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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时机报仇。在对女巫的战争中,银钩这支队伍受到重创,威廉三个孩子都接连死亡,队伍死的死、散的散……结果你猜猜这时血族做了件什么事?比落井下石更可耻。”阮歆一提起这件事就对吸血鬼各种鄙夷,“血族强奸了银钩的女眷。”
“你想,她们全是死了父亲、死了丈夫的女人,都还没从悲痛里走出来,就遭到了血族的凌辱。当时的教会对血族的态度是听之任之,血族既然说这是在报仇,教会就由得他们报仇。这群女人讨不到一点公道,只有屈辱的活下来,有些甚至怀了孕……”
付然听出了苗头,“人类和吸血鬼相结合的后裔?”
“这些孩子生下来跟普通的人类没有区别,有些甚至依然会老死,可有些天性嗜血,刚长出尖牙来就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说不准这是个遗传性的问题吧。总之,根据记载,有十七个人,在成长的不同阶段显现出了他们的吸血鬼特征,由于他们的血液里有一半的血族基因,血族自然也接纳了他们。”
阮歆话锋一转突然又吐槽起来,“哎,我都不知道他们这十七个人脑回路都是怎么回事,血族强奸了他们的母亲,他们居然还挺高兴的跟血族认了亲戚。他们的老妈们更奇怪,说他们会落到这个悲惨的地步都是因为女巫,教导他们要和银钩的先烈们一样,以消灭女巫为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付然说,“据我所知,凡是混血都更强大……”
“也不能说强大吧,反正他们是真的更有信念,血族一开始对女巫交战的时候抱着的还是只是应付一下教会的心理,到底他们跟女巫没什么结怨。但是这十七个人组成的新银钩不一样,真心是跟女巫在死磕,打仗嘛,最怕这种不要命的——是有不少女巫死在他们手里,少说得有百来个。”
“十七个人打下来百来个女巫?这收人头收的是带感……”付然见阮歆目光凶恶地盯着她,连忙表示,“哎,这些人是太激进了,女巫其实更无辜,反正都是教会的错。刚刚的大叔,就是银钩的成员之一?”
“十七个人在对女巫一战中大概死了有一半以上,反正这些老不死的血族,一样受女巫诅咒的约束,我估计今晚这货会突然冒出来,约莫就是诅咒没有了,他继续来找女巫报仇,尼玛的……简直没完没了。”
阮歆想起今晚这事来还后怕,“银钩是真正训练有素的女巫狩猎者,他们数百年来都在与女巫们交手,死在他们手上的女巫不计其数。讲真……我这人PVP水平不行,打起来九成九要吃亏,以后要低调再低调,大隐隐于市。”
这一路走了将近有三小时,临到也不知道是什么路的高速出口,阮歆累得站都站不起来,终于看见有出租车了。
结果一挥手,司机停在原地,瞅着半天都没过来。
“什么意思?”阮歆拿手搭在付然肩上拖着地往前走,“这司机干嘛不往我们这停?到底是让不让我们上?”
付然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师傅,带不带人?”
司机师傅降下车窗,认真地瞅了瞅他们两,“你们是人是鬼?”
“新鲜。”阮歆一听就乐了,“有你这么问的嘛,鬼能回答你实话?”
“也是……”司机琢磨说,“你们不是鬼,大半夜的怎么在这荒郊野岭啊?哎,你们是不是要回市里,是的话就上车吧,这大老远的,我也不情愿跑一趟空车,就当要钱不要命了!”
阮歆和付然连忙坐上车,整个人瘫在后座位上,累得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刚刚有点不好意思,你们莫怪莫怪,主要这不是鬼节要到了嘛,这条路上一到晚上就有附近的村民出来烧纸钱,前面的田埂上还有坟头——这大半夜的,我实在是心里悬得慌,看你们两个小年轻,衣服也时髦,怎么能跑到这里来,一时间给你们吓住了。”
司机乐呵呵地说,“不是我迷信,宁可信其有嘛。”
“鬼节要到了?哦对的,上星期是七夕。”阮歆总觉着上次过鬼节还是昨天的事,一眨眼她跨了整个一平行空间的时间轴,想想都觉着奇妙。
付然小声地问她,“你还记不记得长越公主?”
阮歆不假思索,“记得啊,我答应过要帮她找父皇的,不过在这个时间轴里,我们跟她还不认识。”
“所以……我们要去找她吗?”付然对她建议说,“既然我们在现在跟她不认识,也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其实这个事就可以当成没发生过,你现在给猎人盯着在,如非必要最好是不要暴露行踪。”
“不行不行,当时我们是答应过她的,要帮她找到秦始皇。而且是她占卜出来的线索让我们找到了外婆,不能这么过河拆桥。”阮歆知道付然这是在替她的安全考虑,所以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们把这事低调解决,况且银钩想找到我……也没有那么简单。”
司机把车停在付然小区门口的时候,阮歆已经要睡着了,她爬下车一路耷拉着眼皮上楼,一进门挨着床倒头就睡。
付然站在床尾一脸无奈,“你都不去洗个澡?”
阮歆:“Zzz……”
他只好去洗手间拿毛巾浸湿了温水,拧到半干,给她将额前汗湿的刘海撩到耳后,用毛巾轻手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渍。
顺着她的额头到脸颊,擦到颈侧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胸口——她的睡姿太狼狈,衣服的领口拽得很低,甚至能看见红色的肩带。
付然把空调温度打低了两度,给她搭上了薄毯,自己去冲了个冷水澡……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付然一时没忍住亲上去然后game over,我这本书就是神作了……
☆、要啪啪啪还是要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阮歆睡眼惺忪间一转头居然看见付然正睁着一双圆溜溜地眼睛盯着她,吓得她一秒钟清醒过来,“卧槽你大清早不睡着的看我干嘛!”
