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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越来越重了,还伴随着鞭子破风的声音、热铁遇见凉水的声音、用锤子敲打钉子的声音,以及一些无法分辨出来的声音。
又走了没多久,便是看见有数不清的人被钉在十字木架上,正接受着残酷的刑罚。出于本能,月牙儿悄悄的躲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地下刑房,各种处罚工具一应俱全,甚至有些是月牙儿都不曾听闻的,若非亲眼看着那些妖怪们使用它们,怕是她到死也不清楚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只问你一遍,你可愿意效忠魔尊,把自己看见过一切都毫无保留的交给魔尊?”火堆旁,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妖手拿着烧红的铁烙铁对刑架上的犯人道。
被五花大绑,绑得死死的犯人微微抬起了头,蓄了一口口水,狠狠的淬向了女妖,“我呸!”
女妖轻轻一躲,便是躲开了这一恶心的攻击,“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好,我就成全你!”说着,她把烧红的铁烙铁贴在了犯人的胸口上,霎时,就见犯人的胸口上冒出了白中有黑的焦烟,在这袅袅婷婷的烟雾中,犯人发出了极为痛苦的惨叫,可他却不清楚这铁烙铁一旦接触上了人身,就必须要把人身烫穿。
被施以酷刑的犯人不过是个凡人,又哪能受得起这样惨无人道的刑罚?在整颗心都被烫焦糊后终于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咽了气。
看着永久都垂下头的犯人,女妖鄙夷的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忠坚侠客,原来这么不禁折腾!”说着,她把铁烙铁扔回了炭火盆,伸出一手,生生的将已经西去的犯人的眼珠挖了出来,“啧啧,这是何苦呢?你的眼是魔尊看上的,不管答应与否,只要魔尊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月牙儿看得胆战心惊,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她不懂,天魔要这人的眼睛有什么用。
“可魔尊父王看重的是一双活着的眼睛,不是吗?”一身黑金暗纹的阿裂从远处走了过来。
女妖显然不太明白阿裂的用意,但出于本能,还是不由分手的跪在了地上,“王子饶命。”
撇了眼女妖手中的眼球,阿裂径自解释起来,道:“活着的眼球可以保留它主人的全部记忆,只要是看见过的地方定能找到。可眼下,你是杀了他,取了这双眼球也至多能保留三天,要了有何用?”
听着这样的解释,女妖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忙不迭的连声道:“王子饶命,属下也只是想帮魔尊的忙。刚刚我也问过他了,是他自己拒绝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阿裂的脸上始终不见喜怒,一派淡漠的道:“如果被绑在刑架上的是你,有人对你说,要你身上的一个部分,你会答应吗?”
女妖的眼中微有闪烁,不太明白阿裂的用意,可转念一想,若绑在刑架上的真是她自己,怕是也不会愿意的,只是她不明白阿裂说这番话的目的是在帮犯人,还是好心的提醒她,遂试探的问,“王子说得没有错,可当真没有哪个活人愿意贡献出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的!”
阿裂微微耸了眉毛,“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会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的器官?”
“那要如何保证器官的新鲜?”女妖又问。
“新鲜?这还不容易?”阿裂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另一刑架上,也不对犯人说些什么,就伸出手,快速的剜去了犯人的双眼。
其过程的残忍程度叫月牙儿瞪目结舌,捂住嘴巴的手更为用力了,方才的那一幕足以颠覆阿裂给她的印象了。抑或说,不远处的阿裂早已不再是她们所熟知的阿裂了!
女妖看了看阿裂手中的眼珠,若有所悟,“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按照王子的方法去做了!”她拍了拍双手,对着正在行刑的妖怪们道,“兄弟们,折磨他们不过是道开胃小菜,你们记住了一定要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拿走他们的器官。”
“是!”集体应了之后,妖怪们便又开始为其他而烦恼了。只不过转眼的功夫,偌大的刑房就又被惨叫声包围。
太残忍了!月牙儿在心中咒骂,哪知远处飞来了两颗如流星般的未知物体,齐齐的落在了她的脚下,定睛一看,才知是一个人眼,一根舌头。
血粼粼的人眼在看见躲在角落里的月牙儿后,便是滚到了舌头身边,舌头心领神会,扯开了嗓门,“报!这里有贼!”
月牙儿大骇,整张脸都被吓得煞白!行踪已经暴露了,她会不会被他们挂在刑架上,接受各种各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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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今天十点才到家,各种疲惫,写了两千字,中途有三次坐着睡着了,囧……
☆、026无处躲藏
“谁!”
在听见舌头的声音后,女妖瞪大了眼睛,警觉的向月牙儿这边扫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只长鞭狠狠一抽,硬生生的抽碎了阻挡在月牙儿前面的障碍物。
已经避无可避,月牙儿坦然的站起了身子,可是迎接她的又是另一道皮鞭。她灵巧的躲闪,迅速避开。
看着面前那灵活如燕的身影,阿裂不免有些意外,不是为了月牙儿的轻妙身姿,而是因为她不适时宜的出现,此时此刻,她不是应该被关在困兽洞的结界里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她打碎了结界?不,绝对不是,紫若是第一女灵师,加上得到了天魔的魔力,她布下的结界是不可能有人逃出去的。
女妖依旧在阿裂身侧挥舞着皮鞭,长长鞭子是远距离攻击的利器,一连挥动了十几下,月牙儿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啪——”的一声,一道鞭子重重的甩在了月牙儿的后背上,轻质的布料瞬间绽开,露出触目惊心的嫩肉。
“嘶——”背部传来的剧烈疼痛叫月牙儿不禁倒抽了几口凉气,可这微弱的寒意不足以驱散皮开肉绽而生出的火辣辣的灼热感。她不敢有所松懈,仍是警觉的躲闪着。毫无疑问,在敌人强大的远程攻击下,她是狼狈的,却也想不出什么靠近女妖的办法。
“啪!”又是一道鞭子声响了起来,击打在如铁般坚硬的墙壁上,撞出一个巨大的音。
这一声鞭响倒是提醒了阿裂,他从刚刚的吃惊中回过味来,抬起手,示意身旁的女妖住手,“停下来。”
女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询问道:“王子说什么?她擅闯地牢,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我说叫你停下来。”阿裂有些恼了,月牙儿是小弥的朋友,擅闯地宫又能如何?
