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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欣看到刘远给她打的眼色,马上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略一犹豫,马上对着外面朗声说道:“大论,可听出我是哪个?”
禄东赞笑了笑,不好意外地说:“公主,其实看禄东赞很早就留意你了,只是你没察觉而己,女人毕竟是女人,一旦成亲生子,很快了便泯如众人,你与本大论亦算共赴过危难与生死,于私来说,很高兴看到你。”
这话说得太巧妙了,“于私”就是很高兴看到胡欣,曾经的赞蒙赛玛噶,除了私之外,还有“公”,从这里可以看得出,禄东赞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是啊,很久没听大论教诲了。”胡欣大声地说。
作为号称吐蕃的第一智者,胡欣小时候,可没少听他讲解,不客气地说,胡欣对大唐的认知还有语言的基础,绝大部分是禄东赞教的,说起来,禄东赞也算是胡欣的半个老师。
“哈哈哈。。。。。”外面的禄东赞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肆无忌惮,刘远忍不住道:“禄东赞大论,你为何发笑?”
禄东赞又大笑了几声,这才止住了笑,等刘远说完,这才有点调谑地说:“刘将军果然才思敏捷,为了拖时间,那由头还真多,现在连公主也发动了起来,真是难为公主了,不过,你们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有本事你们就逃吧,真跑得出,本大论可是当服了。”说完,禄东赞继续说:“本大论敬重刘将军还有公主,这样吧,想聊什么,本大论都奉陪,仅限在二刻钟内,过了二刻钟,诸位不归顺,本大论就派人进攻。”
刘远心中一凛,与胡欣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一丝无奈之色:这个禄东赞,真是太精明了。
不过这个也不怪他,所有人都看得出,刘远是在拖延时间,等侍援军,作为吐蕃第一智囊,禄东赞没可能不看得出,他不跟刘远墨迹了,直接给了一个时间作为限制,在这段时间内,你要说什么都和你聊,再过二三年,任你说得天花龙凤,该拿下,还是要拿下。”
“不愧是吐蕃最精明的人,这点雕虫小技在你面前,果然是上不了台面”刘远话音一转,开始引诱道:“禄东赞大论,刚才你也说了,大唐戒备森严,听说你是大唐通,对大唐了解更深刻吧,大唐的地形复杂,不像吐蕃高原,很多地方都是一马平川,大唐的关卡谥口,数不胜数,你一个人都难逃出去,就更别说在场这么多人了。”
刘远的声音变得有如魔鬼一般,小声地说:“不如弃暗投明,归顺算了,刘某可保你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现在的吐蕃,就像昨黄花、江河日下,这一点,估计不用刘某说,禄东赞大论也清楚,我大唐皇上,那是赫赫有名的天可汗,绝不对岐视于你,不知意下如何?”
末了,刘远别有用心的补充道:“这里这么多人,都是你的心腹手下吧,只要归顺大唐,不仅既往不咎,一个个还给予厚赏,就在大唐过些安生的好日子,不用再回吐蕃那苦寒之地捱苦了。”
前面是招揽禄东赞,后面就是拉扰他麾下的将士,分化他们。
有钱以使鬼推磨,上一次被困在那雪峰上,刘远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不仅顺利脱险,还为大唐争取到一个重量级的内应,算是立了一功,现在算是故技重施。
“哦,刘将军真是慷慨,不知道,如是归顺,本大论能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禄东赞哈哈一笑,开口询问道。
刘远心中一喜,干咳了一声,然后大声说道:“有兴趣做官,四品以上的武职,刘某还是有把握的,至于财货这些,刘某私人愿赠三十万两银子,不,五十万两银了,不知大论意下如何?”
“哈哈哈”禄东赞再次大声地笑了起来,末了冷冷地说:“刘将军还真是舍得出血本,私人还给予五十万两之巨,不错,不过你错了,你们大唐有一句话,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禄东赞虽说能力有限,但是背叛吐蕃还有我的家人,我禄东赞那是绝对做不到的,而这些勇士,全是吐蕃的铁血男儿,也绝不会背叛吐蕃,刘将军,你收起这份心,我倒要劝说你归顺,投靠我们吐蕃。”
出师不利,看来这个禄东赞一早就有了准备。
只要不冲突,可以拖延时间,刘远并不介意,反而饶有兴趣地说:“哦,是吗?可否给刘某一个理由?若是真的投靠吐蕃,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又能给刘某什么好处?”
794战地爱情
刘远表面语气轻松,实则心急如焚,现在才是三更时分,离天亮还早着呢,即使到了天亮,那留守在船上的护卫什么时候发现,尚不好说,即使能及时发现,也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才能到达,绵山寺的敌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不客气地说,禄东赞只需要一个冲锋,“一波流”把自己击溃,情况糟糕透顶,就是在吐蕃,也不见如此凶险,因为那时人数虽少,但有足够的迂回空间,可以夹缝逃生。
现在要人没人,要空间没空间,还带了一大堆需要保护的女眷,而面对的敌人,还是吐蕃头号的智囊禄东赞,简直屋漏偏逢连夜雨,霉运当头。
禄东赞一本正经地朗声说道:“刘将军若然为我吐蕃效劳,左论之位是你的,封万户,金银财货、牛羊美女,数之不尽,在大唐来说,也可以说是异姓封王,这些不是你们的梦想吗?”
