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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在血刀的护送下,径直来到悬崖边上小心翼翼把赞蒙赛玛噶放在那个预先准备好的大筐里。抖了一下绳子,上面就开始奋力拉了起来,而刘远用另一根绳子绑住自己,也让人拉上去,顺便可以照顾筐中的赞蒙赛玛噶,而山顶上的扬威军战士,一个个咬着牙,全力把人给拉上来。
“嗖”
“唔”
“啊。。。。。”在洛桑寺,暗杀还在继续,无论士兵还是法王,个个惨死在扬威军的暗杀之下。
刘远暂且管不了那么多,主要目标就是抱在怀里的赞蒙赛玛噶,只要把她救出来,无论如何,这个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把雪橇拿来,小心点。”等雪橇来了后,刘远小心翼翼在把赞蒙赛玛噶放在这个自己的特制的雪橇,为了防震,刘远在下面铺近十层兽皮之多,以的赞蒙赛玛噶的身体情况,骑马肯定不行,因为她已处于临盆状态,不能再颠簸,刘远就在从将士的惊讶的目光中,做出了这个雪橇,用于护送赞蒙赛玛噶。
把怀中的美人儿绑好几道,又小心在上面盖了二张兽皮,这才一脸正色说道:“赵福”
“在”
“人就交给你了,按计划行事,中间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遵命,将军。”赵福行了一个礼,然后带着四个高大威猛的手下,小心翼翼护着那雪橇先行撒退。
。。。。。。。。
一个吐蕃士兵看着天上的月亮,打了一个呵欠,好像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对他的顶头上司、尊敬的巴呼尔百户长禀报:“百户长大人,第第一小队己经过了二刻钟,现在还没出来交接,会不会他们又找地方打瞌了。”
“什么?未能按时交接?”巴呼尔吃了一惊,大冬天的,会有士卒偷懒,但负责巡逻的,都是松赞干布身边的赞普亲卫,素质极低,不会犯这等错误,巴呼尔心里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一阵大风吹来,卷起地上的片片雪花,不少人都忍不住缩了一下,可是巴呼尔的脸色一瞬间变是铁青:不好,风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虽说有些淡,但久上的战阵的巴呼尔经验丰富,马上闻出空气中的异样。
“不好,敌袭,快,敲鼓,剩下的人跟我冲过去。”巴呼尔大叫一声,连后率着手下直扑洛桑寺。
“砰砰”“砰砰砰”
“快快快,敌袭。”
在巴呼尔百户长一开口,一众一人如梦初醒,拿起武器往里面冲:那院的人非常重要,重要到松赞干布派自己的亲卫来守护,可以想像,如果有失,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受到重罚,甚至砍头。
一听到有人喊着冲进来,候军知道,这次突袭不得不结束,不能再扩大战果了,不过此行目标己达到,救出了赞蒙赛玛噶,自己还亲手把那个法王给宰了,是时候撒退了。
“一小队按计划行事,二小队先阻击一会。”候军打着手势说。
于是候军领人在门口放箭,那剩下的人飞快把火四处点然,然的后头不回地冲到那缉索的哪里,下面并命爬,而上面的战友也拼命拉,配合相当娴熟,犹如灵猴一般,那几个人很快就爬到半山腰了。
“嗖”
“嗖嗖嗖”
“啊,我中箭了,敌人还有埋伏。”
“小心,这箭头淬了毒。”
候军等人箭无虚发,一下子就射倒了几人,这些箭见血封喉,吐蕃士兵的一旦中了,很快就倒在地上哀号,吐白沫然后痛苦地死去,一时间,攻势受阻,毕竟那是见血封喉的利箭,很多人都不最轻举妄动。
巴呼尔“噌”一声拨出了战刀,大声吼道:“快,他们只有几个人,杀一人,赏十金,杀三人升什长,后退者格杀勿论。”
“杀啊”
“把他们们全部杀了。”
“吐蕃亲卫在此,,竟敢虎牙拨牙,兄弟们,把他们全宰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经巴呼尔百户长一叫,一个个吐蕃士兵,舍生忘死冲了上去,一个倒下马上又有一个补上,好像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蜂拥而至,因用力嘶喊,在火光下,一张张狰狞而扭曲的脸,他们心中的战火己经点燃了。
“嗖嗖嗖”又一轮攒射,候军看到的顶不住了,刚才始用毒箭震摄了一下,现在他们悍不畏死地冲过来,再不撤就来不及了,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众人合力“砰”的一声,把那扇厚厚大门关上,然后又搬了很多东西来顶着,趁吐蕃人砸门之际,飞快中到悬崖边,飞快地往上窜,而上面的扬威军,包括刘远在内,一个个拼死拉绳。
“砰”的一声,那扇并不厚实的大门很快就被人撞破的,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负责这里守卫的巴呼尔百户长第一个冲进来,可是冲进来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后院里空无一人,赞蒙赛玛噶的房间房门大开,一个人都没有。
咦,人呢?
