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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总管,你去休息吧,陛下这儿有我就行了。”与岳泉合力将神志已不太清明的凌夜扶躺到御书房侧室的榻上后,宜馨突然开口道。
“劳娘娘费心了。无奈老奴是天生的劳碌命,这会儿离早朝多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是休息不得的了,呵!”
见宜馨似乎还想说什么,岳泉适时地又堵上了一句:“再说娘娘身子骨娇弱,不如老奴的禁使唤。老奴留在这里能帮上娘娘,打个下手什么的也是好的,其他的奴才笨手笨脚的反而碍事儿。”
宜馨的口才自是不如岳泉来的溜,而且即便明面里是她的身份要高上一些,但她却也深知太监总管一职在宫中的厉害,这岳泉是万万得罪不得。
思前想后,宜馨也只能把私心往深处压下,默默的在岳泉的注视下为凌夜拭面、更衣。
凌夜缓缓睁开眼,宿醉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来,咳,来人。”嗓子出奇的干涩,让他差点说不出话来。
“陛下!”宜馨一见凌夜醒来,便体贴地拿了杯茶水上前。
“你?”伸手推开杯子,凌夜见到宜馨出现在旁边,眉头大皱。
“岳泉呢?”凌夜对夜里早些时候发生的事还是有点儿印象的,莫不是不许他去找湘儿,他就自作主张的把这女子找了来吧?
“回陛下,奴才在呢!”岳泉有些花白的头从宜馨身后探出。由于榻边的大部分空间都被宜馨占了去,身材明显不如人家高挑的岳泉也就只有踮起脚努力的让凌夜能够看到自己。
凌夜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向宜馨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先行退下。
“陛下,这醒酒茶是臣妾方才煮的,您趁热喝了吧,可以去些头中的疼痛。臣妾晚些时候再做些清淡的食物过来。”宜馨盈盈下拜,柔顺的退了出去。这次的退下与昨儿是不同的,这次她不是要放弃争夺凌夜的心,而是因为熬过通宵后她的样子很是狼狈,让她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宫中重新妆点。
宜馨离开后,凌夜便翻身下了榻。拿过宜馨放下的茶水慢慢喝着,眼睛则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岳泉。
“岳泉,朕问你句话,你可要如实回答!”半晌后,凌夜突然挤出这么一句。
“奴才对陛下不敢有半点儿欺瞒!”岳泉被凌夜盯出一头冷汗,心里暗自琢磨:什么事儿这么严重啊?
“朕问你,昨天晚上朕。。。可有做什么糊涂事?“
“昨儿晚上?老奴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桩啊。。。”岳泉有些糊涂,偷偷望了望凌夜有些怪异的表情,莫非。。。
“陛下,您说的是不是昭仪娘娘。。。”
“嗯。”凌夜把茶杯捏得死紧,心里的担忧不言自明。
“陛下请放心,昨儿夜里老奴一直都呆在这里的,您与昭仪娘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明白了凌夜在想些什么,岳泉赶紧答道,心想:这幸是皇后娘娘已育有了二子,否则依皇上这般的专宠。。。太后娘娘必定是头一个要发难的。
并未因岳泉的话而展颜,凌夜的表情依然很是困扰。。。
“可朕,模糊记得。。。有抱着一个人不放。”凌夜伸出双手,似乎想确认是否是幻觉。
“父皇抱的是儿臣!”清亮的声音由门口处传来,解了凌夜的疑惑却也令他英俊的脸上多了几道黑线。
原来在快近早朝的时候,岳泉见凌夜仍没有清醒地迹象,便命人去请了月筝过来商量。月筝难得见到自己父皇如此狼狈的样子,非是要靠前看上一看,结果这一看却偏被不知道梦了些什么的凌夜一把揽住,说死也不肯放。
“儿臣参见父皇!”低身行了礼,月筝一身清爽的样子与凌夜的邋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父皇。。。昨儿是怎么了?莫不是把儿臣当作母后了吧?”促狭的语气难掩一抹淡淡的忧心。每次父皇情绪失控都是为了爹爹,这次醉酒,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朕没事,倒是你,朝上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头痛稍缓,凌夜正色问道。
“陆韫称病在家,他的那些个小鬼儿又被清理的差不多,今儿朝上都是些正经事儿。能拿注意的儿臣已经批示下去了,剩些重要的儿臣带了则子过来。”示意侍从将带来的则子放到凌夜身旁的案上,今日朝堂上一片清明的样子令月筝的心情十分愉悦。
“称病?哼,怕又是在暗地里捣鼓些什么吧!”凌夜冷哼一声,“好了,朕要处理些正事,你们都出去吧!”
“儿臣告退!”
“奴才告退!”
月筝与岳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慢着!昨天的事休要与皇后提起,尤其是筝儿你,平时乱嚼舌根朕也就不去管你,但若是你母后知道了这件事看朕饶你不饶!”狠瞪了一眼偷偷吐舌的月筝,凌夜偏过头又对岳泉道:“至于其他知情人等,岳泉你去处理一下,莫要他们到处去说。”
“遵旨!”
回想起昨夜自己的放纵,凌夜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然,随即叹了口气,坐到案边看起了摞成小山则子。
湘儿与自己毕竟是一辈子的事,现今因他的伤拧在这儿,也不是一时半刻弄得通的,切不能为这些而误了正事。
帝王!帝王!为什么偏有那么多人争着要当呢?!
