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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饶你先猜。”芙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猜是……”白薪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胳膊。”
“先生一定猜错了。”芙芊得意地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错了?难道你和阕儿事先通过气?你们好赖皮!”白薪不甘心地叫屈。
“阕儿极恨那榆树精,第一刀一定是划花了她的脸,不信我们摘下红绸瞧瞧?”说着先扯下蒙在自己眼前的红绸。
“啊……芊芊你真聪明,我输得心服口服,”白薪愿赌服输地把芙芊斟的满满三杯烈酒一鼓作气倒入喉中。
芙芊拍着手笑道:“再来再来!”说完急急地把他眼睛再次蒙上。
第二刀在扎在下腹,没人猜对,容阕紧接着又在她腿上扎了个窟窿,白薪猜对了,芙芊爽快地罚了三杯酒。
“阕儿,记得暂且避开要害,”芙芊朝着莲池中央喊道,“先生海量,我们多玩几局!”
接下去的一刀在她断裂的肋骨附近,角度很刁钻,没有人猜中,然后容阕一刀将她双手掌贯穿,自然又没有人猜到,接着是上臂。
楚翘疼得麻木,渐渐记不清被捅了几刀,也不记得谁猜中了谁罚酒了,他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她强撑着不愿失去意识,她相信这一切一定有个合理的解释,她要等白薪亲口告诉她。
莲池的水已经被她的血染红,近处的白色莲瓣上都溅上了斑驳的血迹,容阕扎红了眼,匕首高高抬起,深深地扎进她子宫里。
“无聊的话我们生一窝熊孩子玩玩。”
他的温言软语似乎就在她耳畔,但她却没有力气去抓住,眼泪终于和着血水滴落在池中,像一场迟来的雨。
“啊……”芙芊扯下红绸的一瞬间就乐了,“看来她是没法子用这副身体给先生你生孩子了。”
“芊芊你喝得太多了。”白薪不去看楚翘,关切地接过芙芊手中的酒杯。
“我还没喝够!”芙芊把酒杯夺过来,“你是不是心疼了?先生你是心疼她了对吗?”
白薪默不作声地缓缓站起身,踏着一池血水翩然朝楚翘走去。
“师父,”楚翘努力朝他扯开一个微笑,“原来你的酒量这么好。”
楚翘右眼被扎了一刀,左眼前也蒙了血,只能痛过分辨浓重血腥气中的白梅香来判断他的方位。
“小楚,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惜,但他还是抬袖挥开试图阻止他的容阕,解下她手腕上的铁链,把她抱在怀里。
“我不信……要听你亲口说。”她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用尽所有力气,“你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为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不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弯着嘴角朝她笑。
“师父你骗我,”楚翘不满地挥挥手,“你老骗我,你又在捉弄我对不对?”
“为师一直在骗你,小楚,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没有心。”白薪拔下她发髻上的簪子,用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楚翘这才想起来这发髻还是他临走前替她绾的。
“师父,带我回家好不……”她抬起布满伤口的手抚摸他的脸。
话还没说完,还没感觉到那怀抱的温度,楚翘听到一声裂帛般的声响,有个尖锐的东西插|进了她的心脏。
“现在信了吗?”白薪把白玉簪拔|出|来,淡淡地问她。
“我不信……”楚翘大口喘着气。
“现在呢?”簪子再一次没入她心脏,因为太过用力断成了两截。
“我…不…信……”她一字一顿地说完,终于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好像大概有点虐了?自己也写得有点揪心不过一到虐点就像打了鸡血文思如泉涌肿么办,难道我是后妈体质?!ㄟ( ▔; ▔ )ㄏ
☆、初见
“这双腿是肯定保不住了。”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飘飘乎乎,时远时近,像恼人的飞虫一样,“左眼也废了,胎宫上那一刀太深,恐怕也……其余的伤可以慢慢修补着。”
“这具身体不要也罢了,”另一个肃杀的声音却像在哪里听过,楚翘仔细一回想,对应上十殿阎君那张凌厉的脸,“大不了我去西王母那儿搞点琼华膏。”
楚翘迷迷糊糊地听到这里,他似乎是要给她换个身体,顿时心急如焚,这身体是师父给她造的,如果不问他一声就换了,不知那小心眼的家伙要怎么责怪她呢,更何况这身体上,还留着……想到这里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且不说西王母愿不愿意卖我们这个面子,秦明重揽魔域大权,与九重天已是剑拔弩张。偏偏榆树与魔君素有牵扯,西王母毕竟是九重天的人,这时候决不会应允的。况且天帝素来多疑,我们幽冥掺合进去实属不智。”那个陌生的声音不赞同。
“该不该掺合都已经掺合了,”阎君话里夹枪带棒似有讽意,“虽说从名义上来说我们幽冥隶属于九重天,但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九重天纵使有意刁难又能奈我们何?”
