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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回城的方向驶去。
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我眼中,我才起身,向西茗他们刚才呆得地方走去。
到了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坟墓,墓前还有几盘糕点和未烧尽的香,从坟墓的整洁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人定期来打扫,祭拜的。
石碑墓牌上用丹青写着五个字:王凌项之墓。
除了这五个字,再无其他任何说明,连落款和日期什么的都没有。西茗那样冷冰冰一个人,能让他下跪祭拜的人,这墓里躺着的人应该跟他关系不浅吧?
不管怎么样,我跟西茗相识一场,既然他祭拜了,我多少也得意思意思。所以我在墓前诚心诚意地鞠了三个标准九十度躬。
回去的时候,我让马夫把我搁在最开始那个客栈边,又给了他一块不知道多少钱的碎银,反正看他一脸乐呵呵的表情,应该不少。
我走在大街上,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一边往叶府走,余光中突然看到一群在路边抠脚趾的乞丐。
我灵机一动,凑到其中一个挖耳屎的老乞丐跟前,把手一伸,将明晃晃的银子亮在他面前,问:“想不想要?”
谁知这老乞丐只是瞄了我一眼,继续挖耳屎的动作,不屑一顾地说道:“我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
我不禁感慨,原来一直不相信乞丐也是分档次的,这下见识了,皇城的乞丐素质也高了不少,杀人防火,打劫越火的事给多少钱人家也不做,并不是每一个乞丐都见钱眼开的!
不过,我也纳闷,难道经常有遮黑纱的人来找他们询问杀人放火的勾当?
我忙说:“不是,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哦。”老乞丐回应道,停止挖耳的动作,伸出那只传说中世界上没有比它更脏的手从我手中把银子拿走。
他白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说名字啊!不是要打听人吗?”
我从呆愣状态回过神,连忙说道:“王凌项。”
老乞丐又白了我一眼,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说道:“这点银子,真是便宜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以一个什么状态走回叶府的,早知道我真该听西茗的,我们就不该来皇城,这里藏着西茗的噩梦,藏着左阳的噩梦,它就像是罪恶发源地,繁华的背后是由鲜血垒成的一幕幕不为人知的痛楚。
我浑浑噩噩地到了春苑,让我倍感意外的是看到了西茗。他正冷着脸坐在小路边上的石凳上,阿西就跪卧在他旁边。
听到我的脚步声,西茗淡漠地瞟了我一眼,问:“见到我父亲的坟墓了?”
我一愣,旋即点点头,因为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
西茗摸了摸阿西,又说道:“不管是谁想跟踪我,五十米以内阿西都会知道。”
我了然地撇撇阿西,坐到西茗旁边,垂头丧气地问:“为什么故意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西茗自嘲地说道:“身份?我能有什么身份,我不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西茗吗?”
该避讳的人都不避讳,我为何不去凑个热闹呢?
突然想起西茗曾经说过的这句话,我低下头,眼睛看着脚边的绿草,问:“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左阳的身世吧,为什么不阻止我们来皇城?”
“为什么要阻止?凭什么我父亲要在地下烂了十几年,最终落个无人知晓的下场,而他的父亲却能在做了那样的事情后高高在上十几年?”西茗的声音里有着隐忍的愤怒。
“你。。。。。。想报复他们?”我不确定地问道,如果说要报复,这一路上西茗有很多机会可以报复左阳的。
“报复?”西茗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接着说道:“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会少一魄吗?因为她亲眼目睹了我父亲的死,可是她就是在那种疯癫的状态下拼死带我逃了出来,因为他们一直死死追在后面,我母亲就跟荒村做了交易救我。她一路上都跟我说,一定不能报仇!不能报仇!她要我忘掉曾经的一切,忘记父亲的死,她把我托付给师父,要我发誓,永远不能报仇,要平平淡淡,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西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所以,你放心,我绝不会报复他们,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复活我母亲。”
看着西茗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有种孤寂的感觉,他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一下,但当年那种血腥与惊恐的画面又怎么是我们这些局外人能感受到的?身负国耻家恨,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个人独自舔舐痛彻心扉的伤口。
当时的他也就六岁,这都过了十八年了,终于理解他那种冷漠的性格了,要换做我,估计早就心理变态了!
如今重回这块伤心之地,他除了偶尔有点小怪异的表情,整个人的行为还算正常,这得要多强的隐忍力!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有点心疼西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