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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妙朱盼顾神飞,当她一双眸子落在了月蓝身上时候,自是透出了一份狠辣之色,月蓝却并不如何在意。只是淡淡的,极为温和的冲着阙妙朱微微一笑。
随即阙妙朱的说话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了。
“感谢各位尊贵的客人,一直如此给阙氏面子,亦让这每年的斗宝大会成为了一桩盛世。阙氏每次召开斗宝大会,也是在心中感激诸位的盛情,并且竭尽所能,只为了能让各位客人能够满意。”
说到了此处,阙妙朱却也是禁不住轻轻叹气了一声:“只是还有一桩事情,诸位可能不知,这一次我们阙氏举行了斗宝大会,却是让别有居心之人鱼目混珠,俨然成了此处的座上宾。也不知是何卑贱之人,却是如此胆大包天。”
阙妙朱身边的青年男子不由得走向前来,众人方才发现这名男子容貌倒也颇为清俊,只是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愁苦之色。
他面颊微微一红,似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乃是月氏一族这一任的少主月离,实则我们月氏并没有这样子一位叫月蓝的小姐。月氏更没有招婿的打算。我实在是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冒充月氏的身份。”
阙妙朱已然厉声说道:“有些人行骗,倒是当真胆大妄为的,骗来了月氏的火焰印章,竟然就在阙氏太岁头上动土了。”
阙妙朱一番话,却是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月蓝身上。
眼前的少女美若空谷幽兰,一举一动实在寻不出半点可挑剔之处。如今月蓝瞪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看着阙妙朱,却无半点慌乱之色。这也让众人心生疑惑,这般出色的妙人儿,当真是假冒的不成?反观阙妙朱身边那个清俊男子,却反而没什么出色地方。
“以美色诱惑,摆布西域豪杰,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便是有人与我们阙氏有什么恩怨,为何如此侮辱在场诸位。”
阙妙朱心中微微冷笑,如果月蓝只是冒充月氏族人的身份,她也只会暗中将月蓝给处置了。只是这月蓝显然不止于此,她以美色豪富引来那么多的裙下之臣,如果当众拆穿月蓝的画皮,那么月蓝就要承担随即而来的怒火!
而她阙妙朱所算计的,可不是区区月蓝,而是月蓝背后的那个人。她几乎能肯定,这个人就是兰令月,便是兰令月这个贱人,欲图让自己颜面扫地,故此方才摆布下这等之局。
可是兰令月她想错了,她这么做却分明只是一招昏招!
阙妙朱冷冷一笑,这一次自己就要抓住了兰令月这次疏漏,让兰令月给万劫不复。显然易见兰令月如此作为也是为了惩罚宁晓海,只是惩罚区区宁晓海,那也是根本没必要这么大的排场。小小宁晓海,甚至连地上的泥土也不如,然而兰令月却是为了这个宁晓海,来得罪西域权贵,铸下大错。阙妙朱几乎可以想象,兰令月回到了敦煌,兰因月的脸色会是多么的难看,多么的不悦。
只要一想到这里,阙妙朱唇角就是多了几分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杨丹却也是已经到了。仍然是那俊雅而优美的身影,仍然是戴着一片面纱,却也是掩不住眼前男子的美姿容。就算此时此刻,阙妙朱的心弦却也是不由得仿佛被人拨动了一般,顿时生出了几许异样。眼前男子总是如此的气定神闲,仿佛发生了事情,都是不足以让杨丹动容的。这也是让阙妙朱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难解的滋味。
特别是杨丹每次出场,身边除了利落的侍卫,还有几名清甜俏丽的美婢。
虽然杨丹并没有和这些婢女暧昧什么,可是阙妙朱看在眼里,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不是滋味的。
但凡出现在杨丹身边的女人,阙妙朱都是有些不待见。
况且那些美婢也都罢了,最重要的则是兰令月。虽然杨丹有时说话让人分辨不清真假,然而阙妙朱却总是觉得,杨丹是对兰令月有一种奇妙的不同。
哼自己看重的男子,就是只应该被自己所拥有,阙妙朱心中顿时窜出了几许火气,这兰令月她不配!
看到杨丹走来,阙妙朱一行礼,那长长的衣袖飞舞,仿佛彩色斑斓的蝶儿,令人见之就觉得有一种极为飘逸的美感了。那额上的朱砂,宛如毒蛇顶上的丹红,艳煞煞之中分明透出了几许狠辣之意。纵然阙妙朱没有揭开面上的轻纱,可是仍然给人一种活色生香的感觉。
然而阙妙朱看着杨丹的眼神之中,却是分明透出了几许挑衅之意。这个男人玩弄欲擒故纵,已经是让阙妙朱有些腻味了,她的内心之中早就在盘算,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个不驯的杨丹给彻底驯服了!
杨丹唇瓣溢出的笑容却是糅合成了一丝惊心动魄的美感,只可惜隐藏在面纱之后无人察觉。
而杨丹一边潇洒的走到了自己位置之上,一边看着阙妙朱的表演。只见阙妙朱唇瓣带笑,冷冰冰的说道:“而你这位所谓月氏小姐,究竟是何身份?是卑贱的歌女,还是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粉头?然后就穿上了锦衣华服,随意摆布别人。你以为阙氏就是如此能容你欺辱?你那一身锦衣华服,我能生生给你剥了去!我看你还是交代,谁才是你的主使之人。”
虽然众人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美丽的月蓝只是一个假货。只是对于阙妙朱的性子,他们还是知晓几分的。阙妙朱那可是个手段残忍,且处事厉害的人物,如今她既已说到了此处,又怎么会无的放矢?
可见这眼前美丽的月蓝,必定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了,说不定她当真是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
面对那些质疑、鄙夷的目光,月蓝神色却也是颇为沉静,忽的抬起头来,笑吟吟说道:“兰大小姐!”
