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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蜜蜜今天不断向她提出的请求。
一个人坐在灯光昏暗的长廊,元宵内心满是挣扎。
「唉,究竟该不该去呢?」长叹一声,想起对方开出的诱人价码,对于一肩扛起沉重贷款的她来说,不啻为一大帮助。
可是……
这么做,太不道德了吧?
就算有再好的理由,欺骗就是不对的行为,这事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正当元宵头疼之际,一道讶然的低呼蓦然自她身前响起。
「汤圆,妳怎么在这儿?」瞪着坐在自己家门前的娇俏身影,凌东俊脸上满是诧异。
「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抬头望向他,元宵有些疲倦地抱怨着。
「妳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怎么还不回家去?要找我也不用呆坐在门口啊!」伸出长臂一把拉起坐在门前的她,凌东心惊于掌心传来的凉意,迅速掏出钥匙开门,心里不忘担心地叨叨念念。
这傻丫头在外头待多久了?
连手都冻得像冰一样,可见等了不少时间,这令他心头有些不爽,为她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而气闷。
他们俩租屋处不过就在隔壁,她大可以等他回来后再来敲门,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非要守在他家门前堵人,怕他跑了不成?
「凌东,你喝酒了?」跟在他身后进了门,元宵朝他身上轻嗅了下,随即拧起了秀眉。
噢喔,惨了,被抓包了!
「呃,这个……只是和弟兄们喝了点啤酒……」有些不自在地搔搔颊畔,他干笑回道,却见她俏脸微沉,害他笑得脸都有些僵了。
他知道元宵不喜欢他喝酒,可男人嘛,难免有需要「应酬」的时候,不过是和几个兄弟去喝了几杯,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在心底不满地咕咕哝哝,凌东没胆让她听见自己的抱怨。
直到屋内灯光大亮,元宵这才发现,凌东一身工作服上沾满了尘土,就连俊脸也不能幸免。
「凌东,你跟人打架去了?」瞪大了眼,她低呼。
「嗄?没有、这个不是……」他有些慌张地抹了把脸,这举动看在元宵眼底,根本成了心虚的证明。
她拉起他的双手,果真看见上头微红的痕迹。
「你还想否认吗?」她气愤地质问。
这男人手上的红肿若不是跟人打架弄伤的,还会有什么原因?
「呃、这个不是啦,汤圆,妳要相信我,我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哪还会没事跟人干架啊?」一把抽回了手,他急急辩解。
听他喊冤,元宵只是一语不发瞪着他好半晌,直到他被瞧得心头有些发毛了,她才幽幽开了口。
「算了,别再有下回了。」她只能叹息,自动自发地从衣柜中找出药水和纱布为他包扎,恍若在自家一般熟悉。
「耶?汤圆,就跟妳说了不是打架嘛。」凌东委屈地咕哝。
「那么可以请你解释一下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她瞪着他微肿的双手。
她这话果真堵得凌东哑口无言,而她也只是丢给他一个「你看吧」的眼神,害他一口气梗在心底无处申诉,可真是闷坏他了。
只是当他望见元宵为自己伤处上药的温柔神情,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但理智很快又被她接下来的训话给唤回。
「凌东,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当年十六、七岁的小毛头了,那就该多为未来想想,别再成天领着黑仔、阿弟他们到处乱晃,之前不是有个餐厅主厨想推荐你去做二厨吗?你该考虑看看的。」她一边忙着替他包扎,一边关切地劝着。
「妳怎么会知道这事?」诧异地扬起眉,凌东随即一脸不爽地咬牙道:「是黑仔那个报马仔跟妳说的吧?」
「是谁告诉我并不重要,重点是你有没有好好想过呢?能进知名餐厅磨练,对一心一意想朝专业厨师之路迈进的你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吧?」用力贴上最后一块纱布,元宵没好气地说。
「我现在这样也不赖啊。」挠挠耳朵,他一脸意兴阑珊。
「做路边摊小吃虽然不坏,但凭你的手艺,能有更好的发展的。」瞪着他毫不在乎的脸庞,她有些怔忡地轻喃。
她的心思,凌东并非不了解,但--
他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有她在的地方!
若是没有他陪在身边,这颗只顾着关心别人、一点也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的笨汤圆,肯定会把自己饿成一粒干瘪瘪的风干西米露。
「说什么傻话?我一向自由自在惯了,哪受得了上面压个老头成天管东管西?那个主厨老头不知哪根筋接错了才会找上我,嗟,本大爷才懒得理他。」皱皱鼻,他不屑地哼道。
「再说,放妳这颗笨汤圆一个人,谁晓得会不会被人给偷吃了去?」瞄了眼身旁的她,凌东半认真半玩笑地开口。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元宵被这话惹得脸儿微微发烫。
这男人,老是没个正经,她可是很认真的在和他谈工作的事耶!
