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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能走路了?
她试着把手放在把手上,强压住一颗惊惧之心,凝神想象着门把手转开的画面。
擦!
一点用都没,就知道这都是电视剧用来唬人的!
门外响起敲门声,“你是不是在这里头?是的话吱个声。”
是付然懒洋洋的声音。
“你大爷居然才来!甭废话赶紧把我救出……”
话还没说完,门“咔”得一下,她立刻把门一拉就见付然站在外头一脸茫然地盯着她看。
“Run!Chinese zombie!!”
她二话不说就拉着付然往客厅里跑,三两步奔到门口却见安绫正倚在门上面带微笑地看他们,微笑时两颗尖牙抵在下唇。
阮歆忙转头,二楼是两个互相啃食的尸体,恶心地要命!
付然拉着她站住问,“朱姐怎么死了?”
“现在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机吗!”
她往储藏室的方向看过去,那只僵尸已经缓缓地走出来了,双手垂在腰侧。穿得是清朝的官服,还带着官帽,双脚让一条腕粗的锁链捆在一起。
额上那黄符缺了角,画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付然感慨,“擦……跟电影里一模一样啊……”
阮歆啪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生死关头你能不能紧张点!”
“好吧好吧。”付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空白的黄符,蹲下来拿手指蘸了蘸朱姐的血,画了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在符上,慢悠悠地走到僵尸跟前把他额上的掀下来,贴上了自己手里的符。
阮歆眼瞅着这僵尸站在原地跟没电了的机器人一样弯了腰。
“你对他做了什么?”安绫慌慌张张跑过来,伸手就把符揭了,可僵尸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扣住付然的咽喉问,“让他回复到刚刚的样子,不然我要你的命。”
付然却说,“他带着定魂珠,我可以让他变成一只正常的僵尸。”
“什么叫正常的僵尸?”阮歆凑了头走过来将这只清朝的僵尸上下看了看说,“死人脸,长辫子,两个尖牙,作为僵尸这个物种来说,他肯定很健康的!”
付然依旧对着安绫说道,“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口不能言的样子,大概是之前结咒封印他的那张符起得作用,我可以将封印破除。”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给封印起来的,我只是在想,该不该将这封印破除。一百余年了,我已经百余年再没与他说过话了。”
安绫的手缓缓牵在了僵尸的手上,看得阮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么时尚?吸血鬼跟僵尸虐恋情深?
“我有个条件。”付然指了指阮歆说,“我知道你们吸血鬼和女巫是世仇,但她只是个借尸还魂的女鬼,很快就会回复到鬼魂的状态,你不用想方设法要杀她,她原本就是死的。”
安绫很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看阮歆都是斜着眼的,“现在的女巫,真是一代不比一代。”
“我擦,你有本事自己救你的僵尸男友,要不就让他继续在棺材里再躺一个世纪啊!”阮歆恨恨地拉着付然的手说,“我们走,不管她!她又不是好人你帮她个锤子!回头她要是跟这僵尸联合起来到处害人吸血,这责任你担得起嘛!”
安绫拦下他们,尖牙毕露,“想走?想得到美。”
“干嘛?你以为你能拦下我们?你守在客厅付然不是也一样进来了?既然进得来,我们就出的去,你有什么好装逼的?”
阮歆说完话拉了拉付然的衣袖,“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付然老实交代,“我……爬到二楼的阳台上从窗户翻进来的。”
得,一吸血鬼就在前头挡着路,不可能原路返回。
于是阮歆把付然推回僵尸面前,“你干活吧。”
付然扳着僵尸的下颚,一手在他后颈一拍,僵尸口中吐出一枚质地清润的石头来。
“这是定魂石,与符咒相配合,能将魂魄封在石头里。他此刻体内没有魂魄,自然就是个死人模样。”
他说着,拽了阮歆的手,张口就咬破了她的指尖,滴了鲜血在石头上。
阮歆抱着手愤恨,“你大爷!不会用你自己的血啊!”
付然将石头重新放回僵尸口中,“僵尸是属阴,需要女人的血才能回复生机。”
阮歆指着地上一滩朱姐的血说,“那都是血!”
“死血和活血能一样?”
付然一把揭了贴在僵尸额上的黄符,甩手烧掉,就在这时,僵尸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低吟。
安绫往前走了两步,试探性地招呼,“李大人?”
僵尸微微睁了双眼,瞳孔意外是清澈的,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安绫,“安姑娘?本官这是在何地?康宁村危在旦夕,本官……”
他很快意识到周围环境的不同,问说,“安姑娘,此地可是你大英领事馆?须知,此时不但康宁村之祸愈演愈烈,义和团与你国军队冲突之事也亟待解决,本官肩负一县百姓生死之重任,实不该在此地逗留……”
阮歆捣了捣付然的手,小声问,“这难不成真是个清朝僵尸?”
付然应声,“都提到义和团了,这僵尸得睡了小一百一十年了。”
安绫流露出温和笑意,安慰着他说,“李大人,这都是旧事了。如今百年已过,清廷早已不在,康宁村也一夕间全村遭到焚毁——详细的情况,我会为您慢慢道来。”
“那个……”
阮歆忍不住插了句话说,“这位到底是谁?”
安绫微微笑,“元南县县令,李舒李大人。”
阮歆给她笑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早前还那么恶狠狠要啃人的表情,情郎一醒就换了副温婉善良的模样,太绿茶了。
然而李舒都不搭理一下阮歆和付然,只是错愕和震惊地看着地上朱姐的尸体说,“这、这……这位妇人是怎么了?”