“大胆!”第一个声音怒喝一声,稍作停顿又缓和了些许,“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阎君往后还是少说,总之琼华膏的事不用再提。”
“找个八字相合年龄相仿的新鲜尸体还魂也不是难事。”阎君努力压抑着不甘。
“阎君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这种邪魔外道的手段有违天条?执法犯法该如何处罚你比我更清楚吧?”陌生声音冷冷一笑道。
“帝君句句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把所有路都堵死了,”阎君对他的威胁似乎有恃无恐,“不过我听着怎么字字都带着私心呢?她肉身已经惨不忍睹,那十年阳寿的孽债还要继续背负,若真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恐怕帝君是最乐见其成的人吧。”
“我言尽于此,”那个被称为帝君的声音听起来无可奈何,“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我也无法,不过借尸还魂不是小事,罪孽也不轻,至少等她醒来问一问她自己的意见。”
“好,我知道了。”阎君思考片刻答应道。
楚翘松了一口气,至少师父给的身体暂时保住了,绷紧的弦一松,她终于任由意识继续滑向黑暗的深渊。
“师父,等等我……”白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尽头,却越飘越远,楚翘恍惚记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他,心里着急想追上前去,腿却像胶在地上似的迈不开,身子往前一扑就摔倒在了地上。
鬼魅一般的那抹白终于消失成一个光点,像夜空中的一颗孤星。除此之外只有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楚翘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没有力气爬起来,只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也没有人来,救在她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前方突然骨碌碌滚过来一个圆圆亮亮的东西,刚好在她手边停下。
她揽过来一看,竟是七夕那晚白薪手中的风灯。
风灯倾倒之处细碎光点汩汩流淌,像那天晚上一样在她身前汇聚成蜿蜒小径,只是现在她腿脚没有知觉,只好用手肘支撑身体,顺着银河般的光路往前爬,白薪大约在路的尽头等她吧,她乐观地想,师父最喜欢和她开玩笑,不知道又想出什么主意捉弄她。
那条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楚翘的胳膊又酸又痛,她咬咬牙继续抬起手肘,却冷不防下面的光路突然消失了,她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脸朝下栽了下去。
楚翘“砰”得一声砸在了一片草丛里,奇怪的是不但不疼,爬起来的时候胳膊也不酸了,双腿也能动了,她拨开周围半人高的杂草走出去,发现自己身在青山绿水间,那山水都有些眼熟,稍一回忆便想起来是扇中的山谷。
她正要去找白薪,远处的林子里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和细碎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还不止一个人,楚翘想起上次落入扇中之后的种种诡异精力,赶紧躲回草丛里蹲□。
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把挡在眼前的草茎略微拨开一点,小心翼翼地向外窥探,发现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两人都穿着粗布短衣,脚蹬草鞋。男孩四五岁的样子,虎头虎脑,手上带着一串红绳串起的银铃铛,方才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而女孩约摸六七岁,脑袋上的双丫髻散乱得几乎不成形,黄不拉叽的碎发搭在肩上,那双眼睛却是又黑又亮,让楚翘觉得有些眼熟。
接着树林里悉悉索索一阵响,从里面又钻出个什么东西,楚翘定睛一看,是只芦花猫,那张大扁脸和脑门上三块个性的秃斑非常惹眼。
“三花!”楚翘差点失声叫出来,不过仔细一看这只猫虽癞头却长着条又长又蓬松的尾巴,让她有点拿不准。
女孩牵着男孩的手急匆匆地往山谷对面跑。
“阿…阿姐,我累……”男孩拖着她的手,腿一软赖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走不动了……”
“真没用!”女孩一张嘴,该长门牙的地方豁着两个口,说话漏风,“不快跑小心狐仙吃了你!”
男孩被一吓,更不愿走了,屁股贴地一阵乱扭,呜呜哭个不停。
女孩没辙,只好伸出秧苗似的细胳膊把男孩从地上拽起来,奋力抱离地面,半拖半拽地继续磕磕撞撞继续跑。
楚翘悄悄弯着腰在草丛中穿行,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狐仙,姐弟,癞头猫,如果她猜得没错,那对姐弟应该就是第一世的司命和她。
这时忽然有一道闪电似的白光擦着她的肩头飞过,直直地朝那对姐弟冲过去,将他们扑倒在地。
女孩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立即双膝着地跪了下去,双手合十胡乱地拜了几拜:“狐仙大人饶命!狐仙大人求您饶了我阿弟。”一边拜一边扯着弟弟用眼神示意他也这么做。
“敝姓九尾,敝姓九尾。”那道白影原来是只尖嘴细眼通体雪白的狐狸,楚翘数了数,果然不多不少九条尾巴。
女孩估计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磕头,磕得额头都发红了,然后熟练地捋起袖子递到白狐嘴边。白狐眯了眯眼睛,露出尖牙扎了进去,女孩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咬着下嘴唇不哭不叫。
九尾狐吸够了血,心满意足地挠挠耳朵,九条尾巴扫来扫去,伸出爪子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点了点,地上凭空出现两只发黄的馒头。女孩磕了两个头抓起馒头拍干净上面的灰,一个递给弟弟,另一个揣在怀里,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目送狐狸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灵狐君,你要往哪里去?”
楚翘的血液几乎凝固,她顺着声音望去,眼前模糊成了一片,再也顾不得躲藏,朝着白薪奔过去。
“师父!你去哪里了?”她想也没想便往他怀里扑,却径直从他身体里穿过,仆倒在地摔了个嘴啃泥。
白薪仿佛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连头也没有回,楚翘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去,不但是白薪,其他人也对她闹出的动静无动于衷,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楚翘仗着他们看不见自己,索性走上前去,站了个能看清楚所有人的位置。
九尾灵狐见了白薪也不自我介绍了,拔腿就跑。白薪闲闲地一抬扇子,也没见有什么别的动作,灵狐的九条尾巴却突然往后绷直了,好像突然被人从后面拽紧,任它怎么奋力迈腿挣扎也不能往前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