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一发的危险性这么大,确实需要考虑一下……”
付然认真琢磨说,“你这个问题提得不全面,到底是在一起会死,还是啪啪啪会死?要是在一起会死,两个人一旦互相有了感情,不就是在一起了嘛?要是滚床单会死人,那就柏拉图恋爱呗,淘宝买个充气娃娃、飞机杯什么的完事,人是高等动物,又不是昆虫是为了繁衍后代才进行交丨配的!”
阮歆一瞬间有点懵住。
他说得如此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付然抬着眼皮问,“你今晚是不是给蜘蛛咬了,以为自己要变成蜘蛛侠所以提前预想一下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没有,我就是随便开开脑洞进行一下发散性思维。”阮歆还是没说实话,反正人鬼殊途,她也没想让付然知道真相。
“问过你外婆,什么时候走没有?”付然摸了摸他的肚子说,“虽然我还可以饿个一两天,但是不知道李舒的情况怎么样,而且不走鸡脚山我们就得绕路,回去大概至少要两天的时间。”
“外婆说她需要准备一下,还说让我们不用着急,她有分寸来着。”
付然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凑上来问阮歆,“喂……你有没有问过她有关神秘咒语的事?就是能让乾坤颠倒的咒语,真的有?”
“我把这事给忘了!”阮歆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不过她又很快耸肩说,“不过外婆提都没提,肯定不是什么要紧事,何况乾坤颠倒?怎么可能,要是女巫有这本事,早就可以占领外太空了,更不会让吸血鬼差点把老巢都端了……”
“什么意思?”付然迷茫,“女巫和血族有什么关系?”
阮歆又坐下来,把下午外婆跟她说的有关吸血鬼和女巫之间的战争问题大体复述给了付然,付然听得相当入迷,坐都坐不住。
“中世纪的女巫、教会和吸血鬼战争?这太……带感了吧!我尼玛要去起点写个西幻小说,说一个地位卑贱的下等吸血鬼是如何在女巫战争中一步步成为吸血鬼首领!”
阮歆白了他一眼,“呵呵!那我就去晋江写一本心地善良又拥有高等魔法的女巫与吸血鬼一员相爱,如何在战争中彼此相守的言情故事!”
付然竖起大拇指。
突然,天际处爆发出一声震耳的雷鸣,两个人抬头,看见夜空的中央处仿佛让什么撕裂了一般呈现出一条溢着光的裂缝——裂缝起先是很小的,在他们的视野中看来,就如同一个蜗牛放在黑板上的大小。
可是很快的,裂缝以他们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张着,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一点点扒开这条裂缝,试图要到天空更里面去一样。
“什么情况?外星人入侵?”阮歆把头昂得都和天空平行了,来回在田里转了半天,“你说这待会下来的,是奥特曼还是擎天柱?”
付然没她这么乐观,“搞不好是威震天。”
村民们一一跑到田埂上抬头往上瞅,有的说是天狗食月,有的说是文曲星转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图着看个热闹。
付然对她使个眼色,转头就往村里面走,阮歆快步跟上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他只说了四个字,“颠倒乾坤。”
阮歆下意识一惊,“你说这是外婆做的?”
“去果林看看。”他领着阮歆快步往果林的方向走,“不知道你外婆这个咒语的作用是什么,难道真能让人起死回生?”
阮歆一路小跑着往果林去,仰头就见裂缝已经撕裂到了他们头顶的位置,里面只有刺眼的光线,什么都看不见,“说实话,我即便知道自己是女巫,还是抱着外婆是个普通人的想法。”
付然意味深长地说,“你外婆可是能把冥府的空间拉到人间的存在……彪悍的可怕。”
还没到达果林,阮歆就停足了,她四面环视了片刻对付然说,“这个村子在一点点回复到现实中的样子,有些墙壁已经斑驳了,屋外面的野草也长得很高。”
“你外婆在施咒,一心不能二用,她已经不能维持阵法了。”
付然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我的墙怎么塌了!地板砖也没有了!不行,我得去找村长!听说外面的天裂了,是不是出了大事了?”
阮歆喃喃,“是给我们指路的大姐……她一定没想过自己的生活节奏这么就给打乱了。”
“走吧,我们管不了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终于要做回人了,心累,女鬼生涯结束(前方有依然有神转折
☆、Run!丧尸围城!
刚刚到达果林,西北处就有大风刮起,仿佛盛夏里暴雨的前夕,压得周围的树木齐齐弯折。
天空中发出一阵轰鸣的声响,阮歆仰头,直见了一道惊雷落在了鸡脚山上,因着大风,很快带起一片熊熊火光!
“阿歆。”外婆走到他们面前,郑重其事地握起她的手,“这是我们一族人严令不得使用的禁咒。这个咒语只存在于传说中,用数十个咒语封印着,我花了近一生的时间才把它完整的破封出来。其实这条咒语,原本是女巫一族用来自救的最后希望,可她们抱着对信仰的畏惧而始终没有使用它。而现在,既然这条咒语已经在我手上……”
“阿歆,外婆不能太自私,直接帮你活过来。我答应过安绫,要帮她救李舒,我得说到做到。”
阮歆一时间很难从迷惑中抽神出来,“外婆……什么意思?这是重生咒?”
