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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九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七八)
朱衍架了遁光从碧秀峰上冲天而起,行出数里,心头窝火再也按捺不住,不自禁地冷哼出声!
纵使盟内长辈有千般不是,自己这师伯祖的前来安抚补偿,也该是够分量了吧?那小辈竟然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真真气死个人!
在这老道看来,许听潮身为太清门弟子,便该听从门中长辈驱使,任劳任怨,少计较个人得失。他却不曾想到,许听潮压根儿就不怎么将太清门当回事儿,如今羽翼已丰,想要他无偿为太清门做事,还会可能么?
送走了朱衍,许听潮也不回仙府,就在自家阁楼上盘膝而坐,或是打磨自家真气,或是修炼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或是习练法术,或是御使炼魔仙剑,把困在周天星辰大阵中那铁牙老怪当做练习剑术的靶子。
如此两日之后,有个四代弟子前来通知,要许听潮前去西方山门之外,与众位虚境汇合。
许听潮知晓该是盟内那些个老怪要出发前往肆契洲了。
他站起身来,走出阁楼,一挥手,五色清光从掌心汩汩流出,将这阁楼罩住,倏忽收进元磁极空梭中。
那前来的传讯的弟子见得这般情形,不禁面色微变!
这位师弟如此做法,怕是真个不把太清门当做归属了!
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装作没看见,邀请许听潮上路。
许听潮谢过之后,身上白色云霞一起,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清门西方山门之外,许听潮在三十多个虚境老怪跟前现出身形,二话不说,挥手将元磁极空梭祭出,化作一片绵延数里的璀璨星河。
“诸位前辈,请吧!”
许听潮伸手肃客,一干老怪却面面相觑,眼见着缓缓流动的星光,就是没哪个敢先行迈步,遁入其中。许听潮暗自冷笑,自己又不会吃人,有什么好怕的?也不知那无良之人对这些个老怪说了怎样的好话,事到临头,竟然个个犹豫畏缩。
“哼!”
这出声冷哼之人,竟是那方面阔额的何烁。自从在巨人界太清别院图谋仙府不成受了些折辱,这老儿便与许听潮十分不对付。
许听潮还以为他要找些话来说,哪知这老怪昂首阔步,好似一只刚战胜了对手的斗鸡,径直架了遁光撞入漫天星光之中。
此举一出,三十来个老怪面色为之一松,稍稍等待了片刻,身上都是光芒大作,化作各色遁光,纷纷没入星光之中。
许听潮这才不慌不忙地不入元磁极空梭,催动此梭内部的坤德元火,往肆契洲挪移而去。
方才挪移了两次,行出千余万里,许听潮就面现怒色,心念动处,已经出现在飞梭所化大地上空。
前方不远,一大一笑两个老怪正自围堵一头丈许大的青色鸾鸟。他们倒是言笑晏晏,那小青鸾却满眼惊慌,哀鸣阵阵,奈何本身才不过区区炼气境修为,连化形都不能,如何逃得出两个虚境的掌心?
“小宝贝莫跑!乖乖跟了你家老祖,随便传你一道法门,不须数年,便教你化身成人,快活不尽!”
说话的是个好似白面馒头的白皮胖老儿,只见他生了两道八字眉,嘴唇也微微向上勾起,看来倒甚是和善。
小青鸾这时已看见许听潮现身,哪里还理会这贼眉鼠眼的老头,两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双翅一振,便朝这边飞来!
白胖老头呵呵而笑,随手打出一道青白光芒,往青鸾摄来。
眼看就要被这光芒洒到身上,小青鸾被吓得叽喳乱叫。
许听潮一挥手,凭空凝出一只五色清光大手,横着一捞,便将那青白光捏得溃散开来!
四周围观的虚境不在少数,这白胖老头不曾料到会有人出手干预,八字眉一撇,扭头看来,见是许听潮,面上不禁讪讪。在人家飞梭上,就是客人,如今却追逐梭中放养的灵禽,委实大为失礼!
