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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嘿嘿一笑:“岳父大人,谁让你真卖了?到时左手卖,右手买,就是做一个姿态,搞浑这趟水即可,估计不少家族都在盯着我们崔氏的一举一动,到时不轮到他们不信,最好传言出去,明天早朝一结束,就会张贴皇榜说迁都之事,我就不信,那些家伙会不怕?”
“你说的,倒也是可行,但是”崔敬一下子犹豫了:“这是盅惑人心,扰乱秩序,皇上不会坐视不理,追究起来,那就吃力不讨好了。”
“这个大可放心”刘远信心满满地说:“此事坊间一直有传闻,又不是我们传出去的,再说皇上也知我们修路,需要大笔钱银,变卖产业,也属正常之举,反正是那几位将军先变卖的,有什么事先是他们先抗,这样做其实还有一个好处,若是皇上得知,崔氏一下子拿出七十万两毫不费力,他会怎么想?树大招风,引得皇上太警惕,那就是招雷了。”
“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干干净净,要找信任的人合作才行,对了,京城这么大,我们一口也吃不下,如果我们暗中策划一下,不经意鼓动一下,让皇亲国戚也掺与此事,嘿嘿,到时李二就是找麻烦,也会束手束脚吧。”
崔敬眯着的眼缝里透出精光,点点头说:“对,你说,哪些人合适呢?”
“像长孙家、几位皇子,他们最近急于扩张势力,为争取皇位准备,笼络收买等,估计也很耗费钱银吧,对了,特别是别忘了吴王李恪,今天我在奇珍阁看到他,他能出现在那种地方,说明他对钱银也看得很重,以他的精明,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不用多,只要能把一二个拖下水,这下水就浑了,干什么都方便。”刘远冷笑地说。
无端让人摆了一道,刘远心里哪咽得下这么口气,在说的时候,特地提到他,拿他来做挡箭板。
崔敬稍稍思索,很快就点头:“好,干了,反正不是动摇国之根本,也没损皇族之利益,就算查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我们士族正团结得像一块,也不惧他,对了,怎么你突然提到吴王的?小远,你和他有过节?”
“有一点吧,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崔敬眉毛一扬,冷冷地说:“好,老夫记住了,欺负你,也就是欺负老夫,有机会一定替你出气。”
有靠山就是好,有大靠山更是舒坦,虽说是一个皇子,崔敬二话不说,就是帮亲帮理,护犊呢。
嗯,我喜欢。
“岳父大人,那人手方面,没问题吧?”
“我们清河崔氏,几百年的底蕴,若是办这点小事的人手还没有,早就被人抹掉了,此事交给我操作就行了,对了,晚点分批把银子偷偷运到崔府,供我调用。”
“是,岳父大人。”
商议完毕,两人相付一眼,然后一起嘿嘿地笑了起来。
555魏征发飚
除了上元节那几天,长安城是灯火通明、通宵未眠,其余时间,无论是晴天、雨天,整座城市在悠扬的钟鼓中有规律的作息,踏着开坊门城门的钟声而作,踩着夜禁止的钟声而归,每当夜幕降临之际,大多数的百姓己在睡在了床上,有婆娘的就搂着婆娘,实施开枝散叶之大业,没婆娘的就搂着被子早早睡下,还能省不少灯油不是?
不过长安今晚的夜有点诡异,夜幕降临了很久,可是不少房子还没熄灯,在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神色各异的脸孔。
“阿耶,你说这迁都是真的吗?”一个穿着蹲在地下的小伙子一边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乱画,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一个老者坐在一张破旧的案几上,吃了一口自酿的米酒,还从案几上的小碟子里捡起二粒炒得喷香的黄豆扔在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一脸淡定地说:“你是说迁都之事?”
“是啊,隔壁张二伯、赵婶他们都传开了,听说明天那迁都圣旨就要下了呢,到时这里就要废弃了,那我们怎么办?”
一旁替老者倒酒的老妻也一脸忧愁地说:“是啊,当家的,我也听说了,听说当朝的几位大将军都在变卖产业了,哦,对了,那多福玉器店也在出售了,听说那可是清河崔氏的产业啊,连崔氏都在变卖套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什么?崔氏也变卖财产了?”老者大吃一惊。
小伙子点点头说:“好不容易找了小二的活计,刚刚才稳定下来,要是迁都,那我们这一家子咋办?”
老者悠然自得地又吃了一口酒,晃了一下脑袋,笑着说:“都悠着点。紧张什么,这些是国家大事,根本论不到我们这些老百姓插嘴,迁了就迁了,反正我们除了一间破房子,也没什么,要急也是那些世家大族急,咱是老百姓,也轮不到我们操那个心,反正无论到哪里。都是要出气力吃饭,只要肯干,哪没挣着饭吃?”
