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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马上派人去寻找,若是找到孙真人治好观音婢的病,刘远,朕给你记大功一件。”李二盯了刘远一眼,马上应了下来。
“谢皇上”有好处,刘远自然连忙应下,然后又殷勤地说:“皇后娘娘不宜吃鱼和花生酱,微臣再去准备一口新锅供皇后娘娘享用。”
李二没应,扭头看看长孙皇后的意思。
长孙皇后笑着说:“今晚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到此为止吧,兕子睡醒不见本宫,又要哭闹了,皇上,今晚有劳刘卿家了,你可好好赏赐他。”
兕子就是晋阳公主,长孙皇后和李二的小女儿,两人对她极为宠爱,这次外出,因为寒冷,并没有把她带在身边,长孙皇后早就掂记着她了,只是看到李二还有儿女们兴致都很高,也就没有开口,现在吃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一说起小女儿,李二也有点挂念了,点了点头说:“这赏赐自然不能少的,来人,赏。”
然后大声地说:“回宫。”
“起驾,回宫”李二一声令下,太监马上亮出那尖嗓子,大声地叫道。
“恭送皇上、皇后、杨妃娘娘、太子殿下、皇子殿下、公主殿下。”终于要走了,刘远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门面功夫还要做足,把这一伙大神恭恭敬敬地送出去。
低着头的刘远没看到。走在后面的蜀王李愔,临走时意味深长看了跟在刘远身后的黛绮丝一眼,然后才施施然地离去。
等到李二一行走远了,一个公公拿出一张礼单,阴阳怪气地对刘远说:“刘校尉,上前听赏吧。”
“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也不想拖沓,等刘远行好礼后,大声念了起来:“昭武校尉刘远,盛意拳拳。设下鱼尾宴。忠心可嘉,现赐笔墨纸砚一套,玉壁一双,宫缎十匹。”
“谢皇上”刘远接过那礼单,接着就看到外面走进几个侍卫,手里都捧着东西,轻轻放在一张案几上,然后跟着那公公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案几上的几个盒子还有那十匹宫缎,刘远心里不由腹诽道:晕啊,又是笔墨纸砚又是绸缎。一点黄白之物都没有,这就叫厚赏?
这李二,抠啊。
“黛绮丝,把这些都搬回库房,登记入库。”刘远今晚有点累,坐在逍遥椅上,也懒得打看这些打赏之物,挥手吩咐黛绮丝道。
“是,少爷”黛绮丝原本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领命收拾案几上的那些打赏去了。
而此时,马车上的李二。抱着长孙皇后关心地问道:“观音婢,你还好吧?”
“好多了,臣妾有劳皇上挂心。”长孙皇后现在的病情还不算严重,虽说发作的时候有点吓人,不过好起来,和正常人没任何区别,这也是两人一直都没过多重视的原因。
李二笑了笑,突然摇了摇头说:“可惜了。”
“皇上可惜什么?”长孙皇后有点奇怪地问道。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也有这么美味的佳肴,竟比御厨做的还好吃,又是冷盘又是热盘,搭配得很好,那个火锅,也是画龙点睛之笔,那个刘远,一脑子的鬼主意,早知封他一个九品小官,慢慢升他,这样鱼尾宴也能多吃几次了,哈哈。。。。。。”
长孙皇后听后也笑了笑,不过马上正色地说:“皇上,国家大事,岂能儿戏,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是,是,是,朕的观音婢说的是,朕也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己,嗯,明天得派人寻找孙真人的踪迹了,让朕想想,派谁去合适呢?”
。。。。。。。。
刘远刚在逍遥椅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家奴急急跑了进来,焦急地说:“少爷,有个自称是蜀王府的管家要见你,我让他稍等一下也不行,现在都进来了,我。。。。。。”
“行了,不用说,我知道了,一边站着去。”刘远猛地打断他的话,因为,他己看到一个一面精明、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带着豪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管家,面无表情,傲气凌人。
“谁是昭武校尉刘远?”那管家大声地问道。
刚才他在外面候着,没资格进来,刘远就站在他面前,也不认识,不过听他的语气,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仅没有听通传,径直闯进来,找人时,普遍都是姓加官职,也就是叫刘校尉,可他倒好直接就唤名字了。
的确,一个是蜀王,贵为皇子,就是文武大臣看到,也得恭恭敬敬的问好,一个是长安根本不入流的六品小武官,两者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再说蜀王李愔,向来嚣张,飞扬跋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管家也是极度无礼。
“在下正是刘远。”
“哦,你是刘远?”那管家勉强行了一个礼说:“在下姓季,任蜀王府大管家之职。”
刘远抱拳笑着说:“原来是季大管家,失敬失敬,不知季大管家有何吩咐呢?”
