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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不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在妳身边,好吗?」轻轻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凌东微笑着向她承诺,可心慌意乱之际,元宵却错过他眼底深藏的那抹黯然。
「嗯,一定喔。」她寻求他的保证。
「一定。」他也大方的应允。
唇畔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元宵微微颔首,对于凌东的承诺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下一刻,她就被袁家婆媳簇拥着,与他隔开了距离。
失去了他胸怀的温暖,她觉得身子一阵冰凉,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医师、护士,每个人嘴巴都开开阖阖地向她说明接下来的鉴定程序,但她却完全无心理会。
在那一片人群围绕的喧嚷声中,她努力抬头想梭巡凌东的身影,望见他伫立在远远的角落,像是被排拒在这喧嚣的人群之外,向来神采奕奕的黑眸有些莫名的空寂。
凌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那挺拔的身形、不羁的神色,多年来总是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给予她坚强的力量,可她却从未发觉--
其实,凌东也很孤单吧?
虽然外表看来强悍,但他和她内心是同样的孤独,同样的需要爱!
这一刻,元宵忽然领悟到,长久以来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凌东!」
沉痛的呼唤,被身旁纷纷扰扰的人群给淹没。
元宵急着想脱身飞奔到他身旁,告诉他无论未来如何,自己都会一如过往般伴着他、恋着他!
可身边,满心企盼的袁家婆媳一人一边紧紧牵握着她的手;医师与护士团团围绕在她耳边嗡嗡地吵着,她根本哪儿都去不了,只能被动地让人簇拥着,一路远离了凌东的视线。
彷佛,也就此离开了他的世界。
凌东不见了!
自从DNA检验报告出炉,证实了她的的确确是袁家十七年前走失的么女,元宵就怎么都联络不上他了。
面对凌东一声不响失去了踪影,元宵心底的惶然无措,比起知晓自己的真实身分时还严重。
「凌东这个家伙--骗人、骗人、骗人!」气恼地将手机丢向一旁,她整个人扑倒在软软的大床上。
明明说过他喜欢她。
明明约定每天都会来与她共进早餐。
明明说好不论未来如何,他都会陪伴在她身边。
可是这么多的承诺,凌东竟然都爽约了!
他就这样消失无踪,害她怎么也找不到人,好不容易联络上黑仔那挂弟兄,每个人的回复也都支吾其词,活像自家大哥行踪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汤圆,妳还好吧?」看着元宵一脸气闷的模样,田蜜蜜蹙紧了秀眉,「袁妈和奶奶都很担心妳,能够认祖归宗怎么说也是件好事,妳现在可是人人称羡的正牌千金小姐了,别老哭丧着一张脸啊!」
自从夺产事件平安告终,元宵的真实身分也跟着被揭晓,袁家婆媳担心元宵一时间难以适应,特别让假冒亲生女儿多日、早已培养出感情的田蜜蜜留下伴着元宵,以安抚她太过纷乱的心情。
「可是蜜蜜……」气馁地望着好友,元宵扁了扁粉唇,「如果成为袁氏千金就得失去凌东,那、那我宁可不要这个头衔!」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对她而言,凌东一直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自从将她视若己出的养父母过世后,凌东总是默默守在她的身旁,像个知心好友般陪她玩、伴她闹,也如同亲人般在她最无助的时刻给她安慰与鼓励。
除此之外,他更是她心底最最依恋的情人!
可现在,在她拥有了新的家庭后,凌东却不见了。
他这一走,过往甜蜜的嘘寒问暖没了、他俩爱的早餐之约没了,更甚者,她觉得心中曾有过的温暖也同他一道消失无踪。
她在重新拥有亲人后,失去了一样最重要的宝物,这项珍贵无比的宝藏,是过去自己视之为理所当然而不曾重视,如今却在失去后才赫然发觉它的重要与美好。
对元宵来说,这个重要的宝物--就是凌东!
「我决定了。」紧握起粉拳,原本垂头丧气的元宵突然精神百倍地昂首高喊。
「怎、怎么了,元宵?」被她吓了一跳的田蜜蜜,轻拍着胸口问。
「我决定要去把凌东那个搞失踪的男人找出来!」她眼底闪着晶亮的光芒,坚定地宣示。
既然凌东不肯来见她,那么,就由自己主动去找他吧!
过去一向处于被动状态的她,也该为这段感情付出些努力,好找回她那个莫名失踪的重要爱人。
「凌东,你等着好了。」
不论那个男人为了什么理由与她避不见面,她都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然后、然后,这次她要主动告诉他--
她,最爱是他!
虽然抱着雄心壮志说要找到凌东,但元宵在拜访了凌东工作的地点,发现他早已离职后,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过去居住的偏僻乡镇。
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就连这最后的可能都让她扑了个空。
凌东过去的租屋早已退租,搬进了新房客,无处可寻的她,最终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来到养父母生前买下的那块地。
当初也是为了这块土地,她才会硬着头皮冒险和蜜蜜假扮袁家千金,不料却阴错阳差地寻回了自己的身世。
可是,她也因此失去了凌东……
「算了,别多想了。」用力摇摇头,她强迫自己不要往坏处想。
凌东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赶着去办,才会迟迟不跟她联络,等他事情忙到一个段落,一定会打电话给她的。
元宵努力在心底说服着自己,在她脑袋纷纷扰扰之时,人已走到了睽违已久的山间小屋。
「好久没回到这宁静的山上了,花圃里的花不知道还活着吗?』想起这些日子对这块土地的冷落,她不由得心虚了起来,可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俏颜满是怔愕。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那井然有序、显然受人悉心照料的美丽花圃,和一旁整修完工,外观焕然一新的小木屋,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还用力捏了捏脸颊,直到痛意传来,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作梦。
绕过围起竹篱笆的花圃,来到以往破旧不堪,如今却整修得漂亮雅致的木屋前,她悄悄推开大门,发现连屋内施工都已告一段落,地上铺满了塑胶布,等待最后的上漆工程结束,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这是谁做的?」看着眼前恍若魔法变出的景物,元宵虽然诧异,可微微泛红的眼眶却说明了,其实她心底早已明白,是谁默默为她完成了这一切,在她不注意时悄悄为这块土地施了奇妙的魔法。
是凌东!一定是他!
