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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派你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不行。我替你向父皇求情,派别人好了。”
果然是护着自己,李丽质和长孙皇后一样,极少参与政事,往日都是有意识地避开政事,没想到,一听到要刘远第三次孤军深入,执行秘密任务,马上就说找李二求情,看得出,李丽质真的很在乎自己。
刘远突然笑着说:“不用,谢公主关心,其实,这是刘某主动请缨的。”
“主动请缨?刘远,你不要命了?一次二次是幸运,可是你能一辈子都走运吗?在吐蕃孤军深入,犹如火中取粟,你没有听说过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吗?要是出了事。。。。呸呸呸,说错了,坏的不灵好的灵,本宫。。。本宫的意思是,你这是何必呢,以你现在年纪,官位很难再进一步,需要再年长些、经验再丰富些才能再次获得升迁,你现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为什么还要这样冒险?”
“为了你。”刘远看着李丽质,突然语简意赅地说。
李丽质一楞,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连忙问道:“什么,你,你说为也本宫?”
刘远郑重地点点头,一脸正色地说:“没错,就是为了你。”
“为,为什么?”
“两情相悦一线牵,红罗帐内相拥眠”刘远把李丽质前二句诗背出来,然后坚毅地说:“你我的身份太特殊了,只怕在此事上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虽然你父皇说过,不会干涉你的选择,可是此事肯定不会如想像中那般顺利的,出征吐蕃,我可以多立战功,到时无论如何,那筹码和底气也多一些。”
李丽质一下子感动了,她知道,刘远一出来,马上被召进宫,刘全把东西给自己时,刘远已经入了宫,也就是说,刘远在收到自己的回信前,已经做好了决定和准备,为了自己,主动请缨,第三次深入危机四伏的吐蕃高原。
“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李丽质幽幽地说。
刘远轻轻拉住她的手说:“好了,我心意已决,再说此事已经定局,多说无益,不要再说了。”
那双柔荑一被拉住,李丽质整个身体一激灵,这是第一次被异性拉自己的手,总有一种想逃避的条件反射,不过一看到刘远那多情的目光,又忍住,让刘远握住自己的小手。
那是多么柔软的一双小手啊,柔若无骨,温润,摸起来手感好极了。
“公主,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不用说了,你不在,你府上的家着,我会替你看好的,长安报我也会用心经营好,不会有事,你只管好好照顾自己,多立战功就行了。”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刘远还没开口,李丽质已经猜想到刘远要说些什么。
只是握了一会,刘远怕有人看到,轻轻放开李丽质的小手,然后两人坐石桌前,一边举杯畅饮,一边柔声细语地聊了起来,一肚子都是笑话的刘远,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李丽质逗得掩嘴直笑,有几次甚至笑弯了腰。
。。。。。。。。
刘远逗留了差不多近一个时辰,这才在李丽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提出告辞。
“刘远,你的贴身侍卫血刀已经阵亡,而身边只有荒狼一个贴身侍卫,这不安全,我有个侍卫,姓樊,单名一个虎这,擅使一对大铜锤,力大无穷,要不就借与你防身吧。”临走时,李丽质突然一脸关切地说。
血刀舍身护主,战死在绵山寺时,李丽质亲眼目睹,对他颇为敬佩,也对他的悍勇更是记忆犹深,一个好的贴身侍卫相当于被保护者的第二条性命,刘远现在只有一个贴身侍卫,于是李丽质主动提出把自己身边的人借与刘远。
“不用,已经有人顶上了。”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李丽质有些奇怪地说:“有人顶上?哪个?”
自血刀走后,刘远身边只有一个名为荒狼的贴身侍卫,从没看到有别的侍卫出现,听刘远说有人顶上,李丽质也感到有些奇怪。
“血刀的儿子,小血刀岳冲,我想,他现在已经成为一把真正的血刀。”刘远眯着眼睛,一脸自信地说。
“小血刀?”李丽质喃喃地说。
“小血刀?”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候君集,一边盯着校场下面那手执陌刀的年轻队正,一边吃惊地说。
在校场上,三十多个穿着吐蕃铠甲的吐蕃士兵,正围着一个手执陌刀的唐军队正,这些吐蕃士兵,一个个体格强壮,性情暴戾,他们的眼睛露了犹如野兽一般的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围在中间的唐军队正,很简单,不幸被虏的他们被告知,如果把眼前这个队正杀掉,那么他们就重获自由:唐军的大将军亲口承诺,任由他们离开,绝不阻拦。
准确来说,是三十五对一,而这三十五人,大部分是吐蕃的精锐,其中一个是百户长、三个什长,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一个个手上都沾过鲜血,杀人的时候,他们绝对没一个手软的。
一个偏将连忙应道:“回将军,此人就是刘将军麾下那个战死侍卫的儿子,姓岳,单名一个冲字,擅长近战,据说扬威将军大力培养他,而他本人也非常争气,靠拳头由一个新人打到队正的位置,二个月前,岳冲打败了所有的选手,获得扬威名一个最光荣的称号,血刀,不过因为他的年纪不大,血刀之前又是他亡父的称号,所以,人们又称他为小血刀。”
原来是这样,候军集点点头,难怪刘远给自己一封密信,让自己对扬威军多加照料,原来当中还有这种事,若不然,候军集不会同意小血刀一下子从吐蕃俘虏中挑了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人供他训练。
这是用人命来培养啊。
候军集点点头,继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大奔,你说,这三十多人,还带着武器,为了活命,他们都是亡命之徒,那小血刀能应付得过来吗?”
