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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仪不发一词,也没有依言再把一次脉,貌似是被我一番话打击到了。凭他执拗的性子,若是他之后痴迷武学以致走火入魔,本宫主绝对不意外。
“四方镖局的事风扶远有没有告诉你?”
他点点头,眼底的神色晦暗了几分。路上遇伏的时候他便隐隐感知到这种事情的发生,除了一个来不及发挥效用的牌子,他终究什么都没做。四方镖局上下一百多条性命他责无旁贷。
“当时你在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
喑哑的嗓音令我着实吃了一惊,知道接下来的话无疑是落实了他心里的自责,却不得不照实说出。
“灭门凶手和伏击我们的刺客是同一拨人。”说到此处,有一点困惑不解,“如果他们的目标始终是你手里的盒子,又何必灭南家满门,惹怒了武联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那是因为他们对盒子里的东西并不信任,亦或是要将与之有关的一切都抹杀掉。”
风扶远推门而入,看着公孙仪的气色终于松了口气。
“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问出口,立刻迎来四道晦暗不明的目光。
见到他们的反应,不由得笑出声来:“不用这么紧张,我并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殇离剑。”
“公孙。”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便将此事说出口,风扶远压低声音唤了他一声。
“这样啊。”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风扶远看着对面若无其事的人,极力想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似乎刚刚那句足以令天下群雄激荡的回答在她听来就像晚饭吃什么一样稀疏平常。
公孙仪依旧是那幅冷淡的模样,只是放在桌面儿上的食指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婉儿姑娘对它似乎并不陌生。”
“我只问一句,你们想不想让它回来。”*
公孙仪见到南家两姐妹的时候,那种浓浓的愧疚之情连我这个离他一丈远的人都感觉的到。
而一路上坚强自立的南流苏也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红了眼眶。
暗地里对风扶远使了无数次眼色,无奈那人始终看不懂我的暗示,等他终于迈着步子向我靠来地时候,天知道我连烧香的心都有了。
“你眼睛怎么了?”
我现在的眼神一定比看白痴好不了多少:“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回避一下。”
他似这才恍然大悟,拉着我退到墙角。
迎上他似笑非笑的那双桃花眼,我心下一阵恶寒,搓着胳膊往旁边挪了几步:“你能不能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又不是骨头。”
我看到他脸上风流倜傥的笑容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慢悠悠伸出一只手搭在我肩膀···旁边的架子上,两个人的脸相隔不过二指,我甚至能清楚看到他唇上的纹路,许久没有与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小心脏有些不堪重负。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压抑和角落里若有似无的暧昧。
(娘娘们端午吉祥~~~)
☆、27 谁是凶手
什么情况?
将那张放荡的俊脸推向一旁,侧着身子去看,却是已经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的小辣椒,此刻正趴在公孙仪怀里失声痛哭,那一刻,我知道,公孙仪的肩上又多了两个人的责任。
目光无意中瞥到他揽在她肩头轻轻拍动的大手上,真是,僵硬的不像话。
“在下知道这对南小姐很残忍,还是冒昧的请你回想一下事发当日的情形,之前是否异?。”
南流苏嘴角的弧度无限凄凉:“现如今我们姐妹只有公孙大哥一人得以依靠,公孙大哥就莫要再唤我南小姐了。”
“好,流苏。”
我懒懒抬了下眼皮,想我这一路,中过埋伏救过人才由“代姑娘”升级为“婉儿”,却抵不过人家的一滴眼泪。
南流苏听了这低沉的一声轻唤,苍白的脸上浮现温柔似水的点点笑意,复又想起四方镖局无辜丧生的百条性命,心中大恸。
“是傀魅。”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额,什么是傀魅?”我不耻下问。
“是西域的一种邪术,在人意识清醒之时将其内脏挖出,躯体用来养蛊虫,通过驭蛊控制这些身体的一举一动。”
我觉着有一缕寒气沿着脊椎慢慢爬上头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后来放火和追杀我们的那批是人,而且训练有素,身手不似一般江湖杀手。”
南流苏话中似另有乾坤,她从袖中掏出半个巴掌大的牌子放在桌子上。我看着,不由得变了脸色。
“这不可能。”
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尴尬的咳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凶手连傀魅都用了出来,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便留下把柄。更何况,宁侯苏家向来清廉淡泊,又怎么会跟武林中的事情扯上关系,很明显,这是栽赃。”
无一人答话,视线齐齐集中于桌子上泛着寒光的令牌,虽然被毁了一半,依旧能认出是一个苏“字”。无论是样式还是花纹都是我极其熟悉的,曾经不止一次拿在手中把玩。
“婉姑娘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调查,必定替四方镖局讨回公道。”
我看着一身浩然正气的公孙仪,心想当初马家寨一事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半夜再一次被隔壁小辣椒的哭声吵醒,这孩子又做噩梦了。悲戚的啜泣声和着南流苏柔声的安抚传来,扰乱了原本平静的心湖。
