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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离我可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我自来就将你当做兄弟,并且处处为你着想。这些年来杜家之事我也是帮衬了不少,这一切只因为在我心里,将你当成了我的朋友。我也从来不曾奢望你有所报答!至于你妹子,我自认自己脾气是严苛一些,可是待她也算一心一意,她红杏出墙我甚至也不曾迁怒杜家,宁可再纳容蜜也只是为了让你们杜家安心。如此大度结果便是被你如此泼污水诬赖不成?”
兰凤离说得极为激动,兰令月甚至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破绽,这也许是兰凤离颇会演戏吧。随即兰令月心念转动,兰凤离说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只见杜离居然面露惭愧之色,他面色几遍,最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凤离,是我对不起你,只是并非我怨怪于你,而是兰大小姐要我这般说的!”
他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竟然枪口调转,对准了兰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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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连环狠辣毒计
兰令月一时面色微冷,一双美眸之中透出了精光!
杜离却是一脸惭愧模样,仿佛有愧于心的模样。而兰凤离面上先是露出错愕之色,旋即方才说道:“杜离,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杜离则惨然说道:“凤离,你和我相交一场,你也是待我极不错的。莲儿做出那等丑事,你却也是仍然如此大度。只怪我一时胆小,却是,却是说出这般违心的言辞。实则是大小姐将我寻来,许以厚利,只要我攀诬你和容蜜早有私情。我也只是区区一个商人,又如何敢违逆城主最心爱的女儿,故此我一时胆怯,猪油蒙了心,便做出了这等事情。”
兰令月心中实则怒极,她勉力压下了自己胸中翻腾的火气,不由得冷笑:“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良心发现了?”
杜离触及了兰令月那沉静的眸子,只觉得心中也似微微一寒。只是随即他内心之中也是禁不住告诉自己,兰令月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莫看兰令月威风八面,这还不是依仗兰因月的威风。
“兰大小姐,不错我确实从内心之中畏惧于你,你动我这个小小的敦煌商人也不在话下。我就算自己不怕死,难得不顾及杜家,不顾及自己的妻小?故此我方才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出这等污蔑的词语。只是见到凤离,我心下何忍?如今我就是不顾全家老小的性命,也非得说出事情真相!”
说到此处,杜离面色凛然,一片绝决之色!
那股视死如归的气质,若兰令月不知道事情真相,只恐怕也是要拍手叫好!
好一个杜离,说得当真极为慷慨激烈。
兰凤离面色亦浮起了震惊之色,随即亦有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兰令月:“大小姐,我自然是知晓我是不得你喜欢的,只是你又何苦为难旁人?”
兰凤离唇角溢出了一丝苦涩笑容,有几分自嘲说道:“便是你不待见我,我身受姑姑的恩惠,无论什么我都是甘之若饴。然而杜家只是敦煌本分商人,你又何苦如此?”
杜离更是极为激动说道:“凤离,只要你这一句话,我也不后悔今日说言。这一次原本便是大小姐寻上我,给了我一封所谓的情书,并且教导我一番说辞,让我攀诬凤离。”
兰因月心中却微微一沉,之前几分愉悦之意也是荡然无存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杜离,然而心里是不信的。虽然自己和令月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她却是暗中观察自己的女儿,并且相信自己女儿人品。故此兰因月心下也有一丝怒意,这个杜离实则不知轻重,竟然玩弄这般手段。当然这背后究竟有谁操弄,兰因月一时也是想不出头绪。
兰云溪更在一边说道:“城主,到底是兰氏子孙,便是令月侄女儿有什么想头,这等栽赃诬赖之时原本亦是不该的。凤离原本亦是个乖顺听话的性子,令月便是心存疑忌,也不合如此。”
兰因月心下亦是有几分疑惑的,只是触及兰凤离那清俊委屈的面容,兰因月毕竟不愿意怀疑他。这杜离如此栽赃,也不知是何用意。
也因为如此,兰因月嗓音之中顿时多了一丝冷意:“不错,确实应该好生查查。”
兰因月凤目轻挑,一双眸子之中水光流转,竟然生出几分凛凛寒意。兰因月虽然已然到了中年可仍然是一个极为标致的美人儿,只是她身为兰氏之主亦是气势凌人。而杜离此刻亦是有几分心虚,虽然那背后指使的人说过自己必定会无事,只是此刻他心下也是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兰因月确实是怒了,她心下确实是极爱这个女儿,又岂容兰令月受到什么委屈?再者兰因月也不是那等循规蹈矩的人,一个区区敦煌商户却来欺辱自己的亲爱女儿。就算杜家乃是敦煌首富又如何?说句直白的整个敦煌最有权有势的乃是兰氏。她只要朱唇轻轻一动就能轻而易举的将那杜离送去牢狱之中,能让杜离尝遍诸般刑法,就是铁做的人儿只恐怕也是熬不住的。
而兰因月亦看了女儿一眼,她分明看出兰因月那冰冷的容色之下却分明隐隐有几分委屈的。这也是让兰因月只觉得疼入骨髓,她实在不愿意自己这个女儿遭受半点委屈。
就在这个时候,兰凤离却是开口:“姑姑,凤离不愿意追究这件事情。”
他扫了兰令月一眼,只是感慨说道:“毕竟是一家人,究竟是不是误会,总是能弄清楚的。如若这件事情闹得大了,外边说得也是不好听。”
兰凤离显得极为识大体,而这也是让兰因月面上冰冷之色消融了不少。
兰凤离一直都是极为纯善的性子,兰因月也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这个侄儿会当真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干涉。
“凤离,你明白便是极好。兰氏能有今日,也靠兰氏族人一心一意。”
兰因月称赞了一番。
兰令月倒是冷笑不已,她不得不佩服兰凤离。想不到兰凤离非但没有追究,反而一副大度的样子。兰令月不觉得这是兰凤离的大度,反而觉得兰凤离颇为虚伪。兰因月心疼自己这个女儿,自然不会因为杜离这个反复无常的外人几句话就心生怀疑。就算兰凤离不曾表示要追究,那也是改变不了什么。
她不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只因为兰令月极为清楚感觉到,兰凤离也对自己有一种淡淡的敌意的。而这份敌意,在兰令月身份没有暴露之前却没有感觉到。
“今日凤离权当没这回事情,杜离无论说什么,也权当他不曾说起,不知姑姑认为这般可好?”兰凤离嘴里这么说,那清俊的容貌之下,眉宇间一丝淡淡的委屈却也是一闪而没。
兰令月清笑一声:“兰凤离,你倒是大度得紧。”
兰因月眼中蓦然流转一丝精光,她也不是愚的,虽然她认为杜离这样子说很有可能是被人指使挑拨兰氏内乱,但是并不代表兰因月没考虑到兰凤离指使的可能。毕竟兰氏一些族人分明更喜欢兰凤离,而不是喜欢兰令月。而如今兰凤离这样子说,自己就不能审问杜离了,表面上显得极为大度,却分明又让这件事情有些不清不楚。只是若当真如此,兰凤离做得如此明显,难道就不怕她怀疑?