在晚辈面前,这老儿拉不下面皮道歉,便打算蒙混过去,讪讪一挥袖,转身就走。他旁边那身躯胖大,肚腹鼓胀的胖子,也一言不发地随着去了。
只是他显然又料错了形势。
许听潮轻轻拍了拍落在云头上那惊魂未定的小青鸾,才冷声道:“这位前辈,出手捉拿我钧天上院的弟子,就没个说法么?”
此言一出,两个胖老头颜面大失,其余围观的老怪也是轰然喧哗出声!
“什么钧天上院,根本就没听说过!竟还收了些披毛戴角的畜生作弟子,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人家一院之主就是妖族,收些妖族弟子,也属正常!”
“果真是人面兽心!”
……
众老怪你一言我一句,引得其余老怪纷纷挪移而来,何烁赶到之后,随便找了个老怪问清楚缘由,便幸灾乐祸地抱臂旁观。
许听潮冷笑连连,见飞梭中的老怪来得齐全了,就要催动大阵给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些苦头吃吃。哪知不及动手,就有人大声喊道;“侄孙且慢!”
许听潮抬眼一看,只见是那满面森冷的二代掌刑长老倪君狂,以及手拄藜杖,腰挎葫芦,慈眉善目的二代长老傅传清。倪君狂生性阴冷,说话不多,此时说话的,也正是那傅传清。
“不知两位师叔祖有何赐教?”
许听潮心头不爽,却还是做足了礼数。
傅传清呵呵一笑:“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兜道友也是无心之失,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师叔祖此言差矣!握着飞梭中有青鸾族道友和弟子数百,若每一位长辈见了都要试图擒捉,事后一句不知者不罪便轻描淡写地揭过,从此之后,可还有片刻安宁?”
许听潮如此强词夺理,不给情面,傅传清已是变了脸色!那白胖老者和身旁更家旁的同伴双双回头,眯眼注视许听潮:“许家小子,你待如何?莫不是要将在场三十余长辈都好生玩弄一番?”
白胖老者在太清门演武场见过许听潮一剑重创恨水门恨水老怪,心下甚是忌惮,不过要就此服软,却也不能。听了他的话,周围三十多老怪也是面露不善,身上真气滚滚流动,大有一言不合,立时就出手的意思!
许听潮哪里会怕了这个!
三十多个虚境老怪合在一处,瞬间一同出手的威能,比合道老怪更厉害数倍,但此地乃是元磁极空梭!
不等傅传清和倪君狂阻拦,许听潮已将周天星辰大阵催动,诸多老怪只觉面前星光璀璨纵横,霎那间,已是变幻了天地!四下看去,只见星力长河磅礴奔流,其余人却均都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众老怪才是慌了,纷纷祭出宝物,施展神通,往四面星力乱砸乱打!只可惜他们没哪个能使出堪比玄煞勾武或者黄鸟那等厉害的手段,诸般攻势落在星力长河之上,只溅起些许波澜。见得如此情形,众老怪更是心头生寒,大都架了遁光在星力长河之间穿梭,希冀能够寻得阵法破绽……
许听潮本就不打算真个将这些老怪一锅脍了,也就不去管他们如何惊慌失措,只携了那小青鸾挪移到两个胖老怪跟前。
这两人知晓许听潮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倒也光棍得很,除了之前出手试探星力长河的强弱,便静静等在原地。此刻见得许听潮出现,那白胖老者面上勉强挤出个笑容:“贤侄,你看师叔不知这小青鸾乃是你钧天上院的弟子,方才做下如此错事,能否看在师叔年事已高的份上,揭过了这一遭?”
许听潮淡然一笑,看似随意地伸手往后方轻轻一挥:“小侄倒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奈何两位前辈心思歹毒,只好得罪了!”
见到许听潮向背后挥手,两个庞老怪就面色微变!白胖老者挥手祭出一柄碧色钩刃,望许听潮脖颈切来!另一个挺胸腆腹的,则两手一掐诀,浑身紫黑光芒大作,许听潮背后数丈处蓦然浮现出四枚紫黑飞针,对准许听潮背脊嗤嗤激射!