众人一个个左看右看,那些袭击的人,好像一下子隐了形一般,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看,那悬崖之下,他,他们是用绳索爬下的。”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大声叫道,众人抬头一看,果然,在悬崖之上,有几个人自在拼命地爬着绳索,而上面的人也拼命拉,这些人一身白色,就是戴的帽子和垂下的绳索,也用涂成了白色,不是有人指点,还真的难看出来。
很明显,这些人从令人闻风丧胆的悬崖爬下来,悄无声息把吐蕃公主劫走,然后又洛桑寺内的人进行暗杀,里面杀得不亦乐乎,而自己在外面一点也不知道。
“射,给我射箭,把他们给我射下来。”巴呼尔指着悬崖上还在爬绳子的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一众吐蕃将军这才醒悟敌人正在逃跑,一个个闻言纷纷搭箭拉弓,对着的悬崖上的候军等人射箭,不过他们发现得太迟了,不少箭射到半空就掉了下来,有好不容易射到了,扬威军的人一手一脚缠着那绳索,另一手挥刀,纷纷把利箭砸飞,一个个毫发无损的爬上了山峰。
非常成功。
“走,依照计划行事。”刘远压低声音说道。
“是,将军”
“是,将军。”
众人不敢怠慢,也不有嚣张,转头就向山脚散去。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呢。
“快,快,所有人都跟我到后山追杀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逃掉,一定要把他们抓住,若不然,所有人都不好过,追!”巴呼尔不敢怠慢,顾不得风大雪大,策马扬鞭,飞了似的向前跑去,而那些赞普亲卫,也一脸愤怒举起长矛和利箭,紧紧跟在巴呼尔百户长身后,去追杀那些把自己一再戏弄的袭击者。
682金蝉脱壳
“快,快点,给我追,他们跑不远的。”
敌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救走,让上千名吐蕃精锐成了摆设,这对巴呼尔百户长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耻辱,一边拼死催马前进,一边大声吼道。
冲进赞蒙赛玛噶的房间转了一圈,只有那个侍女的尸体,并没有公主赞蒙赛玛噶的尸首,巴呼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证明那赞蒙赛玛噶只是被掳走,并未遇害,赞蒙赛玛噶是尊贵的公主,赞普的亲妹妹,还有就是,血祭仪式已经一切就绪,前来观礼的甚至多,不容有失,现在人没了,孩子没了,连伦格法王也惨遭毒手,巴呼尔已经感到自己的脖子冰凉的一片了。
抓住凶手,再把公主抢回来,这是自己唯一救赎的方法。
“嘶”“啊。。。”雪大路滑,有吐蕃士兵掉在地,人叫马嘶,可是巴呼尔顾不得这么多了,拼死催手下去后山拦截。
在他心目中,自己难行,敌人也难走,何况还带了行动不便的女子,速度没自己那么快,现在下着大雪,雪上留下深深的马蹄痕,自己可以顺着马蹄印追击。
“杀一个赏十金,哪个抢回公主,我向赞普推荐他做百户长,冲啊。”巴呼尔挥着长刀,大声地许诺着。
“呜呜。。。。”一众士兵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一边挥着武器,一边怪叫冲上去准备立功。
要是让本将抓住,把你们一个个剥皮抽筋,巴呼尔的脸都有一些狰狞了。
而此时,刘远领着众将士,从雪山的沿着一早布置的绳索,一下子就滑了下来。不用一步深一步浅地下山,速度是挺快,就是不能回收绳子,好在这些绳子都是在吐蕃买的,不是刘远和扬威军手中那些珍贵的乌金藤,所以扔了也不心痛。
“都跟上。”刘远在一旁指导着。
“将军,你先走。”候军大声地说。
刘远大声叫道:“走,本将断后,最后一个走。”
“可是。。。。。”
“别废话,执行命令。”刘远大声吼道。
一众将士都有些感动。一个个飞快往下滑,由于山高,而绳子也不给力,也是采用分段方式,先滑远一段距离再到另一个架好的绳索。这比深一脚浅一脚跑下去,不知省了多少气力。现在时间不是金钱。而是生命,逃得越远越安全。
赵福在一旁撇撇嘴,有点鄙视地看着刘远,心想:这些家伙太容易感动了,什么断后,现在又没追兵。下山下得快,还不是要整马匹、准备陷阱什么的,按道理说,这跑得最慢的。还占便宜呢。
再说了,你是将军,要是你不下来,谁敢先跑啊?
当然,只是腹诽一下,他可不会这般无趣地说出来。
一行人无惊无险地滑绳到了山脚,这时候军已牵着一匹骏马在守候,刘远一边上门,一边问道:“陷阱准备得怎么样?”
“一共做了五个,这冷天雪地里,也不好弄。”候军连忙说道。
“行了,按计划撒退。”刘远低吼一声,扬威军的战士纷纷翻身上马,径直而去,远远隐隐听到吐蕃人的吼叫声。
虽说防守有漏洞,不过反应还真不慢,刘远不能怠慢,也不惜马力了,往马的屁股狠抽一鞭,马吃痛之下,悲呜一声,跑得更快了。
其实弄个滑雪板或雪橇不错,不过吐蕃这里,很多是山顶多雪,山脚少雪,有的地方只有薄薄的一层,生怕滑不起来,刘远只好放弃这些工具,这也是赞蒙赛玛噶先撤时,要四强壮的扬威士兵的原因,那是在雪橇走不了的地方,只能用人工抬了。
不过,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线,还有人负责帮他们抹平那些痕迹,刘远等人也会引开追兵,不会有危险。
而吐蕃这边,巴呼尔气急败坏地说:“快,快,追上去,这后山又高又危,下山不易,我们快一点的话,他们还没下山呢,正好给他们来一瓮中捉鳖。”
“冲啊”
“把他们全都杀了,升官发财去。”
在荣辱、性命还有重赏之下,一个个吐蕃士兵急红了眼,拼命向前冲。
“澎澎澎。。。。。“
“啊。。。。”
“嗖嗖嗖。。。。。”
“啊,是毒箭,有埋伏。”
一行人还在奔跑着,地上突然现了陷阱和暗箭,一下子把吐蕃的士兵吓得跳下马,把身体倚在马旁,把弓箭拿在手里,四处张望,准备随时还击落,犹如惊弓之鸟。
巴呼尔没想到,那些袭击的人,竟然跑得这么快,自己赶到后山,他们不仅全部跑掉,还有时间布下陷阱,的确了不起,看着那山上长长的绳索,还有地上粗粗的绳子,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