兰因月心里知道,自己亲手调教的兰凤离可是个聪明人。然而聪明人却万万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还是兰凤离当真是无辜的,而且全然相信了杜离的话,故此不肯让杜离去死。
若当真是如此,兰因月又不能太伤了兰凤离的心了。
“凤离,此事我又哪里能不处置公道。无论是你还是令月,我都不会容人污蔑的。”
兰因月没那么容易放过杜离。
杜离则是惨笑:“城主果然极为疼爱大小姐,如今我落了牢狱,还能说什么?只恐别人反倒以为我杜离是个反复小人。”
却见杜离竟然抽出了一柄锋锐的匕首。
兰令月心中一惊,顿时浮起了前世母亲惨死的样子。她莲步轻移,第一时间就拦在了兰因月面前。然而兰凤离却也是来得飞快,呵斥:“杜离你不可无礼!”
看着兰凤离激动的样子,兰令月心中也是浮起了一丝迷茫。她自然觉得兰凤离是在做戏,可是自己两世为人,这一刻竟然觉得兰凤离面上的激动竟然不像是假的——
只是杜离那把匕首却并非行刺兰因月,他一刀刺入了自己胸口!
就连兰因月面上也是浮起了几许讶然,倒是想不到杜离竟然如此作为。
杜离惨笑:“我说言都是句句属实,本来便是大小姐指使于我,我也不愿意朝三暮四,反复不定了。城主若垂怜,就饶了我那家人吧。”
杜离身子轻轻晃了两下,随即摇摇摆摆的坐在椅子上,面上苍白之极全无血色,嘴里也在喘粗气。他身子不断起伏,眼神也渐渐有些涣散了。
而兰令月的心也是不断的往下沉,心下也是沉甸甸的。
她突然发现,这个局虽然极为简单,甚至是有几分粗暴,可是却也是环环相扣,设计得极为严密。
兰因月亦是美眸之中光彩流转,心下觉得迟疑不妙,只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越闹越大,也似乎不好收场了。
纵然兰因月是对兰凤离这个侄儿有感情的,此刻也是带着几分怀疑看了兰凤离几眼。
兰凤离面上有震惊,也有几分的痛楚,他面上表情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
兰因月红唇之中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华丽的长袖轻轻一拂,随即说道:“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都出了人命了,兰因月又还能如何?更何况杜离要是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当真死了兰令月这罪名倒是板上钉钉了,说出去也颇不好听。
也不多时那大夫就被请来了,这位大夫姓刘,约莫四十多岁,看着极为精干的模样。
只是这位刘大夫倒是极为精悍样儿,眼见房中情景倒是有几分惊讶。不过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心思,毕竟有些东西是不好动的,不该问的东西就不问,这也是刘大夫的准则。他迅速给杜离检查了一番,发现杜离胸口戳了一刀,这刀是刺得极深了,虽然稍微偏了一点,不过也可谓伤得极重。
兰令月听了刘大夫检查结果,这个结果倒是和兰令月猜测得差不多。
杜离伤是不致命的,不过也是极重,毕竟那刺入的地方离心口太近了。杜离伤得太重了,这种身子送入牢狱也是必死无疑,也不能对他用刑,稍微用刑杜离又岂能活命。而这样子一来,兰凤离就更有理由为杜离求情,求为杜离网开一面了。而就算兰因月不肯放手又能如何?又不能用刑亦无法问出真相了,这样一来就算留下杜离也毫无作用,反倒留下话柄。
杜离此举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人对自己可真是狠,狠得太过了。就是这般狠辣绝决的手段,反倒让兰令月有些无可奈何了。便是她千般灵巧,万般手段,如今对着一个重伤的杜离也是用不上来了。
果然兰凤离急切说道:“姑姑,杜离已经受了伤了,不若送他回去让他将伤再询问如何?”
兰因月也是不甘的,这一刻兰因月和兰令月的想法亦是十分相似,两个人也都不愿意这件事情就如此轻易的不了了之。
兰因月面上亦透出了几分迟疑之色。
自己身为城主,在敦煌城中可谓有生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