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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 作者:梦里闲人(晋江编辑推荐vip2013.04.18完结,女强)-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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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按理太太想让小的陪着住几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我家张掌柜……”

    “张掌柜那里,自有我派人去说……”

    张太太眉头紧皱,却也不敢再多说,心里打定了主意,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往外吐,熬过这几日再说……

    张掌柜有些怔愣地听着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己内室的程大人说话,心跳得快要顺着嗓子眼蹦出来了,“您是说——现下便要……”

    “就是现在就要,你不是说已经做完了一年的帐了吗?”

    “可甫总管明明说……”

    “他说什么了?你都没见过他,他能跟你说什么?”程大人瞪起了眼睛,他这一年过得实在是窝囊,差事被自己的兄弟抢了去,在家里面处处看自己老婆的脸色,就连自己的母亲在知道自己的事之后,也几次教训他,在外面更是被人瞧不起,往日里主动跟他见礼,他连理都懒得理的人,现下也敢拿鼻孔瞧他了,更有一些所谓的“朋友”劝他勿要执迷不悟,回头是岸,他什么时候成了被人教训的人了?往日只有他教训别人的份。

    更不用说连成珏……一想到连成珏的死,他就觉得胃里翻搅着难受,他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可恨连家连自己的亲生骨血都不放过……

    偏偏连成璧在京里越混越开,竟得了武驸马的赏识一同往江南替皇上办差,若是他回来了,被引见到皇上跟前,再加上刘首辅一向对山东出身的官员提携有加,岂非是要前途无量?

    程子常越想越气,气是顾不得许多,现下就想给连成璧来个釜底抽薪,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训都不记得了,更不记得甫总管与他说的要慢慢谋夺连家产业的事。

    张掌柜见他气愤得五官都扭曲了,也不敢太深说,可又不说不成,“那此事英掌柜知道吗?”

    “什么英掌柜?”

    张掌柜心更是跳个不停,他连英掌柜都不认了,显是失心疯了,若是没有甫总管和英掌柜,程子常一个失势了的内务府前副总管又能如何?他心里急得很,深悔自己上了贼船……可偏又下不来了……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的骚乱,没过多大一会儿,楼下的店面里也吵闹了起来,他颇生气地掀了帘子下了楼走到楼梯口骂道,“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掌柜的,外面来了一队的官差,说是巡街的御史查到灼华斋的掌柜是男人假扮的,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出来抓人!已经给逮着了,据说找男女忤当场作验看了,不止是个男人,还是个太监!”

    张掌柜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再听不见声响……


190 吃了我的吐出来

    灼华斋的老板不止是个男的,还是个太监的事;简直像是有京城午门口点了一串十万响的鞭炮;炸得整个京城连带着上至皇上下至草民百姓全都蒙了圈;各个都议论此事,御史言官朝堂上骂跳着脚的骂,骂得内务府灰溜溜的不说;小皇上脸黑得跟包公一样。

    偏那个太监又五城兵马司不明不白地上了吊;这回言官连五城兵马司一起骂;说他们舞弊;杀灭口。

    引经据典不说;连前明的种种都被拿出来说,不知道谁把此是慈宁宫甫总管的徒弟的事查了出来,甫总管立时被骂成是魏忠贤再世,要当九千岁。

    这回太后后宫里呆不住了,下了懿旨将甫总管锁拿归案,交慎刑司严加审问,偏甫总管只呆了一宿便趁不备,吞了自己的金戒指自尽,宫里又是一片的血雨腥风。

    总之此事闹腾了走有半个月,宫里宫外有牵连的没牵连的抓的抓自尽的自尽,连刘首辅因为题写了牌匾都闹了个半红脸,直道自己并不知情。

    更不用说京里有许多高门大户的姨太太,小媳妇为了这事儿寻死寻活的,闹了个鸡飞狗跳。

    许樱原本没想此事能闹这么大的动静,她上一世就不知道灼华斋出了什么事,若是这般惊天动地的,她又岂能不知?

    把百合找来问详情才晓得刘老爷子不愧为耿介的山东汉子,直接找了巡城御史,那御史也是个不知转弯的,更不晓得此不止女扮男装还是个太监,找了五城兵马司的就光明正大地去拿了,那两个验身的忤作嘴也快了些,发现他是个太监之后,一声惊呼,叫嚷了出来,被灼华斋外面瞧热闹的百姓给听见了,一来二去的,这事儿彻底捂不住了,百合最后说道,“许忠这两日有些担心,怕刘老爷子说漏了嘴,说是他说出去的,刘首辅秋后算帐……”

    “刘首辅不会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再说了许忠也没说那灼华斋的老板娘是太监,只说瞧着像个象姑,不像是正经的女。”许樱笑道,本来她只是想要抄了灼华斋,让甫总管和程子常手忙脚乱一阵子,却没想到事态变成如此,甫总管死了,程子常一个失了势的内务府副总管,浑身都是铁能打几根钉?

    一场大祸竟消弭于无形……许樱心里虽总觉得此事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决,还是松了口气,就她琢磨着如何与毛氏再见一面,当面谢她的恩情时,百合说道,“可惜那些个与灼华斋常来常往的太太、奶奶、姨娘,怕是要受牵累了……听说好几家的后宅都不安宁,正室倒还好,妾室们好些个互相拆台的。”

    “总归那位假老板娘是太监,皇上的妃子都不敢太监看,何况是普通百姓的?他也未曾真有什么出格的事,无非是些嘴皮子官司罢了。”许樱看了眼窗外,见麦穗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前面走着,后面跟了两个拿着脏衣裳的洗衣妇,麦穗自从回到莲花胡同,虽说明面上是督着洗衣房的,可洗衣房里只有两个外面请来的洗衣妇,她虽不用干活,却也没什么实权,因她是吃过亏的,虽说肚子越来越大,还是每件事必然亲历亲为……

    百合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麦穗的背影,随口提了句,“麦穗怕是快生了吧。”

    “是啊。”

    “也该送回家里待产了,姑娘现下也怀着孕,再有个家里生孩子的,怕是不吉。”

    “前个儿就让姚荣家的派捎信到庄子里了,偏麦穗的婆家不肯来。”

    “不是听说她婆婆有来看过她吗?”

