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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药丸吞下也未必可知。
“能让你乖乖听话的药。”英绿荷笑着说道,顺便就往顾惜朝身边靠了靠,“我想要你听我的话,九幽
先生就给了我这个。”
英绿荷一边说着,一边从顾惜朝手中拈过那粒药丸,笑着便要往顾惜朝口中送去,却让顾惜朝一偏头错
开了。
“你这么想我听你的话?”顾惜朝嘴角一勾,笑着问道,黑白分明的眸子懒懒地望向英绿荷,只让她看
得心跳加速。
“我就喜欢你这种眼神骄傲的男子。”英绿荷看着顾惜朝的眉梢在听到她的话的时候轻轻一挑的神气表
情,笑得越发地灿烂。
顾惜朝不再说话,接过那粒药丸,接着又将碟子里的其他药片倒在手心,往口中一丢,拿了水,仰了脖
子便将药片都吞了下去。
一滴水顺着他的嘴角滑到下颌,沿着颈子的曲线一直落到了锁骨。
顾惜朝抬手擦去嘴角的水渍,丰润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直看得英绿荷连眼也不想眨。
修长的手指在唇边微微地停顿,顾惜朝抬眼看向英绿荷,突然就笑了起来,而那只手也轻轻抚上了英绿
荷的脸。
英绿荷觉得自己的大脑几乎完全空白了,唇上增加的温度足够让她融化,于是她本能地,几近饥渴地吮
吸着落到唇边的湿润,哪怕窒息也在所不惜。
“听我的话,你才会幸福。”顾惜朝稍稍退开,双手捧住了英绿荷的脸,柔声说道。
英绿荷仿佛失了神志,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也不眨。
全部的知觉,都集中在了顾惜朝的那句话上。
回声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回旋不休。
扭曲……被参加签售回来的某人刺激了……我想见真人啊我想见真人……
18、
看着英绿荷带着有些痴迷的表情在自己轻声的安抚下出了房间,顾惜朝抓过刚刚喝了一半的水就漱起口
来。
不仅因为英绿荷的口红,也因为口腔中残留的药物。
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有黄金麟的提醒,让自己记起来:如果自己还想要攀着傅宗书这棵大树,
就必须还要留下些把柄让他拿着。而想要为所欲为的心思,在现下这种时机不成熟的时候,还是收敛着
好。
毕竟,自己不想变成那种没有自我意识的偶人样的生物,毕竟,拿掉脑子里这颗炸弹堂堂正正地得到优
良人种的身份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渴望——这两样,他不想做选择。
他一向贪心。
英绿荷是不聪明,却很懂得听话,若让她能够只听自己的话,瞒天过海,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虽然不喜欢,也可以装出对英绿荷感了兴趣的样子,借着她被自己亲得头脑发昏的机会,将那药反
喂给英绿荷,并给了心理暗示——当然只这一次绝对不够,不过他会继续把握机会进行第二次甚至更多
次,在那药物的作用下,一句话重复到足够的次数就会成为她的本能——虽然如果让九幽或傅宗书发现
了的话英绿荷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但顾惜朝并不在乎英绿荷会怎样,她的幸福与他无关,他会给她承
诺,却不会守诺。
他一向狠心。
房间里的小窗口照进稀薄的月光,和着房间里白到耀眼的灯光和装饰,映照着那落在地上还没有收拾干
净的卷曲的黑发,竟似地板上的裂痕蔓延伸展,更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下蠢蠢欲动。
抬手擦去嘴角还有着混杂些丝药物和口红味道的水渍,顾惜朝轻轻地哼了一声,嘴角勾起,竟就笑了起
来:“总有一天,管他是黄金麟,还是傅宗书,我顾惜朝,都将取而代之。”
顾惜朝的声音压在嗓子里,只有自己能听得见,他并不认为这念头是痴人说梦,他知道自己的能耐,他
认为自己该得到这些,理直气壮。
他敢想,也敢做。
因为,他一向有野心。
…………………………………………
戚少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景象。
根据沈边儿在那个小房间里留下的字条,戚少商在这条飞船的救生舱里找到了雷卷和沈边儿。
雷卷已经不再吐血,也不再咳嗽,只安静地躺在沈边儿怀里,仿佛睡着了一般,面上的神情,是从未有
过的安详。
戚少商当然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雷卷是真地睡着了。
“卷哥……”戚少商低声唤道,先前带人占领了这条飞船的喜悦早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胸口一
种想哭却哭不得的,想发泄无处可发泄的,想逃避却不能逃避的痛。
“卷哥有话要我代传。”沈边儿说道,她的目光没有从雷卷面上移开分毫,“他要我告诉你,除了报仇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除了他,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被解救……他知道,你做得到。”
一阵喧哗隔了重重墙壁传了过来,是那些作为劳工上了这飞船的人们因为制服了改良人而发出的胜利欢
呼。
“现在看来,他没说错……你果然做得到。”沈边儿抬了头,似乎想要像雷卷一样给戚少商一个鼓励性
的笑容,却终于只是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戚少商不由地偏过了头,他的目光不敢落到雷卷的身上,再大的理由,也无法替代他连累了卷哥的事实
。
就算天塌了也能当被盖,戚少商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坦然去面对雷卷的离去。
“卷哥……他是太累了……”沈边儿轻声地说道,“他一直都为了LM,为了LM所庇护的那些人,为了LM
