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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那臂膀系着白布的黑衣大汉提刀便向前冲去,可惜脚步才迈出去便被殇离的剑气震出数丈之远,直直呕出一口鲜血。
我荡着双腿,看着底下这滑稽的一幕不由得嬉笑出声:“‘你的’殇离神剑?”
在场其余人显然也被这个变故惊的面面相觑,他们本打算借姓马的探探此女的底细,却没料到出手的会是殇离神剑。心中多少有些庆幸暗生,既然殇离剑不再承认原来的主人,那么他们就多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懒得再与他们周旋,本宫主飞落在地,看着眼前一群陌生人,脸上的表情瞬时冷了下来:
“霾山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放你们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趁我没发火之前,赶快离开。”
“姑娘,在下武联公孙仪,敢问马家寨灭门之事与玉蔻宫可有关联?”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停留空中的步伐,只回头留下一个浅而神秘的微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试一试话本上那句“回头一笑百媚生”,反正等他们下了山便不会记得我的容貌。
眨眼间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如她突然诡异的出现,可是众人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
“殇离神剑该如何安置?”
“笑话,它本就是我马家寨的神物,自然要回归马家寨。”
马副寨主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捂着胸口踉跄着朝殇离走去。众人不搭话也不阻止,冷眼旁观着,就像看一出滑稽的好戏。果不其然,手指还未触到剑柄,五大三粗的身体便如风中残叶般卷落在地,这一次却是再没有站起身来。马家寨最后一人魂断剑下,那场灭门惨案无论是玉蔻宫所为还是内斗的结果,都没有人会去关心,本来,他们的目的也并不是为那数百条人命讨回公道。
有了马副寨主的前车之鉴,余下的人虽然蠢蠢欲动却无一人敢上前。
公孙仪看着那把周身萦绕着戾气的黑色玄铁剑,运起内力一步步缓缓朝它迈去。风扶远握住他的肩膀:“一起去。”
☆、05 秘密
他们走的极慢,每一步都格外稳重,不多时额上就布了一层细汗,却是被自己的内力所迫,意外的并没有遇到来自外界的任何阻碍。
个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读到了诧异。正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离殇却突然嗡鸣着破土而出,直直朝公孙仪冲去,内力凝结而成保护膜根本不堪一击。
眼看就要破体而入,殇离的攻势却戛然而止,在他肩膀汇灵穴的位置轻点一下继而消失的了无踪迹。它的动作极快,众人被阻隔在剑气之外无法上前,只看到一利黑影在他身体周身萦绕,令人眼花缭乱。
“你怎么样?”
顺着风扶远的力道支起身子,公孙仪摇头:“无碍。”
转身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还是先行下山,余下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下山之前公孙仪看着殇离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只有亲自体会才知道它是怎样可怕又令人兴奋的力量,整个身体像被操纵一般,他甚至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一
飞离那些人的视线范围,本宫主就掉了下来,没错,是“掉”而不是“落”。
跟殇离那块儿破铁大战了一天一夜,身体被它穿成了马蜂窝,别说是人就算真是一只妖,真气也该耗损殆尽了,好在区区在下并非血肉之躯。
之所以要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模样不过是为了维持本宫主身为神秘人物的面子,别看只是一张薄薄脸皮却关系到我整个玉蔻宫在江湖上的定位。
只希望本宫主的这次亮相足以起到威慑作用,能让那些人的好奇心消停一会儿。
将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撩起袖子想要擦擦汗,却发现那只变得灰不溜秋完全认不出原本的颜色,而另一只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灰白内衬迎风飘展。
抬头望了望山顶,无语凝咽,出来时太过随意忘了带信号弹,不然还能让蔻红他们过来接一接。长发凌乱披散在肩头,手脚并用爬进宫门,我想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不怎么样,否则怎能从那人眼里看到惊悚二字,
话说为了从他脸上看到这种情绪从小到大本宫主不知道试了多少法子。如今功成了自己也快身就了。
一把夺过桌子上的茶壶,仰起头往嘴里灌,两壶水下肚才终于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不过那种精疲力竭的脱力感仍在。
用残破的袖子对着满是汗水的脸扇风:“不行了,我要去血池泡泡,记得帮我拿衣服。”
看着她东倒西歪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苏逸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叹了口气,起身朝她房间走去。
猩红液体漫滑过肌肤的那一刻,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喷张吐纳,放松神经将自己沉浸其中,舒服的慰出一口气。
若是外面那些人知道霾山之巅还有如此圣地,不知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依靠在石壁上享受的眯着眼睛,身后有轻缓的脚步声靠近:“对了,你怎么上来的?没有碰到那群乌合之众?”
“后山悬崖。”
“……你还爬上瘾了。”
见他眉心不自觉皱起,我扬唇一笑,脸上不乏嘲弄之色:
“怎么,这么久了,还闻不惯这个味道?”
