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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嫂”刘远拿出二锭黄金,塞到陈张氏的手里:“这时给你的饭费,请你收下,对了,明天吐蕃人就要搜查了,你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吗?请你看在都是大唐人的份上,帮我们一把,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只有四十二个人,一小半还负了伤,这本来己经很糟糕的了,现在连马都没有,就是偷偷潜逃出去,在茫茫的高原上,没有马,没有补给,就是没有被抓到,也得饿死,现在最好是找一处地方静养,一个可以躲过风头,二来也可以让受伤的吐蕃战士养好伤。
面对着那黄澄澄的黄金,陈李氏摇了摇头,一手推开道:“像我这样的人,这些对我来说己经不重要了,我帮你们,不是为了银子的。”
“要不,我们走的时候,把你带上,你跟我们一起回大唐。”刘远笑着说。
没想到,这个诱人的建议,那陈张氏却拒绝了,摇了摇头说:“我己经是不洁之人,回去只会让父母蒙羞,夫家耻辱,不回好过回。”
大唐女子没有出嫁前,通常是以“娘”为称呼,如“小娘”“杜三娘”“公孙大娘”等等,嫁了人,那就随夫姓,在自己的姓前加上丈夫的姓氏,以示尊敬,这女的自称是陈张氏,那应该是张家的女子许配给了陈家的郎君,像她被掳来这里,以她的姿色,肯定没逃过吐蕃人的毒手,看她现在穿金戴银,十有仈九是用姿色换来的。
她在这里吃好用好,吐蕃语说得也挺麻溜的,估计己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如果回到家,她是一个不洁之人,不仅自己受到邻居唾弃,连母族父家也受牵连,有时候,还真是不回好过回。
这时刘远也听出陈张氏的弦外之音,为的不是银子,也不是回家,看到她的样子,似是另有所求。
“大婶,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们现在的确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能帮助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做到的,一定做,就是做不了的,我们也想办法,请你看在我们都是大唐人,一衣带水,血脉相连,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就帮帮我们吧。”刘远诚恳地说。
不知为什么,刘远觉得那个陈李氏有办法搭救,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张氏小声说:“将军客气了,不瞒你也不怕你笑话,奴家其实其实给一间寺庙干活,因为和一位长长老熟悉,而那长老又喜欢吃大唐的菜,所以除了送饭,我也给那长老送饭菜,也就这样住了下来,送饭的那个寺庙有一条秘道,极少人知,如果诸位军不嫌弃,入黑后,我带你们那秘道躲起来,那些吐蕃人肯定搜不到,等躲过风头后,我再设法助你们远走高飞。”
“你腰里挂的,是欢喜佛吧?”一旁沉默不语的血刀突然开腔道。
“是”那陈李氏的脸先是一红,接着还是低着头应了。
刘远知道,欢喜佛是属于藏传佛教密宗的本尊神,即佛教中的“欲天”、“爱神”。其中男身代表法,女身代表智慧,男体与女体相互紧拥,表示法与智慧双成,相合为一人,喻示法界智慧无穷,就是通过“双修”来求证大道,这个陈张氏带着欢喜佛,十有仈九是它的信徒劳,再联想她刚才说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
像这些寺庙的长老的地位很高,陈张氏应是被告其中一位长老看中了,估计饭菜也不错,于是收了她,平时可以给他送饭,还能独占她的姿色,为了掩人耳目,就把秘道告诉她,让她通过秘道来幽会,这样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难怪一个被掳劫来的大唐女子在吐蕃过得这么滋润,原来是靠上什么长老。
而那幽会所用的秘道,刚好用来救刘远那一行人。
“这地方,还有寺庙?”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欢喜佛的寺庙吧?”
陈张氏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是苯教的寺庙,密宗的寺庙是很隐蔽的,那长老也是无意中改信欢喜密宗,所以要用上秘道。”
“什么寺庙叫什么?”
“大镇巴寺。”
什么?大镇巴寺?
刘远、荒狼、血刀、赵福等人面面相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365大镇巴寺
刘远记得,在夜袭吐蕃粮草营地前,金勇跟自己说过,在距营地五十里处,有一个吐蕃的千年古刹,名叫大镇巴寺,香火旺盛,收入多多,连那佛像的表面都镶了黄金,富得流油,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竟然来到大镇巴寺了。
嘿,这是缘分呢,还是它的劫数?
