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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溟轩说着真的脱了鞋,上了床,伸手就要将梓锦揽进怀里,每晚抱着小肉包子睡觉,是个相当让人开心的事情。
“等等!”梓锦喊道。
叶溟轩瞧着梓锦嘻嘻而笑,“夫人,今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没听说过洞房一刻值千金吗?”
梓锦才不与他贫嘴,两人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了梓锦觉得都不能再熟悉的地步,在叶溟轩面前有的不该有的,什么样的鬼样子他都见过了,所以这个时候梓锦倒是放开了,横趴在叶溟轩的身上,伸手拉开床头小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来,在橘色的灯光下闪着森森的光芒。
叶溟轩皱着眉看着那把剪刀,吞口唾沫,“小丫头,大好的日子你拿剪刀做什么?”
梓锦有意逗他玩,随口说道:“这可是我的护身法宝,若是日后你敢给我拈花惹草,偷看别的女人,我就把你阉掉!”
叶溟轩面色一阵铁青,瞅着梓锦问道:“这样粗俗的话你哪里听来的?”说着半眯了双眸,她的小丫头总能给他一种惊恐的喜悦,看看那把剪子,叶溟轩还真是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的。
梓锦心里咯噔一声,哎哟,太得意忘形了,露馅了,不过她哄人的功夫那是自小练就的,笑嘻嘻的说道:“上次跟着母亲去上香,路上遇到了一对夫妻吵架,男的在外面养了小的,拿妻子就拿着剪刀喊,我让你对不起老娘,我阉了你看你还怎么风流快活。我瞧着做丈夫的挺害怕的,倒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你说呢?”梓锦说完还扬了扬手里的剪刀。
叶溟轩扶额,叹息不已,大好的日子,谁家的妻子舞着剪刀威胁丈夫的,可见啊,这两人太熟悉了也不好。尤其是他把人家当心肝疼着,颇有种人为刀咀我为鱼肉的凄凉。给候大么。
“小丫头,你不觉得这美好的夜晚,咱们拿着一把剪刀对话很诡异吗?嗯,我们还要做更重要的事情。”叶溟轩舔着脸笑道,就要去拽梓锦,试图拿剪刀拿开,实在看着剪刀十分的碍眼,以后他家不允许有剪刀出现。
梓锦推了叶溟轩一下,说道:“坐好,不要动,我有正事要做。”
叶溟轩看着梓锦不像是骗人的,神态郑重,就配合的做好了,只是盯着梓锦看。
梓锦跪坐在床上,伸手将叶溟轩束发的玉簪拿了下来,叶溟轩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梓锦伸手又将自己的发髻解开,两人的长发在床上交叠在一起。
梓锦伸手将两人的黑发各挑出一缕,然后用力的打了一个死结,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拿起剪子将系在一起的头发剪了下来,缓缓的说道:“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低低柔柔的声音从梓锦的唇间溢出来,叶溟轩浑身一颤,没想到梓锦居然……居然在跟他许下一生的誓言。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这是死生不相离的承诺。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说得真好,一字一句都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小丫头,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很爱我吗?”叶溟轩的鼻子有些微酸,仿佛以前受过的苦楚都不算什么了,今生有她足矣。
梓锦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一箭穿双心的荷包出来,湖蓝的底子上绣着大红的心,璀璨悦目。将两人打成死结的黑发装了进去,又将口牢牢的系紧,然后递给叶溟轩,说道:“给你。”
叶溟轩伸手将荷包接过,轻轻的放在胸口,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轻轻地说道:“小丫头,这一生我都会好好地珍藏这个荷包,永远都不会解下来。”
梓锦将剪刀放在安全的地方,这才抬眼对上叶溟轩的双眸,“怎么办呢?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爱上你,死命的阻止自己接近你,不要被你蛊惑,不要让自己离你太近。曾经用那样残酷的方式拒绝你,也让自己死心不留后路,我对你狠,对我自己更狠。可是还是一不小心就爱上了,叶溟轩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在飘动着,叶溟轩看着梓锦,这丫头居然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话。叶溟轩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努力不是白费的,这么久的等待是值得,所有的苦难在这一刻都化作云烟消失不见。叶溟轩紧紧的将梓锦拥进怀里,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生生世世不分开。
“小丫头,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叶溟轩的声音逐渐淹没在梓锦的双唇中,意识到梓锦居然偷袭他,叶溟轩先是一愣,随即很不正经的说道:“原来小丫头喜欢主动的……”
姚梓锦恼羞成怒,拿过软枕就要堵他的嘴,其实梓锦并不觉得夫妻之间的亲密,一定要中规中矩的。跟最心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情,应该是幸福的感觉,愉悦的感觉,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一起燃烧。
只是理论上有理有据很充足,但是在实战上,梓锦还是有些拘束起来,两世为人,都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但是两人这么一大闹玩笑,反倒是放松下来。
玩闹间,梓锦的中衣被扯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大红的肚兜,肚兜上五彩丝线绣的栩栩如生的交颈鸳鸯,大红的肚兜贴在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红与白的映衬,让叶溟轩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有些暗沉,呼吸急促起来。
