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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倒吊在世界之树上,却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这是塔罗主牌中最神秘的一张图象。至于说倒吊者逆位,则表示现今的挫折与困惑。但……”她略停了停,“若能超越这命定,那不论是正逆位,想必都能为自己找到新生命与再生的机会。”
“柳姨,我怎么觉得您越说越玄了,什么叫现今的挫折与困惑,我承认我是有困惑,但挫折……”好吧,如果我能力时好时坏也算挫折的话,那我的挫折的确还挺大的啊。
“真是孺子不可教。”她叹了口气,重新夹起根苏烟点上,目光慢慢落回到第三张牌上,“知道为什么20号审判这张牌甚少有人能拿到吗?”
“为什么?”我赶紧问。
“审判的主宰星是执掌死亡的冥王星Pluto,也是重拾能量的主宰者,但同时,它也代表了——复活。”刻意加重了字眼,柳姨细长的手指向牌面:
“你看这张牌,天使吹起号角,让听到这音乐的死者得到救赎。但在塔罗牌中,这其实也代表在经历了一切后,终于大势已定,即将能聆听最后的审判了。”她的笑容敛了下去,细长的手指再次点向我的额心:
“握紧信仰,只要你心里仍有一丝光。”
第20章 盂兰抄(1)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将思绪从温尘身上拉回来。
说实话,直到临出车门的前一刻,我还悻悻的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对谁都很好,所以大概也就意味着对谁都不会留恋。但就在刚才,他手扶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就这么弹钢琴似的在上面轻轻击了击,然后对我说,我原本想等你长大,但现在看来,是不能等了。
他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但分明的,我还是听出了里头起伏的意思。
一时间,我有些惊也有些喜,正纠结着不知是哪方面更多时,他忽而靠近了揉了揉我的额发,说,关于塔罗牌的事,顺其自然就好,并无需多想。我眼看着他,心说一路对着温老师你,我哪里还有工夫多想?便点了点头,没话找话问,看起来老师好像不怎么爱喝咖啡?
他听后松开手,苦笑了一笑,说,也许是喝惯茶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这句的时候,我面前突然浮现起昨天和卓扬一起时,有绵软的奶油在他嘴唇上慢慢融化开的样子,那个人明明是一张冰砖似的脸,却偏偏中意喝咖啡、奶茶,甚至没少吃那些甜甜的东西。但为什么像温尘这样的人,独独爱茶呢?
我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下去。倒是那时温尘已经下车,极风度的替我拉开车门,夜的浅水湾边,我看见他就这么站着,万家灯火都仿佛一齐黯淡在了他身后的粼粼水光里。
海风徐徐,微咸的味道掺着他身上令人着迷的风之恋的香水味,忽然间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错觉隔着遥远的时空,我看见了某个相似的场景。
场景里,风也是这样轻轻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说:你终于来了。
又是这个声音?谁终于来了?几乎在同一瞬,我便反应过来,于是我连忙看向他,倒是他也不避,只是目光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略长的停顿后,他忽而微牵起唇角,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手很小?
他的口吻清清淡淡,一如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让人听着心怦怦直跳。我实在没胆看他,只好将双手一合,强调说,不跟你比,我认为还是可以的。
他笑了笑,没说话。但他不知道,他这笑一笑,胜过了他那时说无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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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思路整理完,我打开电脑,随手翻了翻网页。今天除去一些八卦信息,还好并没有再出什么要紧的案件。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卓扬这样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人,今天又怎么会无故请假呢?隐隐的,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胡乱想着,我查了点资料后,再次登录了次游戏。今天要不是中途出去一趟,想必我也能升到35级了吧?我想着,顺手拿起桌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这时,打开的页面忽听系统叮的一声,弹出一条对话框:
您好!侠士“叶飞白”您有一个未接收的包裹。
说起来,战国online一直设置有传递包裹的功能,只是我一直忙于升级,几乎忘了这事。我皱眉,忙按下查看键:
【系统提示:您已收到“白狐公子”发来的“日炎石”一颗。】
怎么,居然是70级专打法杖的属性石么?我心一惊,赶紧又看了眼寄东西的时间:21:30,那不正是我还在路上的时候么?
我沉了沉心思,若说是平时几个月饼也就罢了,但这是A7级的属性石,本服现在都还没有几颗……我忙翻开好友列表,奇怪,他怎么又不在?
难不成,他是故意不见我?故意不让我拒绝他?心中一个念头晃过,顿时让我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我开始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但或许,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于是接下来我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等待,然而,时间过去了将近1个小时,他还是没有出现。我看了眼旁边的电子钟,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23点了,我想了想,只好决定先下线,等明天再说。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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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很早就到了所里。今天在来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都在琢磨一个问题,记得当时在乐悦事务所中,明明是摆有八张办公桌椅的,那么,除去已经死亡的7个人,还有一个会是谁呢?会是那个卷发女生口中的潇潇吗?可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个男生用的啊。
抱着这个疑问,我在打卡后并没进入自己的办公间,而是去了楼上的档案室找到记录员孙蕾。我将事情告诉她之后,她很爽快的替我调出了那时的资料,但让我吃惊的是,那个叫潇潇的职员的确在前一天就已经离职了,且从照片来看,她更是名如假包换的女生。
怎么会这样呢?还是,我潜意识将这个名字和那个穿着浅米色衬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的方向是错的?但,为什么即使这样,我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满脑子胡乱想着,我心不在焉的从楼上下来,忽地,我面前的光被人挡住了。
那个磁性的声音说:“既然存了心要避开我,怎么现在又故意来挡我?”
