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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李丽质抱着的刘雪回来,故意大声说话,免得刘远和胡欣在房内有什么亲热的行为,看到了彼此尴尬,也算是提醒吧。
刘远又抱了胡欣一下,小声地说:“好了,你快收好,公主来了,我还事,就先走了,你们好好聊吧。”
“嗯,好的”胡欣少见关心地说:“你今晚不是宴请你的将士吗?少喝点。”
“哦,那我走了。”
刘远松开胡欣,笑了笑,然后径直往门外走去,就在院子外看到抱着的小刘雪的李丽质,不由取笑道:“公主,你这么喜欢的孩子,不如让皇上替你挑个驸马,到时三年抱俩,天天都有得抱了。”
“刘远,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耻。”李丽质刚想取笑几句刘远的,没想到让刘远先开口了,不由俏脸一红,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走得太近,再加上有合作关系,刘远向来就是不喜欢磕头,喜欢自由的主,而李丽质不仅得到长孙皇后那优秀的基因,天生丽质,还遗传了长孙皇后气质与随和,在刘远眼中,李丽质就是一个很要好的异性朋友,没外人时,也不行礼,现在还敢调侃起李丽质来。
刘远笑嘻嘻地说:“公主,你的嘴可以吐出象牙?”
李丽质闻言一怒,被刘远那无赖给气着了,瞪着刘远说:“刘远,你。。。。。。”
美人就是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动人,李丽质就是发怒,在刘远眼里也是一种异样的美态,再说也就是口头占点便宜,李丽质也不会那么小气的,看到她发怒刘远也不怕,反而装作无知地说:“公主,我,我怎么啦?挺好啊,吃得香,睡得好,昨晚还发了一个美梦,谢公主关心。”
李丽质被刘远那“滚刀肉”的态度弄得无言了,不过她秀外慧中,眼珠子转了一下,马上有了主意,转怒为笑,笑着对刘远说:“刘远,时辰也差不多了,你还不动身?”
“动身?去哪?”刘远一下子给李丽质跳跃般的思维搞糊涂了。
“你今晚不是要去潇湘馆吗?”
刘远瞪大眼睛说:“怎么,此事你也知?”
李丽质一脸不以为然地说:“此事早就知了,长安谁不知刘将军豪气,包了潇湘馆的玉春楼,还点以林妙妙为首的花魁十多人,说什么要考察一下潇湘馆的特色和服务,准备在长安报上写评论文章,准备为即将举行的长安花魁决赛作预热,坊间都盛传,你准备一个箭三雕呢,啧啧,刘将军,看来长安,要数风流没人出其右了。”
“什么?坊间都盛传了?”刘远脸色一白,有点颤音地问道。
“是啊,你派人一大早就订好了,长安都传遍了呢。”
刘远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握紧拳头,自言自语地说:“候军,我不打死你,我不打死你。。。。。。”
等刘远走后,那贴身宫女小心地说:“公主,这不是奴婢刚才在刘府门口不小心听来,然后转告你的,你怎么对刘将军说是坊间一早就流传呢,这不是骗他吗?”
李丽质把小脑袋骄傲地一抬,那迷人小嘴巴露出一丝坏笑,高兴地说:“谁让他竟敢连本宫也敢调侃,刚才暗讽本宫没人要,哼,本宫没人要?只是瞧不上眼而已,看他那得瑟的样子,就要恶心恶心他,本宫让他得瑟。。。。。”
727潇湘三敬
“唐公子,有些日子不见你,可想死奴家了。”
“张少爷,奴家可把你盼到了。”
“这位客官,本楼有新到的南方佳丽、北方的绝色,还有金发碧眼的胡姬,包你满意。”
“大爷,上来玩玩啊,奴家把酒菜都准备好、床都铺好了。”
夜幕下的长安,盛世的繁华被没因黑夜而褪色,而有些地方,相反却更加热闹、繁华,那就是皇城与东市间的平康坊,一到夜里,这里就张灯结彩,茑歌曼舞,是长安一等一的风流薮泽、销金窟,虽说有夜禁的规定,不过只要不在坊间游荡,那些武候和官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平日能收不少好处,官府也能得不少税金,于是,这平康坊就这样的顽强地存在,并不断发展、壮大。
刘远是快要关坊门了,这才坐了一辆没有标记的马车到平康坊,现在是名人了,得低调,特别经李丽质那么一唬,刘远都有点胆颤心惊了,生怕一个不慎,碰上不开眼的御史,给自己参上一本,那热闹就大了。
马车一直驶到潇湘馆门前,这才停下,刘远在马车上的到处看了看,也没什么动静,既没有欢迎的人群,也没什么“欢迎刘将军光临”之类的横幅,那门前站着几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在守门,然后是清一色的伙计在热情的招呼各路的恩客,刘远特意挑了一辆破一点的马车,结果那些伙计都有意忽略一般,只冲着那些豪华马车走去。
十里洋场,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也怪不得他们,当然。低调好,刘远也并没什么不满,看到没什么异常后,这才跳下马车。
还不错,据说潇湘馆是长安四大名院之首,从外面就可以看出不少端倪:高楼大门、还有那硕大的灯笼让人感到它的底蕴、门前那两株漂亮的罗汉松还有门前投摆的花草,硬是给这清楼之地增添了几分雅意、彪悍的护卫,神情肃穆,好像在无声地展示其妓院的背景、那些牵马的伙计,虽说讨好之情、献媚之意。却没有卑贱之心,其中最特别的,门前找不到一个招揽的恩客的姑娘。
大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味。
作为长安头号的销金窟,最负盛名的妓院,实在不需要打广告。刘远还知道,这潇湘馆的靠山。是礼部。而礼部,又是李二的,一句话,估计这里的收益最后是流入李二的荷包,难怪长安无人出其右,当然。像平康坊这么多青楼妓院,肯定朝中重臣,不少参与或间接参与在里面,谁让这银子来得快。又没风险呢?
