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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我身上有黄帝加的咒印,既然是我认定了的主人,我自然不能反抗。
这么漫长的岁月中,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去反抗什么的,可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反抗的念头,一瞬间各种情绪的涌入,却转瞬消失,下一秒,我还是那个无所谓的我。
刚刚萌生的跳动也在这一刻停滞了,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我突然安静了下来,都活了万把年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些奇怪而慌乱的感觉?
那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祁滕,我还是无所事事地过着我的悠闲日子。
芕飖有时候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还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他说:“祁滕并不是因为这个帝位,他是因为你没有选择他。”
他还会在我听了这些话后,却仍旧一副无所谓样子的时候,说:“戟,你还是没有心吗?”
总之,芕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莫名其妙,他也会像祁滕一样跟我说话,给我弹奏乐曲,或是奖励般的轻抚,我有时候会听,有时候会把他当做不存在的。
芕飖拥有与黄帝一样强大的灵力,所以他虽能感觉到我外泄的情绪,却触碰不到我那颗已经长出来的心。
是的,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原来,我的心早就在于祁滕相处当中不知不觉长出来了,只是,我心如我一般,也是个懒惰而毫无所求的家伙,虽然早就存在,却一直在长眠。
唯一的一次觉醒,是中庭大殿那次,被祁滕绝望悲伤的表情刺痛的。
只短短的一瞬间,我就让它再次陷入长眠。
因为,祁滕不在,所以,它也没有醒来的意义。
不久之后,我就听说,帝颛顼对祁滕未能登上帝位而深感不满,与水神共工为首的天神发生争执而战斗。共工怒撞不周山,天体发生倾斜,使被绑在北边天空的日月星辰又滑回原位,东西南北四方人类又恢复了渴望已久的光明。
共工因撞山而死,帝颛顼也因与共工的激战而奄奄一息,很快也去世了。
听到帝颛顼的死讯,我并无什么感觉,虽然他是芕飖的老爹,却也没看芕飖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是,我却在一瞬间想起了祁滕,他与帝颛顼的感情很深。
帝颛顼死后,与他的九嫔合葬在附禺之山。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祁滕果然没有因此而罢休。
他用了鬼族的力量,让帝颛顼复活。
将帝颛顼附在蛇鱼之上,成为冬弱春强的半人半鱼的鱼妇,没有永久的生命,也没有永久的死亡。冬天来临,帝颛顼便同蛇一样长眠,春天一来,他就又会复活。
本来,这样做,还不至于给他招致祸患,但祁滕就似存心挑战天界一般,他又用鬼丹相继复活了那些与他一样是人神后代,却先天早夭的哥哥。
而被他复活的那些哥哥们,却变成了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鬼类。
比如季禺,变为虐鬼,经常出没江水流域,在人间散步瘟疫,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连连。
终于,众神决定讨伐祁滕,芕飖自然而然成为了这场讨伐之战的首领,我成为了这场讨伐中最重要的工具。
神鬼之间开战,但祁滕比想象中的还厉害。他诱惑了二十四个人类和二十四只灵兽,将灵魂献给他,将他们变成另一种与他一样永不会死的种类——鬼邪。
芕飖和众神建了鬼府地狱,一个被天火填充的地方。
天火,自古就是鬼族的天敌。
从宣战开始的那一刻,我就开始了终日血腥的生活。
帝颛顼本只断了人界通往神界的通路,但共工怒撞不周山时,也将神界通往人界的路撞毁,神只有将人类当做自己的容器,才能到人界。
鬼类没有实体,所以,人类也成为了鬼族的容器。
同样是容器,在我看来并无太大差别。虽然天神是与人类签订契约,由人类同意成为容器的,而鬼族,是直接由祁滕的力量强占人类的躯体。
不管怎么样,每次被我锐利的锋刃穿透的,不再是那肮脏的黑色血液,而是如祁滕的血眼一般扎眼的颜色。感觉我杀得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类。
芕飖的容器是一个叫方明的鬼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个躯体的原因,握着我的那双手有了些许温度,但是与祁滕那种独特的温暖仍旧无法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