    “来要过一两次钱,见麦穗没什么可榨的了,就再不来了。”

    “那――”

    “那一家子,嫌狗厌的,听庄头说不干活不说,还整天游手好闲,庄子里挑拨离间,又夸耀自家富贵,又说恶毒……若非他们家儿子没有身契,真该远远的都卖了。”

    “姑娘说得真有趣,那一对老夫妻都老成那样了,谁会买?麦穗既然已经嫁了,就是他们家的了,不如这次回去,将麦穗带走,送回婆家去,生完了孩子再领回来,姑娘您看如何?”

    “麦穗他们家怕是不能平安生孩子,把她带到们家里去吧,生完了出了满月,送回山东娘那里,管家的知道的事差不多问清楚了,留着无益。”

    百合没问许樱要问清楚管家什么事,心知自家姑娘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不知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让他们速速回京了,怕是快了。”

    待送走了百合,许樱摸着肚子想了想,“来,请张太太来。”自从那日张太太到了莲花胡同,她就一直说自己身子不好,乏照顾,不肯让她走,将她安置客房里,每日供应三餐饭食,却不许她出门,又“无意”中让她知道了灼华斋“老板娘”是个真太监假女,被官府捉走的事,张太太虽明知自己被软禁了,却也乖顺得很。

    张太太这几日每日都想着自己夫妻的下场,偏不见太太找她,盘算来盘算去,却是越盘算越怕,他们夫妻虽不是连家的下仆,可私吞东家财物,被告到官府,一样是罪责难道,现下灼华斋又被封了,他们夫妻失了倚靠岂有好下场?

    往日她觉得姚掌柜一家笨,落得个收拾细软回家种田的下场,现下他们夫妻想要收拾细软回家种田怕是都不可得了。

    整日里想得都是某某掌柜贪了东家的银子,被东家锁拿到了官府,被判了流刑,妻离子散家破亡的情形,他们夫妻穷过,因而更怕穷,回到原来的日子,还不如一家喝下砒霜死一齐死了的好。

    现下见姚荣家的笑吟吟地站客房门前说太太有请的时候,便似是脖子上套上绳索一般,张太太站了起来,却只觉得两股战战,软得迈不动腿。

    姚荣家的扶起她道,“张太太可是腿麻了?”

    “姚家****,太太究竟是什么意思?您千万替们夫妻求一求情,求她大不计小过,饶了们夫妻……”

    “太太最是仁善,她现今又有了身孕,定会给们夫妻指一条明路……”姚荣家的想了想又道,“只是您莲花胡同住了这么久,张掌柜也没有一星半点的音信,太太有些疑虑罢了……”

    “那个老杀材,定是不敢登门,若是太太让们夫妻去做什么事,们夫妻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倒不用们赴汤蹈火……”姚荣家的扶着她慢慢地顺着抄手游廊走到正堂,又扶着她进了屋,张太太见许樱还是穿着半新不旧的宽大袍子,临窗大炕上坐着,却是因过了午,正吃银耳莲子羹,冯嬷嬷站她的身旁,见她进来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似没瞧见一般低下了头。

    “给太太请安。”张太太一边说,一边跪了下来。

    许樱似是才瞧见她一般道,“起来吧,非家下仆,不必如此拘礼。”

    “这是应当的。”张太太走了这许久,腿上总算有了些力气,自己站了起来,没想到脚下一滑,又差点跪下,又是姚荣家的扶了她一把,才让她站了起来。

    “这些日子留府里帮忙,想必是家里的事全都耽搁了吧?”

    “家里没什么事不是儿媳妇不能做的,家里也是个闲,没什么耽搁不耽搁的。”

    “这样就好了。”许樱低头吃了一口银耳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张太太既然这里住了这些时日,还是捎个信儿,让张掌柜来接吧……”

    张太太听她这么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太太您的意思是……”

    “虽说您说家里没什么事,可也不好总这么将拘这里陪,让张掌柜来接回家吧。”

    “是,是,是,谢太太恩典。”张太太曲膝行了个礼,又差点跌倒。

    “劳烦跟张掌柜说一声,来的时候把三年的流水帐并总帐都送来,闲来无事,要看帐。”

    “是,是,是……”虽说要帐本就是要交权的意思,张太太还是觉得已然比自己料想的要好了。

    “这京里的生意难做,说起来也没赚什么银子,净赔本赚吆喝了……”

    “赚了的,赚了的……虽不知道生意上的事,可这一两年们当家的回家里都是脾气极好的样子,并未因生意上的事着急上火,必是赚了的。”

    “赚了就好,不赚就要再查帐了……”

    “赚了,赚了……敢拿脑袋担保,定是赚了的。”

    许樱瞧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来,送张太太回客房歇着,姚荣家的,是识得字的,替张太太写封信回家里。”

    “是。”

    待张太太也走了,许樱叫来了翠菊,“百合把麦穗带走了?”

    “带走了。”

    “把柴房里的廖嬷嬷带出来,告诉她想要孙子,就把剩下的东西埋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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