刘远和赵福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有一些惊喜。
被追杀逃亡,那些珠宝财货都丢得差不多了,正想去哪里发上一笔,弄点银子,要不然,那些阵亡兄弟的家眷也不好安置啊,无论什么时候,银子不是万能,但是没有了银子,那是万万不能,碰上没米下锅的家眷,你递上一锭银子,比你说百句、千句安慰的话还有用,这就是现实。
“怎么,你们去过?”看到众人一听到大镇巴寺,一个个好像呆了一样,陈张氏忍不住问道。
“没有,只是听过,没想到它就在这里。”刘远打了一个哈哈,把这事遮了过去。
陈张氏也不疑有它,把东西放在地上,对各位招呼道:“诸位军爷,吃吧,要是不够,我再去弄,嗯,我尝一下还热乎不”
说完,自己倒了一杯酥油茶,然后随意拿了一小块羊肉吃了起来,嚼了几下,很快就咽了下去,这时才笑着说:“现在还热,请用吧。”
刘远暗暗点头,这个陈张氏,也是一个七孔玲珑的人物,好像知道刘远等人不放心,自顾先试吃,以示清白,她的行动是跟大伙表示:放心吃吧,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看,我先吃了。
这时血刀也对刘远暗暗点点头,以示东西干净卫生,没有问题。
刚才说话的时候,刘远的眼角余光看到血刀偷偷拿出一根银针在食物上试探。
“将士们都饿了,来,吃吧,可明辜负了大婶的一番好意。”刘远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大块羊肉,在酱汁上沾了一下。一边吃一边大声招呼众人吃,毕竟都饿了一夜。
有赵福盯梢,有陈张氏试吃,还有血刀银针试毒,三层防护下。刘远再也没有顾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不行,累了这么久,刘远都感到肚皮贴后背了,那一阵阵的肉香引得口水直流,早就忍不住了。
“吃”
“嗯,有口热食真不错”
“好吃。这羊肉还挺嫩的”
有了刘远带头,一众镇蕃军将士马上大吃大喝起来,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肚子饿了。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仪,拿起来就吃,端起来就喝,连碗筷也省了,那吃相别提多狼狈了,简直就像饿死鬼投胎一般,这让陈张氏在一旁吃笑不己,不过还是不时细心还替人倒上茶和酒。
再精锐的士兵,也是凡夫俗子,吃喝拉撤那是少不了。
一块半斤多的羊肉下肚,又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刘远感到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忽然想起陈张氏好像似有所求,于是一边吃一边说:“大嫂,刚才你话还没有说完,你想我们帮你做点什么?”
陈张氏犹豫了一下,看看周边的人,刘远醒悟,拿了点东西,在血刀还有二名火长的陪伴下,走进陈张氏住的石屋。
石屋比帐蓬好很多,毕在通风方面不错,帐逢在冬天还比较暧和,到了夏天,那热得像蒸笼一般,并不想像那般美好,陈张氏的石屋有点简单,大约是一个小厅外带二个房,旁边搭一个小厨房,而刘远藏身的那个地窖,则是石屋的后面。
这石屋打扫得,挺干净,刘远一进去,就看那小厅里供奉着一尊奇怪的佛像,一个男的神灵盘腿坐下,身体微微后倾,一个女性的神灵裸着身体坐在他的脚上,两者胸相贴,呈“交合”状,不用说,这就是密宗的的欢喜佛,在正厅供奉这个佛像,那陈张氏定是信奉密宗。
刘远没有说话,坐下后,那陈张氏,也就是现在的卓玛,就开始说话了。
“这位官爷,不知尊姓大命,官至几品?”陈张氏小声地问道。
刘远也没有隐瞒,笑着说:“免尊,姓刘,现在只是担任游击将军一职,不过大婶你放心,虽说官低言微,但我有几个好友,都是世家子弟,不是很难的事,估计做到也不难。”
现在身处险境,几十人的性命,差不多都系在这个妇人的身上,刘远也不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其实,也不难”陈张氏幽幽地说:“其实奴家被掳到吐蕃前,育有一子,名为子云,当时他仅四岁,现在己经七岁了吧,不过家贫,也不知能不能去私塾,也不知。。。。。。那贱妾有没有虐待我儿。”
说到后面,陈张氏的眼睛都泛红了。
刘远忙劝道“云哥儿是长子嫡孙吧?”
“嗯,的确如此。”
“那不用怕,长子嫡孙的地位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再说了,虽然。。。。。。母亲失踪,但家里还有长辈姻亲,你娘家还有人,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刘远安慰她道。
“唉,但愿如此吧”陈张氏叹了一口气,转身拿出一个盒子,一下子跪在地上对刘远说:“刘将军,奴家今生己经无望,也没脸回去见他们,请帮我把这盒子带给我儿,里面是一些首饰和金银,让他好生保管,将来也好读书求学、娶妻生子,做母亲的,只能做到这样了。”
刘远打开盒子子一看,里面是几件首饰,然后还有一些银子、金叶子等物,估计价值在百两以上,这对刘远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贫苦的人家来说,这己经是一笔很大的巨款了,天下最亲的,果然是母亲,都落难于此,为怕拖累儿子,有家归不得,还把钱财收藏起来,一有机会,就托人带回去给自己的儿子。
终于明白到她看到刘远他们时,眼里为什么出现惊喜了。
“哦,对了,不能让将军白忙乎”那陈张氏身上的几件珠宝全摘下来,放在刘远面前,小声地说:“奴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东西,多少还值二个小钱,请将军大人莫要嫌弃。”
好像生怕刘远拿了银子私吞一样,陈张氏托完了事情,马上把身上的首饰摘下来,献给刘远。
“不,这不能,你为了救我们,其实也是冒了很多风险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我在这里以先祖的誉保证,这银子,我们只有还有一个人活着回去,就一定会送到云哥儿的手上,绝不贪墨一分一毫,不过你这首饰,我绝对不能拿,你是我们的救命思人,你这样做,那就是信不过我了。”
“没有,没有,也就是一点孝心。。。。。。。”
刘远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保证,这个盒子会分毫不少送到云轲哥儿手里,除此之外,我再赠他良田五十亩,到时他创业也好,入仕也罢,到时手里也有一份产业。”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陈张氏闻言,连忙跪下来磕头。
家里的小儿,是她心中唯一的牵挂,至于贪图钱银,让自己所嫁非人的父母、还有嫌自己年长色衰,还没生下儿子就娶了妾待的丈夫,她现在也没多少牵挂了,现在托对了人,心中自然是满心欢喜。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奇妙,有的人相处很久还不能彼此信任,而有些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