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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她便是又想起了那个梦,为什么,为什么真谢宁会叫她姐姐。仿佛,仿佛两个人真的是姐妹一般。真谢宁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你发什么呆?”许是想的太过认真,谢宁并未注意到南宫月已经停下了脚步。
谢宁微微笑:“想刚才的事儿。”
“凡事无需太过忧虑。”南宫月叮嘱。
谢宁点头,不过她也终于明白了南宫月停下来的原因,高寒站在他们药铺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几个人,若有所思。
第22章 八宝楼师徒相聚
高寒见几人停了下来,转身离开,倒是十分的诡异。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谢宁十分自然的就开口问到身边的南宫月。南宫月表情并没有一丝的迟疑,言道:“其实大齐的所有人都该习惯,该习惯这样的高家。”
“专出深井冰么?”谢宁冷笑。
看他笑了起来,南宫月又是呆了一下,他这个时候认真的审视了一下谢宁,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回来,总是觉得谢宁有几分不对劲了,可是具体要让他说哪里不对,他又是说不出来的。
“高家的事儿,你少靠边儿,也少搀和。他们不是看起来那么好惹。”这是衷心的建议。
谢宁不置可否:“可是我已经招惹了,而且,这世上,并不是看起来是深井冰的人最不好对付,那些带着假仁假义面具的伪君子才是真正不好对付的元凶。”
南宫月点头:“你大抵应该可以出师了,此话竟是说的不假。可是,高家的深井冰和跋扈又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色呢?假仁假义面具是伪君子的保护色,而张扬跋扈的深井冰似乎也不见得不会是其他人的保护色。你说对么?”
这番话说的很是直白,谢宁看着南宫月,想着他话中的提示,认真点头:“徒儿明白了,是我一叶障目。”
南宫月摇头:“并非你想的那般。其实也许他们性子就是如此,可是为了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他们让这种性子最大化了。”
看南宫月的表情,谢宁勾起了嘴角,“多谢师父一直提醒我。”
南宫月敲了一下她的头,“谁让我是你这个笨蛋的师傅呢。总是不能看着你出事。今日双喜临门,师傅破例,请你一次,走吧。”
不仅是谢宁,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沈风都略勾了下嘴角。
“师傅这么抠门,这事儿可太不易了。”谢宁打趣道。
“死小子,竟敢调侃我,再胡说,我就告诉别人你是女子。”南宫月的声音极小,也只谢宁和沈风能够听见,谢宁挑眉:“师傅帮我隐瞒了这么多年,哪里会舍得害徒儿,再说了,我资质这么好,你要找一个比我还好的,也很难啊。”
“你还真好意思说,那个死皇帝让我找得是天底下资质最不好的人,你觉得自己资质好?”
谢宁怔住,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茬儿。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是看不懂南宫月这个人的,外人皆是传言南宫月是个神棍,根本没有真实的本事,可是再看武亲王和瑜亲王的表情,谢宁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人的能干都是假的。
“可是,勤能补拙,我相信,我不会让师傅失望。”谢宁缓缓开口。
南宫月诧异的看他一眼,之后十分的欣慰。
“谨之终于开窍了,为师幸矣。”
两人不过谈笑间便到了京中有名的八宝楼,谢宁原本只来过此处一次,那时她还并未出嫁,父亲知晓她对此好奇,便带她过来见识,大齐虽然不似前朝那般规矩严谨,但是女子总归也是不好随意出门的,也正是因此才可见父亲对她的溺爱。
如今八宝楼犹在,可是父亲却不在了。想到此,谢宁顿觉心情难受几分。
南宫月装扮太过异于常人,见他们进门,小二连忙上前招呼,“驸马爷、南宫大师,快请快请!您是喜欢安静点的地方还是热闹的大厅?”
虽他们都并不常来,但是这里的小二还是认出了他们。
谢宁四下看了看,笑问南宫月:“师傅看呢?您是喜欢什么样的地方?”
南宫月随意一指,谢宁微怔,不过立时浅笑:“那就那里吧。”
并非楼上雅间,而是一楼靠窗的寻常位置,可这位置,恰是当年她坐过之处,谢宁有些拿不准南宫月是否知晓一切,可是却也明了,此人并非凡人。这么多空位,为何他就能指向了那里?
“师傅选的这个位置,果然是甚好。”
南宫月挑眉,似笑非笑的:“你都盯着那个位置许久了,如若我不选哪里,倒是显得我这个师傅不太通人情。既然如此,选择这里不是很好么,正巧,我不太喜欢包间这样东西,谁晓得,有没有什么猫腻在其中。世人皆是认为包间安全,可我看来,越是布置的隐秘之所,倒越容易让人动手脚。”
谢宁了然,不想竟是自己不经意的举动促使南宫月选了这里。
“师傅想太多了,我们坦荡荡,何须担忧太多呢。”
南宫月心有戚戚焉,“正是如此,不过谨之,这次回来见你,果然十分之不同。到底是经历了些事情,人的眼界也会不同。如若往常,你可是不会接触武亲王和瑜亲王。”
南宫月凝视谢宁,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二,谢宁的变化当然可以称之为被伤害之后的性情大变,可是这大抵也只能糊弄不了解的人,如若真的知心好友,如何不能看穿。但是谢宁却要强撑,除非南宫月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否则她并不打算将真相和盘托出。
“我并未接触他们二人,只不过是因为意外罢了。我总归是不能看小世子出事。虽然孩子的父亲看起来挺烦人,但是那男孩儿倒是无辜的紧。”
“我原以为,你医术仍是尔尔,竟是不想,不过一年多不见,你竟然成长至此。”
谢宁微笑:“师傅太过夸奖我,我是会骄傲的。”
南宫月扬头,表情十分柔和,“你骄傲也不是一件坏事儿啊。师傅早就说过,凡事皆有两面性。不过与你说这些,估计你是参不透的,你家最灵透的,倒是当属你那个妹妹谢燕了。”
提到谢燕,谢宁立时想到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不过她也马上警惕几分,她可是记得真谢宁在梦里说过的那些话,谢燕,必然不简单。她可不认为那些真的是毫无意义的梦境。
“那师傅觉得,谢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南宫月幽幽的看向了远处,并没有说什么。
谢宁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二,但是倒也不见爱慕之情。可不说出来,她总归有些不放心,毕竟,南宫月也是知道她是一个女人的。
“师傅喜欢谢燕么?”
