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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乾承,你怎么在这里的?”李二好奇地问道。
“回父皇的话,母后知道父皇与刘将军在御书房密议,特地吩咐御厨准备了酒菜,怕父皇只顾公务而忘了用膳,让儿臣在此等候,顺便也请刘将军一起用膳。”
李二点点头说:“好,一起去吧,观音婢怎么不先用,她身子不好,把她饿着就不好了。”
“是,父皇。”
刘远也跟着说:“谢皇上。”
于是,太监引路,侍卫尾随,李二走在前面,而刘远和李乾承跟在后面,刚才李二父子在说话,刘远不好掺和,现在有机会了,刘远给李乾承行个礼说:“刘远见过太子殿下。”
李乾承连忙扶起刘远说:“刘将这军不必客气,你是大唐的英才,今日真是太精彩了,本王对刘将军不得不刮目相看。”
下午那一幕,可以说李承乾终生难忘,不夸张地说,他把刘远当成偶像了。
“不敢,只是雕虫小技了。”
“刘将军真是谦虑,本王想问一下,为什么只是一些小小的粉末,竟然产生如此大的威力?”
“哦,这些关于能量与空间的原理。。。。。。”
刘远一边走,小边小声向李乾承解释,李乾承很仔细地听着,不时还就不明白的询问刘远,两人有说有笑的,而走在前面的李二闻言也不阻止,嘴角反而带着笑容,好像很乐意看到这一幕一样,那脚步还下意识放慢了一些,以便让二人多说一会。
不知不觉,立政殿到了。
按功能来分,甘露殿是李二起居办公、宠幸妃嫔地方,立政殿则是长孙皇后起居饭食之处,不过李二与长孙皇后感情深厚,一年到头,大多都是在立政殿渡过,一来可以处理公务,二来顺便还可以看看自己的儿女,有什么烦心的事也会向长孙皇后倾诉,对李二来说,长孙皇后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估计后宫的那些妃嫔没少独守空房,心生幽怨。
看到长孙皇后,众人一番礼仪过后,刘远被获缴陪坐在末席。
“刘卿家,这天辛苦你了,这只是家常便饭,请慢用。”长孙皇后笑着地刘远说。
刘远一看,楞了一下,有些震惊地说:“皇上,皇后,这也太节俭了。”
长孙皇后不是客套,可能是刘远来的缘故,那些小王子、小公主都不在,应是安排在别处用饭,李二夫妇、李乾承还有刘远,一共四个人,可是桌面上只有八菜一汤,而那八个菜中,素菜就占了三个,差不多占了一半,而那八个菜,都是简单的菜,银耳素烩、板栗闷宫廷鸡、蜜汁葫芦、脆皮香菇、抓炒里脊、香爆羊肉等,并没什么特别珍贵的菜色,不过那汤不错,人参炖鸡汤,参味浓郁、汤水清澈,也就这个像话一点。
对普通人来说很不错了,不过对皇帝和皇来说,太简陋了。
这是家宴,并不是什么盛宴,不客气地说,吃得比刘远还要差,口袋有银子,刘远身来不亏待自己,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李丽质说长孙皇后大幅削减宫中的开销,看来所言非虚。
皇上和皇上吃得这么简单,就更别说那些妃嫔、公主、王子他们了。
李乾承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乾承也劝母后不要太节俭,可她就是不听。”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柔声地说:“这样的饭菜,已足够,无须铺张浪费,即是这样简单的菜色,天下间,还有很多百姓吃不起呢。”
那语气是那样柔和,那神色是那样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感,在这一瞬间,她好像不是母仪天下、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好妻子一样。
当然,她打理的这个“家”可不小。
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长孙皇后被后人奉为“千古一后”,所谓千古一后,并是态度好,有时替忠臣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要做到受人尊敬的皇后,除了母仪天下,当国家有难之时,还要身先士卒,作天下人的楷模。
“刘爱卿,吃吧,刚才你不是说饿了吗?在这里不必拘礼。”李二用银汤匙勺起汤,小心吹了吹,然后放到嘴里品尝,然后点点头说:“嗯,这汤不错,多喝点。”
“谢皇上。”刘远有点心情复杂地应道。
757拜访魏征(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说得好听是一个人能识时势,选择明主而投,获得更大的利益或更大的施展舞台,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叛徒。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是李二最后对魏黑子评价,也就是这种评价,把魏黑子推到了历史有名的贤臣行列,很多人只知道魏黑子有才能,善谏,但是很少人知道,魏黑子是头号“识时务”之人,在其一生中,阅历可谓极为丰富,曾五易其主:先是起兵响应李密,李密兵败,转投李唐,窦建德攻陷黎阳,魏黑子遭擒,又被窦建德收入帐下,窦建德失败以后,魏黑子和裴矩一起入关二次投唐,当时李建成欣赏他才能,引荐他为太子冼马,在玄武门事件后,李二并没有追究的他的过失,一直收归帐下重用。
也许,在他心目中,忠诚与节气无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是他的至理名言,反正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生存之道、也许,几易其主,他觉得他应死很多次,但他没有,那命是捡来的,人生早就赚了,于是,他敢于直谏,敢于抗争,也许,那是他吸引李二注意,得至他重用的一种手段。
年轻时魏黑子颇多争议,但现在不重要了,因为他己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而这人老人,还病倒了。
没错,在炸石山的第二天,一直勤勤勉勉、才华横溢、敢于直谏的魏黑子告了病假,这在朝中可以说一件大事,不少官员纷纷议论魏大夫的身体,又是怎么病倒云云。不过像长孙无忌、程老魔王等朝中重臣却兴趣不大,因为他们知道原因:受了惊。
算起来,魏黑子也算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前半生太动荡,等他稳定下来时,身体却变得差了起来,昨天被炸石的巨响一吓,硬生生是吓出病来,以至被迫请了病假。
刘远坐着马车,转了很久。终于家仁坊一座不起眼、有些破败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得知自己被魏黑子告了黑状,刘远那是老大的不爽,昨天还故意让他去爬山凿石,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这个梁子还没有解开。再说此事也是刘远而起,于公于私。刘远都应来看望一下。顺便把这梁子给结了,免得魏黑子看自己哪里不顺眼,又得告自己状。
有些事就是这样,虽说知情者很多,只要不曝光,不摆上台面。那就没关系,可是一有人捅出来,没事也变得有事了。
“少爷,到了。”刘全在前面小声地说。
刘远下马一看。皱着眉头说:“不会弄错了吧,这就是一幢破房子啊。”魏征是左光禄大夫,正二品大员啊,那俸禄比刘远的优厚多了,虽说他数次拒李二的封赏,堂堂二品大员,不会沦落到住这种普通的房子吧?
