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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肤色,香味越来越浓烈,到了后来竟变成了一种尸体腐烂的气息,一个穿着白色碎花拖地长裙的女子在花丛中慢慢凸现出来,一步步地走向太后的卧榻,女子的脸色惨白,本来应该很美的脸渗着阴冷的笑容,显得格外诡异,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空洞地看着前方,慢慢地,眼睛里竟渗出一滴滴血来,滴染在了惨白色的裙子上,格外刺眼,接着,她的脸快速地干瘦起来,转眼间变成了一张恐怖的骷髅,凹陷成了黑洞的眼睛还是不断地流血,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发出骨头之间磨蹭的吱吱声,她慢慢张开了口,发出了充满怨恨的声音:“三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张明珊,你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她伸出了那细长尖利的骷髅手掐向了张太后的脖梗。
“啊!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张太后面色惨白,在榻上极为剧烈地挣扎着,想挣脱开她的手。
“母后,母后,快醒来!您怎么了?母后!母后!”凌曦见状,忙去推困在梦魇里的张太后。
张太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失神地看着凌曦,半晌才回转神来:“皇儿,你怎么在这里?”
“宫女来告诉我说母后染了风寒,这几天总睡不安稳,儿臣放心不下,就跑来看望母后,您已经安歇了,儿臣不敢打扰,就在外间准备了卧榻,谁知方才您竟做起了噩梦。”
张太后闻言,表情阴晴不定,道:“我在梦里有说什么吗?”
“没有什么,只是似乎受了很大惊吓。”凌曦忙答话。
“只是一场噩梦罢了。难得皇儿有心了,我以为你只记得兰苑的那个病秧子了,早把我这老太婆忘了。”张太后面色冷冷地说道。
“母后,儿臣怎会如此呢?您没事了吗?是否要传太医?”
“没事了,我什么风雨没经过,这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怎能吓到我?!不过,算来时日,天音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就让他来给这皇宫上下布一下保平安的阵法吧,我觉得这宫里最近会有些不太平。”
“是。天音这两天就回来了。”
“回去吧,我不过是偶染风寒,不必这般紧张。还有,记住,以后多去皇后那里,不要总住在兰苑。”
凌曦站了一会,不置可否地说道:“儿臣回去了,母后好好休息吧,前些天,南面的雪山的神族部落给我们送来了几朵优昙仙花,据说有安神之效,我待会让人熬制好给母后送来。”
张太后看着凌曦出去,暗暗叹道:“这孩子却和先帝一样是个痴情种,当年若不是我当机立断,毒死了李皇后,如今这天下定没我娘俩的份了,没想到这姓李的贱人到现在还阴魂不散,纠缠不清……”一想到那梦里恐怖的场景,她还是心有余悸,该死的白色百合花,先皇在的时候,为了纪念那李皇后,宫里种满了白色百合花,那是李皇后生前最钟爱的花。自打凌曦继位,就把宫里的百合花全部连根拔了,一朵也不剩,如今却又在梦里看见了。
天亮时分,使节团通过一天一夜的赶路,终于过了雪山,进入文禄国境内。
孟琉璃犹在车中酣睡,突然间有一个阴冷潮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讨厌这个地方,我讨厌这个地方,我讨厌这个地方……”接着是一个很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我终于回到主人身边了,以后再也不离开小主人了。”那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又响起了:“琴魄,你别开心得太早了,很快,我就能够掌控这一切,很快就能够了!”接着是一阵阴冷的笑声。
孟琉璃的头一下子疼了起来,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却没有人,见鬼了,她拍了拍脑袋,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在说话呢,而且还是两个人的声音,这车子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呀,连卫天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难道是因为太累了,出现了幻听,可是那声音却是那么真实,不像是幻觉。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到了哪里了?
她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掀开车帐子,往外一看,原来已经出了雪山,到了一个镇上,这个镇看起来不大,但是很整洁有序,镇上的老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质朴而又满足的笑容,她还注意到了很多穿着红色僧袍的僧人在路上走着,转着经塔,口里很虔诚地诵着经,这声音听起来很安宁平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很祥和。只是,却不知为何,她听着这诵经声,头开始有些胀痛起来。
这时她终于看到了卫天音,他站在车队前面,似乎和一个长官模样的中年人在说些什么,于是她便往那里使劲地招手。
卫天音见到了,便走了过来,说道:“阿璃,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文禄国境内了。”
“公子师父,这里好多僧人呀。”
“我们文禄国以佛教为国教,所以我们这里寺庙林立,僧人众多。”
“哦,挺美好的一个地方,像是,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孟琉璃猜自己大概是高原反应吧,所以才会有些头痛,肯定和这些僧人的诵经声没有关系的。
卷一锁心篇 第十九章 崆峒神印
文禄国地处高原,一年四季气温偏低,按理说这里并不适合兰花的生长,然而在兰仪宫,兰花却开得很旺盛,春夏之时是品种繁多的春兰、蕙兰,还有四季兰,入秋之后,则是以四季兰、墨兰、寒兰、春剑兰的品种为主,-一年四季,各种兰花次第开放,因而兰仪宫别称兰苑,兰仪宫的主人便是专宠**近十年的兰妃叶兰馨,所幸兰妃性淡如兰,又是个孤女,不会存在外戚乱政的隐患,因而皇宫内外对这位独宠**的妃子都抱着比较宽容的态度,甚至有人认为她是兰花仙子的转世,所以兰花才能够在兰苑开得如此好。
凌曦处理完公务归来,仍旧是拐进了兰仪宫,看见不远处,兰馨穿着一件浅白色的大袖对襟纱罗衫,内衬是一条连身的水蓝色丝质长裙,漆黑的发髻上松松地别着一枚玉簪,懒懒地依靠在院子里的一棵菩提树下,低头把玩着什么,便走过去喊了一句:“兰姐姐,入夜了,外面风冷,进屋里去吧。”
兰馨乍一听见凌曦的声音,竟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东西便掉了下来,便忙弯下身去捡,那东西却滚到了凌曦的脚边。
凌曦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块很古朴的石印,上面印着几个繁复的古文字,他端详了一会,若有所思。兰馨忙走上前去从他的手里把那方石印拿了回来。
这时,凌曦开口说道:“这是父皇当年赏给皇兄的古印,是吗?”