像个寻宝的孩子般在木屋内穿梭着,却依旧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元宵失望之余,眼角余光不经意锁定在一面即将上漆的凌乱墙面。
刚抵达时,因为天色昏暗再加上急于寻找凌东的身影,她迟迟没有注意到墙面密密麻麻的涂鸦,可现在站在前头仔细一瞧,她才激动地用双手掩住发烫的脸颊,忍不住热泪盈眶。
墙面上以奇异笔凌乱地画上了许多图案与文字,满满、满满全都是这些日子来凌东对她的思念与爱恋。
我喜欢妳,笨汤圆,最喜欢妳!
冬至好想吃汤圆,我很想妳……
伸手触摸着冰冷墙面上的一字一句,心头却涌起阵阵暖暖的情意,眼中有泪水在打转,害她差点看不清凌东霸气的字迹。
除了许许多多的爱语留言,还有些许孩子气的涂鸦,作画内容不但有两颗心被箭射中而交迭相印,也有如小学生般画了情人伞,下头写着两人的名字,更有像是大狗吞食一颗颗圆形丸子的不明画作。
「凌东这家伙,真该学学怎么画图。」
看着他奇形怪状的涂鸦,元宵忍不住破涕为笑,可当目光移向另一旁潦草的字迹时,她怔住了。
为什么妳老爱跑到我伸手不可及的地方?
要到什么时候,我才有资格站在妳身旁,陪妳一起走向未来?
汤圆,妳爱我吗?
那些令人心疼的凌乱字句,一点也不像性格狂妄的凌东会有的惶恐与挣扎,他一向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嚣张,把一切软弱与不安藏在表象之下,害她也跟着相信,他是没有烦恼、什么都不怕的!
这些话教她看了好心疼,好想大声向他表白,告诉他她的心意,让他不再受煎熬、不再怀疑自己对她的重要性。
「凌东,你这个笨蛋!」
这男人每次都爱笑她是笨汤圆,可他自己也不遑多让,傻得让人心疼。
元宵带泪的视线,缓缓由墙上转往一旁铺了塑胶布的地上,一桶未开封的油漆搁置在那儿,显然涂鸦者打算将墙上的留言毁尸灭迹。
凌东打算一辈子都不让她明了他的心意吗?
「这个傻瓜,相爱就应该两个人一起分享、一起承担所有的事,不论是好是坏、是喜是忧,唯有如此,才能有两人一体的感觉啊!他怎么可以一个人独揽伤心难过呢?」心疼他的痴、他的傻,当她瞥见散落在地上的奇异笔时,突然灵机一动,露出了笑容。
只见她缓缓弯下腰拾起一支笔,再抬头望向那面密密麻麻满足字画的灰墙。
「这回,就让我来教教你吧,凌东!」
第十章
在这里见着元宵,凌东心中满是讶异。
深夜,当他一个人郁闷地拎着啤酒,准备在山上小木屋度过一夜时,刚踏进屋里他就察觉有外人闯进来了。
可他万万没料到,这位不速之客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元宵!
「我该不会是在作梦吧?」他哑声低喃,却又怕吵醒了她。
望着裹着睡袋沉沉入眠的佳人,凌东迟疑地探出手,直到指尖传来她温热的暖意,他才确定眼前的人儿,不是自己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影。
只是……
她应该留在阳明山那座华丽的宅邸内,怎么会跑回来了?
「唔……凌东,是你吗?」睡意昏沉中,元宵似是感应到他的存在,迷迷糊糊地爬起身问道。
「汤圆,妳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瞧她一副睡眼惺忪的娇俏模样,他感觉自己胸口猛地震荡了下,多日不见的思念,让他只想吻上眼前的佳人,但却又不敢唐突。
毕竟,汤圆的粉拳也是挺强悍的,他可不想得内伤……
可是,今夜努力谨守分际的大野狼,却在下一刻遭小红帽强「抱」了去。
「凌东,果真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紧紧搂着眼前男人的颈项,元宵窝在他的怀中,忍不住红了眼眶。
「汤圆?妳怎么了?」他有些意外她的热情主动。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这么久不跟我联络,还一声不响躲得不见踪影,你知不知道我到处在找你啊?」感动过后,她隐忍多日的怨慰终于爆发。
「妳有什么事要找我啊?」面对她的质问,凌东垂眼以对。
「你的意思是,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她好委屈地瞅着他,闷闷不乐地埋怨,「我、我很想你啊,你一声不响就走掉,连通电话都不打给我,难道是讨厌我、想和我分手了?」
「妳怎么会这么想?笨汤圆!」为她的胡思乱想而皱起眉,凌东严正否认。
他爱她都来不及了,就怕自己配不上她,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