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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老板的身份压人!言诗诗怒目瞪他,对上他幽静深邃的目光半点发作的情绪都没了。这样冠冕堂皇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心里一准千疮百孔了吧。
秦夜似乎很喜欢简单纯粹的颜色,纯白,要么就是不染一丝累赘的黑。就像此刻一身黑色西装配件帖合的黑衫衣,煜煜如钻。再以一个沉默的姿态安坐,那股稳如泰山的劲头却压得旁人喘不过气。
言诗诗猜他心情不好,亦或根本就是失落。否则也不会对保释出来的事只字不提,竟连问一问细节都失了兴趣。是啊,能没有落差么?他希望见到的人没出现,反倒被不相甘的人多余插上一杠。白吃了那么多的苦,计划却泡汤了!若是她指不定会懊恼死。
秦夜不问是觉得实在没什么好问,哪一个细枝末节他不了然?那些该知道想知道的通通没能幸免,如此不安然端坐还能怎样?!这一刻心情忽然很好,车窗打开,任风徐徐的吹进来。侧首看她将披散的长发束了又束,最后还是满天的散开,就连眼底的笑意都盛装不下的溢了出来。
言诗诗没好气的转过头,一眼捕捉到他玩味的恶笑,不满道:“你关上窗子行不行?”
秦夜悠悠打着方向盘,半晌回她:“不行。”
第三十九章
店员一看到秦夜进来个个两眼放光,主管人员凑上来说些客气话,顺带让人引言诗诗先去画妆。
秦夜一伸手捞住她半侧手臂,眉眼间有闲散的困倦,半眯起眸子:“先换上礼服让我看看。”
言诗诗鼓起腮帮子:“多麻烦啊,一会儿画完妆就出来了。”
就连身边的几个店员也觉得没必要急于这一时,秦家老太太嘱咐过的事,现在秦大律师又来莅临指导,如何也慢不了。
趋于这反抗秦夜一双眼蓦然睁大一点儿严厉威慑,潜意识里又像下不去狠心,神色一出来就转了型,俊颜上一瞬风度的无措。言诗诗年纪不大,脸孔又生得偏稚嫩,他这样盯着她的时候完全像两个时代里的人。
言诗诗捂着嘴“扑哧”笑起来:“秦夜,你怎么像个老头子。”
秦夜薄唇一抿,彻底威严起来。攥着她的手掌紧了又紧,三个代沟的确不算浅,可是他不觉得毛头小子跟他这种‘老头子’比起来有什么好?
周边三三两两的人跟着笑了,看了眼秦夜又顿时收敛。凭心而论,秦夜不老,三十岁反倒男人魅力开始升华的时候,只是言诗诗跟他一比越发衬得小。这样的人凑在一起很微妙,比年纪相当的更易情绪摩擦。而立之年的男人有独特的霸道和占有欲,而言诗诗这个年纪心性不稳定,叛逆因子也多。对秦夜这种闪闪发光的人物极易产生仰慕心里,是天是地,可是这种想法会不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退化也很难说。也难怪秦少会阴下脸面。
店中主管出来打圆场:“秦少跟言小姐男才女貌,正般配。”跟店员眼神示意了一下:“左右也是带言小姐先换礼服再上妆,先让秦少看一眼把把关。秦少,您先到沙发上等吧,不会太久。”
秦夜两根指头曲起,狠狠在言诗诗额上弹出响:“以前混哪一行的啊,嘴巴也这么损。”手指迅速上提,行云流水滑过她皱得跟山丘一样的眉头,转身大步向沙发走去。
言诗诗恨得咬牙切齿,这都什么人呀,她以什么方式出场莫非他不记得?!