阙妙朱虽然料不到月蓝居然如此轻易便招供,却也是不由得听得眼前一亮了,她顿时厉声说道:“你是说是兰令月教唆于你,并且让你欺骗在场各位西域豪客!各位可是听清楚了?”
阙妙朱的话确实是非常有煽动力,她一番话说下来,也确实让在场之人禁不住被煽动了几分,只觉得自己当真是被兰令月侮辱戏弄了也是有的。
月蓝轻轻一笑,目光凝视在自己的手指之间,那粉嫩娇嫩的手指上,正好带着一枚兰花戒指。那兰花乃是白玉雕琢而成的,给人以栩栩如生之感。她乌黑的发丝轻轻的垂在脸边,显得那般的宁静不俗,不知如何,到了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姣好味道也是阙妙朱无法压制的。
“阙三小姐说笑了,我何时说指使之人是兰大小姐,我只是提醒阙三小姐一声。在你费心污蔑别人时候,正主可是来了。”
阙妙朱万万不曾料到月蓝竟然会这么说,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妓子粉头,竟然是这般无礼。
然而阙妙朱却也是禁不住猛然回头,她果然看到兰令月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刻的兰令月,显然已经不是沈姑姑的打扮。她一身盛装,可是眉宇之间却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冷漠味道。若说她的容貌是如牡丹花般艳丽,偏生在她的眼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看到她的人顿时禁不住将她拿出来和阙妙朱进行比较,阙妙朱笑语嫣然,自信而锐利。而兰令月显然则是不同的,她容貌是可人的,样子是动人的,可是却隐隐有一种孤傲的感觉。若说阙妙朱给人的压迫力是富贵风流,而兰令月给人的压迫力则是浓浓的锋锐,让人顿时生出锋锐如刀的这般感觉。
而伴随在兰令月身后的,仍然是那个乌色衣衫,给人以乌衣风流美感的男子。墨舒的面容虽然少了几分血色,却也是仍然是有着令在场众人迷醉的魅力。特别是联想到兰因月喜爱养男宠的传闻,在场女子都是又羡又嫉,只恐怕兰令月也有与她母亲一般毛病吧。
而随着兰令月眼波轻轻流转,那玉容之上却好似有一丝清光从兰令月的面颊之上流过!
随即兰令月却是不管不顾,走至了月蓝面前。
那众人尊敬之极的月蓝小姐,这些日子被追捧无数的月蓝小姐,如今却是盈盈站起身,侧过身一福。她竟然给一个被阙氏逐出斗宝大会的下贱质子给让座。
众人顿时一惊,鸦雀无声。
方才众人还有几分疑惑,如今兰令月却仿若不管不顾,竟似硬生生的当众打脸!
在场之人的面色也是变得极为精彩,神色各异。
如此直接,如此粗暴,竟然生生引得现场安静下来。这兰令月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成算。
月蓝则仍然气定神闲,却亲自举起了酒壶,给兰令月倒了一杯酒。
这酒自然是上等的,然而这倒酒之事原本应该下人来做,月蓝这般行事,真可谓是直接将真相公诸于众了。
而兰令月也不得不从心里称赞月蓝是个人才,她扮演高高在上的月氏公主羞涩腼腆,高贵大方,如今又能坦然自若表演好自己的角色,那就是趁机捧捧自己。
阙妙朱却也是有些呆怔,这个兰令月也是未免太过于胆大包天,不将在场诸位给放在眼里。与此同时,阙妙朱心下也顿时生出了滔天怒火!
“兰令月,你做下了这等事情,居然还肆无忌惮,莫非不将在场诸位放在眼里。不错兰氏在敦煌也不容小视。可是也是容不得你们一手遮天。”
阙妙朱巧舌如簧,极尽挑拨之能事,且言辞锐利,有咄咄逼人的姿态。而兰令月却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轻轻的捏住了一枚白玉色般的杯子。
今日这阙氏招待西域贵客,一器一物都是极好的。而兰令月手中的杯子也是最为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并且质地细腻,分明生出了几分秀润的光彩。
众人看着兰令月这般动作,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兰令月的这种姿态是极美的,美得仿佛是一副画,让人不忍破坏。
兰令月凝视着手中玉杯,口中缓缓说道:“阙三小姐果然很会说话。”
随即她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的,用力的将这枚玉杯摔得粉碎!
那玉杯清脆的声音顿时回荡在众人耳边,方才兰令月举止还如此柔缓,谁也不曾料到她突然就来这样子的一个动作。
“阙妙朱,今日你若以势压人,我兰氏也不容欺辱。我身边所带的侍卫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够为我战死在这里。若是你继续这般惺惺作态,我也陪你讲讲道理。说到讲道理,我兰令月自认也是一个很会讲道理的人。”
阙妙朱容色微凛,却也是冷声说道:“你兰令月弄出一个假货,坏我阙氏此处聚会的规矩,挑衅在先,又能有什么道理?”
“假货?”
兰令月微微一笑:“阙三小姐你话也不用说得太难听了,今日我说月蓝是真的,你说这位月离却是真的。既然各执一词,不若拿出证据出来又如何?月蓝身上有月氏火焰令,这可是阙三小姐你自己亲手验证的,不知这位月离公子,又有什么凭证?”
阙妙朱皱眉:“兰令月,你如此姿态,你分明已经承认——”
兰令月无辜说道:“我承认什么?只是月蓝小姐极有教养,并且十分客气给我让了位置,又给我倒了这么一杯酒。我自然承情,若有人往她身上泼污水,我当然要帮衬一二。”
流氓!在场之人心中顿时想到了这个词。这个兰令月,也实在是太过于流氓。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