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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撞了脸的意思吗?菱歌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极其没有特点的大众脸,昨儿个跟澜澜那丫头的假人皮撞了,今儿个又被人说起跟他夫人撞了。菱歌有些茫然,抬手摸了摸额间的印记:“云栾上仙为何不与你一同下凡?”
廷晔的脸顿时一沉,半晌道:“她已经不在了。”
菱歌脸上微微露出尴尬,想着这揭人伤疤可不是个好事,忙安慰:“神君跟随上仙采仙草都能记得住这么多名字,可见是把上仙的事当作自己的事。”菱歌见廷晔依然沉着脸,继续道:“神君是真的关心上仙,她肯定觉得很幸福。”
菱歌说完却发现廷晔的脸变的更难看了,他沉默了许久后走到旁边的一颗桃树下,低声道:“不,我对她一点也不好。”
“……”菱歌听后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个人埋头继续采着桃花树下的仙草。
倒是廷晔说话了:“你为何要来云水泉寻这些东西?”
“救人,”菱歌见廷晔没有生气,顿时松了口气,“最近云水镇外面有不少人患瘟疫,我用普通草药却配制不出最好的治疗药物,所以想用这里的仙草试试,神君知不知道……”
“你方才唤我什么?”廷晔嘴角扬起一丝笑,向前走了几步。
“神君……”菱歌后退了几步。
“什么?”廷晔又向前了几步。
“廷晔神君……”菱歌有些懵,又后退了几步。
“没听清,再说一遍。”廷晔笑着又向前。
菱歌还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抵着桃花树的树干了,而这时恰好廷晔的一只胳膊都越过她脖颈撑在了后面的树上,把她的去路封住了。
菱歌一时间有些燥热,被封在那又无法脱身,只好深吸一口气,闭眼咬了咬牙:“廷晔……”
撑在桃树干上的胳膊撤走了,廷晔笑着,满意的点头:“你想问我知不知道什么?”
她想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来着?
菱歌杵在原地想了半天:“哦,对了,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哪一种草可以治瘟疫……”
“不知道,我虽认识些仙草,却又不是医师。”廷晔说。
菱歌心里万般无奈:早知道他不懂医术就不问了,害的自己刚才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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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走了。”一看天色已是黄昏,菱歌的手里也已经拿满了各种仙草。她从袖中抽出一条鹅黄色的绣花帕子,随意的将那堆东西用它一绑,又放回袖中。
“什么?”廷晔一转头盯着她。
“我该回去了,云水镇东郊还有个小毛头在等我,”菱歌用闲着的一只手理了理鬓角散下来的头发,“要是没有你帮我,我肯定不能这么快就回去,所以多谢了。”
廷晔愣了会儿,脸上没有表情,却走到她跟前:“我送你过去。”
菱歌刚想说不用,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往身下一看,自己的两只脚已经离开了地面站在一片薄云上,再往身上一看,廷晔的一只手正搂在她的腰上。
“你这是……”菱歌一惊。
“当然是送你回去,”廷晔说罢便松开了她,“抓紧我,上面风大。”
上面风确实很大。
站在云上的菱歌腿不禁发软,再也顾不得什么冒犯神君之罪或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两只手紧抓着廷晔,先是抓着衣服,然后抓着肩膀,再是抓着胳膊,最后死死的抓上了腰。
下了云,菱歌虽吓的有些瘫软,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云的速度确实比走路快很多。倒是廷晔皱着眉头,很淡定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你方才采完仙草没洗手吧?”
菱歌干笑着,笑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下手,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坏了!我忘记问那小毛头家住哪了!”
廷晔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我现在已经确定你不是她了。”
菱歌想了想,猜到廷晔说的这个“她”应该是那个与自己长的很像的云栾上仙,本想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啊,但是一到口中问出的却是:“为什么?”
廷晔伸手敲了敲菱歌的脑袋:“因为这地方实在差异很大。”说罢,廷晔转身向前走。
菱歌被敲的呆住,等反应过来才气的鼓起脸蛋,健步如飞的追上他:“喂,你……”
廷晔停住,走近了她两步,笑问:“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菱歌看向廷晔,瞬间被他那脸上的笑弄的没了气势。
廷晔盯了她半晌才渐渐收了笑,指了指前面的一个草棚:“天色有些晚了,就在这宿下吧。”
“你和我?”菱歌瞪了瞪眼睛。
“如何,委屈了你?”廷晔挑眉。
“怎么会,只是……”
廷晔打断她:“既然不委屈,那就这么定了。”
“……”
菱歌感觉,仅一天交情而已,她和这位神君美好的友谊升温真是太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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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暖阳射出第一缕晨光,湿润的春风轻轻扫着大地,周围有些薄雾,淡青色的天空还缀着几颗星星。
第二日睁眼时,菱歌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倚着廷晔的肩。待回过神儿来,发现廷晔还没有醒,赶紧挪着身子离开他三米远。
“姐姐,姐姐……”
刚睡醒的菱歌意识还有些朦胧,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那三个人半死不活的可真是吓死我了。”
菱歌抬头,发现了小毛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菱歌诧异。
“那患了瘟疫的人念叨着要喝水,我就出来找啊,到了十米外的那颗大树底下,突然看到……”小毛头转了转眼珠子,指着廷晔,“看到姐姐和……和……和姐夫抱在一起,我就赶紧把眼睛蒙上了,过了会儿发现姐姐醒了,就跑过来了。”
看到姐姐和姐夫抱在一起。菱歌听罢一个没坐稳,身子一倾险些歪在地上,接着脸便红了。
“这就是你要寻的那个孩子?”旁边的廷晔不知道何时什么时候醒了,偏着头看她。
菱歌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颔首。
“带我去见那几个病患吧。”菱歌摸了摸小毛头的脑袋。
小毛头点了点头,待菱歌和廷晔站起身后便向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那小毛头和廷晔倒是聊的很欢乐,那小子一口一个姐夫,让菱歌很是无奈:“喂,我告诉你,不许再喊他姐夫。”
小毛头不理菱歌,却偏头盯着廷晔:“姐夫很介意我这么喊你吗?”