“没事,少爷,小头问过了,这的确是魏大夫的府上,不会有错的。”管家刘全很肯定地说。
看到刘全这么肯定,刘远知道不会有错,于是上前轻轻拍了拍那扇有些破旧的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刘远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那门。
华夏是礼仪之邦,处处都透着讲究,特别是有地位的人,更是注重礼仪,像如拍门,要有礼貌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如果一通乱拍急拍,不是认为是来报丧就是追债,很讨在生厌的,碰上强势的人家,没把你扔出去,算是给你脸面了。
“咯吱”的一声,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打开,露出一个白发苍苍老头,看了刘远一眼,便小声问道:“公子,你找何人?”
刘远行了一礼,笑着说:“这可是魏大夫府上吗?”
“你找有我家老爷?请问公子贵姓,找我家老爷有何事商量?”那老头把门打开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打开门意思。
果然没有错,这还是魏黑子的府第,这也太低调了吧,先不说房子破旧,就是一个“魏府”的牌匾也没有挂,就是一个看门的门房,也是用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来充当,简朴得有点寒碜了。
“扬威将军刘远,听闻魏大夫身体欠恙,特来看望,还请老人家禀告一声。”刘远一边说,一边往他手里塞银子。
刘远曾在长安巡游,长安城不认识刘远的,还真不多,换作别的府第,可能老远就认出来了,可是这个老头现在还不认识,说明二个问题:一是这个老头平时很少出门,认识的人不多,二来就是魏黑子这府上,平时也没多少人来拜访,从那门房奇怪的目光就知道了。
那老头一见银子,马上退后二步,一脸正色地说:“原来你就是扬威将军,没想到比听说的还要年轻,不过请你快把银子收起,在魏府这一套没用,若不是听你说是刘将军,老奴可要翻脸不认人了。”‘
赏点银子给门房,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刘远就是去清河崔氏都不例外,无论去哪时,那门房都是高高兴地收下的,没想到来到魏黑子的府上,这如好像不管用了。
“刘某不和贵府规矩,倒是让这老丈见笑了。”刘远也不和他计较,反而笑着说。
那老者听到刘远这番谦语,暗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远身为四品高官,竟然这样跟一个看门的老头这样客气,脸色顿时缓和多了,对刘远点点头说:“刘将军,请稍候,小老马上禀告我家老爷去。”
说完,“吱”的一声,那两扇门竟然关上,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近及远。
“少爷,此人还真是没规矩,一个小小门房,竟然让少吃闭门羹。”那老头一走,刘全就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魏黑子虽说是正二品,不过那是虚职来的,并没实权,左光禄大夫,正二品,听起来不错,实则就是一个光棍司令,有谏言的权力,说到实权,别说与崔敬这些尚书没得比,就是雍州府的长孙祥也比他有权势多了,从爵位就可见分晓,像程老魔王他们,不是公爵就是候爵,可是魏黑子仅仅只是开国县男,差得不是一丁半点,长安哪个府第,一看到刘远不是马上认出,笑脸相迎的,可是偏偏在这里却吃了个闭门羹,刘全都替刘远不值了。
刘远淡淡地说:“算了,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不贪钱又忠心的门房可以是不多。”
“是,是,少爷说得有理,小的回去,也好好教育那些不开眼的家伙,让他们也不能丢了我们刘府的名声。”
刘远笑了笑,没有答话,不过很快又询问刘全道:“魏大夫不是正二品大员吗?怎么住得如些简陋的?”
“少爷,你有所不知”刘全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这个魏大夫是一个怪人,皇上赏他宅子,他拒不接受、赏他金银珠宝、仆人、贵重物品,他也不要,常要皇上收回,要不就是收下了,就拿去周济一些穷苦的百姓,听说这里是他用俸银买的,就一直住在这里,这性情,还真是特别的,很多人还说他愚钝呢。”
刘远嘴角露边一丝睿智的笑容,笑着说:“愚钝?那是他们的目光太寸浅,嘿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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