“若言我说不呢?”
“带不了刘将军的人回去,那就带刘将军的人头回去,也属奇功一件,至于将军的娇妻美妾,本大论亦会好生照顾的,哈哈。。。。。”禄东赞说完,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力量和优势前面,禄东赞并不怕刘远能玩什么花样。
“这样说来,刘某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将军,你好好想想,只要你同意,本大论可以保证你们能安全到达吐蕃。”禄东赞补充道:“我们在大唐经营已久。带你逃出大唐,并不是不能做到。”
一听到刘远说要投吐蕃,李丽质盯着刘远,压低声音厉声说道:“刘远,你敢背叛我大唐?”
语音刚落,那余下的侍卫也扭头盯着刘远,那禁军校尉邓勇,都把手搭在刀柄上,小心戒备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行动,荒狼和血刀感受到侍卫的敌意,下意识站在刘远身边,盯着那些禁军侍卫,看得出。一旦这些人有什么异常举动,他们二人并不介意把刀对向自己人。对他们来说。刘远才是自己需要效忠的人,哪里管侍卫背后的主子是谁。
一时间,室内火药味弥漫,大有一触即发的迹象。
刘远没好气地说:“都把刀放下,干什么?敌人还没打进来,自己先内讧起来。像什么。”说完,扭头瞪了李丽质一眼,一脸严肃地说:“什么叫兵不厌诈懂不?现在都得听我的,谁也不要说话。”
被刘远那么一瞪。李丽质也吓了一跳,自小到大,就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这刘远不仅瞪自己,还对自己的凶巴巴的,李丽质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反而一脸愧色的低下了头。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刘远“训斥”完李丽质,扭头对外面大声说:“禄东赞大伦,你说的建议不错,刘某也有些心动,不过你也知道,刘某在大唐有很多物业,如果就这么一去,辛辛苦苦赚的银子还有打下的基业,就不跟我姓了,这年头,一个人没有银子是很凄惨的,何况刘某的妻妾众多,没有银子,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是吗?”禄东赞突然很文艺地说:“刘将军,一个人在世上没有银子,的确很悲惨,但是,当一个人有大把的银子,人却没了,那才是人间惨剧,对吧?”
刘远楞了一下,不得不佩服道:“大论此言可谓真知灼见,不知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给点时间,我要说服我的妻妾及手下。”
“你想要多少时间?”
“这么多人,还要商量一下,二个时辰不过分吧?”
禄东赞突然冷冷地说:“最多给你一刻钟,一刻钟再不投降,我吐蕃精兵,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一刻钟不够,一个时辰吧。”
“人呢?要不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总行了吧?”
。。。。。。。
无论怎么叫,外面的再无半点动静,那禄东赞根本就不理会,刘远叫了几声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外面站着的,可是吐蕃的头号智囊,这些拖延时间的手段,根本就不能瞒得过他,他铁了心的要化被动为主动,刘远没有丝毫的办法,现在算是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刘远,现在怎么办?”崔梦瑶的脸色都青了,强作镇定地询问道。
李丽质也小声地问:“刘远,现在怎么办?”
刘远没有回应,而是询问荒狼道:“荒狼大哥,怎么样,有其它出路没有?”
“没有”荒狼摇摇头说:“所有出口都被包围,就是后山,也有人持强弓把守,只有冲出绵山寺,第一时间冲入密林,这样方可有一线生机,可吐蕃人多势众,又有强弓,即使能冲出去,生还者也屈指可数。”
禄东赞花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曝光了一个据点,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绝不给刘远留有半分机会,听完荒狼的话,刘远并没有多大反应,这些本来就在意料之中。
难道真的要为国捐躯?
刘远一下子有些迷茫了,失落之情,跃然于脸上。
杜三娘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刚才看到死人,都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心里直打鼓,现在再看到这种绝望的情况,整个人都一度崩溃,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自然不需要假装坚强。
崔梦瑶突然厉声斥道:“三妹,别哭,莫动摇了军心,有什么可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别给刘府丢人。”
杜三娘被崔梦瑶这么一斥,吓得连忙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声哭出来,可是那豆大的泪珠还是顺着那姣好脸颊流下来,其实不光是她,其他几个女的都是强忍着的。
一旁很少开口的裴惊雁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二寸长的小银刀,一脸决绝地说:“就是死,也不能受他们的污辱。”
大唐祟尚武功,习武成风,就是女子,身上也携带兵器,像裴惊雁手上这把,可以说是防身刃,也叫“名节刀”,一旦有危险,为了保全自己还有家族的名声,就用它来自尽。
“对,大不了一死”李丽质闻言,也拿也一把镶着宝石的小刀,小娘和杜三娘没有准备,可她们毅然的拨下头上的金钗,紧紧握在手里,看样子,一有不对劲,马上用它来自杀,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来说,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她们可没少听说过吐蕃在大唐的边境的的恶行,大唐女子落在他们手上,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得不成人样。
一时间,室内出现在种凄凉而悲壮的气氛,就是普通的护卫,也深受感动。
刘远有些一愧疚地说:“公主,裴姑娘,这次连累你们了,刘某在这里,向你们赔个不是,若是有幸逃脱,一定厚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将军不必自责,或许本宫命中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