“估计没问题”大奔开腔说道:“这小血刀,一来到高原训练营,马上就到处挑战高手,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是说武艺清湛、经验丰富,不少军中好手都被他给打败了,现在一个个对他都是避之则吉,这三十多人,看似多人,其实就是一团散沙,要是这一关都过不了,他也枉作刘将军的贴身侍卫了。
“不错,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这小血刀成长到怎么样了。”
“啊,杀死这个唐狗,我们回吐蕃。”不知是不是被小血刀的气势压迫,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提着弯刀就向小血刀冲去。。。。。。
900一刀劈俩
小血刀岳冲站在哪里,三十多名吐蕃士兵团团围住,而对着几十名虎视眈眈的吐蕃士兵,岳冲眼观鼻、鼻观心,镇定自如,不动如山,就是那把陌刀也拖在地上,那样子,好像面对的不是凶残的敌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虽说岳冲只是静静地站在哪里,可是一众吐蕃士兵感到那压迫感越来越强,岳冲只有一个人,但他丝毫不惧,雄厚的实力,给他强大的自信心,以至在气势上不落下风,只是对峙了一会,就有吐蕃士兵忍不住,率先出手。
“杀,杀死他。”
“把他活劈了。”
“太狂妄了,一定要让他看看我们吐蕃勇士的厉害。”
一有人带动,其余的人也一呼百应,一边怒吼,一边向前冲去,对他们来说,不是岳冲死,就是自己亡,被抓了俘虏,本来就难逃一死,现在有一个逃生的机会,自然倍加珍惜。
等吐蕃士兵冲到大约一丈半范围内时,刚才一直低着头的岳冲双目突然一瞪,双眼迸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而嘴角也流露一丝残忍的微笑。
关公不开眼,开眼即杀人。
“喝”岳冲低吼一声,手臂青筋突现,用力一拖,那陌刀快速在坚硬的地面磨擦,迸发出一串火花,用力一轮,那把血刀传承下来的虎啸噬魂刀夹着劲风,在电光火石间一刀把冲在最前面一个吐蕃什长胸膛剖开,他身上那件鱼鳞甲好像纸糊的一样,刀锋所到之外,有如刀切豆腐,毫无阻滞,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力量加速度,那什长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照面被岳冲秒杀,带着不相信的目光,一脸不甘地倒在地上。
他的使命,已经结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一刀劈死冲在最前面的什长,岳冲面不改色。虎啸噬魂刀顺势一转,斜上向一划,“嗖”的一声,那刀尖极为灵巧地从另一名吐蕃士兵的颈间划过,一刀割破他的喉咙。在这名士兵倒下时,岳冲又一脚把另一名欺身上来吐蕃吐兵踹飞出去。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那顺畅。就在一照面的几个呼吸间,小血刀岳冲已经造成了二死一重伤。
“好,好,此子他日必成大器。”在一旁观战的候君集目睹岳冲的表现,忍不住大声喝采。
“好,的确是大将之才”跟在候军集身边的候军点点头说:“小侄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咦。候军集一时有些惊讶,自家的这个侄子,天生好强,很少有服人的时候。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地承认技不如人。
“小军,此人的刀法上乘,刚才你也说好,你跟伯父说一下,这好又好在哪里?”候军集突然饶有兴趣地考起自己的侄子来。
候军是候氏一族未来的希望,候君集也不遗余力地栽培他,教导他,一有机会,就把自己经验传授给他,这次岳冲提出用俘虏训练,候军集特地把候军带在身边,方便随时指点。
候军点点头,然后大声地说了起来:“小血刀不仅刀法精湛,把握时机的经验很丰富,据说修有内劲,无论吐蕃人跑得再快、吼得再凶他也无动于衷,但是敌人一冲到他一丈半范围之内,他马上采取行动,从这里除了看得出他对危险的警惕,也说明他的经验,因为他所用的陌刀,长为一丈一尺一寸,一丈半,正是他最佳攻击范围,这样一来,不仅有足够的时间作出反应,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限度攻击敌人,可以说计算得滴水不漏,非常可怕。”
“此外”候继续补充道,前面二个吐蕃士兵,第一个是用陌刀一刀把胸膛剖开,显得出他的力量与速度,而他紧接着顺势一转,快如的闪电从另一名吐蕃士兵的脖子间划过,把挑和抹结合非常完美,从这里体现出他的巧,从这可以看出,他的刀法已登堂入室,趋向大成。”
看侄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候君集不由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错,你的眼光很准,把其中的要点都说了,说明你看得很认真,我让你看的愿因,就是希望你能取长补短,让你的武艺术更上一层楼。”
“学习?”
“没错,是学习,其实刚才你说的都对,但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是此人一往无前的杀气。”
候军吃惊地说:“杀气?”
“没错,用静如处子、动若赤兔来形容他非常合适,未战时不动如山,战斗时一往无前,另外他很聪明,虽说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他知道真正的突悟就是生死之间顿悟的,与人切磋,未开打已留三分力,很难见真章,前面效果不错,到了后面作用不大,此人用这些亡命之徒最大限度来挖掘自己的潜力,说是杀气,不如说是决心”候军语长心重点说:“军儿,你动作灵活、刀法娴熟,但是灵活有如,刚劲不足,这是你的谨慎,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