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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也意味着她放弃腹中的孩子。
荒狼的手轻轻搭在刀柄上,他已做好了准备:如果赞蒙赛玛噶一说留下,马上就给她一刀,一个断了刘远的念想,二来也不用吐蕃再利用那个腹中的胎儿做文章,刘家的骨血也不用被人拿去血祭。
总的来说,死在自己人手上比落在那些冷酷无情的人手上好。
赞蒙赛赛玛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当她看到刘远那张坚毅的脸,很快咬着银牙,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你走。”
刘远脸色一松,深深地看了赞蒙赛玛噶一眼,只说了一声“好”,然后手忙脚乱把几张皮毛还有一件大衣包住赞蒙赛玛噶,叫了一声“忍住”,然后一把抱起她,扭头对陈张氏说:“张婶,跟我走。”
“是。。。。。是。。。将军大人。”陈张氏早就吓得没了主意,连忙跟刘远走,不过她走之前,没忘在帐蓬里捡了几样东西,估计是与生孩子有关的,真不愧是专业的稳婆。
荒狼和血刀紧紧贴着刘远,而血刀也从放置武器的马匹中,抽出那把长余一丈一尺一寸的陌刀,犹如战神一样守在刘远的身边,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上山,快。”
“不要马了,走。”
不少将士一脸沉色地看到,他们最敬重、最祟拜的将军,脸色铁青地抱着用皮毛包得紧紧的吐蕃公主,不要命山上跑,他的两个私卫在一旁小心的搀扶着,那血水,不停地在刘远的指间滴下。
狗日的蕃狗,竟然在吐蕃公主临盆之际突袭。
“快,快点,将军来了。”赵福带着几个人在前面开路。雪山的积雪很厚,都没过小腿,他们轮番用血肉之躯趟开积雪,方便刘远行走,而此时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刘远抱着赞蒙赛玛噶,眼睛都红了,身体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只是拼命地向上跑,从皮毛下渗下的血水。在刘远的身后滴了一路。
赵福在前开路,刘远抱着赞蒙赛玛噶往上跑,血刀和荒路两边护卫,扭伤脚的尉迟宝庆,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往山上跑。而阻击的任务就落在关勇和候军身上,他们率着第三火人。负责断后。
“太好了。我们是顺风,他们是逆风,兄弟们,给我狠狠地射!”候军发现在风向对自己一方有利,不由兴奋地说。
居高临下兼顺风,可以说天时地利齐集。能留在扬威军的,射术都不差,而山下的吐蕃军密密麻麻,简直就是一大堆活靶子。一射一个准,只是一会的功会,山上就堆了二三十具尸体。
不幸中的大幸,这座不知名的山峰有点像石头岭的地形,三面峭拔一面稍为平缓,再加天黑路滑,吐蕃人只是集中在刘远一行上山的方向进攻,不至于顾此失彼。
可是吐蕃人胜在人多,一个倒了,马上又冲上一个,在重赏的刺激下,那些吐蕃士兵都红了眼,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以战死为荣,何况他们的领主真自督战,一个个都舍死往上冲,发觉弓箭效用不大,他们干脆扔掉弓箭,抽出弯刀,举着木盾,吼声连天地往上冲,在微弱的火光下,那些吐蕃人犹豫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往上爬。
扬威军所携带的箭支不多,每人一大壶一小壶,大壶是战备,小壶为紧急备用,大壶六十支,小壶三十支,面对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候军等人也不敢怠慢,不断地搭箭拉弓,射杀吐蕃士兵,刚才是射头、胸等重要部位,当他们用上木盾后,就改射脚,那吐蕃士兵犹如倒下一个又一个,没一会的功夫,山脚起码倒下五六十人之多,射得爽,消耗得也快,前面消耗了一些,众人只是射了不到二刻钟,箭支告急。
“候校尉,怎么办,没箭了。”
“我也没有,该死的蕃狗,实在太多了。”
“备用的都射光了,怎么办?”
留下阻击的众人把目光搞向候军,刘远不在,他的军职最大,又是第三火的直接负责人,众人自然唯他马首是瞻。
“哈哈,唐狗没箭了,兄弟们,冲。”
“把他们全抓了,救回公主。”
“千户长有令,杀一个赏白银五两,活抓一个奖十两,抓到头目,封百户长,赏金一百两。”
“冲啊,抢功去了。”
“杀,杀啊。”
看到没有箭支再射下来,那些吐蕃士兵一个个喜出望外,一个个吼声震天地往上冲,红着眼,挥着刀,一步步往山上逼近。
候军回头看了看,只见刘远一行还在往上爬,看着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心里一凛,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和兄弟,一伙人,加上关勇一共十一人,扫了众人一遍,“唰”的一声,抽出弯刀,举刀向天,大吼一声:“死战!”
不用多言,也不用动员,一众人把弓一丢,纷纷抽出武器,高举向天,一个个红着双眼,用尽最大的气力粗着喉咙大声吼道:“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虽说只有十一个声音,可是那响声在寂静而空旷的郊野外来回荡漾,显得极为悲壮。
“杀!”候军大吼一声,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了下去,关勇紧跟其后,剩下的士兵也带着舍命的决心,十一个人,犹如十一头猛虎,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战意,直面那漫山遍地的吐蕃士兵。
死战一旦叫起,要么敌死,要么我亡!
700深情一吻
“死战!”
“死战!”