安绫将李舒拦下,不让他接近朱姐的尸体,“大人,我已报了官,还是待他们过来,再查看尸体的情况?”
“此事确实该交由官府处理,只是你到底是外宾,不便插手,一会若是有官差过来,我与他们详说。”李舒转而对阮歆与付然说,“你两又是何人?姑娘衣不蔽体,可是遭受了什么变故?若你是康宁村的人,不如与我详细述说如今村内情况如何?知府大人封了村不允下官过问此事,但全村近百余人都是我治辖下的百姓,岂能置之不理?你安心与我走,本官定会找到神医为村内百姓医好疫症。”
阮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裙和V领小上衣,这一套放在古代着实是有点……衣不蔽体?
要是放从前,她对百年僵尸的兴趣肯定会战胜她对安绫的恐惧。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凑这个热闹了,租期快到了,她不想浪费时间去研究一只一百一十年前的僵尸。
拉着付然走出别墅的时候,她还有点不能从眼前的事实反应过来的感觉,今晚发生的事情各种都超乎她的预料,一时太难让她接受。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查清了迟茵的死因,最大的心事了结,做人的生活也即将告一段落。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很起疑地问付然,“二楼的那个男尸,就是朱姐的丈夫,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在安绫命令虫子自相残杀之前,他的尸体是基本完好无损的,不是说虫子将尸腐吃完就会把整个尸体吃掉嘛?为什么他的尸体能保存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有神展开~!
☆、来自过去的僵尸
“尸液。可以是尸体的排泄物、血液,或者其他什么,这是豢养虫子的营养液,就是针剂里装着的液体。定时给死尸注射尸液,就等于拿外部的营养来喂虫子,它们不会啃食尸体。”付然不由猜测,“那个僵尸死了一百余年,尸气很重,抽点他的血出来定时喂虫子,肯定能让尸体保存很久。”
“怪不得那只吸血鬼要把棺材放在朱姐的储藏室里,八成就是每天有事没事就抽点血给朱姐她丈夫的尸体注射一次,维持着尸体不腐烂,说是什么招魂,朱姐都信。”
“哎……”她忍不住叹气,“你说安绫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是为什么?朱姐一个普通人,这么忽悠她有什么好处?你看,她都不舍得把僵尸的血大量抽出来养其他的女尸,只供养朱姐的丈夫,任由其他女尸给虫子吃掉。怎么说呢,好像她也依仗着朱姐什么一样……”
“血液。”付然斩钉截铁地回答,“她跟朱姐是拿血液做交易的。三十五度的大夏天,朱姐从来不把头发束起来,都是披着的。我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瞥到她尸体的后颈部位有点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安绫咬她留下的齿印。”
“她出现在朱姐面前的时候,一定是拿能复活朱姐的丈夫做诱饵,跟她定交易。朱姐提供她鲜血为食,她就拿虫子来骗朱姐说这是让他丈夫还魂的方法,然后偷偷把棺材藏在贮藏室里,在朱姐外出的时候给她丈夫的尸体注射尸液……”
阮歆恍然大悟,“所以这些归根究底,都还是安绫一手造成今天的局面。”
付然说,“你要知道,她是个吸血鬼,在她眼里,活人大概就是会走路的汉堡包,死那么一个两个没区别,她跟看戏一样的凑热闹。”
阮歆没来由问说,“你说一吸血鬼跟一僵尸怎么恋爱?这两应该是近亲吧?”
“一个是中国制作一个是外国进口,近亲毛线?”付然想了想,“不过说起来,这两应该说是同类吧?反正这事以后跟我们就没关系了,不操这个心,回去睡觉才是真的。”
回去的时候没到十一点,可阮歆早早就睡了,她睡得很熟,恍惚间看见一个娇俏的女人向她走过来,笑容可人。
“迟茵?”
她唤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你托梦给我?你要投胎了?”
迟茵点头,“我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死因,是到了该投胎的时候,这些天麻烦你了,你去看我父亲的事我也知道,谢谢。”
“迟茵……”阮歆对着她,突然忍不住哽咽,“我知道你的生活很辛苦,每天都要饿着拍戏、古装戏又很危险,吊威亚学骑马,你很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不该死。”
“不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迟茵的表情看来很云淡风轻,“你没有来过冥府,你不知道。这里一大半人都死的无辜,走在路上的孕妇让车撞了,一尸两命;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让校长拖进了办公室里先奸后杀;考上了公务员的小伙子本该前途似锦,却查出了白血病……你不知道,生命就是这么残忍,生存与死亡只是一线之隔。我不会怨天尤人,只当这是命。”
阮歆一时无言以对,迟茵又说,“我今天……也看见朱姐了。”
“她让两个鬼差押进了地狱里,拔舌、炮烙、刀山火海里过,说是要受近百年的罪才能出来,还不能再世为人,只能打入畜生道。她一直哭着要见她丈夫一面,可她丈夫早就投胎转世,她不论接不接受这个事实,都要在地狱里偿还罪责。”
迟茵微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世界很公平,我没有任何不满。”
阮歆睁眼的时候已经近中午,她回想起迟茵临走时的那个表情,如果真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是死而瞑目吧。
付然敲了门进来说,“于浩打电话说,方蕾的父母已经撤诉了,昨晚她托梦给父母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了。”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