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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员大概是让他们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半天都没答话,好一会突然问,“你们不会是外面世界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灭世的是将臣?
付然警觉地略略打量起女店员,忽而想起了什么,凑到阮歆耳畔说,“她看起来二十出头,这座河底城建成也就十年,她也是从外面进来的人。”
“你离得我这么近,即便压低声音我也听得到……”女店员流露出纠结的表情,“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外人可以进来的,秦翊大人这两天有要紧事很少过来,但市长目前正在城里,你们要是被他抓到就糟糕了。”
“你是H市来的吧?”阮歆笑呵呵地对她说,“我猜的,你带着点H市的口音。”
“嗯……我是H市人,八年前来的城里。”女店员似乎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与他们交谈。
于是阮歆又说,“H市出了大事,秦翊封锁了城市,大肆屠杀城里和他对阵的平民百姓。你在这里既然已经住了八年,就是说在H市应该没有亲人了吧?”
“我父母、我两个姐姐……已经都去世了。”女店员甜美的笑容里流露出苦涩,“我来这城里八年,对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不了解,所以我不知道河上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不过据秦翊大人说,这个河底城已经是世界唯一安定、和平的居所,能在这么个乱世里存活,我们全是靠秦翊大人的照顾,城里的居民都很感激他。”
付然不免猜想,“你的父母,是被吸血鬼杀害的?”
“果然,外面已经到处都是那玩意了吧?”女店员终于无法保持面上的笑容,“我当时在外地念书,当夜就赶了回来,起先我还以为是小偷入室偷盗被发现了,于是痛下杀手。结果?一看见姐姐的尸体我就懵了,你一定看过他们尖齿留下的痕迹。秦翊大人说,他们会占领整个世界,这是神的旨意,但他需要我们不低头、不认输的活下去。”
“他说得倒是没错……”安绫抱着双臂,话里夹带了些讥讽,“不过亲手帮神抹杀人类再假惺惺的做救世主?你们中国人的皇帝不都自称天子,号称真龙转世,居然恐惧神灵到这个地步,藏匿在这暗无天日的河底城里。”
女店员的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你知道什么?我们只是普通人,与神进行斗争的结果是什么你们想过没有?一个无知而自大的人,没资格对耗尽心血来维持人类生存的市长指指点点。”
付然对她这个态度一点也不奇怪,秦始皇既然创造了这个河底世界,自然需要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他歌功颂德,唯命是从,从本质上来说是秦始皇不论是当市长还是当皇帝,到底只是个头衔。他是一个统治者,对于统治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臣民的忠诚,真正扎根在他们内心的忠诚。
“我们先去四处看看吧。”付然已经不准备再跟这个女店员继续进行无谓的争论,“能不能找到秦始皇是一回事,总得搞清楚这个河底城是怎么回事。”
“不许走!”女店员一把将手里的蛋挞盒摔在地上,伸出双手拦下他们,“我们的存在如果一旦被外面的血族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能冒着放你们出去泄露消息的危险。要么你们以后就都留在这城里,要么……我就把你们交给秦翊大人。”
开玩笑,让秦翊知道他们发现了这么重大一秘密还了得?
付然想都不想直接一个掠步上去想把女店员打昏,没想她居然一个侧翻避过了他的攻击,他顿时就觉着自己犯蠢了,秦翊怎么会带一个普通女孩到河底城来?现在来看。她大概是这个河底城的守卫——
就在这时,整个河底城都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付然知道一定是女店员做了什么,阮歆却立时对付然喊,“先走!”
广安河的流域说不上宽广,整个河底城呈一种狭长的形状修建,主干道只有一条,两侧要么是花园要么是低矮的住宅,警报响起的数秒内,刚刚还有零星路人的街道已经完全空了。
这一路上,付然都还是忍不住惊叹,秦始皇简直鬼斧神工,这个河底城用广安河水过滤充当城内的河水、瀑布与河流,无数细细的水流贯通屋前种植蔬果的小面积土地,以数量来看,绝对是可以自给自足了。付然不禁开始考虑起女店员的那番话——神如果真的将人类从这个世界抹杀,秦始皇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李舒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等、等会……好像没人来追我们?”
“咦?”安绫奇怪地四下张望,“真没人来,难道警报就是个警示作用,不会有人来抓我们?”
“这么具有避难性质的河底城,怎么可能。”阮歆站在街道中央往前看,可前面依然是不见尽头的道路,她甚至怀疑这条路比广安河的长度更长。
付然突然捂住了耳朵,“什么声音?”
“没声音啊……”安绫摸着自己的头感到一阵晕眩,“我头有点昏,还犯恶心。”
阮歆摸着闷得发慌的胸口,顿时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是不是都感觉到了?”
“是声音,你们听不见的声音!”付然略有点着急,声波对心肺、耳膜都有很大的危害,他得找到发出声音的器械,否则阮歆就有生命危险!
“跟我来。”他扶着阮歆往街道一侧的住宅走,“刚刚警报一响居民们就不见了,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就近进屋了,这些屋子应该能挡下声波!”
阮歆强自抑制着想要呕吐的欲望,跟着他走到了街前的一个矮屋子门口,对着反锁着的门锁艰难地念出了咒语——咔的一下,付然立刻扶着她走进了屋里。
果然,四个人一走进屋里紧关上门,刺耳的声音就从付然耳中消失了。他估摸,这屋子从门板、窗户到墙壁,在建造的时候一定都设了双层的真空带,用以阻隔声音的传播。
他们在屋子随便转悠了一下,却蓦然发现这个屋子里居然空无一人?
