀,不好了,有刺客……”
“快快,保护大王……”
绿野?穹天倏地站起,比所有人都快的抢先奔了出去,居然有刺客送上门来让他泻火,真是再好不过!他已憋了好久,无处发泄,握紧宝刀碧水寒,碧眸中翠芒闪烁,冰寒嗜血杀气纵横。所经之处大臣侍卫自动退避,心中暗暗为刺客捏了把汗。
时间是最好的打磨器,把昔日的张扬狂野少年磨砺成沉稳威严的王者,褪下那层青涩,再难挡难遮烁烁宝光,灼灼其华。
宝贝站在圆圆的背上,满眼都是人,但绿野?穹天一出现,那些人便立时淡化为背景,便知道这就是妈妈所说的存在感了。
殿外站着的人们见绿野?穹天走出,分成两拨,一拨是太监宫女们呼啦啦拜倒,口呼大王金安,一拔是侍卫将士,把绿野?穹天团团围住,急叫保护大王。
绿野?穹天被他们挡住视线,心下烦躁,随手抓起两个紧张兮兮的几乎踩到他脚的侍卫扔出老远,拂袖道:“都给我滚开!”
追随多年,众侍卫都深知自己主子的火爆脾气,向来说一不二,闻言立时作鸟兽散,转瞬间就剩绿野?穹天一人杵在中间,四外空出老大一片地,非常适合刺客锁定目标。倒不是他们没有赤胆忠心,而是他们若不闪,绿野?穹天一定会动手消清障碍,枉死在自己主子手里实在是轻如鸿毛,不如当滚则滚。
圆圆飞得太高,翅膀展开遮天蔽日的几乎把宝贝完全挡住,致使绿野?穹天只隐隐绰绰的看见几缕随风舞动的长发。虽觉得这四翼雪龙眼熟,但他正在气头上,又素来火爆,未及细想便大喝一声,“什么东西?下来受死!”
宝贝小心肝不由狂跳,三成是吓的,七成是遗传于母亲胡泊的花痴病发作,觉得这个叔叔真好看,雄姿英发俊美轩昂生平见所未见,若是嗓门再小点,做爹爹倒是很合心。拍拍圆圆的大头,示意它飞低,冲绿野?穹天喊道:“绿野?穹天?”
绿野?穹天看见抱着球球的宝贝时,心跳得比宝贝还厉害,那么粗大的胆子都差点没吓晕过去。心中暗想,怪不得三年多来遍寻不见,原来是越长越小了,此事虽匪夷所思,但放在某人身上,什么都顺理成章,拿某人的口头语“没有最xx,只有更xx。”来填空,就是“没有最诡异,只有更诡异。”看她现在的样子也就两三岁,自己倒不在乎陪着她重新成长,但十五六年后她正青春年少,自己却四十多岁了,她若嫌弃自己老迈怎么办?
想到此处,绿野?穹天汗都下来了,抖着嗓子叫道:“琥……琥珀?”
宝贝一愣,不满的嘟嘴道:“我有那么老么?”心里给这个备选爹爹降分,什么眼力呀?横看竖看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