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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令月就靠着阙岚之这样子的朋友,很快和阙岚之搭上线,甚至将这早就准备好两个美妾送上去。
阙岚之亦是花场老手,瞧得出来,这等货色的姬妾不是寻常人家能置办得起的,且两人身上衣衫头面,更是珍贵得紧。
如此一份重礼,对于闲散在家的阙岚之,自然是送到了心尖儿上,也顿时让阙岚之内心之中添了几分的好奇的。
这位谢三公子,有些意思了。
兰令月很快见到了阙岚之,时间甚至比兰令月估算的要早得多了。她知道,阙岚之还是有那么几分聪慧的。而这个人自然也应该知道,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如此一来,阙岚之如此来见自己,自是有意得什么机缘。
可见这阙岚之心比自己想的还要急切,这样子的人,自然是极为容易为了财帛便行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及见到阙岚之,对方面容清秀只是眼神飘忽不定,而他亦是面容微微含笑,禁不住好奇
140 吃醋
只见兰令月悠然坐下来,目光流转,瞧出了阙岚之虽然是在阙氏不得志,然而仍然是极喜爱那奢华的生活。
这样子的人,必定是不愿意自己受那等轻视,必定是享受别人那羡慕、崇拜的目光。
一旁一名俏丽的婢女给兰令月倒上了酒水,兰令月轻轻举起了手中的荷叶杯,轻轻摇晃间一股淡淡的酒香却亦是弥漫开来。
酒自然是上等的,当然兰令月更留意的却是酒杯:“这杯子虽然翠色剔透,晶莹秀润,然而却并非是翡翠,而是极难得一件的绿玉雕琢而成。在翡翠兴起之前,玉器之中的绿色只能靠绿玉提供。偏生玉石之中,绿玉是极少的。就在这个时候,翡翠作为绿玉的代替品出现了,故此这翡翠方才是在权贵间兴起。然而论价值,翡翠还是远远不如绿玉的。而如今据闻绿玉矿产资源已然是快要枯竭了,再难以采到了。故此那世上的绿玉器具,可是没一见少一见的。”
兰令月掩住一转,知道阙岚之拿出这珍贵的玉器,想来也不无试探之意。
有这份眼力,那必定是经受了不少好东西,也不是装腔作势就有这份眼力的。
故此兰令月也是毫无保留的将这番话给说出来,并不曾隐藏自己的真实眼力。果然阙岚之听了,面上亦是添了几分笑容了。
兰令月知道这样子的人,这样子的性子,必定是喜欢听一些好听的:“要说这绿玉器具,我也侥幸见过几次,可是哪一次不是小心翼翼的观看,翠色也没这般通透。哪里如岚之公子这般,竟然拿出这般通透绿玉玉器作为饮酒之用,真是让玉麟佩服之极。”
阙岚之笑容亦是越发舒缓了几分,当然他也不是那等当真能随便就拿出一件绿玉酒杯出来的,不过手里刚好有这样子的一般玩意儿,故此刻意给拿出来,拿来撑门面。
几名舞姬翩然起舞,兰令月与他谈笑风生。阙岚之看似寻常的聊天之中,却隐隐不乏一丝那试探味道,当然这份试探味道阙岚之是隐藏得极好的。不过兰令月不动声色的应付掉,反正她就是谢玉麟了。
也因为兰令月表现得极好,阙岚之终于撤下了舞姬,与兰令月私下交谈。
而兰令月也是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了,那就是走私,要知道阙氏虽然允许商人在阙氏经营贩卖美酒、香料,甚至其他,可是那税也是抽得极重的。甚至商队经过阙氏的地盘亦是要抽掉一份厚重的红利!据说最初那些西域豪强都是马贼出身,只是如今渐渐的形成惯例罢了。
根据不同的商品,那税率也是不同。有时候一些珍惜的商品,抽税的份额甚至超过一半的。
当然如果给阙氏交了重金,商人在西域其他地方也能靠着阙氏的招牌不必再撒钱了,而阙氏也将自己得到的利益分给这些势力一些的。
兰令月这个说辞,阙岚之倒是并不奇怪。千方百计的接近自己商人,追根究底,还不是为了这些事情。而他心里,其实也并不反对这些事情的,甚至还有些雀跃的。阙岚之这些年来苦心经营,其实也是有属于自己的门路。只是要做这桩事情,那就是要看对方究竟能不能信得过,这生意值不值得做,有没有赚头。
而阙岚之轻品酒水就问兰令月究竟是有什么样子的货品,兰令月微微一笑,就将一枚玉管奉送而上。
阙岚之是个喜爱声色犬马的人,而这样子的人对高档的货品那也是有自己的鉴赏能力的。而如今他所鉴赏的结果,那就是极好的。这上等的香料,让阙岚之微微有些恍惚。如果能大批量的贩卖,那可是重利!
当下阙岚之并没有立刻就答应兰令月,反而含糊其辞,只说了这等事情日后再聊天。兰令月却并不气馁,她看得出来阙岚之显然已经是心动了。而阙岚之今天来看看自己,只不过是掂量一下自己的成色罢了。要他下决心跟自己做生意,却也是免不得将自己底细给检查一番。兰令月微微一笑却亦是并不着急。她发现自己耐心是越来越好了!