“再说了,无论迁到里,都需要百姓的。现在皇上是一个贤君,体恤咱老百姓。就是迁都也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你们这是操那门子的心啊。”
小伙子和老妇人一听,好像也是这个理,嘴皮子动了动,也没说什么。
在一间装修华丽的宅子里,一个大腹便便、一副商贾的份的男子焦急地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走来走去,而大厅里。几个打扮得艳丽的女子也是一脸的焦急。
“老爷”一个年轻的妾侍柔声地说:“早点歇着吧,这么焦急干什么?”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个屁。”那商贾一脸不耐烦地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急吗?我的几个店面,价值过二万两,要是迁了都,屁都不值了,那是我的大部分家当啊,怎么办,怎么办。。。。。。”
“老爷,不用那么急吧,迁都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搬的,要不,我们再等等看?”一个有点庄重的的妇人劝道。
这次胖商贾倒没有破口大骂,因为说话之人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曾共过患难,也是靠妻子那笔丰厚的嫁妆作本钱,最后才发家致富的,闻言摇了摇头说:“朝中那些重臣都在抛售了,先是程家、牛家,然后尉迟家、秦家,就在宵禁前的半个时辰,清河崔氏一口气挂牌出售六间店铺二个宅子,这些店铺都是有黄金位置,有价无市的啊,这样的店铺都舍得扔,这里说明什么?不能再等了,如果传言是真,皇榜一张,就是想抛也没人要了。”
“那老爷的意思是。。。。。。”
“算了”那胖商贾咬咬牙说:“不管了,我们手里有四个店铺,留下一个,其它三个明早一早甩了,能卖多少就多少,如果迁都,损失小一点,如果不迁都,就赔一点,手里多一笔现银,行船也好,走商也罢,总好过一无所有强。”
正室点点头说:“老爷你拿主意好了,贱妾只是妇道人家,不敢擅作主张。”
就在城中百姓议论纷纷时,很多官员的府中也不能幸免。
“大哥,那么多店铺出售,我们要趁机吸纳吗?”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小声问坐堂中年纪稍大、一脸威严的中年人。
此人身上的那套绯色的官服,显示他的官阶:五品官,不高也不低。
另一个年轻的年轻人也一脸焦急地说:“父亲大人,你在朝中听到有什么风声没有,为什么迁都这么大的事,事前没有听什么消息的?”
那一脸威严的老者摇了摇头说:“此事有蹊跷,几个大家族都有放售,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此事不能不防,至于迁都,就是老夫也没收到一点风声,有可能是地位太低,此等高等的机密我等接触不到,虽说大明宫还在开工,而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在甩售,这绝对不寻常,哦,对了,所说崔尚书跟相熟之人借钱周转,好像是买地什么的,也不知是不是到传说中的新都购买土地”
“算了,二弟、乐儿,暂时不要出手,看清楚一下形势再说。”
“是,大哥”
“是,父亲大人。”两人连忙应道。
吴王府内,一个谋士小声对吴王说了一会,分析了一下形势,吴王连连点头,最后拍拍他的膀说:“好,朱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那些百姓实在太愚昧,现在政通人和,大唐国力日益强盛,触一发而动全身,哪会轻易迁都,再说大明宫所耗甚巨,哪能说放就放,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好,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吴王府的一应钱财你可以任意调动,一会本王再去筹一笔巨款,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
“是,吴王真不愧是人中龙凤。这份胆色,朱某佩服。”
这一夜,长安城,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之夜,不知多少人酣然入梦,又有多少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
第二天,早朝一开始,李二就感到今天有点异常了。
早朝一开始,那奏本就像潮水一般涌来。大到国防民生,小到官员失德等,一直就没停歇过,有几个甚至在朝廷当堂打骂起来,还要出动金执吾维持秩序。那些官员那像新人新气象一般,上的奏折远比昔日多上不少。
“皇上。大明宫预算一事。臣有事要奏”
“皇上,微臣觉得,大明宫的宫墙倒塌一事,事有蹊跷,会不会是上天有暗示,应请浑天监来测算一下吉凶。”
“皇上。辰州刺史狂妄失德,为一己私利,指使族中子弟强买强卖,祸害一方百姓。请皇上明察。”
“皇上,楚州天降大雨,河提缺口,百姓流利失所,当地官府也受损,虽有善长人翁搭棚施粥,但粥少人多,犹如杯水车薪,臣请皇上开仓放粮,救万民于水火。”
“皇上,微臣要弹劾兵部张侍郎,在等待开宫门之际,偷偷啃食胡饼,殿前失仪。”
“皇上。。。。。。。。”
和往日相比,朝堂热闹了很多,李二最喜欢做裁判,也有一丝工作狂的症状,不仅不怒,反而鼓励群臣多多上奏,以成全自己勤政爱民的好名声,看到一件件政事在自己的金口之下有了一个是非对错,别提多有成就感,心情大好之下,还特地让太监让御厨给臣子准备的廊下食多加一个菜。
待到廊下食用完,继续朝议。
又等两个待郎上完奏折,雍州刺史长孙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一个箭步走出来,大声说:“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李二摸了摸胡子,朗声说:“准奏。”
“皇上,微臣斗胆问一句,是否准备迁都洛州?”长孙祥一脸正色地问道。
此话一出,朝中一片寂静,不仅那些高层愕然,那些职位一般的大臣,更是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地倾听着,到底皇上怎么说,事实上,外面传得如火如涂,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有人问他们,也不敢随便下定论,只能推说不知情,可是这样一来,那些人更信以为真。
李二楞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定都长安,国运昌盛,何来迁都之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长孙刺史,你为何出此言?”
长孙祥松了一口气,一脸正色地说:“皇上,宫外己经传得沸沸扬扬,把迁都之事说得言之凿凿,己经引起民心动荡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李二脸上己是一脸愠色,他最恨就是扰乱民心之事。
“迁都一说,其实坊间一直都有流传,但只是无稽之谈,不过最近新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