小姑娘被秦夜的举动逗笑,不等言诗诗发作,已经恭敬的将人请进去。
之前秦老太太帮着选订的礼服是件浅粉色的,长及膝盖,设计庄重得体,很讨巧的一款。言诗诗上身试穿过,也是觉得不错。却无论如何也不入秦夜的眼了,挑三拣四的全是些不足。平时就见他对自己的穿着十分讲究在意,没想到对别人也这么苛刻。
眼眸抬起,冷冷道:“换一件。”
言诗诗树在镜子前打转,听他一说不悦转身:“哪里不好了,奶奶帮着选的。”
秦夜扔下手上的杂志,闲淡的看着她:“你当老太太的眼光就多高明?你怎么不穿她的老年装粉墨登场?”步履翩翩的走过来,环上她的肩膀一把将人扳正面向镜子,镜面映现出一对华丽人形。
言诗诗嘴边的话蓦然凝住,看到秦夜在镜中冲她挑眉,忽然心服口服。这件衣服单独看着不错,可是跟他这一身显贵的气宇比起来就明显落了一个档次。
秦夜见人有悔改的意图,直接对店员说:“先去上妆吧。”
“好的,秦少。言小姐,这边请。”
言诗诗五官长得端正,换了一俱灵魂后气质从里至外也是奇佳。画妆师最喜欢这样的底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造得国色天香。身边两个助手看着赞叹:“真是漂亮。”
言诗诗回以一笑:“谢谢。”人一上妆就会倍显精神,本来几天休息不好气色低靡,经过画妆师的手一勾画,竟然一点瑕疵都不见。
有人推门进来问:“画好了吗?”
画妆师镜里镜外看了一眼,问言诗诗:“言小姐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再修一修。”
言诗诗站起身,礼貌说:“不用,都挺好,谢谢你。”
这一转身引得身后人眼中一阵明快,真是由然天成的美人坯子!关于秦家的风吹草动传入耳中的不少,俨然热门话题。以为言诗诗这种身份的可能不被看重,可是今天秦夜亲自陪同过来,已经有几分猜测,后来再见两人自然而然的针锋相对,没觉出不妥,反倒感受到一种潜移默化的亲近。秦少何时带女人来过?挨家数算也没听谁说过秦大律师什么时候关注过女伴的穿衣打扮。
这么一想,倍加恭敬起来:“言小姐,请跟我去换衣服吧。”
言诗诗跟着去衣帽间,服侍的店员手里拎着件修长的红黑相间的抹胸礼服,极为浓重的两种颜色,以一种丰盈的搭配感狠狠碰撞到一起。色泽拼接奇异,何其张扬何其热烈!言诗诗心中惊赞,这种尊贵奢华的设计若她自己选,即便喜欢也是不敢穿的。气场太过强大,无疑要抢夺众人视线,这种王者风范显然很得秦夜的心思,是他的潜在风格。
一脸的淡妆,盈盈闪烁着灼然冷光。色浓与冷调的风情在她身上完美结合,俏丽独然的侵占眼瞳,一时间万水千山都无所比拟,不可方物。
秦夜选定这件衣服时料准她会穿出众人不及的效果,什么时候她完全颠覆了在他头脑中的华丽感?那次生日宴还是更早或再晚一些?可是漂亮了又有什么好,这一刻看着她娇艳的模样蓦然锁紧眉头。这美如瑰宝,似珍藏起来才安生。
“不好看,换掉。”
言诗诗垂头丧气,恶叹了一嗓,不依了:“秦夜,咱能不折腾了么?”不就走个过场么,又不是她结婚,炮灰女的边都沾不上。
反倒是店员不忍心这美感湮灭了,站在言诗诗这边劝:“是啊,秦少,您看言小姐将这衣服都穿出花了,您的眼光真好。”
言诗诗瞪着他心里念怏怏,分明就是不顺心,找她的晦气以示发泄呢。自己选择的衣服还能摆出这么张臭脸来,抽自己一巴掌更解恨。
秦夜斜眸睨她,是真的好看,瞧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一丝不足之处,明明妖魔鬼怪的人物,一举一动却跟个天使似的。是他执拗了,煞费苦心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让她点亮整个宴会么。
言诗诗见他立地成佛,心安的吹了口气。再折腾下去她真有可能打道回府,她也是有脾气的人,谁说她精力很充沛了?