“又不是真血,多闻闻不就习惯了。呐。”
撩起一捧恶劣的往他鼻尖凑去,看着他一脸嫌弃的向后撤着身子,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谓人生两大快事,如今你两样都要齐了,怎么反倒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这让玉遥他们情何以堪。”
“别担心,我帮你调查过,那个太傅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女儿倒真真是个美人儿,虽说比起本宫还要差上那么一截儿,不过配你已经绰绰有余。”
“……”
“既然如此不情愿当初为何要答应?”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离束职回封地之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这个时候出乱子,一切便是前功尽弃。”
“你可以来求我,本宫主会帮你处理掉,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苏逸睨了我一眼,面色已然不悦: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说过的话?”
一听他的语气,我便知道他某根神经又开始不对劲了。
别看他平日里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冷起脸来还真有些吓人,就连本宫主也招架不住。悻悻的坐直身体,乖得不可思议。
“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于心。我没有杀人,就算刚刚被那群蠢货打到家门口我都没有动手。”“那种想法最好有都不要有。”
“我就不明白了,江湖本来就是打打杀杀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准我杀人?”
“我不认为这是个值得回答的问题。”
“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准我杀人?”
“我不认为这是个值得回答的问题。”
“你……”本宫主理智的选择了沉默,再争执下去会打起来也说不定。
“把衣服递给我。”
苏逸将手边的青色纱衣递过去,坐在原位丝毫没有要转身避嫌的意思,反正就算闭上眼睛她总是会有千百种办法令他的君子行径毁于一旦。
捧着衣服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非礼勿视,苏公子。”
“……”
阿逸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消失,还能够清楚感觉到他的气息,我知道他就守在洞口,这才安心起身穿衣。
一旦进入血池周身的精元便会处于休眠状态,这个时候的我甚至脆弱更甚婴孩,就算是头顶掉下的一块小碎石都有可能在我身上打个窟窿,是以阿逸才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
可这一次我之所以撵他出去,并不是像他以为的那般在耍小性,而是刚刚泡澡的时候才发现腰侧有一个洞没有补上,我可不想吓到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临近傍晚,这个时间是霾山最美的时刻,人人都道霾山为埋骨之山,却不知毒瘴之上掩藏的是怎样的景色。
两道身影在百花园里闲适漫步,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与天边的落日红云交相掩映,显得分外和谐。
☆、06 成亲
这个习惯是自小便养成的,刚开始只是我一个人瞎转,后来天鹤老头儿把小苏逸捡回来,身边自此就多了个跟屁虫。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记得苏逸刚回家的时候,只剩我一个形单影只漫步花丛,无论是从眼前飘过的白云还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儿,看在眼里都变得索然无味。如今情景再现,身边的小萝卜已经长成了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突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那帮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如此安逸唯美的景色中实在不适合谈论如此倒胃口的话题,不过他好像生来就有破坏气氛的能力,本宫主早已习以为常。
“不过是一些宵小之辈。我想他们最近不会有心思来找我的麻烦。”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瞪着眼睛盯着他看,“为什么不请我去喝你的喜酒,不受重视的到底是你未来的妻子还是在下本宫主。”
“那么无聊的场面你一定不会喜欢。不过如果你要去的话,我夹道欢迎。”
“稀罕。本宫主的确有事需要下山一趟,如果赶得及的话就过去看看。未免万一,还是先把贺礼给你。”说着从背后掏出一个木匣子递过去。
“……”苏逸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即便如此他还是高估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我们玉蔻宫生理课程的最新参考书目,乃居家旅行洞房花烛的必备之品。没事的时候可以同你的新婚妻子一起看看,介以共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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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上京无疑是整个国度最为繁华的城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子脚下的缘故,就连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带了三分贵气。
苏逸曾教育过我们这些下里巴人,别小看这些人其貌不扬,随便拉出来一个可能就是皇亲国戚,要不然也是皇亲国戚的亲戚。
是以,本宫主这一路走得格外小心翼翼,就连对待偷我钱袋的小贼也是报以温柔一笑,然后慷慨解囊。
宁侯府位于城中的达官显贵区,紧挨着皇城。因着二公子大婚的缘故,府门外已被红绸装饰一新,就连看大门的两头石狮子也系上了两朵大红花,看起来格外喜庆。
背着手在门口转了一圈儿,直到守门的侍卫用一种饱含威慑的目光把我看着才悻悻离去,习惯性的伸手去摸额间花印,触感光滑细腻,才记起自己是被加工过的。
自古以来酒楼和妓院都是收集情报的最好地方,鉴于后者还不到开门时间,我只得选了人口较为密集的一间小楼进去。
“这位公子,您是吃饭还是打尖儿?”
卓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小二哥和他肩膀上搭着的那条白抹布,怎么就跟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呢,直到他脸上的笑容就要挂不住,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大涨一拍桌子,霸气十足:“把你们店里的招牌都上来。”
小二哥收到命令逃也似的跑开,我则专心致志的耳听八方。
“后天就是慕容小姐与宁侯二公子成亲的日子,东宫那边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只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