「本来就是,谁要妳老是一副笨笨傻傻的模样,要是没有我陪在身边,只怕被人给骗去卖了都不知道。」用力揉着她软软嫩嫩的脸,凌东恶声恶气地嘲笑着,换来元宵羞恼的抗议。
「我哪里看起来傻了?你才一脸恶魔党的坏人样。」啪啪地猛拍着他袭上自个儿脸颊的狼爪,元宵生气地说。
「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这张脸可是公认的帅气漂撇、迷倒众生,不信妳看看、妳看看呀!」
一古脑儿将脸凑近她眼前,凌东带着放肆笑意的俊帅脸庞,就这么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浓郁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亲昵贴近的程度不禁令她心头小鹿乱撞,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缺氧了。
「臭凌东,你、你走开啦!」她涨红了脸蛋拚命推拒,可身前的男人却像是捉弄她上瘾似的,怎么也不肯退让。
又羞又窘之际,元宵只能消极被动地紧紧阖上眼,拒绝望向那令她双颊发烫、心跳失速的俊帅容颜。
早在这场「游戏」开始时,凌东原本玩笑捉弄的意图就悄悄变质了。
看着眼前紧张的闭上眼眸、俏脸羞红的小女人,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奔腾鼓噪,想要亲吻她粉嫩唇瓣的渴求,就像是不能餍足的欲望深渊,怂恿着他去采撷,去掠夺她的芬芳。
可是,他不行!
他不想这样轻率吓着汤圆,因为,她一直是他视若珍宝的收藏啊!
「啧,妳这样子,要我怎么放得下心?」用力揉了揉她的发,凌东不甚自在地强迫自己离开她诱人的身子,以免一个意外擦枪走火就不妙了。
「凌东?」悄悄睁开眼,望着他刻意隔开的距离,她心头竟泛起一股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的空洞。
她是怎么了呢?
不明白这样矛盾又羞人的情绪是因何而来,元宵一双美眸带着不安与迷惑望向凌东,令他有些挣扎地移开了视线。
「傻瓜,不要这样看着我。」一掌覆上她漾着水光的眸子,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道。
再这样楚楚可怜、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他不冲动的扑上前去,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的话,他凌东就枉为男人了。
「喂,凌东,你真是为了我,所以才拒绝那个饭店主厨吗?」拍拍他覆在自己眼上的手,元宵突然问道。
「妳还在在意这事啊?都跟妳说了是我自己没兴趣……」缓缓收回了狼爪,他一脸不在乎的皮皮笑着,可那微微撇开的眼睛,却教元宵沉下了俏颜。
相识多年,她岂会看不出他的心虚?
深深叹了口气,她这才开口,「你大可下必为了报恩而这样处处维护着我,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你的保护。」
听了她的话,凌东有些错愕,正想反驳自己不是为了报什么鬼恩,而是、而是他一直在意、喜欢着她啊!
可他来不及说出口的告白,却被她一语打断。
「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守着我了,因为,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元宵爆炸性的宣言,让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离开?妳要上哪儿去?」过了好一会儿,凌东极低沉的问话才缓缓响起。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先开口告别的人,竟会是元宵。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低垂下头,她轻声说道。
但她没有告诉凌东,这是她听了他的话后才做出的决定。
其实她心申明白,依凌东不羁的性子,要让他守在这么一个乡下地方实在太委屈他了,可这些年来他却从不曾开口说要离开,为的就是要守护失去双亲的她吧?
她并非没有察觉他伴在自己身旁的用心,失去了亲人的她,也贪恋着他的陪伴,可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凌东也有大好的人生要过,她不想成为困住他、阻碍他的绊脚石,他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去闯荡飞翔。
「今天,有个人来找蜜蜜,他说……」她将今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她愈讲下去,凌东的眉头就蹙得愈紧。
直到捺着性子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重重嗤了声,「开什么玩笑?这骗鬼的花招是要去耍人吗?」
「虽然方法不可取,但为了安慰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家,完成她见失踪孙女一面的心愿,这、这也算是做好事啊!」元宵有些心虚地垂下眼。
「这也算是做好事?妳的正义感上哪儿去了,笨汤圆?」怪叫一声,凌东毫不客气地吐槽。
「这种笨点子是谁想出来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随便验个DNA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种了,没常识也要懂得看电视啊,妳和蜜蜜两个傻蛋还真想干这么蠢的事?到时铁定会立刻被人拆穿赶出来的!」用力戳着她中看不中用的脑袋,他完全不看好这种蠢蛋才会想出的点子。
「就说了是袁氏自己人安排的嘛,所以这些应该……呃,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她一边闪躲他的袭击,一边辩解。
「无论如何,我反对。妳不准和田蜜蜜那个女人去乱来。」
好鸭霸的宣言,他一副本大爷说了算的馈样,引来元宵的不快。
「我、我已经答应蜜蜜了。」她嘴硬地回道,存心挫挫这嚣张男人的锐气。
「什么?」瞪直了眼,他真不敢相信这小女人竟会如此胆大妄为,这么重大的事居然草率随便地答应人家。
「妳这颗笨汤圆,是存心想气死我吗?」他不满地训话。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而且我也需要那笔钱啊……」垂下眸,元宵幽幽地说:「再不快点将贷款缴清,爸妈梦想中的那块地就要被法院查封了,蓉姊餐厅的薪水又少得可怜,就连日常生活开销都快不够用了,我一时间哪筹得到这么多钱?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自从爸妈意外过世,她就开始半工半读,好不容易咬着牙从职校的餐饮管理科毕业了,却碍于这种乡下地方很难找得到好工作,钱也存得比蜗牛爬还慢,这样下去,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买下那块土地?
见她一副伤神的模样,凌东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土地的钱由我来想办法,妳别去蹚那摊浑水。」
「你?」她诧异地抬起眼,不料却坠入他坚定深邃的黑眸中。
「对,钱的问题我会解决,妳别傻傻的去干蠢事。」双手搭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