李舒抬头,见客厅天花板的通风口持续有风送进屋里,大概是氧气供给,“河底城的资源应该没有富足到给一个长期无人居住的空屋供氧吧。”
“如果没人住的话,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住的吧,怎么会是反锁?”安绫想不通,她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周,这里的陈列摆设都相当简单,餐桌上已经积了一层手指能抹下来的灰尘,她拿着自己沾灰的手指向李舒示意,“不过以这个情况看,即便是真人住……八成也是个不爱打扫卫生的懒鬼。”
阮歆却对此抱有不同的意见,她非常认真地表示,“这个屋子里有什么,不一定是人,但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见的。安绫,你不是可以把自己隐藏在墙壁里?我感觉这个人也是在用同样的方式隐藏自己。”
“简单。”安绫摊手,“拿你的剑在墙上从这一头,划到……这一头,中间要是藏着什么人,哇哦,就是鲜血四溅的效果了。”
“我倒不是说他一定会藏在墙壁里,何况秦始皇要是真带了个血族进他的河底城里,我也是醉了,把整个河底城的居民都当成冰箱里随要随拿的新鲜食品?”阮歆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书翻到尾页,“出版时间2014年,这个神秘屋主至少还与时俱进地买书。”
“等会,我刚刚在卧室里看见一个书柜,摆得满满当当不说还在前头放了一个躺椅——”阮歆立时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客厅里水杯都没一个,卧室居然摆了一柜子的书和躺椅?”
河底城的光线说不上昏暗,通过大型的灯具进行照明,而灯具光线的辐射范围往往有限,所以室内的采光显然不足,但阮歆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这个卧室的光线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温暖的,不是人造灯具能营造出的温馨感。
付然也意识到了问题,二话不说就向躺椅处甩了三张符纸,锋锐的利刃以非常快的速度割裂空间,却都在一秒钟之内凭空受到了什么阻滞一般地哗啦一下掉落在地。
躺椅上倏然出现了一个人,正合上手里的书,白色袍子的长度大概是过长,已经垂在了地板上,而他火红色的长发搭在肩上,面上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这么说起来的话,得有一百余年没见了,真有意思,居然还能再碰上你们。尤其是你……叫什么来着?李大人?我倒想知道,你自成为将臣后裔,是否不靠饮血活到今时今日?”
李舒整个人都懵了,说起来都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是当年的杀人凶手!”
阮歆顿觉这个世界不会好了,赢勾怎么会在这里,在秦始皇修筑的河底城里?!她满头都是硕大无比的问号。
嬴勾,本是守护黄泉冥海的天神;由于帝女女魃尸体坠入冥海之中,而与女魃尸体上残存的僵尸血因融合成为僵尸先祖,是吸食型僵尸的真祖。
——《百度百科》
阮歆一度去百度过赢勾到底是个什么人,然而得到的只是以上寥寥数句记载,赢勾这个名字似乎没在相关史册、杂记上留下任何浓墨重彩,以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接受自己曾经跟上古时期的神族有过一面之缘的事实。
更震惊的是李舒,他已经半天都没再能说出一句话来,死死盯着赢勾,都恨不能把赢勾一张脸盯出个洞来,“你!你为何会在这?”
安绫生怕赢勾跟他们为难,急忙忙地拦在李舒跟前,生怕他又惹怒了这位僵尸祖宗。
赢勾倒不怎么在意他的态度,“你还没回答本尊的问题。百余年了,你能活到现在,想必已经尝过人血是什么滋味,可还说得出当年大义凛然的道理?”
“我从未杀过一人。”李舒照旧脊背挺直,话里没有一丝心虚迷茫,“人命何其宝贵,谁人没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单凭一己饱腹之欲就杀害人命,人与野畜又有何区别?”
赢勾似乎心情不佳,没有跟他继续争论这件事的兴致,只是问了一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避难?寻人?”
“我们在找秦始皇。”付然实话实说,面前这个僵尸祖宗他们再修炼八辈子也打不过,说谎不划算,“整个世界都在崩溃,他是始作俑者之一。”
阮歆表示,“总而言之,我们要找到他,然后把他吊起来狂抽一顿,让他供出幕后主谋——我们去干掉最终BOSS,拯救世界。”
赢勾的唇角浮现起一丝笑容,“就凭你们?”
阮歆无奈,“虽然这么说很中二,但是……是我们造成了这个结果,如果我们不站出来挽回点什么,人类岂不是因我们而灭亡?”
“无知又狂妄,不要以为你们是神之后裔就可以如此高看自己。”赢勾缓缓站起来,将手里的书丢在了躺椅上,阮歆忍不住伸手瞅了瞅——《女娲的传说》。
李舒蹙起了眉头,“看来你知道的比我们详细?”
“哼……”赢勾看向他,“你居然想从本尊这套话?”
“等会!秦始皇既然让你住在这个河底城里,难道你就是他们口中要灭世的神?”李舒立刻上前一步站到赢勾面前,“你不单滥杀无辜地拿人类饱腹,现在甚至要抹杀人类?你、你你你……人类招你惹你了!”
“哈哈哈哈!”不光是赢勾,连阮歆都已经笑出来了,但赢勾的表情显然更有意思,他先是大声笑了笑,继而又流露出遗憾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