这一次明显是做了秦夜的女伴出席,秦夜本来就是灼灼其华的人物,一个人出场也能风靡大半边天。莫说在这种颇为敏感的时刻,谁不知秦大律师因为张明的案子进去了,这么大个事转首小事化了的出来了。其中有一条就是当夜跟未婚妻在外宿醉的不在场证言,现在言诗诗风姿绰约的挽着秦夜的手臂进场,一种华丽自两人身上蔓延开,像从骨子及灵魂深处迸发的一样。倾煞的目光纷纷投来,只觉天地间一时像生起光晕,将两人困于其中,两人那一脸尤是韵味相同的笑意若隐若现,生动得如同一张脸上拓下的,有双生子的错觉。
如此,秦夜高贵如斯,言诗诗又如何会是那低贱坯子?
此刻仪式早已经举行完毕,秦夜唇角噙着笑,偏过头跟言诗诗自若的说话:“我们去祝福一下新人。”一路走过许多宾客上来跟秦夜打招呼,寒暄之后让出前路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过去。
言诗诗心神恍惚,这样张杨的出场将引发的后果秦夜不会想不到。他不是一心拒她于千里之外,这样就不怕么?
心里想着事情,步伐不自知慢下来。
侧脸发线陡时被人撩起,转头间秦夜唇畔浮起笑意:“跟上了,落下了我可不找你。”修指灵活将发线别到耳后。
言诗诗盯着他眼瞳中慵懒的几分谜样,亮晶晶的照进心里,星子一般的璀璨光晕,与她深藏的记忆交相辉映。
两人前脚刚一在宴会厅里消散,角落里失控的一声响动,庄桐手中的高脚杯子不小心滑落,伴随着青脆的一声响衣服也沾上一片污浊。眼瞳中晃动的还是言诗诗优雅妩媚的浅笑。
先前一起说话的女人提醒:“小桐,衣服脏了,先去处理一下吧。”
庄桐顺着指示低头去看,心里一阵气急败坏。狠狠抓着衣料,僵硬的笑了下,快速退出去。
先前一直给秦夜打电话,第一次只说有事还来不了,再打就索性不接了。没想到会牵着他人的手出场,言诗诗气度高洁的大气震慑得她整颗心闷疼。以为最不打紧的对手,却总又出其不意的闪亮登场给她当头一捧。
楚可心刚换过衣服进休息室喘口气,肖凡陪在身边倒了杯水坐过去。
一见秦夜跟言诗诗进来,同时欣喜的站起身。楚可心正穿着一件古典的小旗袍,杏红颜色映得脸上娇灿如花,包裹着娇小的身材也极副韵味。向着秦夜急速踱过来,上下打量,见到昔日不变的楚楚风华也稍微安下心来。
“你可算没事了,也不早点过来,一直惦记着心里都不安生。”
秦夜扶上她的肩膀,挚捧着妹妹一样。笑的一团和气:“那里面清静,想罢工就多呆了两天。这不是来了,嫁人就是长大了,以后不能再任性。”
楚可心知足的嚷着知道了,知道了。
言诗诗看着这两人倒像一对兄妹,如果换成楚信风八成不会顶着肝肠寸断的感觉说这种话,以他的行事作风没来砸场子就是隐在哪一处里撕心裂肺呢。如此一想,抬头看肖凡,他也正在看她,目光一接均礼貌一笑。面相不如楚信风长得奈看,也远没有那种桀骜的世家公子气,却有种踏实安份的感觉。楚可心选择他,也是有点儿道理的。
肖凡上来跟秦夜道谢,拉着肩膀出去:“楚少,出去喝一杯吧,几个人都等着你呢。不敬你一杯这酒宴就不成席。”
秦夜盛情难却,就要被拉着出去。转身时顿住,跟言诗诗交待一句:“转一圈就过来,让可心先给你找个休息室等着。”
楚可心亲和地挽上言诗诗的胳膊,冲秦夜保证:“放心吧,我会好好给你看着人,倒是你,少喝两杯。”
第四十章
门板一关合,转过头笑盈盈的夸赞:“诗诗,你真漂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