外婆摇头,欲言又止,却将视线看向付然,“这个咒语很危险,阿歆不知道轻重,你要拿捏稳当。”
但实话说付然也很迷茫!他压根不知道现在这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这是要干嘛?”
外婆不说话,只是微微抬起头。
阮歆从未见到这样的情景,一条巨大的裂缝横贯在天上,裂缝的光线已经照得整片大地宛如白昼,仿佛一只缓缓睁开的眼眸,用促狭的神情俯瞰着整个大地。
付然深觉自己的每个毛孔都在狂风中发抖,内心有股没来由的忐忑,这情景,与其说是重生,不如说是末日。
“阿歆。”外婆言辞正色,表情专注地看她,“要知道心存畏惧,不要乱来。”
阮歆还没能再问些什么,外婆突然在她眉心一点,她的视线忽而变得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外婆?外婆!”
她慌得伸手乱抓,结果什么都摸不到碰不着,连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外婆都和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状况啊擦——
“付然?付然你在不在?”
她张口喊了两句,没人答应她,不过一会,她发现耳畔的风声都静了下来。
其实按理说她应该是很安全的,外婆总不会害她,可当人处于完全寂静的黑暗里,总会有股不由自主的恐惧感。
她一小步一小步伸着手往前走,脚下踩着的是坚硬的大地,四周围没有声音,更没有任何能让她摸到的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重生?
她不知道是该站在原地还是寻找出路,只得一路往前走。
眼盲的时候,走路是不敢跨大步的,她走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却知道自己走得其实不远。
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已经累得连站都站不稳,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抱着双膝,埋头在手臂里休息,尽量不让自己去对面周遭的黑暗。
坐着坐着,她一点点歪在地上就睡这么过去了,入睡的前一刻她还提醒自己说这里可能会有危险,要保持清醒,结果耷拉着的眼皮根本不受控。
再睁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草席上,屋子敞空,除了蜘蛛网与几把木头椅子什么都没有。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看不出大概的时间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意外竟觉着自己有点冷……
鬼是不知冷热的。
阮歆试着伸手去摸墙壁,摸得到!她收回手来看,五指都是墙灰!
她活过来了!
对了,她得去找外婆和付然!
阮歆欢天喜地往外面跑,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付然,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看见没?姑奶奶我可活过来了!走走,庆祝下,回去吃火锅!”
付然把一个棉大衣给她披上,神色看起来实在说不上高兴,“你待会再得瑟,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你先跟我来,这里不安全。”
阮歆“啊”了一声,摸不着头脑,但付然直接拉着她的手拽她走,都没跟她提问的时间。
从这个小院的侧门出去,阮歆瞅着这应该是个小村庄,她唯一肯定的就是这里不是李西村。大概是大雨刚过,脚下的道路还很泥泞,她差点脚下一滑,好在付然拉住了她。
“这里……”
阮歆心头有股不详的预感。
李西村虽说废弃,道路两侧还有路灯,可这里放眼望去都是风格古朴的矮屋平房,有些人家的门口还挂着灯笼。
付然突然拉着她往一垛草堆后面藏,她转头狐疑地看了看付然,他伸手指向前面。
一口水井?
不对,是趴在水井上的人。他大约三十出头,青色袍子显得有些陈旧,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垂在背上,阮歆一怔,大辫子?
他本来是趴在井上的,突然就站起来了,阮歆看得一惊,他的脸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青紫色,脸颊有一大块黑色的疤痕,阴郁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可怖。 他先是在风里嗅了嗅味道,继而直直地往前小跑了两步。
他跑步的姿势很奇怪,脊背是挺直着的,双脚踏着小碎步,就和裹着小脚的女人一样,每一步都跑得很距离很短,但频率却很高——很快的,他就停在了一个很大的水缸前。
阮歆还不由跟付然玩笑说,“他要学司马光砸缸?”
付然却直接捂住了她的嘴,表情看起来是从没有过的正经,她也知道这事很奇怪,于是聚精会神地继续盯着那个男人看。
男人当然没有捡起石头来砸缸,他伸手就从水缸里捞出了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女孩,女孩看起来可能就三、四岁,瘦瘦小小的,一让他逮住就不由尖叫起来,惊慌失措。
“张伯伯!张伯伯你不要吃我!救命!谁来救我……呜,娘!我要我娘——”
阮歆突然有些毛骨悚然,她似乎已经能预见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付然索性盖上了她的双眼。
小姑娘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和哭喊就在她耳畔,她一颗心都揪着,很快的,小姑娘就安静了,一阵阵啃咬骨肉的声音听得她头皮发麻。
时间过得很慢,当付然松手的时候,发现一只手上都是眼泪,一只手的五指已经给她咬得全是牙印……大概是刚刚的景象过于残忍,他自己都太精神专注,没有发现阮歆在哭。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阮歆周围已经没人,就拉着付然从草垛后面出来了。
水缸的前面全是血,和横在地面上的断肢,风里都是血腥味。
付然说,“我以后再也不看行尸走肉了……”
阮歆把厚厚的棉大衣紧紧裹着,颤抖着声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康宁村。”他叹气,“你外婆的咒语简直了,居然可以让时光倒流。”
她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震惊的心情了。
时光倒流?真的假的?
“我没太懂,既然可以时光倒流,怎么我们会回到康宁村?”
付然耸肩,“你忘了?我们要救李舒。”
“哦对!”阮歆一本正经地问,“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