梓锦有些不自在,想要去拉扯衣服,却被叶溟轩眼疾手快的压在身下,唇角擦过她的脸庞,挨得太近,呼吸可闻,梓锦的脸就如同滴血一般,眸子却是晶亮异常,不再躲避,直直的看着叶溟轩,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
双唇缠绵在一起,啃噬吸允,似乎要将长久的相思在这一刹那都倾倒出来,不知何时,衣衫已经褪尽,六月的天微微的有些热,梓锦的身上密密实实的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散布在细腻匀称的肌肤上,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13611752
梓锦的手攀附在叶溟轩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起起伏伏,就如同狂风中的树叶摇摆不定,被贯穿的那一刻,梓锦只觉得痛的浑身都要蜷缩起来,那种锐痛代表着她从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痛并快乐着。
叶溟轩的动作放缓了许多,极有耐心的循循善诱,让梓锦的痛楚尽量的小一些,不停地在她耳边说些亲密的情话慢慢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情人床第之间的低声细喃最是没有办法抵抗,梓锦慢慢的迷失在那璇旎的温柔中。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大红帐子里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床边的小羊角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梓锦轻轻的松了口气,没睡过头就好。想要活动下身体,却才发现如同散了架一般,就好像大学刚入校军训一天八小时拉练,第二天那种惨不堪言的情况,抬抬胳膊都好像十分的费力。
腰间还环着结实有力的臂膀,两人相互依偎着,这样亲昵的姿势却让梓锦格外的心安。轻轻的转过头,就看到叶溟轩睡得正香,英俊的五官在朦胧的夜色中更添了诱惑。
梓锦的腰上是叶溟轩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双腿也跟他的纠缠在一起,头枕在他的另一只胳膊上,梓锦的手也环在叶溟轩的腰上,两人的睡姿真的是亲密无间了,一时间梓锦的脸就红了,怔怔的看着叶溟轩俊颜,一时忍不住,轻轻抬头在他的唇上偷吻一下,眉眼间就露出了丝丝欢愉。
突然,叶溟轩的双眸睁了开来,打量着梓锦故作暧昧的说道:“难不成昨晚为夫不够尽职,让娘子一大早起来就要偷香窃玉?是为夫错了,我这就好好的补偿娘子才是。”
叶溟轩说着就要翻身上来,梓锦死命的推着他,红着脸说道:“别闹了,别闹了,今天还有的忙呢,难不成你要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叶溟轩闻言无奈的说道:“分明是你勾引我,又把我推开,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说着就要拉着梓锦的手往下探去证实一般。
梓锦吓得忙把手收回来,那里还用手她的腿已经感受到了,梓锦吓得不敢再动,要真是清晨再大战一回,她今天真是连床都下不了了,要是成为第一个新妇因为洞房花烛夜操劳过度导致不能下床的人,梓锦觉得可以去投胎了,哪还有脸见人、
叶溟轩自然是知道轻重的,调戏了梓锦一回,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然后说道:“你不用害怕,今天的敬茶就拿出平日的做派来就行。”
梓锦点点头,听着叶溟轩转移了话题不再跟她闹,梓锦就趁机问道:“母亲可从公主府回来了?”
叶溟轩点点头,有点无奈的说道:“我毕竟是平北侯的儿子,成亲哪里有在公主府的道理,娘自然是要搬回来的,更何况咱们新婚,也不好两边跑的。”
新婚头一月不能空房,这是大忌讳,梓锦自然明白的。当初好不容易从这里搬出去,没想到他们成亲长公主还是要搬回来的。
叶溟轩捉住梓锦的手轻轻的摩挲着,郑重的说道:“在这里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咱们只管关起门来过日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插手,中馈谁爱管爱管,将来咱们分出府去,你想怎么折腾都随你,只是在这里别的不重要,我都不在乎,你要安安稳稳的我才能安心。”
梓锦靠在叶溟轩的心口,轻轻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偷懒我最在行了,想要让我管事情我还觉得麻烦呢。”
“是啊是啊,我要努力的把你养成前些年的小模样,你看这瘦的浑身上下没二两肉。”叶溟轩说完眼神故意扫过梓锦的某个地方。
梓锦气急,毫不留情的在叶溟轩的腰上捏了一把,却发现这人的肉是铁做成的吗?捏都捏不动,不由得颓丧了脸,然后冷哼道:“那你去找有肉的好了。”
叶溟轩察觉到梓锦话里的不满,低声闷笑,道:“我比较喜欢没肉的……”
梓锦默然,比流氓她真心不是他的对手!
梓锦突然想起自己对聘礼的疑心,趁着这会子有时间就开口问道:“聘礼的事情是谁办的?”
叶溟轩挑挑眉毛,低头看着自己的小丫头,哈哈一笑:“这么快就忍不住的问了?我还以为你要等等才问。”
梓锦翻了个大白眼,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就是婚前相识的好处了,因为我们太熟悉了,有些事情哪里还有藏着掖着,我想问自然就问了,若是换做别的新娘只怕是怎么也不会问的,但是我们么……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想问就问啊。我不用扮作娇羞,你也不用故作正经,多和谐的一对。”
叶溟轩忍不住的笑了,他发现他的小丫头真的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以前都不曾让他看到的一面,现在突然冒了出来,越发的觉得宝贝得不得了,就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这样的理直气壮,也就只有她了。
叶溟轩在梓锦眼神的拷问下,轻咳一声,郑重的回道:“聘礼中除了那九十九对小金猪,其余的都不是我的主意。”
梓锦想起那九十九对形态各异的小金猪,又想起某人方才还说要把自己养肥的,就觉得这人真是欠揍啊,减肥容易么?
“既然不是你的主意,那是谁的主意?这样招摇的聘礼,可真是令人无比惊讶,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哪里经受得起?”梓锦是穿越来的,知道叶溟轩是重生过的,就更知道他跟杜曼秋母子之间的对立,所以说起这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叶溟轩垂眸瞧着梓锦,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