不可否认,他这话说的实在高明,简直能瞬间将原告和被告的位置对调。我暗叹了口气,阴影下,只见卓扬推着眼镜,一张好整以暇的脸上不见半分要绕开的意思。
看这架势,我赶紧后退了一步,说:“老大,怎么您就回来了?”
他听后一双深黑的眼眯起来,脚步顺便朝前近了近,说:“不回来,你是打算我住哪?”
要说他这一句以退为进,生生该让多少思慕他的姑娘无从招架啊?我眼看着他,很可惜也没多出息的想好要该怎么答。倒是他忽而伸出手,比了比我跟他之间,我有点没看明白,下一刻,但见他隐隐翘起唇角,喃喃说:“原来,真的差这么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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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间产生一种的想法,搞不好这个卓扬就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克我葛叶的。这种糟糕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将近下班,陆温茗有些无奈,只好下楼给我买了盒芝士蛋糕上来。
他半屁股坐在我桌上,冲我露出俩招牌酒窝,“你看师兄我多够意思,对女朋友都没这么够意思。”
我反问说:“你有女朋友吗?”
他立刻凑过来,说:“我的没有只是暂时的,但你的没有是永远的。”
我听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蛋糕,说:“是,等哪天我跟一菲好了,你的没有就是永远的了。”
我们话刚说完,另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如果沈一菲真能降了她,那我看着这对百合,倒也乐见其成。”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除了卓扬,还能是哪个?我转过头,看见他倚门站着,手里拿着叠资料,脸上的表情倒是少,“5分钟后,楼下集合。”他说。
“老大,这是又要准备开工了吗?”陆温茗疑惑的抓了抓头。
卓扬看着他,视线很快移到我身上来,说:“原来,葛叶也不是事事都跟你说的。”
一句不是事事都跟你说,不由让我和陆温茗各自纠结起了这其中的意思。我表示不是很明白,索性边吃起芝士蛋糕边收拾起了东西,倒是陆温茗看着我默不作声了一阵,忽而一拍脑门,说:“阿叶啊,你说老大他不是嫉妒起我了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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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刚过饭点,天色也基本暗了下来。车厢里,陆温茗拎来刚买的三分便当,分别递给了我们。没错,我们现在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苏菜馆那名传说中的幕后老板出现。
前座上,陆温茗夹下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啧啧嘴说:“阿叶,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FBI啊?”
我把他便当里的辣子鸡丁夹一块进自己碗里,接话说:“要是FBI都像我们这样,那美国情报机构早晚都得倒闭啊。”
卓扬看着我俩,无奈的将鼻梁上的眼镜推了一推,也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我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以为他又在想着要怎么噎我了,但没料他不过是夹起自己那份里的吃上一口,便嫌弃的将鸡块尽数丢给了一旁的陆温茗,并说:“这东西挺难吃的,怎么也会有人喜欢?”
陆温茗呃了声,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只好摆了摆手,说:“主要是有人不卫生惯了。”
我:“……”
我觉得我快要被他们两个气死了,俗话说的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样横向一比,果然还是温老师最有风度啊。我心想着,默默啃着辣子鸡丁,吃完一块,又从陆温茗便当里多夹一块,如此重复上N次,忽然间,他背脊一僵,然后将便当啪地合了上,说:“快别吃了,那个孔方兄出现了!”
我下意识啊了声,忙透过挡风玻璃望了去,眼前,行人川流如织,但那个突然出现在苏菜馆石狮旁的男人却仿佛让周围的背景在霎间淡化了,我微张嘴,像浑身被一盆冷水浇透了,只见男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穿件浅米色衬衣,虽然手里并没有幻境中出现的那个黑漆杯,但我确定,这就是那个被卓扬消灭的“男人”无误。
他就是孔经理?但这又……怎么可能!
我皱眉,忙转头看向卓扬,倒是他的下巴正支在手背上,也是一副的若有所思。隔着三十米不到的距离,我看见孔方很快走进了不远处的地下停车场,他眉毛皱起,并将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放回了西裤口袋里。
这个时候他会跟谁通话呢?会是他那个幕后老板吗?我刚要问,没想这时卓扬一推眼镜,冷峻的面容看来像是改变了主意,说:“我们去出口处等他。”
“我也刚要这么说!”陆温茗抢答道。事实上,作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富二代,陆温茗曾经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所以,他也的确有这样的自信。只是,我握紧手心,这边刚系好安全带,那边车的惯性就将我向后重重一带,差点撞晕了过去。
跟着前方的黑色路虎,卓扬的黑色BMW一路尾随其后,因为担心跟的过近会被发现而跟的太远又会将车子跟丢,所以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