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戏,但欧阳柯没说什么,卫觉也乐得消受美人恩。
这天,青瓷邀请她到无玄镇上逛一逛,卫觉自是百般乐意的答应。偶尔出门晒晒日光,对于御宅族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况且她可以顺便考察一下无玄镇的风土人情,衡量这里是否值得长期安家落户,毕竟长期寄人篱下,还是有诸多不便的呀。
于是,两个俊美无俦的男子,并肩走上了无玄镇的街头。卫觉跟在青瓷后面,抖开一柄素色折扇,着一身白净的绸衫,走两步就摇两下,停下来看摊位上的小玩意时,就潇洒的将扇子一收,敲一敲左手的掌心,故作深沉的样子看起来还算潇洒倜傥。
电视剧上的大侠们,似乎都是这么演的。卫觉心中虽觉得好笑,但学了一阵,竟然很是自嗨。
青瓷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明明说是要闲逛,却总是不自觉快步行进,一不小心就领先了几步停下来等,像是要领路往某处去一般。卫觉跟了一阵,便知道此行怕是不简单。只见青瓷走到一座酒楼前,步子才慢慢缓了下来,想必他的目的地就在这楼里了。
“走了这许久,我也有些累了。要么我们往这太虚楼上歇一歇吧?”
“也好。”青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稍候便知,卫觉也不戳穿他。不过这号称是无玄镇最热闹的太虚楼,外观看起来到也没啥特色,便问道:“听说这酒楼是欧阳柯的?”
“欧阳公子自是财力雄厚的。”
青瓷不正面回答。卫觉对他出了府门,就称呼欧阳柯为欧阳公子,心下略有些奇怪,不过也不便多问,便跟着他走进去。
这太虚楼的说书乃是一绝,上门的客人都爱听那老头和他的孙女儿说上一段。两人一个捧一个逗,倒有点像现代的相声,只不过讲的并非都是些笑话趣事,更多的是江湖侠客们儿女情长的故事。
青瓷二人入了酒楼,就被小儿迎到了二楼的包厢。这说书人的台子设在一楼正中的位置,楼上楼下的大厅包间都能看到,加上说书人中气十足,不论远近的客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此时青瓷二人才刚坐下,楼下那里正讲到那齐家小公子和欧家主子掐仇恨的典故。
卫觉很快便被吸引了去。只听得那老头说道:“这贝小姐原是许了齐家公子的,贝家看到欧家得了势头,齐家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才起了把女儿嫁到欧家去的势头。没承想欧家的这位主,明知这朵娇花已许了人,见其貌美,还是允了婚事。但那齐家的公子岂是能轻易放弃的,当天就找上门去。”
青瓷见卫觉听得有趣,随口解说一句:“这些事都是确有其事的,只不过现实永远比故事更为精彩。”
卫觉问道:“这欧家主子和齐家公子,还真有其人?”
青瓷笑,“无玄镇上来来往往的,莫不都是这些江湖侠客。这说书人讲的故事,自然是大家非常关注之人。”
“我怎么听着,有点像你家主子的故事?这老头讲的欧公子,怕就是欧阳柯了吧?”
青瓷笑而不语,反而为她介绍起另一位主角:“这位齐公子,倒也是个性情中人。他原是名侠齐枫的养子,可叹那齐枫,当年为先王易忌挡剑送了命,倒是为身后人得了一些富贵权势,可惜他那妻子带了女儿回了菊谷地,再不出现在世人面前,府上只留了这名养子看护门楣。”
卫觉本听得有趣,端起茶水微微抿一口,听到菊谷地那一段,却差点没把一口茶喷出来。
“那齐枫和菊谷地,是怎么回事?”
青瓷便把当年齐枫娶了菊谷地的尤莲心,却为友送命的事情说了一遍。卫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幅身子的原主,竟是名侠齐枫的女儿。
只不过这齐枫未免太傻,明显是被当权者利用,做了炮灰。想来那尤莲心,倒是个明白人,索性也不要亡夫留下的什么财富权势了,躲到菊谷地里求个清净。
青瓷不知卫觉和菊谷地的牵连,继续说道:“那齐家的养子,与贝家结的是娃娃亲。他的身世倒也坎坷,生父生母早逝不说,少年时跟了这养父,也是个短命的。养母带着女儿走了,他却不肯跟出去,只铁了心要为齐家做一份守护。却没想到,即位后的君主庇护齐家,恩泽终是有限,近些年也慢慢败落了。他的未婚妻竟都落得被欧阳家染指,由此可见一斑。”
卫觉默默听了这些典故,一时无语,便又将视线转向那一老一少的说书人。
他们正讲到齐公子与欧阳柯大战清凉山的情景,两人如何如何文争武斗,就为了抢夺那贝家小姐的故事。
那孙女儿叹道:“贝小姐长得美则美矣,却没什么妇德,竟惹得两个这样的男子为之决斗。也不知是谁最后赢得了那个美人?”