和那些人的将来在操心在打算……我知道他是大人物,怀的就只有大人物的心思……但我知道……他很
累……”
“他的身体早不行了,所以那些长老很早就开始选择下一任的LM的领导人……所以他这最后,才总算是
能够抛开了LM自私一把……他死得如了他自己的愿……我知道他真的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他就这样睡在我的怀里,我可以这样地看着他的脸,他不用再想其他人,只陪着我一
人……”
“卷哥本来吩咐我将他放进救生舱然后就立即发射,而我要为他传话……这样你就见不到他的死亡,我
也可以帮卷哥瞒住你,让你以为卷哥已经逃了出去回到了LM……可是我不想和卷哥分开,于是我决定和
他一起走。”沈边儿看着戚少商,面带抱歉地说道:“请原谅我的自私。”
戚少商看着沈边儿,不再说话,只一步一步退出了救生舱。
“谢谢。”沈边儿笑了起来,抬手按下了身边的按钮,救生舱的门就在戚少商的面前缓缓和上。
越来越窄的门缝里,沈边儿与雷卷偎依的景色,越来越美。
这附近并没有可以让这救生舱降落的星球,所以他们这一去,必死无疑。
戚少商用力盍了眼,睫毛上的一滴水珠险些落下,却到底没有落下。
因为他还不能哭。
因为他还不能自私。
……………………………………
“将军,您真的要留下顾惜朝吗?”黄金麟眉头微皱,向着傅宗书问道。
“为什么不留下?”傅宗书笑道,“只要拔去了他那一身刺能让他乖乖听话,很多我们没办法做的事情
,都可以由他去做。”
“可是,他实在是太难让人放心。”黄金麟眉头微皱,“他的野心太大,个人想法太多……”
“不足为惧。”傅宗书笑道,“多余的枝条,修剪掉即可。”
“不足为惧?”黄金麟无意识地重复着,却换来了傅宗书不悦的神色。
“你在怕他?”傅宗书开口问道。
黄金麟心猛地一跳,却仍然强自镇定,只笑着说道:“将军在开什么玩笑?”
“你是根据九幽研制出的最完美的基因模版诞生的,你怕什么?”傅宗书笑着拍了拍黄金麟的肩,“顾
惜朝再优秀,也不过是相对那些垃圾人种而言,比你我,还差太远……你没看他听到我叫九幽帮他将炸
弹取出来时的神情吗?要将他掌控在手中,实在是太容易了。”
“更何况,还有九幽的新药。”傅宗书笑道,“他那点能耐,永远别想跳出我的掌心。”
黄金麟看着傅宗书就算混合了算计也依旧慈祥的笑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却什么也
没说,只附和地笑了起来。
不管再说什么,也只是在表现自己的胆怯而已。
而那,并不是自己该有的缺点。
……………………………………
“老大,原来你在这里。”穆鸠平背着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声说道,“有人要见你。”
“对了……卷哥呢?”看见戚少商面对着救生舱的门发着呆,穆鸠平突然想起了戚少商决定夺取这艘飞
船的最初目的,于是开了口问道。
“走了,我刚把他们送走。”戚少商回答道,语气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哦,对了,这个人要见你。”穆鸠平说着,便将身上背着的人放了下来,“听其他人说他是他们星球
最有名的预言家,他一定要见你,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在下李龄,SA的预言师。”来人拱手说道,他的腿脚显然不太灵便,落地的时候还要靠着穆鸠平的搀
扶才没有跌倒。
戚少商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因为看这人的身体状况,似乎不会是合适的劳工人选,所以他对这人在这
飞船上出现的原因有些怀疑。
却突然听见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穆鸠平立即四下里张望,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自己的身边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刚要开
口询问,那预言师已经激动地挣脱了自己的搀扶,拜倒在了戚少商面前。
“我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李龄在戚少商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已经狠狠地磕了几
个响头,接着手忙脚乱地扯着自己的裤腿,露出了金属质地的义肢。
戚少商和穆鸠平呆呆地看着李龄卸下自己的义肢,随后,仿佛变戏法一般,从义肢里抽出一把不知年代
的金属剑。
似乎是很古老的东西,却不见半点锈迹,边沿泛着森冷的光芒,仿佛有魔力一般,晃得人睁不开眼。
还没等戚少商提出自己的疑问,李龄已经将剑高高地举过头顶,沙哑的嗓子发出仿佛埋在地心深处的声
音,吟唱着仿佛和那剑一般古老的歌谣:
“神降于世。
知善,而后知恶;
知信,而后知无信;
知义,而后知不义。
唯经此番历练,方可率诸人:
止杀戮,平纷争……
改换天地之颜色,
赐众生以平等……”
戚少商有些疑惑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男人,似乎有些明白他在唱什么,但并
不确定。
“此剑有灵,遇主自鸣。”李龄唱毕,开口解释道,“我刚刚唱的,便是与此剑一同流传下来的预言…
…虽然剑灵已沉睡千年,但是SA的每一任预言师都必须要负担起看护此剑的责任,而在半月前,此剑突
然越匣而鸣,剑灵终于因为要见到主人而苏醒了……所以为了护送此剑寻主,我才混进了这艘飞船,为
了不让那些人发现我身上有剑,我便将此剑藏在我的义肢里。”
“请恩人接受此剑。”李龄说道,又将剑向上举了一下。
那剑显然不轻,李龄只举了这片刻,便已经在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注意到这点的戚少商连忙接过了
那柄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