虽说只有十一人,可是众志成城,气势一点也不比吐蕃的士兵差,瞪着眼、举着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战意扑向爬上来的吐蕃士兵,没有箭支,那就白刃战,刀口见红,生死相搏。
“死!”候军一脚把冲在最前的人踢飞,眼角的余光瞄到另一个吐蕃士兵正在想偷袭,一个错步闪开,手一偏,手里的那柄弯刀用力一捅,一下子扎在那士兵的胸间,借势往前一送,“嗖”的一声给他来了一个一刀两洞,动作之快,下手之狠,堪称典范、就在候军解决那倒霉鬼的同时,关勇也杀到,他大吼一声,有如猛虎扑羊,另一个倒霉蛋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被削开一半,红的血、白的脑浆散了一地,让人看到都胆寒。
“死战!”
“死战!”
看到候军和关勇神勇,一众手下也大感鼓舞,一个个二话不说,如虎入羊群,和吐蕃士搏斗起来。
论人数,扬威军远远不及阿波。色带来的人,但是论个人素质,扬威军可以把阿波。色所谓的心腹精锐甩开几条街,阿波。色的军队,就是他领地的成年男子组成,不管好差,只要成年了,就自动成为他麾下的士兵,而扬威军是从几十万唐军中挑出几千人,而这几千人又让挑剩一千多人,然后经过一系列系统的培养和竞争所得,直接来说,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如果在平原,扬威军人数太少,要大吃苦头。可是在行动不便的雪山,形成不了集团冲锋,也没多少协作,差不多都是一对一的较量,这样一来。这些吐蕃士兵哪里是扬威军的对手,一个照面就倒了近十具尸体。
若是其它人,看到这些人有如魔鬼一样可怕,早就吓得胆颤心惊,可是那些吐蕃士兵悍不畏死,本来他们就是以战死为荣。再说那极度丰厚的赏赐,也烧红了他们的眼睛,根本不用阿波。色催促,一个个舍命向前,一时间,在半山腰处恶战连连。血流成汗,同样拥有骄傲之心的将士,站在不同的立场,为他们心中的理想而展开生死搏杀,不一会,那嫣红的鲜血,就染红了一大片洁白雪花。
雪。本来是洁白无暇,可是现在被血染红,犹如绽放一朵朵血花,不对,那是人类最原始的贪婪、暴力、欲望之花。
刘远的眼睛都红了。
其实,当“死战”的吼声一响起,扬威军的战意一下子燃烧起来,眼中露出悲壮之色:区区一火人去阻击数以百计的吐蕃士兵,就是战神也有乏力的时候,这点人。简直就是飞蛾扑火,可以预见,如候军一行力乏了,分心了,那到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所有人都在等刘远的命令,而刘远也在等一个机会。
“将军,将军”这时跑在前面开路的赵福一脸惊喜地说:“前。。。前面一个山洞,可以让公主进里面临盆。”
刘远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双手己沾满了血迹,不知是不是快要生出来了,而怀中的赞蒙赛玛噶闭着眼,紧咬着嘴唇,那眉毛一颤一颤的,全身都绷得紧紧的,看样子她为怕刘远分心,一直强忍着痛苦,还真难为她了。
“走!”刘远大吼一声,一边跑一边扭头大声叫道:“张婶,张婶呢,快,跟上。”
“是。。。。。将。。。。将军”
陈张氏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妇人,跑了那么久,哪里跟得上,不知不觉已落后刘远三丈多了,血刀闻言,三步作二步回去,一手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件货物一般,几步就跟上了刘远的脚步。
这个时候,一个稳婆的作用,就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
很快,刘远抱着赞蒙赛玛噶来到一个大约三四平方的小山洞,洞口有很多冰棱子,荒狼用手一扫,一下子把它们全部扫断,刘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步把怀中的赞蒙赛玛噶抱进去,轻轻放在地上,当放在地上才发现,那件大衣还有有几张皮子都被血水湿透,也不知是伤了还是准备要生小孩了。
“张婶,张婶呢”刘远大道吼道。
这时血刀一手把陈张氏放下,那陈张氏连忙叫道:“将军,小。。。。小妇在。”
“快,帮她生。”
陈张氏有些为难地说:“将军,这里没有热水,这么冷,那么洞口还没封住,只怕。。。。。。”
刘远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说:“不管那么多,你马上帮她,把孩子生下来。”,顿了一下,咬着牙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真有什么事,刘某也不怪你。”
“是,是,小妇一定尽心尽力。”刘远都这样说了,陈张氏还有什么好说呢,一边走近赞蒙赛玛噶一边对那些士兵说:“出去,出去,女人生孩子,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在凑什么热闹。”
看着那个洞口,刘远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不能被风吹的,不然容易落下病根,对着一众手下说:“快,所有人把斗蓬解下来,用来挡风,解下后到外面等我。”
众人闻言,二话不说,一个个把背后的斗蓬解下来,然后一个个跑到洞外等候。
“将军,万幸啊,公主和胎儿一切安好,顺利的话,大约二刻钟就能生下来了。”看到大人胎儿都没关系,不用刘远询问,陈张氏一脸高兴对刘远报喜道。
总算是上天有灵,刘远闻言,心里稍稍有一些安慰。
很快,刘远就当机立断地说:“张婶,吐蕃人杀上来了,本将不能再在这里侍,我马上就要出去战斗,这里有一些斗蓬,趁现在有空,你马上拿去封处洞口,别让风吹进来。日后有机会,定会重重有赏。”
“哎,将军,小妇人马上就去办。”
刘远走近躺在地上的赞蒙赛玛噶,弯下腰。赞蒙赛玛噶嘴边鲜血直流,刘远知道,那是她强忍痛楚,硬生生把自己的嘴皮都给咬破了,为的就是怕影响刘远,怕他分心。
这个小妞。还真坚强。
“你。。。你要去哪?”赞蒙赛玛噶吃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