第十四章(下)
京城 栖云阁
小桥流水,杨柳依依,宽广的庭院中栽种着成排的樱树,粉红的花朵繁茂似锦,在微风的吹拂下,花瓣如雪飘零,一切美得有如仙境一般。除了。。。
“伊天湘,我警告你,咱们比试归比试,别弄伤了我的樱树!”一剑挑开天湘欲刺入树干的剑,黑衣男子厉声道。
“我今日就是要把这些树都砍了,你又能拿我如何?”抬高下巴,天湘十分不地道的挑衅着。
“找死!”男子明显被惹恼了,执着剑便于天湘缠斗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剑光中,尽管战况貌似激烈,但实际上两人并未运上内力,只是在纯粹的比试剑招。
“嘶!”随着一道布帛被划裂的声音,两个人终于停了手。
率性的将被划破的罩衫扯下抛开,黑衣男子看着手臂上的血痕,语带嘲弄的看着天湘道:“哼,你这家伙不还是和当年一样强悍,那皇帝竟会觉得你脆弱不堪?莫不是盲了眼吧?”
“呵,你的话可是大不敬啊,唯卿!”无所谓的笑笑,天湘眸子狡猾的一转,“若是传了出去,你的小命倒是无所谓,只是当心连累了你那心头肉。”
“你这是求人应有的态度吗,伊天湘?我千里迢迢跑到这儿可不是来与你闲话的!”想起身在杭州的心上人,唯卿刚毅的面容上牵出丝丝挂念,想回到那人身边的念头竟是如此的急切。
“咱们唯卿少爷思春啦?真该找些人来见见你这样子呢,免得有些人一见了你就失了胆。”
没什么心思与天湘斗嘴,唯卿怒瞪了一眼这明显被人宠过头的人,便转身朝水榭中的亭子走去。
“星埙的毒已无大碍,你却仍不让我走,给我个理由。”
见好友一脸严肃的样子,天湘也正经起来:“就如你所见到的,夜和我这半个月来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讲过话,而且”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与我何干?是你傻过了头才会觉得可以瞒过皇帝,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别到我这里来寻同情。”打死也不相信天湘是在为此事而做难,唯卿不耐的打断他的话,示意他快些说出真正的目的。
恨恨的瞪了唯卿一眼,天湘决定先将这笔账记下。
“杀陆韫那晚,轩辕宁曾来过我寝宫,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他暗地里在计划些什么。”天湘皱眉道。
“你确定是轩辕宁?我在来京的路上曾见到过南曦的使节队伍,若论脚程他们绝对快不过我。”
“你在那队伍中可有见到轩辕宁?”
好笑的瞧了天湘一眼,唯卿道:“我又没见过他,如何得知他是否在队伍中?即便是见过,我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路,又哪里顾得上他们是圆是扁。”
“那日我醒来的时候,空气中留有一股淡淡的昙花香,如果我没猜错,这应是南曦国御用的安神之物——宁香。”
“也就是说自认聪明的伊少爷被迷香给迷倒了?”看着天湘咬牙切齿的表情,唯卿逗弄道。
“那日我身体有些虚,警觉性自是不比平常。我只是不懂。。。”
“不懂他为何不直接掳了你走?”
“你知道?”不屑的瞟了一眼好友,天湘问。
“可以有三个解释:第一、他尚未准备稳妥,怕打草惊蛇;第二、他选择放弃了;第三、你太美了,他看傻了。”一口气说完三大理由,怕遭到残杀的唯卿赶紧纵身跃出天湘的势力范围。
很快反应过来的天湘冷笑了两声,眯着眼睛道:“又拿我的长相出来说道?!穆凛,你最好去求神明护你一世走运,莫要被我抓了着!”连唯卿的本名都叫了出来,可见天湘气得着实不轻。
“阁主,伊小公子方醒了过来,急着要见伊公子。”突然出现的栖云阁管家打散了空气中的凝滞,亦带来了星埙苏醒的好消息。
坐在回宫的轿子上,天湘皱眉想着大儿子方才的话。早就知道埙儿受伤并非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可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被牵进来的人恐怕就更多了。。。
卫被调去保护筝儿,天沁要陪着燕然,秦和萧衍又留在了埙儿身边,现下自己这里可用的就只剩下了楚,让唯卿留下帮忙自是可以省去很多力气,可是却有些强他所难了!想着想着,心头突然浮上一抹疲惫,比起这些勾心斗角的日子,以前是怎样的逍遥自在啊!
“主子,到了!”楚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嗯。”因为天湘今日是男装出行,为免闲杂人等看到,所以这轿子便一路抬进了寝宫。
“太后娘娘驾到~~~~”天湘窝到躺椅上,方想将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理出个头绪,传话太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主人,您快起身,换个衣裳啊!”正是皇后不急急死护卫,眼见天湘没有动弹的意思,楚赶紧低声催促道。
“换来做什么?”没有笑意的勾了勾唇角,天湘躺得依然舒服。
“你们都留在门口,本宫一个人进去。”楚正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却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柔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楚,一会儿你也退下,但不要擅自去做些什么。”坐直了身子,天湘吩咐道。
“。。。是。”
门开了又阖了,屋内是一片静寂。
“呦!这作男子装扮的人竟是本宫的儿媳吗?”柔和的声音因主人的情绪走了样。
“太后娘娘觉得是便是,太后觉得不是便不是。”拿起爱剑轻拂着,天湘随随便便的回着话。
“一个女儿家舞刀弄剑的成什么样子?!皇儿真是把你宠坏了!”甩手抛给天湘一方丝帕,太后接着道:“依着这花样两天之内给本宫绣出一个来,不然本宫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太后娘娘,既然知道夜疼我,那您也就会知道,即便是两天之后有方帕子可以给您也断然不会是我绣的。而且,您说要教训我,又准备如何教训呢?我非柔弱女子,您手下的虾兵蟹将们奈何不了我的,这在很久以前您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