说书的老头回道:“那日大战,两人都是受了重伤。只不过欧公子被家人寻到,回去休养了一阵子便也恢复了在江湖上的走动,只那齐公子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死是活。而那贝小姐,自然是被欧家公子收了做一个十二姨娘。”
“好好的原配夫人不做,非要跑去给人家做小妾,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
两人接着又说了一些近日来江湖上的乐事趣事,整个话题也没啥中心思想,属于想到啥说啥的随性而为,只是因为内容生动有趣,又被这二人的表演渲染得活灵活现,倒是让在座的客人听得津津有味,浮想联翩。
“你说这说书人口没遮拦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些故事的主角们,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么?”以纯粹看八卦的心态来说,卫觉感觉这个年代的言论自由,甚至比现代社会还要开明的。瞧瞧这一老一少,竟然在欧阳柯的酒楼里,讲起老板的绯闻来。
“这祖孙二人在太虚楼说书也有十多年的光阴,所讲的江湖趣事倒也无伤大雅,反而能留住客人驻足,还提高了那些主角的知名度,想是也有些背后靠山和消息来源的吧。”
也是,古时没有什么好的宣传方式,通过说书人来传播小道消息,倒也算新奇。卫觉正听得有趣,包厢的帘子却被撩开,一个眉须发白的老人,慢吞吞走了进来。
“樊老。”那青瓷起身迎了上去,那老头对他略微点头示意,往席上坐了,眼睛却有些诧异的看向卫觉。
南延帝别远南当年还在离国当质子的时候,青瓷本是他的小厮。后因为犯了过错,别远南铁了心要逐他出门。这人竟很是犯傻,质子府不得门而入,便流落到无玄镇,自愿为别远南收集消息。因为一次偶遇,他被欧阳柯看上了,一查到这人竟与主子的死对头别远朔相交甚深,便从了他,想着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
如今别远朔已经败落了,本以为自己再无用武之地,青瓷很是失落。不过前些日子忽然得了帝都的消息,让他留意打探一个人,这才高兴了起来。
这还是他被驱离之后,第一次收到主子发来的命令。虽然那个任务听起来很有些怪异,不过他还是尽力去找了一番。却没想到是上天特意厚待他的忠心,竟然把这人直接送到欧阳府给他遇上。
主子要找的人有两个特征:一是名字或称谓叫做卫觉,再就是言谈举止跟其他人会有些不同。欧阳府的这位客人,完全符合这两个条件,青瓷观察了几天,又与这人套好了交情,便寻机把她带了出来。
“这位就是卫觉公子了。”青瓷介绍道。
那樊老本只是觉得卫觉有些眼熟,多看了一阵之后,郝然发现对方与那日在大峡谷中狭路相逢,还闯入马车里的女子,长得竟是一模一样。只是肤色稍微暗了些,看起来也是很拙劣的伪装技术,这人,哪里是什么卫觉公子,分明就是刺客尤媚娘!
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樊老已隐隐伸手往佩剑而去,恨不得立刻拔剑而出,将这个女子绳之以法。不过毕竟老谋深算沉得住气,一想到来时目的,还是暗自深呼吸隐忍下来,徐徐道:“卫公子,别来无恙?”
卫觉不是尤媚娘,自然对他的仇恨无知无觉,只觉得对方眼神怪异,一会儿杀机腾腾,一会儿老谋深算,瞪得她心里毛毛的。此刻便直觉反问道:“这位老先生,我认识你吗?”
樊老只道她是装傻,也不戳穿,还是先办主子交代的事情。如若这人不是主子要找的那个,他绝对会让她命丧当场,以报当日刺杀之仇。这么一想,也就不急了,便徐徐问出主子交代的那个问题:“卫公子可曾知道夜色?”
南延帝当初交代的这个问题,让樊老很是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问对人之后将会得到什么反应。
但这个刺客妖女,自称卫觉不说,还被“夜色”这二字惊得坐直身子,半点也不记得掩饰自己的激动,急急的问道:“老先生何以知道夜色?”
难不成那一晚共同赴死的宿紫,竟真的一起穿越到这架空的世界!那人,是穿越到眼前的这位老先生身上了吗?
想到刚刚这人看着自己复杂的眼神,卫觉忍不住不厚道的猜测,自己男穿女已经够悲催了,但身子好歹是个年轻人。而这位老先生,目测起码六十几岁,就算是穿过来也没几年好活了。难不成就是这样,宿紫才对自己羡慕嫉妒恨,刚刚才散发出那么强烈的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好芥末~~求评求包养~~
☆、第12章
卫觉热情又略带暧昧的眼神,让樊老有些发毛。本以为这人会被自己的问题搞到蒙,他就可以杀之而后快。却未曾想,这人或许真是主子要找的对象。
那日南延帝让樊老顺便探听一位叫做卫觉的公子,虽只是随口一说,并未交代找到后要怎么办,但看得出他还是颇为在意此人。为人属下的自然要揣测圣意,更何况这主子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自然比其他臣子更为忠心,便对此事上了心。
却没想到只是稍微交代了各地的探子,竟这么快就真的给找到了。樊老当下也不能轻举妄动,只好沉默的思量解决之道。
卫觉见他再无下文,已经自顾自的决定自己就是猜对了,终于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大笑拍桌:“你是宿紫?你穿成了一个老头?你怎么这么悲催,比起你来我还算是非常幸运的嘛,哈哈哈……”
樊老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对她此刻明显的奚落感到面子挂不住,绷着脸道:“卫公子,我们主子正在寻你,请在无玄镇稍待一阵,等候消息。”
说罢便撩起门帘拂袖而去,碰见隔壁间一个少年好奇探望的目光,还狠狠的瞪人家一眼。
“耶?原来他不是宿紫……”卫觉大笑的动作停得太猛,被呛到咳了好几次,见青瓷在一边好奇的看着自己,便问道:“那樊老的主子,是谁啊?”
青瓷不答反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跟谁?”
“从前旅居离国的质子,当今的国君南延帝。”
“他是樊老的主子?”
“正是。”
……
天道不公,严正抗议!同样是穿越,凭什么宿紫就可以穿越当国君,而她却到了一个娘们身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卫觉颤巍巍的问道:“请问这位国君,今年几岁?”
青瓷对她的反应很是不解,难道这人竟不识得主子,那主子为什么还要找她?不过当下还是老实答道:“主子今年该是二十有四了。”
一口老血喷出,卫觉倒地而亡。不公平啊,不公平!凭什么啊,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