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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炀容色透出了几分淡漠的味道,他妖异的红唇轻抿之时,方才透出的天真无邪味道顿时荡然无存。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顿时传到了兰令月的全身。
兰令月出色的容貌,无论何时都是众人的焦点,然而宇文炀却似对这份绝色的诱惑视若无睹。
只要招来使者,对方必定会认识降表上的文字,料来兰令月亦不会说谎。
暗中数道视线更禁不住灼热几分,兰令月容貌出色,居然又如此有才。
这样子出色的女子,若能纳入自己囊中,必定能让别人羡慕之极。
上官婉心中却暗暗冷笑,现在让她得意万分,可是稍后兰令月就会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眼看火候已到,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却是响起:“令月妹妹,你为何当众说谎?”
说话的正是秦如玉,她嗓音之中带着几分惶急味道,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秦如玉一直安静的坐在楚怀卿的身边,她打扮得极为素净,故此在兰令月、上官婉出现之时,没有人留意到秦如玉。
可是如今,她清雅的容貌却也惹得众人眼前一亮。绝色的美人固然令人砰然心动,不过这邻家小家碧玉的风情也别有几分诱人。
秦如玉肌肤雪白柔润,眸子之中透出了雾蒙蒙的光彩。
“这封降表,本不是兰令月翻译。如玉原本服侍右相读书,文渊阁中藏书极为丰富,故此楚相常来。西域十国的降表,亦是楚相亲自翻译。如玉将这封降表翻译记下,与令月妹妹探讨之际,却并未提及是楚相翻译。料不到,令月妹妹居然会贪图功劳,将这封降表据为己有。令月妹妹,非是我刻意针对于你,只是此事事涉楚相,我也不敢怠慢。”
一时众皆哗然。
兰令月目光微冷,前世她就被秦如玉的突然反复打得措手不及,一时无措,最后担上罪名,被当众羞辱。此后这份羞辱伴随她一生,无可磨灭。不过这一世,该下地狱的应是别人。
06 下跪认错
06
众人目光顿时落在了楚怀卿的身上,只见楚怀卿容貌如玉,肌肤散发淡淡柔和的光泽,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却看不出楚怀卿内心之中的情绪。
楚怀卿博学多才,大周人尽皆知,否则虽然家族支持,他也绝不会如此轻易成为大周右相。以楚怀卿的才学,说他将降表翻译而出,更容易让人相信。
而与楚怀卿比起来,兰令月不过是卑贱之极的质子。
四皇子蔺景夜故此刻意问道:“未知楚相可曾将西域十国降表翻译出?”
他是大周皇族第四字,封号夜王,亦是辰王蔺景瑄同母胞兄,母妃皆是陈妃娘娘。周帝最宠幺儿辰王,却更倚重这四子蔺景夜。如今蔺景夜目光闪烁,看兰令月神色竟有几分不善。比起蔺景瑄英俊,蔺景夜更多几分狠辣。
楚怀卿只是轻轻一点头,平缓说道:“让夜王爷费心了,怀卿确实已经翻译出。”
秦如玉已然极为急切说道:“兰令月自言她来自云柔一族,借着探讨机会,故此从我口中套出降表翻译。听闻兰令月的幼弟身患奇疾,需要血参救命,故此她千方百计的讨好大将军。”
蔺景夜唇角已经多了一丝冷酷笑容:“不过是区区一名卑贱的质子,以他无足轻重的性命,兰令月居然敢以下犯上,占据楚相功劳,欺瞒我大周战神,其罪当诛。”
李玉亦万万料不到事情如此发展,他离开座位,不由得说道:“此事另有内情。”
秦如玉不由得柔柔说道:“李公子,难道你非得要说这降表是兰令月翻译?”
李玉微微一堵,虽然不明白秦如玉为何会如此,只是若兰令月不冒领别人功劳,也不会有这等事情。
他不由得紧紧捏住了手中扇柄,心念转动,如何替兰令月开解此事。
然而还未等李玉开口,兰令月已经扬头:“秦如玉,你如此栽赃,证据何在。”
她目光清亮,就算到了此刻,兰令月面容也不带任何惶急,只是如此质问秦如玉。
蔺景夜冷笑:“区区卑贱的质子,难道我大周的右相还会贪图你的功劳,将你的功劳据为己有不成?”
坐在蔺景夜身边质子白灵更趁机说道:“兰令月,你将楚相功劳据为己有,居然还如此恬不知耻,可见这件事情,你是常常去做,所以方才这般厚颜无耻。”
李玉只是轻叹:“令月只是忧心幼弟,不过是一时糊涂。”
兰令月神色不变,对李玉也是不加理睬:“大周右相博学多才,自然不会与一名卑微的质子过不去。楚相能翻译出降表,令月亦只是凑巧同样能译出而已。秦如玉一番说辞,又有什么证据?”