第23章 兄妹俩都是演戏
南宫月笑了起来,将手放在了谢宁的手上,谢宁拧眉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开,南宫月却按住,“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当然,我的小徒弟是例外。至于谢燕,我说过她灵透,可是过这份灵透里面有一分的心术不正,那就让我不喜了。”
谢宁面不改色,她看南宫月:“您这么大岁数了,还开这样的玩笑,实在是一点都不好笑。不过您又如何知道谢燕心术不正呢?”
南宫月并没有将自己的手移开,也没有回答谢宁的问话,倒是笑容可掬的改变了话题:“照我看,你小小年纪就这般的拘谨,也不好笑。做人,就是要开心些。”
谢宁继续面无表情,沈风看了一眼南宫月的手,瞅了一眼,垂头,再抬头,又瞅了一眼。
南宫月终于将自己的手挪开,他摇头:“你们主仆二人,看起来比我这个四十岁的人还老,说起来,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忍受你们的。”
谢宁并不知晓南宫月的年纪,端是看他,不过三十左右,听闻他已然四十,谢宁心里有些吃惊。但是想来真正的谢宁是不会不晓得自己师傅的年纪,因此她也并未将自己的惊讶放在表面。
“我们是成熟稳重。师傅还真是不会说话。”谢宁难得略带戏谑的言道。
南宫月将手垂下,望向了外头,并没有接谢宁的话,反而是反问:“你倒是很得武亲王的欢心。你看,他倒是阴魂不散。”
谢宁回头,见武亲王进门,微微拧眉。
武亲王倒是熟门熟路的来到谢宁身边,不仅如此,还极为自然的将手搭在了谢宁的肩膀上:“真巧呢,谢宁,我们又见面了。”
谢宁看他张狂的样子,十分的无语。
“是啊。真巧,不过我倒是觉得,武亲王是故意跟着我们的呢。沈风,看来你的功夫还要多学学了,有人跟着都没有察觉,也幸好武亲王没有什么恶意。”
沈风垂首不言。
高寒并不拘束,哈哈大笑:“有没有恶意,倒是并未可知,我与驸马似乎不熟。”
这话说的真难听。
似乎从高寒进了这个门,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下来,高寒并不在意旁人的关注,他已然习惯了这样成为焦点。
谢宁这时对高寒发疯已经习惯了,他如果按照常理出牌,似乎就不是他了。
“王爷还真会说笑,想来王爷也是约了旁人,我等就不打扰了。师傅,请。”谢宁对南宫月比了一个手势,之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夹菜,并不理会站在她身边的高寒,照他看来,这位主儿是你约搭理他,他越爱发疯。
高寒见谢宁不睬他,立时恼怒,不过他看南宫月盯着他的眼神,突然就笑了出来。
“人人都道南宫月逍遥江湖,可是竟是接连数日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还真是师徒情深。”
南宫月听闻谢宁出事,快马加鞭,跑死了多少匹马,谢宁有这样的影响力,委实让高寒侧目,似乎,这个谢宁的作用更多了。往日里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我南宫月孑然一身,自然是看重阿宁。你们并不晓得我这孤家寡人的惆怅。王爷歌舞升平,属实是与我并非同种人。”言罢,南宫月叹息一声,视线似乎有些幽远。
高寒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见他这般,谢宁再次拧眉。南宫月解释道:“你甭管他。他是什么个心思,旁人无从知晓。身居高位久了,难免与常人不同。”
谢宁微微点头。默不作声的用膳。
刚才的事情她看的分明,高寒并非是因为南宫月的话如何,正相反,高寒更像是看了南宫月的眼神才离开的。之前的时候南宫月就与高家人说话颇为放肆,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隐情,想到这里,谢宁不禁又想到了三年前的一则传闻,那个时候,她记得……似乎说,徐尚书的千金要嫁入武亲王府做继王妃,当时便是请了南宫月批卦,但是南宫月却不肯,具体为何,谢宁不得而知,但是据闻就在双方已经准备成亲的时候,徐尚书的千金却落水而死。
也正是因此,许多人皆言,其实南宫月必然是看出了此事,但是却没有说。谢宁不晓得他们刚才那突然变故的眼神是否因此,但是她心中却浮现出许多的疑惑。原本陆素问的生活十分单纯,每日就是学医,看书,再多,则是跟在萧炎身边端茶磨墨。可是如今谢宁的生活却并不如此,他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儿,没有一件简单。
南宫月有自己的住所,并不住在谢家,他能够成为谢宁的师傅也并非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