月牙儿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刚刚阿裂的话,她都已经听见了,可却不知他唱的是哪出?只好疑惑的看着女妖乖乖的收起了鞭子。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阿裂问。看样子月牙儿也非刚来不久,那么刚刚她是看见他残忍的一面了?想到这里,阿裂的心里掠过一片乌黑的云,不经意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可怕的黑色手臂,不觉有些难受。
“我不出现在这里,又该出现在哪里?”月牙儿的心中打着鼓点,可还是强装出一副淡定的神情向阿裂走近。在实力上,她已经输人一等了,这里随便几个人就能把她干到,可她不能输了气势,特别是在阿裂的面前。“是在结界里吗?你以为区区一个结界就能把我们困住吗?告诉你,别意外,我们全都出来了。”说着,她将手背在了后面,偷偷的祭出了蝎尾枪。
“全都出来了?”阿裂饶有深意的看着月牙儿,是哪里出了纰漏吗?紫若布置的结界哪有那么轻易就被解开的?姑且就算是被解开了,那为何月牙儿会出现在这里?她是如何进入这地牢的?
月牙儿扑哧一笑,奚落道:“有什么不信的?你那破结界实在烂的很!我们也只是勉为其难的在里面呆了十几日。”最后一个音落,她已走到了距离阿裂三步远的地方。
阿裂这才看清楚她的脸颊有些红肿,刚想关心一下,就见一把长枪向他刺了过来。他抬起手臂,将枪头死死的攥在了手心中,难以置信的问:“你敢对我用武?”
若是以前,月牙儿绝对不会对阿裂亮出兵刃,可现在的阿裂已经是妖魔,是滥杀无辜的妖魔,也是杀死小弥的罪魁祸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原谅他!“用武算轻的,今天我便是要取走你的命!我要为小弥报仇!”
为小弥报仇?报什么仇?阿裂听不懂了,“你是什么意思?”
月牙儿懒得和他解释,用力的转动起蝎尾枪枪身,狠狠的割伤了阿裂的手,“你杀了小弥,就该一命偿一命!”
“杀了小弥?是谁告诉你的?”阿裂骇然,他不否认是自己伤害了小弥,可现在的小弥已经苏醒了。可是,这些事情从开始到发生完,都是在森林里,鲜少有人知道,既是如此,那么月牙儿又是从哪里听说到的呢?
阿裂的手掌已经渗出血来了,沿着蝎尾枪的粗竿滑落下来,望着那一滴一滴的鲜血,月牙儿不禁蹙起了眉,“你放手!否则我会叫你死的很惨!”
“大胆!”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女妖抢先开了口,甚是不满意月牙儿做的东西。
听闻此言,月牙儿也恼了,猛一用力,生生把蝎尾枪和阿裂分割开来。
看着满手心的血迹,阿裂淡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你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女妖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王子,你确定吗?你确定没有在说胡话?”
阿裂转首,冷眼扫了女妖一眼,“什么时候,我的事要由你亲自过问?”语气淡淡,却给人一种如坠冰川的感觉。
女妖把这一眼神看在心中,身子一颤,可还是忍不住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魔尊怪罪您!”
“你少拿父皇来压我,我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冷言说罢,阿裂又换上一副稍显温柔的面容,面上依旧是淡漠道:“若是你想出去,就跟着我走。”他转过身子,在前面带路。
看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诡异背影,月牙儿便是觉得心口多了一股说不出心酸,之前那么正直的一个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可对立就是对立的,杀害小弥的仇,她又岂能不报?
想着,她又提起了手中蝎尾枪,向着阿裂的后背刺去。“纳命来吧!”
☆、027又遇紫若
纳命来?阿裂淡然的转过身子,用受了伤的手再次握住月牙儿的蝎尾枪,“你当真这么恨我?”
月牙儿仰着头,毫无畏惧的回答,“是。”
好一个果断的是,叫阿裂倍觉难受,他不眨眼睛的看着月牙儿,瞧着她的脸上的惧色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鄙夷和愤恨。“如果我说我没有杀小弥,你还会恨我吗?”他们三人一起的日子还又在眼前,清晰的好像昨日发生的事,他这辈子没什么朋友,偏偏小弥和月牙儿就是他仅有的两个朋友,他是真的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同月牙儿交流。
没杀吗?那么小弥又去了哪里?月牙儿的眼中蓄满了恨意,眼前这张半人半妖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咬牙道:“妖怪就是妖怪,人人得而诛之!”
“妖怪?!”阿裂被激怒了,一甩胳膊,便是将月牙儿连同她紧握的蝎尾枪一起甩向了一边。他是异族,是夜叉族的王子,却非妖怪。他至今也不清楚自己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好,我等着,但你至少要活着走出这里!”
“活着?”月牙儿冷冷一笑,“除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