“没在看你,睡醒了又懒得起来而已。”
付然在被子里伸手搂过她的腰,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什么话都没说,凑头就要去亲她的唇。
阮歆立时反应过来,双手将他推走,自己慌里慌张地爬下床,膝盖砰得一下就磕在了地板上,疼得她直龇牙。
“大清早你耍什么流氓!”她坐在地上捂着膝盖,恶狠狠地盯着面无表情的付然,“过来,先扶我起来,再去楼下买两笼小笼包回来!”
付然走下床,扶着她站起来,头一句话就问,“所以诅咒是真的?我在通识咒语里看见的,你们女巫世世代代的诅咒。”
阮歆一时错愕,但反应过来时,颓然地点头,“是真的。我的外公、我的父亲,都是死于这咒语,连同魂魄一起被抹去,连冥府里都不能相见。”
“还记得我当时租迟茵尸体的时候,有个死在会所的牛郎吗?他只是亲了我一下,一秒钟而已,立刻毙命。”
付然想不通,“可如果这诅咒真的这么强大,为什么你和你母亲还会出生?就……亲一下就会死人的话,何况生孩子。”
“有一个咒语,可以将诅咒生效的时间拖长,可能是三五天,可能是三五年,但始终不可能是一生。”
“我母亲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外公就已经去世了,从认识到结婚,外公和外婆相处的时间不过三年半年。我外公其实是个非常豁达的人,他接受过的教育里,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鬼啊神的都是封建迷信。所以他不在乎灵魂能不能投胎这事,他只想陪着外婆过一段正常的婚姻生活,想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爱情结晶的孩子。”
提起外婆的事,阮歆依然感慨,“你也知道,我外婆写过一本日记,现在我回头想一想,她在知道外公随时会离她而去的情况下,还能以乐观积极的心态去面对生活,记录下他们感情的点点滴滴,留给将来一定是孤身一人的自己做纪念——她真的很了不起。”
“至于我的母亲……”阮歆的神色变得黯然,“以前外婆不告诉我有关父母的事,大概是怕我成为第二个她。”
“我母亲是个很坚韧的女人,在知悉诅咒的二十二年里,她都在查阅各种古籍寻找破除诅咒的任何可能。后来她遇见了我父亲,就是一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工人。正常人一听见女巫、诅咒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相信,于是我母亲就在他面前施展了各种各样的咒语来强迫他相信诅咒的真实性,再三告诫他不许再靠近她半步——”
阮歆说到这突然笑出来了,“要不怎么说我爸死心眼呢,成天地堵在我母亲单位门口,堵了有将近一年时间……”
可她很悲戚地对付然说,“他们两结婚的时候,我母亲摆了一个咒阵,将我父亲的命与她绑在一起。我母亲说,我父亲既然把命交给她,她也要把自己的命一起交出来,两夫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他们两过世的时候,是我出生的第二天。”
付然顿时有什么哽咽在喉一般的说不出话来。
他好半天都缓不过来神,也不看阮歆,就盯着木地板,心口里总觉得有什么堵着。
半晌,他从电脑桌上拿了钥匙揣在口袋说,“你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我去给你买小笼包。”
“付然。”阮歆低着头说,“我与我母亲和外婆都不同,我知道这是件很难困难的事,可是我今天必须把这话撂在这——我不想害死你,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你记不记得我在李西村说过什么?”付然背对着她,话里带了些调侃的意味,“人类寻找配偶已经不是以交丨配为目的了,了不起柏拉图呗,再不行我就把二十三年的修行给在这你交代了。顺带说一句,不要拿我和区区人类相提并论。”
“尼玛……同样是妖,人青蛇还五百年修行,你二十三年修行都好意思拿出来说?”阮歆一脚踹上他屁股,“少废话,去买包子!”
“……哦。”付然默默地去换鞋,临出门前不忘交代她,“银钩现在肯定满城在找你,你还是少用咒语,免得他能通过你的咒语追踪到你。”
“你当他有女巫施咒GPS,我一用咒语他就响警报?”阮歆从口袋里掏出她那条宝石项链说,“安心,我有这个,他想找我?门都没有。”
付然放心出门,阮歆却坐在床上神色悲戚。
她当然是知道付然的性格,今天的话题进行到这只是暂时不做讨论,不代表问题就不存在了。
她和付然都不是喜欢故作矫情的人,但唯一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走到一起去,这甚至不是个难题,这是命运。
付然拎着小笼包回来的时候,阮歆正在看一个本地新闻报道,说最近的人口失踪案频发,月内接到报案的有将近三十余起,警察的怀疑是与传销组织有关——这件事是这两天网络点击最高的话题。
阮歆去百度了一发,发现本地论坛里有关这件事帖子已经有近千条回复,帖子的楼主还整理出了失踪人口的照片和详细资料,希望有人能提供线索。
付然瞥了眼网页,把买回来的稀饭、豆浆一一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摆在电脑桌前,“怎么突然关心起时事热点了?”
“这个小姑娘。”阮歆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就是我在跆拳道馆杀的吸血鬼。”
“这么说这些失踪的人,既然一直没找见尸体,多半都是成为吸血鬼了?”付然啃着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