廷晔一笑,揉了揉他的头:“不介意。”
他说罢,那小毛头便用得意的眼神看向菱歌。菱歌偷偷地瞟了一眼廷晔,看他被叫姐夫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不禁感慨,从这称呼上看,虽是对方占了自己的便宜,但她心里却是觉得委屈了人家廷晔,那厢毕竟是九重霄一介神君,如今却被人唤的跟一个凡人扯上关系。
菱歌叹了口气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小毛头,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毛头清嗓子的咳了咳:“我叫史家的亲亲小宝贝第二十二代独苗蛋蛋。”
“哦,蛋蛋啊,我问你……”
“我不叫蛋蛋!”
“菱歌奇怪:“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啊。”
小毛头重复:“我叫史家的亲亲小宝贝第二十二代独苗蛋蛋。”
菱歌听的一头雾水,这和刚才那句有差别吗?
倒是廷晔开口:“也就是说这一串都是你的名字?”
小毛头点了点头。
“史,家,的,亲,亲,小……”菱歌一愣,然后掰着指头数起来,数完后抬起头看着小毛头,“十七个字?你小子逗我呢吧?”
小毛头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菱歌,真诚的摇着头:“我娘亲说,我很小的时候总爱生病,她就去外面请了个算命的先生来,那先生说我八字不好,建议取个长点的名字来改改命格,说是名字越长寿命越长。”
菱歌懂了,八成是这孩子的爹娘文化素质不高,才随便拼凑了几个词给他起了这种水分颇多的长名。
“这也太麻烦了,”菱歌的脸皱起来,“把中间那一大串都省了吧,留着姓和名就行了,我以后就叫你史蛋蛋可好?”
小毛头快哭了:“一点都不好!”
菱歌耸耸肩:“那你说要怎么办?”
小毛头想了想,咬了咬牙:“那还是叫蛋蛋吧……”
菱歌笑着叫了声“蛋蛋”,摸了摸他的虎头。
清晨的薄雾已渐渐散去,三个人一起向朝晖铺成的前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文也可以叫《仙君乳齿多娇》《落跑萌仙》《菱歌廷晔脱单记》→_→
☆、第四章 往事
“到了。”走了一会儿,蛋蛋停下了,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间小茅屋。
“这里是你家?”菱歌皱了皱眉头,她从前听说过云水镇郊这一带的村落基本上都不是很富裕,今儿个倒是长见识了,这哪里叫不富裕,简直是穷到家了。
蛋蛋点了点头,开门进去了。
此时的菱歌仍紧锁着眉,她本想再深度表达一下内心里对这村子的嫌弃,却被廷晔拽着袖子往屋里拖:“看个病而已,哪来这么多讲究。”
一进那小茅屋,菱歌顿时闻到一股子夹杂着潮气的脓腥味,忍不住捂上了嘴。她依稀记起来,不久前确实听人说过这次瘟疫症状古怪,病人除了发高烧,身上也会生出很多类似水泡般的东西,久而久之会慢慢破裂流脓,如果得不到很好的控制,不出五天定会一命呜呼。
“姐姐来这里。”
菱歌艰难的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前走,走了两步到了内屋,却看到地上随意铺了几张干草垫子,上面躺了三个全身水泡,闭着眼大喘气的瘟疫病人。
“有法子治吗?”廷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菱歌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惊,拿出锦袋从里面掏出一颗小药丸递了上去:“这病会传染。”
廷晔单手靠着蛋蛋家内屋的门框,不紧不慢:“神仙怎么会被传染?”
听后,拿着药丸的手僵了僵,廷晔是神仙,她一时心急却忘了这茬。
菱歌吐了吐舌头,转过身皱眉盯着躺在地上的病三个患,靠近了些蹲下了。菱歌伸手替第一个人把了脉,皱着的眉舒了舒,又替第二个人把了脉,皱着的眉又舒了舒,又替第三个人把了脉,已快舒展的眉又紧紧的锁了起来。
廷晔淡淡的瞥她一眼:“你这是在做面部肌肉的按摩?”
“那两个人状况还好,但这个人,问题有些严重,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制药。”她此番话说的不是一般的快,廷晔还没听明白个所以然,菱歌却早已奔了出去,着实是个风一样的女子。
廷晔摇着头叹了口气,捏了个诀变出一本兵法书,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品读起来,期间被蛋蛋扰的不行,所以也时不时被迫编些自己与菱歌的谎来满足那孩子一颗八卦的心。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风一样的女子风风火火的端着药碗冲了进来,身子一倾险些将里面盛的药汁子晃翻。廷晔用余光留意着,想看看她作为一介女医师究竟能搞出些什么名堂来。
菱歌稳了稳身子,待走到那三个病号面前才蹲下身子,一勺勺的依次喂给他们喝,蛋蛋安静的杵在菱歌身后,睁大眼睛看着。
“那两个人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菱歌喂完药后端着空碗站起来,“只是这个人的情况着实有些难办。”菱歌用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