兰令月宁定的样子,落在秦如玉的眼中,却不过是垂死挣扎。
“兰令月根本不懂降表上文字,一试便知。”
前世兰令月确实不懂,故此虽然在李玉一番求情之下留下性命,却被褪下衣衫,重责五十杖。这不但是身体受到伤害,更是难以形容的耻辱。此事传回西域,更让兰令月沦为笑柄。
如今她自是不会再重蹈覆辙,前世她重振兰家,西域经商,费心学了多国语言,如今的她绝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
秦如玉的步步紧逼,兰令月目光却落在楚怀卿身上:“楚相精通番语,令月恳求楚相一试,还令月一个清白。”
蔺景夜不耐说道:“区区小事,何必劳动楚相,处死一名质子,又何必如此麻烦。”
楚怀卿居然没有反驳,他只是淡然的看着兰令月,仿佛兰令月只是最为卑贱的蝼蚁,是生是死,都与自己全无关系。他的温润剔透,让他散发如美玉一般光芒,可是整个人儿却如玉石一般冰冷。
李玉更是扯住了兰令月的手:“令月,还不跪下认错,求得楚相网开一面。”
事到如今,唯独让兰令月下跪认错,让这些大周权贵消了气,方才能饶兰令月一命。就算兰令月声名被污,受些责罚又如何,自己保住兰令月一条命,兰家就该好生感激自己了。是兰令月招惹这些大周权贵,招惹到这些祸事的。
然而兰令月却颇为厌烦,挣脱李玉。她手掌挥动瞬间,自己亦是微微一怔。李玉对她,是用了些内力压迫的。自己这具身躯,重生之后,应当极为孱弱的,可是她如今竟依稀觉得,自己身躯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存在。只是如今却无暇费心思量这些。
兰令月不动声色,离李玉远些。
李玉也感受到兰令月刚才手掌传来巨大力道,顿时一愕。他心中烦躁一片,自从兰令月磕破头,整个人顿时变得不一样了。从前她对自己有意,并且乖巧之极。可是如今她处处忤逆,并且得罪这些大周权贵。她招惹这些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岂不是让自己为难,若兰令月有事,自己又如何向兰家交代。
“夜王要杀我,令月身份不过是质子,无论是不是被人冤枉,那都是必死无疑。王爷身为大周贵胄,生杀夺予,自是随心所欲,只是为了一名随时可以处死的质子,却以势压人,不辨真伪,未免让人觉得太小家子气了。更何况区区一名质子府质子的攀诬,就能让堂堂大周王爷言听计从。”
兰令月一番话最为心惊的人却是秦如玉,担当上摆布王爷的罪名,岂不是让蔺景夜记恨在心,更容易让自己性命不保。
蔺景夜听到兰令月一番极为不客气的话,心中阵阵恼怒。只是兰令月所言也没有错,若自己就如此处死了兰令月,岂不是认同了秦如玉的话,又岂不是算是被秦如玉所利用?
秦如玉自认兰令月必死无疑,也立刻叫道:“夜王殿下只是秉公处置,兰令月,你本不会这降表上的番邦文字。”
然而一旁燕国世子宁玉峰却忽的笑道:“既然如此,夜王殿下试试又何妨,莫非心虚不成?”
宁玉峰素来与蔺景夜不和,自然乐得看他笑话。
楚怀卿则终于开口:“令月郡主不必心存疑虑,你虽是质子,只是我大周乃是礼仪之邦,又岂会随意入罪。”
楚怀卿一番话,自然是让人觉得他为人亲善,性子温和。不少人心忖,大周楚相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果然不错。然而兰令月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楚怀卿的温和只是外表,她直觉觉得,楚怀卿实则是冷漠无情的性子。
很快,纸笔送上,只见楚怀卿目光微凝,随即如降表上般古怪文字就让他书写于雪白宣纸之上。
上官婉亦是回过神来,兰令月既然已经进入圈套,如今自是必死无疑!她可从来不知,兰令月懂得什么番文。只见兰令月微微凝神,手指轻轻抚摸雪白的纸张,很快将翻译好的文字写上。
秦如玉虽然低俯身躯,然而眼神余光却是将兰令月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兰令月干脆利落的动作,秦如玉心下一沉,心中沉重。
07 秦如玉惨死
07
只见兰令月却是侧过了身躯,向着秦如玉微微一笑,秦如玉不寒而栗。
那绝美的笑容,就在秦如玉面前冉冉绽放,却顿时让秦如玉几乎无法呼吸。
她与上官婉早就计划好了,趁此机会除掉兰令月,就好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子的简单。可是如今,她内心非但没有把握,反而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恐惧之意。
只听着兰令月恬静而美好的嗓音响起:“楚相博学多才,除了降表上所用艰涩迦南语,并且还书写了梵语,糅合在一起。”
随即兰令月将自己翻译好雪白宣纸送上,容色宁定,透出自信。
楚怀卿看着雪白宣纸上娟秀字迹,若有所思。良久,他方才轻叹:“料不到令月郡主居然如此才学出众。”
他目光扫向了兰令月,眼神之中有着别样的含义。楚怀卿那似美玉般的脸颊之上,一双眉眼泛起美艳迷离的光彩。
楚怀卿是大周右相,自然不会为这个卑贱的质子说谎。
上官婉心中一凉,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
她望向兰令月,只见兰令月神色恬静而安宁,一点不似自己记忆之中的样子。
是了,平时兰令月是在装模作样,她单纯无害的样子是欺骗自己的。这质子府中,又有谁是简单的。
只见秦如玉面色已经泛白,上官婉不是说兰令月性子单纯,十分好骗吗?怎么这个女子,和上官婉所说截然不同。
如今当众攀诬失败,此事更涉及楚相、大将军等大人物,秦如玉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秦如玉目光顿时扫向了上官婉。
蔺景夜淡色的嘴唇微微一抿,嗓音如初春薄冰:“不过是区区质子,却扰乱宴会,来人,将她双足砍去吧,再割掉舌头,不许医治,让她自生自灭。”
这样子残忍的手段,落在众人耳中,却未生出任何波澜。
秦如玉不由泫然欲泣:“殿下饶命,这些都是上官侧妃指使,否则如玉又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
上官婉却一副极为愕然的模样:“如玉,你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为何还要攀诬于我呢?”
她一副委屈模样说道:“殿下,求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
她秀丽的眉毛轻轻抖动,眼中透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显得恐惧极了。只见上官婉双眸垂泪,轻轻滴落在蔺景瑄的手背之上。上官婉美丽的面容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