披上外衫,独自一人来到客栈后院儿,月夜中唯一的景致便是映入井水中的圆月。
不得不说,苏家令牌一事继投毒与四方镖局满门被灭之后又一次给了我不小的震撼,无论从理智还是从私情来说,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苏家,只是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无形中有一张大网,将我、苏逸还有公孙仪他们围在中心,只待收网。
空灵悠远的乐声飘荡半空,那是笙的音色。
我素来不喜欢这种古老的乐器,总觉得它带着历史的悲戚,那种浓厚的感觉与我身体的某一处一脉相承。眉头轻蹙着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屋顶上坐着一个紫衣男子,满头乌发被玉色发冠束在头顶,仅额前有一缕自然垂落,倒是标准的纨绔装扮。
“风少主好雅兴,出来赏月还不忘换身衣服。”
似乎没听懂我话中的讥讽,他扬了扬袖子笑的风流倜傥:“非也,非也,在本少眼里,冰冷的月色哪里比的上美人多娇,既然有心相邀自是不能唐突了佳人。”
“偶而附庸风雅倒是无妨,笙乐虽美只是怕会成为扰人清梦的罪魁。”
“婉儿说的在理,只是我下午行至此处时不小心将一瓶惑心散掉进了井中,现下客栈大部分人好梦正酣,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在成全我们的缘分。”
悻悻收回扶在井沿上的手,生怕沾了什么不该沾到的东西,撇撇嘴角,再无心思与他咬文嚼字。这厮不按套路出牌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本宫主。
足尖轻点,在他身边落座。
“有话快说。”
他笑着摇摇头,突然侧过脸向我凑近,吓得本宫主向后撤了撤身子。许是我这番毫无准备的样子愉悦了他,风扶远仰天大笑了几声,模样非常欠扁。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嘴角抽了抽,三更半夜做些奇怪举动的还不知是哪个。
“彼此彼此。”
“有时候你精明的不像女人,有时候却天真的不像江湖中人。”
“···”总之不是人就是了。
“代婉。”
我看向他,却发现风扶远并没有叫我的意思,嘴唇轻启,似乎在细细品味这个名字。
我看到他眼角微微上扬,添了几分邪气,顿时警惕起来。心中也在盘算,若是我俩打起来,公孙仪跑出来劝架的几率有多高,答案却是很渺茫,我不信连南流苏都制服不了的惑心散能奈何得了堂堂千秋公子,他是摆明了不想凑这个热闹,或许,风扶远的这番刺探本就是他所授意。莫不是今日为苏家辩白的那番话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果不其然。
风扶远嗤笑一声,神情竟是十足轻的蔑,眼中翻滚的情绪不像作假。
“朝堂、江湖泾渭分明?这句话可不像置身江湖却又顶着权相爱女之名的人该说的话。”
我脸上并无异色,自从报出这个名字便没想过要隐瞒这个本就子虚乌有的身份。但是“爱女”又是哪门子的误传。
“早前便有听闻,代相之女要许配与苏家三公子,如今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
我瞪着眼睛看他,恼他将我与苏鸿那熊孩子扯在一起。
他却显然将我的表情解读为另一层意思。
“怎么?好奇我是如何得知此等私密之事?”
我配合着做出惊讶的表情。瞪大眼睛的人换成了他。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罢了。”
他不看我,自顾发表着感慨,“自殇离剑出现,武林便已不再是武林,朝堂便也不再是从前的朝堂。现如今哪一个门派或多或少没有渗透些庙堂气息。你可听闻五个月前武林联盟强登霾山之事?”
我点点头,自是无比清楚。
“同来的还有三千精兵,他们驻守在山脚,若是我们三个时辰下不来抑没有发送安全信号,他们便放火烧山。”
“竟狠毒如斯,没有证据便要罔顾性命。”狠狠握紧拳头,三分做作,但那份愤怒却是真真的。
风扶远面儿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他们哪里管人命不人命,但凡跟那样东西牵扯上,他们便原形毕露,连伪装都显多余。”
“殇离剑。”
他还了我一个这次还算聪明的眼神。
“那块···那剑是怎么到你手里的?”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在四方镖局见到那盒子便一直萦绕到现在。
“是公孙,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你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问他。”
看到他眼里的戏谑,我转过脸懒得去理会。耳边划过一道劲风,却是风扶远下到了地面,正迈步朝房间走去。
“唉?”
听到我的声音,他回过头看着我,一双眼睛里无甚波澜。
“你就这样跟我们在一起,很好。”
目送那道紫色身影消失在门洞,我挠了挠手背。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到底是想说苏家有嫌疑,是在提醒我江湖险恶,趁早抽身;又或者单纯只是压力太大,寻个听众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天哪,做个人怎么这么难?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神色哀怨的下了楼。南家两姐妹已经喝掉了半碗粥,看到我过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自从昨日我替苏家说了几句话,这两个丫头对待我便不如前几日那般热络。
若不是我与她们有救命之恩,恐怕当时小辣椒就提剑劈了过来。
阿逸说,任何一种感情都会使人盲目,想来仇恨亦然。
“今日有何安排?”
“先回四方城拜祭南大当家,然后继续向豫州赶路。”
公孙仪神色如常,似是对昨夜之事全然不知。
我咦了一声:“不是已经失了···缘何还要去豫州?”
“我答应过你,会把你安全护送到绝世山庄。”
“那你们?”
“去西域。”
我知道,他们是想从傀魅着手调查,可是哪有这般容易,想必又是一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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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