相信阙岚之很快就会去查自己是不是谢玉麟,看自己有没有这种资格跟他合作。而这一切,兰令月早就已经布置得天衣无缝,并且也根本不怕对方查出什么端倪的。
兰令月方才离开,便有一道身影掠到了兰令月面上,展露了一枚令牌。兰令月容色微微一动,随即耳边就听到对方说道:“主人有请。”
兰令月轻轻欠身,优雅的掠上了马车,并且轻轻的抬起了脸孔。
马车上有小茹,看来确实是宇文炀要见自己。兰令月手指轻轻一揭,一张面具就被她揭下来,顿时露出了一张面若春花的面容,灿烂若玫瑰,肌肤更是极为晶莹。随即兰令月拆下了发冠,一头乌黑的秀发就哗啦一下垂落下来了,更衬得一张小脸俏丽可人。
虽然兰令月身着男装,然而任谁也不会误认这般美貌的人物会是那一个男子了。只是随意散发的头发,配上了兰令月那一身衣衫,却亦是让兰令月散发一股别样的风情。
马车在一处住宅门口停下了,兰令月下了马车,一名奴仆领着兰令月前去。到了门口,对方却是退下。看来他也是只是负责领路,是没有资格踏入这间房中的。
而推开门扇之中,兰令月却亦是再次呆住了。
以兰令月的心性,可谓无论什么景象,都是不会在意的。她的心早就经历了太多的风浪,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些小事而随意动容心生波澜。
只是眼前的一番景象却是足以让兰令月吃惊。
而是如今的宇文炀怀中,竟然是躺着那么一个人。那是一个青衣女子,身段儿是极为纤长的,面容宛如春日的桃花,细腻之中透出一份娇嫩。最让人惊叹的是这女子一双细细的晶莹的狭长眸子,随意轻轻眯起就掠动说不尽的韵味。
她身躯倒在宇文炀怀中,唇瓣轻启,似吹出一丝甜腻之香。这份姿态,可谓说不出的暧昧。
这一刻,兰令月有震惊、尴尬,还有点别的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忽的一个清晰的念头浮起她心头,自己没资格对眼前此景多说上什么。
那青衣女子眼珠轻眯时候,有意无意的扫了兰令月一眼,这眼神之中亦是有那说不尽的挑衅。
特别是看到兰令月面上惊讶时候,那青衣女子面上悄然掠过了一丝悦色。
这个时间,可是恰好不过了。
宇文炀抬头看着兰令月,他只是没有想到怀中这个女人突然就靠过来。倒是让他一时之间竟然不及推开甚至让兰令月看到。
宇文炀倒是并不慌乱,甚至微微一笑。
他暗中一推,蓦然巨力传来,青衣女子跌跌撞撞的离开,面色白了白,若不是她武功是那极不错的,此刻只恐怕就要摔倒在地。她容色冷了冷,随即站稳了身子,却又是不由得细思,若如此冒犯的人是别人,宇文炀早就毫不留情的将那人给处置掉,如何会如此客气只是不留情面而已。
想到这里,青衣女子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竟似透出了几分销魂的味道。
“兰令月,原来你来了。”
她只是那长长的睫毛轻掩住眸光,青衣女子黑色眸子之中竟似泛起了几许的狠意了。
兰令月神色不变,轻轻欠身行礼,仿若根本没有任何心绪波动。然而眼前的女子却是让兰令月内心之中不由得泛起了几许的警惕,而这份警惕可是绝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与宇文炀亲近之故。宛若被什么毒蛇盯上了一般,兰令月收敛了自己内心之中的心绪。
那道青色的身影,雪净般的容貌,又让兰令月生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似乎,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了。
宇文炀竟似不曾多解释什么,只轻轻说道:“坐吧!”
若无其事的态度让兰令月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只是自己也是品味这丝难言的纠结究竟是为什么。
同时内心之中那丝不妙的感觉,更是让兰令月心生几分不安。对方那一身青衣,加上那高挑的身材,更是让兰令月莫名的熟悉甚至联想到了什么。而兰令月亦是蓦然联想到了一桩事了,那时候自己人在大周,被迷晕之后醒来之际自己恰好在这石室之中了。随即一名青衣女子便前来甚至将那药汁灌入自己唇中,若非自己熬了过去岂不是已经死了。
只是如此说来,眼前这名青衣女子毕竟是对宇文炀是不错的。而她揭开面纱竟然是这般美貌的人物,似乎也对宇文炀有几分情意。而若是如此宇文炀难免是会对她有几分另眼相看,兰令月心中蓦然一凛。
对于一个险些将自己置诸死地的人,兰令月自也是不会有什么好感的。她眉宇之间亦是禁不住泛起了一丝凛然之色且禁不住若有所思。
就在这个时候宇文炀却是开口:“令月可还记得她?”
如此轻描淡写的口气亦是让兰令月禁不住抬起头来,她眼中添了几分自己尚不曾察觉到的冷意。
“似乎曾在大周,与她有一面之缘。”
“光明教中原本也有那五明子,而她则是最后一位鸠雪。”
鸠雪听到宇文炀提及自己出身,微微有些不自在。随即唇瓣轻轻的溢出了一丝笑容:“如今鸠雪自然知晓弃暗投明,替师弟你将那些光明教的余孽给引过来。”
宇文炀心中恨意她如何不清楚,替宇文炀扫除这残余的光明教弟子,料必宇文炀心中更添了几分欢喜。而自己更是比兰令月这个女人要有用百倍。如今宇文炀虽然是将心思放在兰令月身上,可是那又如何?她相信凭借自己心计手腕,必定让让宇文炀彻底厌弃了兰令月。再说自己和宇文炀之间的情分可是不同寻常,那也是别的人比不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鸠雪突然感觉腹中一丝绞痛。她不但觉得腹中绞痛,而且似乎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也是一丝丝的消失了。她突然记得,自己方才进屋子时候,只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水。
然而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宇文炀居然会对他这样子的残忍,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宇文炀略略带了几分戏谑的嗓音响起:“你虽然想弃暗投明,可是与令月有仇,我又怎么能接受你了?”
兰令月看到鸠雪唇中溢出了丝丝黑血,方才那个得意洋洋的女子,这一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