叶兰馨看看他,默然无语。
凌曦见此情境,一时黯然,良久才道:“原来这方印一直在你手上,那么,那么你好好保管它吧。”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了。也许在她的心里,我还不及那块印重要吧,也罢,也罢。他的手暗暗握紧了。
兰馨立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石印。
“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崆峒神印,是父皇的宝物,如今父皇将它赏给了我,我把它送给你,你一定要替我好好保管它。”
“为什么要送给我?”
“因为这方印,它可以替我守护我最爱的人。”那少年看着她,眼里柔情似水,很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闻言羞红了脸,接过石印,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看那少年。少年轻轻地将她拥入了怀里。
那年,她十六岁,他十八岁。
物换星移,人事全非,而今一切都回不去了。也许这就是人生,永远不可能回到开始的时候。再怎么执着,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时间只能一直往前,不会倒转。
“清风师兄,真没想到,这次行动,你竟然会失败,这样一个杀死卫天音的绝好机会,你却错过了,实在是可惜。”云翳魔君半带嘲讽半带惋惜地说道。
“我没想到雪悦的转世竟然和卫天音在一起,我甚至差点误杀了她,实在是可恼!云翳,你不必心急,我迟早会帮你杀死卫天音的,只不过,请你不要忘了,许给我的东西。”清风朝露说道。
“崆峒印到时我一定会交给你的,只是怕你就算是拿到了崆峒印,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这一切,你以为用崆峒印穿越时空就真的可以改变一切了吗?很多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回去了。”
“够了,我们只是做一个交易,还轮不到你对我的事指指点点。”清风闻言,眉头深锁,十分不悦地打断了云翳的话。
“好吧,师兄不要气恼,我诚心祝愿你早日心想事成。”云翳说道,反正我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是了,何必管他的闲事呢,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家伙,先让他自己折腾去吧,只不过到那时候恐怕也由不得他了。训斥我,我看他还能够横多久。云翳转身时,眼里露出阴冷地光芒。
崆峒印可以变换时空,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次,为了救雪悦,也为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试一次。如果一开始她就没有遇见卫天音,如果在伏魔阵启动的最后时刻,自己及时赶到山顶拦下了她,如果我是第一个发现她破阵而出的人,如果在她从谪仙台上跳下的时候,自己及时赶到她身边,如果她没有投胎转世,而是和自己回到了青丘……没有太多的如果,只有太多的错过,崆峒印是自己的唯一一次机会。他暗暗下了决心。
这时,他看见一只白色的丹顶鹤从云际飘飘渺渺地飞来,飞到了他的面前。他摊开手,那丹顶鹤落到了他的手心,变成了一只千纸鹤,他笑了笑,这把戏,不用说,定是那老头子做的,他对着纸鹤轻轻一吹,纸鹤变成了一张纸静静地躺在了他手心上,拿起一看,上面写着:红娃儿呀,不要做糊涂事哪,凡事太尽,缘分则势必早尽,切记切记,不要逆天而为。到月宫来,陪我喝几盅,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看完,清风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和忿忿,冷冷地说道:“多事!冥月老头,我不会再信你了!”信纸在他手心里瞬间化成了一团火焰,他伸手一扬,转身离去了。
次日,卫天音带领着使节团平安地回到了文禄国国都,文禄国上下一片欢腾,庆贺典礼如何隆重,一言难尽。且看下回,**争斗大戏开始了。谁会撼动兰馨的专宠**的地位,又是谁将会成为孟琉璃强大的情敌,孟琉璃和卫天音会产生什么样的误会?不要走开,敬请关注,喜欢的请收藏,请送票支持我呀
卷一锁心篇 第二十章 国师回朝
车队一进入文禄国文澜郡,沿途老百姓摩肩接踵,纷至沓来,都是前来欢迎使节团归来,不过看情形,更像是来一睹国师大人卫天音的风采的。
孟琉璃出了雪山后,本来很自觉地要求坐回自己车子去了,哪曾想,卫天音怕进城后要应对的人太多了,事情杂乱,会一时疏忽了孟琉璃,毕竟她千里迢迢跟来学艺实在很不容易,于是素来考虑很周全的他就让她继续和他一辆车,以免待会把她遗忘在一边。
于是,孟琉璃也就沾了这位国师大人的光,一路过来,众人在向卫天音行注目礼的同时,也把眼角的余光扫到她的身上,弄得她真是坐立不安。更令人无奈的是,进了国都之后,为了表示对民众的尊敬,车帐子得一直敞开着的,接受民众的欢迎和瞻仰。
看着一旁卫天音不时以微笑向百姓们示意,孟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