四枚飞针射出不到半丈,便被一只五色清光大手握住!
此时,那碧色钩刃却已到了许听潮面前十余丈!
许听潮张嘴喷出一道金灿灿的火焰符文剑气,正正迎向那碧钩,一路将虚空割裂出道道七彩缤纷的裂纹!
白胖老道大骇,慌不迭将碧钩召回!
许听潮却不打算放过,金色剑气一路追赶,迫得两个老怪分散而逃!
正当这时,面前丈许处的虚空中陡然钻出两枚紫黑飞针,对准两眼射来!
许听潮好似早有预料,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挺胸腆肚的老者,漫不经心一挥袖,一股青蒙蒙的旋风从袖中吹出,就把两枚飞针卷走!
那老怪见得许听潮的表情,双目中光芒闪动,两手笼在袖中,悄然一掐诀!
许听潮额前数寸,又有一枚紫黑飞针从虚空中射出,直奔他眉心!
几乎是这飞针出现的同时,许听潮浑身便金光大作,梵唱隐隐,已是使出了佛门金身!眉心处更有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一枚青碧色鳞片生出,挡在飞针之前!
却是他催动玄元癸水旗防备,仙府中敖珊不放心,也将青龙逆鳞祭出,前来帮助抵挡……
五七零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七九)
敖珊这般紧张,却是过了头。
许听潮炼化了那如意金卦,倘若当真有凶险,老早就能查知。这挺胸腆肚的胖大老怪又不是什么修为高绝之辈,断然不能蒙蔽了许听潮被如意金卦加强过的六感。
按照许听潮的估计,一朵晶莹莲花就足够挡下那飞针,使出佛门金身,已是谨慎行事了。
果不其然,那紫色飞针射入晶莹莲花中寸许,便再不得前进,只嗡嗡颤抖不止!
许听潮屈指一弹,指尖飞出一道清水般的五色丝线,将之缠成粽子一般!
遭了这般束缚,飞针颤抖也就逐渐止息,那胖大老怪却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紫黑光芒陡然黯淡,而后张嘴喷出一口一般紫黑的污血!
原来是许听潮仗了自家先天真气品质极高,已将这老怪留在七枚飞针中的印记抹除!
此七枚紫色飞针,定是这胖大老怪的本命宝物,所以一旦被抢夺,这老怪才会因气机交感身受重创!
白胖老者见同伴受创,面上肌肉突突跳动,大喝道:“毒虫儿,你可还好?”
“死不掉!”
胖大老者伸手抹掉嘴边的紫黑血块。
“那便好!”
“可惜也快要死了!”
“这小辈想要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贱命,只怕不那般容易!”
“兜梓穰,你在痴人说梦么?也不看看现在身处何方!快快停下,给许小友好生陪个罪,今后还有无尽的日子好活!”
“这小子怎会那般好心?!”
“糊涂!人家要捏死你我两个,只须动动手指便可!咱们都被太清门级个老杂毛骗了,这位许小友怎是我两人惹得起的!”
“也罢,今日便听你一回!”白胖老者言罢,立时就收了碧钩,往许听潮深施一礼,“小友且住,千错万错,都是小老儿不对,这厢给你赔礼了!”
许听潮也随手将金色符文剑气收了,淡然道:“给我赔罪有何用?还要看霁月饶不饶你!”
白胖老者一怔,继而目光落在许听潮旁边那青鸾身上,尽管心头百般不愿,还是只得弯腰打躬:“霁月小道友,老头儿给你赔礼你!还望小道友原宥则个!”
“哼!”小青鸾别开脑袋,奶声奶气道,“你这老头好不知羞,追赶人家半天,只凭一句赔礼就能算了么?”
白胖老者只想到自己堂堂虚境高人放下身段施礼赔罪,这么点大的嫌隙,也该化解了,哪知这青鸾竟是个三岁奶娃娃,根本就不与他讲道理,一时间不禁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