“好说”季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主人看中你身边那个高个子的胡姬,心生怜悯,特出白银百两,还望刘校尉能割爱。”
蜀王李愔,生母是隋炀帝女杨妃,年少就多劣迹,李二曾骂其不如禽兽,没想到,竟然看中黛绮丝的美色,前脚刚走,他的管家后脚就来强买了。
好家伙,这个祸害,竟然祸害到自己头上了,刘远心里一个激动:尼玛,引狼入室了。
248千里相会
“砰”的一声,有东西摔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刘远扭头一看,一脸惨白的黛绮丝有点惊恐站在哪里,在她脚下,是一只打碎了的茶杯,旁边还有茶叶的残渣,很明显,刚才这个蜀王府的季大管家在说用一百两银子购买胡姬时,黛丽丝全听到了,生怕自己如货物一样出售,一下子吓得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黛丽丝自幼跟着父亲到处游玩,每到一处地方,都是悉心打听当地的风土人情,后来他们来到大唐,在他们眼中最繁荣的国家待了将近一年,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有了很深的了解,黛绮丝知道,就权势来说,自家少爷绝对不是那个蜀王的对手,而在利益上,一百两购买一个胡姬,这也是很慷慨的价钱,两者综合之下,自己的前途堪忧,于是才有这各惊慌失措的举动。
“嘿嘿,这位就是皇子看中胡姬吧,嗯,不错,不错。”季管家看也不看刘远,扭头给那两个豪奴下令道:“留下一百两,把人给我带回去。”
“是,管家。”一个豪奴从怀里拿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子,“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看样子马上就想拿人。
中间一点也不需要经得刘远的同意。
黛绮丝一下子就泪流满面了,她甘心为奴,一来是感激刘远,有感恩的成份,二来刘远的学识、相貌还有人品也让黛绮丝心动,最后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现在看到就要落入蜀王的魔爪了,哪能不害怕呢?那个蜀王李愔虽说是皇子,但在长安己是臭名昭著。据说他有一个习惯,玩厌的女子会赏下属玩,下属玩厌了就会卖入勾栏,哪家女子能不害怕?
“少爷,请看在真主的份上,不要卖黛绮丝,要不然,我就撞死给你看。”黛绮丝突然坚定地说,说完。作势就要往墙上撞去。
以真主的名义发誓。认刘远为主,自然不会再跟第二个主人,如果实在不行,唯有早点去找自己心中的神灵真主了。
“等等!”刘远大声地说:“谁说我要卖?不卖!”
黛绮丝楞了一下,有点怀疑地说:“少爷,真的?”
刘远坚定地说:“真的,你先回房,这里交给我。”
黛绮丝看了刘远一眼,看到的,是刘远坚定的和鼓励的眼神。顿感一种温暧从心间升起,轻咬着红唇,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冲着刘远点点头,然后快步往自己的房间小跑开去。
眼看着黛绮丝消失在门外,回过神来的季管家勃然大怒:“姓刘的,给你几分面子还得瑟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尊重的皇子。跟你一个六品小官要个奴婢,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看在刘远是崔家的女婿。又与皇上、皇后相谈甚欢,蜀王李愔早就直接派人抢走就是了,哪里还会花一百两银子来购买呢?在季管家眼中,刘远应该识事务一点,把皇子看中的那个绝色胡姬双手送上才对,然后把那一百银子退回来。
没想到,一个六品的芝麻小官,竟然敢拒绝?
别说有崔家作为靠山。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奴婢,就是他的未来岳父崔敬,也得乖乖给皇子殿下送上,现在,吃了豹子胆了?
刘远对季管家打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色,然后一脸神秘地把他拉到门外一个僻静的角落。
“刘校尉,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季管家很不乐意地说道。
要不是顾虑刘远最近风头正劲,背后还有清河崔氏撑腰,季大管家早就下令让人强抢了。
刘远解释道:“季管家,你别误会,蜀王殿下看中的东西,我哪敢不交呢,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这种异域的女子不是跟大唐信佛信道的,性子烈,动不动就要撞墙,要是她有什么损伤,到时殿王殿下在玩的过程中不爽或出什么意外,你我都吃罪不起啊。”
一边说,一边把两锭十两的银子若无其事地塞到了季管家的手里。
“刘校尉,你这是。。。。。。”一看到银子,一出手就是二十两,就是季管家也不得不心动了,拿着银子,没往衣服里塞,也舍不得还给刘远,只是有点疑惑地问道。
刚才刘远一给他打眼色,以他的经验,就知道刘远要给自己好处了,要不然,给不给刘远这个面子,还说不定呢。
“收下,收下,这小钱是让你在路上喝杯薄酒的”刘远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这样,人呢,先留在我这里,我好好调教调教,等我把她给调教好了,再献给蜀王殿下,到时候,季管家替我美言几句,那就感激不尽了。”
季管家有点犹豫地问道:“那胡姬,有多烈?”
作来蜀王府的大管家,蜀王李愔的心腹,季管家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听他的说话还看他的神态,就知他今晚就想占有那个绝色胡姬,老实说,那个胡姬的确非常迷人,要是有机会,季管家马上就把她扑倒在地,虽说银子不错,可是完不成任务,以蜀王的性格,又不知给自己什么苦头吃呢。
“哦,也没多烈,就是有次上街,看到混混看她漂亮,想调戏她几句,没想到她就是那么一脚,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刘远一脸怕怕地说:“一脚就踢在裤裆上,要不是大冬天穿着厚实的裤子,这一脚就把子孙根给踢没了。”
“咝”季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把裤裆夹紧一点,生怕哪里出来给自己那么一脚,那可是真是要命的。
看到季管家还有一些犹豫,刘远继续说:“要不,季管家,你叫人把她带走吧,那银子我也不要了,不过事前声明。她要是半路撞墙死了或掉下马车死了,又或者和皇子一起时出什么意外,统统与本人无关。”
季管家刚才还有一点犹豫的,不过看看手里的银子,心想谅刘远也不敢哄骗自己,再说自己得到了刘远的答复也可以跟主子交差了,要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