“将军,怎么现在才来的?属下在这里等得脖子都快长了。”刘远刚想走进去,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赫然是赵福。
刘远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在候着将军,怕你不识路,怎么,将军,看你小心翼翼的,还坐了一个辆破车来,怎么,不是将军夫人不放心,跟着来吧。”
“一边去,哪的事”刘远没好气地说:“候军那小子用我的名字订的,我就怕传出去不好,也怕碰到熟人什么的。”
赵福摇摇头说:“将军,怕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来这里的喝喝花酒,谁又有意见了?这传出去,是风流韵事,再说能来这里玩的,非富则贵,那妓院哪敢私自把这些消息传出去?保密还来不及呢,候校尉的确是用了将军的名字,那是他想订天香楼,还要点那几位最红的姑娘,对了,还指定要林妙妙,那老鸨有点言不由衷,说有有个什么狗屁少爷已经定了,候校尉没办法,这才抬出你的名号,那老鸨一听是你,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去后面请示后,这不,一下子就办妥了,还主动给八折的优惠呢。”
晕,让李丽质摆了一道,就是想想也不能啊,怎么能随便泄露客人的消息的?也不是个个去玩乐的客人都像那些二世祖那般高调的,对了,候军那小子走后,自己在转角处碰到李丽质身边那个叫茑儿的宫女,十有**是她听到自己与候军的对话,然后当笑话告诉李丽质。
李二那影帝的天份,没想到也遗传给李丽质了。
“嘿嘿”赵福笑嘻嘻地说:“刚才就看到这马车了,又破又旧,到地了,也不下车,还以为是哪个攒了银子来玩的青头仔害臊呢,没想到是将军,哈哈”
刘远没好气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有点气羞成怒地说:“傻笑什么,站在这里好看是不是?快,前面带路。”
“是,是,将军。”
于是,刘远跟着赵福,也不用龟奴了,径直往订好的天香楼走去。
“将军”
“将军”
“将军,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你不来呢,刚才我们还在检讨,说不该选在这里,说将军夫人不让出来呢。”
“是啊,将军府上有几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说不定出来前,先让其交了粮呢”
“哈哈哈。。。。。。”众人都笑成了一片,看得出,刘远的到来,众人都非常高兴,一个个都开怀大笑。
关勇、候军、尉迟宝庆、唐大山、秦朗。。。。。。全部在,就是受了重伤的张牛和常石,也坐在靠墙的位置,笑得眉开眼笑,第二次吐蕃之行的,包括刘远后面的荒狼和血刀,一个不落,全部都来了。
刘远有些感概:活着真好,在雪峰之时,几度想过死,也做好了死的准备,没想到,现在还能和兄弟们一起喝酒、找乐,真是太好了。
“一边去,一边去,敢开本将军的玩笑”刘远装作恶狠狠地说:“再敢取笑本将,一会安排一个头牌,一个洗碗擦地的,两个一起上。要把洗碗扫地弄舒服了,才能和花魁玩,哼哼。”
关勇把刘远拉到最上面的那个位置,按刘远坐下,笑着说:“将军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些家伙,我一会替你好好教训他。”
一众手下都知道,训练时刘远很认真,很严肃,但场下很随和。也并没有被刘远吓倒,一个嘻嘻哈哈地坐下,二十多人,转成一个圈坐下。
真不愧是玩乐的地方,换作一般的包厢。坐了这么多人,估计也没有多少地方了。可是这天香楼。把下面一整层都打通,建了一个很大的包厢,坐了二十多人,还有很多地方空出来,显得有些空荡,不过。等那些陪酒、弹奏、跳舞的女子来了,就会热闹起来了。
和酒楼汤馆所推荐的菜品不同,这风流之地,“美女”才是他们最有特色的一道“菜”。
看看四周的环境。还不错,袅袅檀香升起,闻起来让人倍感轻松、古色古香的家什、雅致的屏风、精美的盘栽、各式漂亮的花灯等等,把这里装饰得很幽雅、别致,墙上还挂着几幅看起来很不错的书画,就是蜡烛的位置,都做了精心而巧妙的安排,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用后世的话来说:文化搭台,美女唱戏。
包装得不错。
“将军,在看什么?是不是,让姑娘们上来?”候军看到刘远四处打量,不由取笑道。
“看起来,这里倒也别致,对了,候军,你们怎么不多叫些吃的,在干等什么?可以找些美女来给兄弟助兴,一个个这么规矩干什么,本将,不,刘某说了,今晚没有大小尊卑,都是好兄弟,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刘远大声说。
尉迟宝庆笑着说:“将军,你不在,兄弟们也不得劲,都等着你呢。”
“是啊,没了将军,一点意思都没有。”
刘远大手一挥:“好了,那些话不说了,候军,不是说安排好了吗?人齐了,还等什么,上酒上菜。”
“是,将军。”候军一边应,一边让侍候在包厢里的人去按排。
很快,一盘盘山珍、一碟碟海味像流水一般送进来,一只只空杯也斟满了美酒,等酒菜全部上完了,赵福马上举起手里酒杯说:“将军,小的敬你一杯,你是我赵福最佩服的人。”
“将军,我也敬你一杯。”
“将军,我敬你。”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