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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六郎站在她身旁沉思了一会,安慰她:“别担心,我明日派丰儿跟着小宝,他人虽小,却极是机灵,反正在田地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免得你担心。”
幽香抬头看向他,见他这说话间,又是脸色红通通一片,直烧到耳根处,低着头不敢看她。“这样也好,多谢!”
左六郎得到她的答复,便转过身去,急急往屋内走。幽香唤住他,“你可是怕我?我其实——”
“不是。”说完就走了进去,留下一片茫然的杜幽香傻愣在当场。
霍以南决定在莫家村暂时安定下来,既然要打算长住,自是不能老住村长家的祖屋,再说这房子真是破烂,他决定在莫家村建一栋两层楼的四合院,地址便选在了高老头家的屋旁。那里原本是一片依山的荒地,没人种植,开恳太费力,不过他霍以南有的是钱财与人力,要开发,怎么开发,何时开发,几时完工,都是他一句话儿的事情。
今日他带着袁副将来到这儿站了许久,眼睛老瞥向高老头家。一旁的袁副将在原地转了两圈,觉得这地儿真是不错,挨近官道,而且还隔那农妇家最近,估计她家说话大声些,都能听到。这么一沉思,心里忽然好想看到那妇人知道后会是个什么表情?肯定气个半死,搞不好会跑到他们院中,半夜在井中下毒……
俩人各怀着心思,在这附近转悠了半天,到了吃饭的点儿,俩人又想起那妇人的小菜,那味道儿真让人回味,于是不约而同的,不请自来的向他们家走去。
杜幽香刚从厨房里忙完,看着高老头与明嫂、刘氏三人把饭菜弄上驴车,去了南坳,才从厨房中把剩下的饭菜端上桌,刚要开吃,就发现眼前忽然出现了俩个人影。话说大门似乎是关着的,她记得当时还按压了两下,那么这两人是怎么进来的?
霍以南老神在在的坐下,淡淡的看着她道:“我俩饿了,弄些小菜上来,不知家中可有酒?如果没有花都特制的花雕酒,可以上些普通的清米酒,我是不介意的。”
“花雕?清米酒?”幽香有些哭笑不得,不请自来就算了,居然还想喝酒,这人是傻的吧,哪有这么不懂规矩的?
袁副将也是坐于一旁,看到桌上的三个菜式,撇了撇嘴,有点嫌弃。
幽香瞥到他那个表情,心中气恼不已,“你们也真是够了,爱吃不吃,家中就剩下这点饭菜了。”若不是她今日煮得多,往日里刚好够她一人的份。
袁副将听她这么一说,转头看向霍以南。霍以南使了眼色,袁副将就跑进厨房,咚咚咚的走了出来,手中拿了碗筷,这积极的模样,把幽香又震愣了半晌,这前后变化也真是太快了。待她回过神来,额滴个神,这是从饿牢里出来的么?三盘好好的菜,如今只剩下几根菜叶子,然后就听到俩人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来,霍以南拂了拂那雪白的衣袖,语气淡淡的道:“嗯!下次煮多点。”
然后幽香就这么的看着两个“土匪”大摇大摆的从围墙上翻了出去,再回头看着漂浮的几片青叶子,流下一把“桑心泪”。
南坳的田地终于快收完了,一家子为了这田地的事也操了不少的心。幽香送走去南坳送饭的高老头三人,走到屋外透气。远远的看见官道上洛泽不绝的驴车、农仆,压得小道吱吱作响,她循视看去,全都汇集在了她家的隔壁,那里是一群青年力壮的苦力工,干得是热火冲天,井然有序。
作者有话要说:
☆、极品无赖
幽香好奇的走近,看着挖土的、抬石头的,轻门熟路的。她有点纳闷了,这是谁家在此建房子呢?请得起这么多的人?难道莫家村来了爆发户?她这么一想,既然是邻居,也该认识认识的。
幽香在现场转了两圈,看了半天,就没看到头儿。最后看到小山坡上有一个翘着二郎腿躺在草丛中的人。幽香走近他,他嘴中含着一根芦苇,正闭目养神,偶尔还哼着曲儿。仔细一瞧,这不就是袁副将啦!前两天还在她家吃了顿霸王餐来着。
合着你们霍家军还没有走啊?,莫非这房子是霍家军建的?她心中咯噔一下,又走近几步,踢了踢他的脚。袁副将摇晃的脚忽然一停,一个鲤鱼打滚,飞身而起,直把幽香吓傻在当场。
袁副将定睛一看,心中一惊!这妇人几时来的?他倒是疏忽了。
“需要这么警觉么?”幽香拍了拍胸口,白了他一眼,“说吧!别告诉我你们霍家军要在这里建个军事驻点,可别扰了我们普通百姓的安宁。”
“军事驻点?”袁副将沉思了一会,黑着一张脸道:“不知道你这个妇人到底哪点好?”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她,也就这么点肉,说话总带刺,虽然长得还算过得去,却与那些村妇一样粗俗!
幽香挑了挑眉,这袁副将完全是一只纸老虎,虽然老是凶巴巴的对她,却也从不曾对她怎么样,他最多算是个二十来岁的闷骚青年吧!在他面前,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此时看他这炸毛的表情,还有那一脸的嫌恶,撇了撇嘴,“我就是不明白了,莫家村有什么好的?让你们霍家军老掂记着。”
袁副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然后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的走下坡去。
幽香在原地跺了一脚,都是一群神经病,如今还打算在莫家村长住了,不知他们在想什么!哪里建房子不好,偏要在她杜幽香的地盘里建,搞得她心绪不宁,看来以后得轮着守夜才行。
人多就是力量大,一个月不到,房子建了几来,人家是住新房摆酒席,幽香一家却愁得头发都白了。请了这些苦力工,作物是收回来了,可是播种季又悄悄来临,这么大片土地,难道要荒在那儿了吗?
高老头站在山岗上看着底下荒着的田地直叹息,这都是什么事儿,有田地也愁死个人。明嫂在一旁愁着眉,道:“我觉得吧,不如去陵州城里买些农仆回来,妹子你看如何?”
幽香苦着一张脸道:“我先前去问过了,这农仆的行情比买丫环婆子贵了几倍,太抢手了。”
“这么贵?!”明嫂睁大双眼,“这要如何是好?”
一家子郁郁的走了回来。隔壁家摆酒,高家的代表高老头带着礼物去了,吃完饭回来时,满脸红光,嘴角含笑道:“这位贵人还真是平易近人,往日里只知道他住在村长大人的祖屋里,没有见过,今日全村的人都来了,原来那贵人也并没有传言中可怕,还给我敬了酒来着……”
刘氏在一旁递上热毛巾,他摸了一把脸,笑了一声道:“今日那贵人喝多了,居然还舞了一段剑,那功夫真是了得,人也可亲!”
幽香撇了撇嘴,年纪一大把了,还学人舞剑,真是影响她心目中美男舞剑的形象,舞剑这项活儿,应该是一位十五六岁俊美的少年侠士,从高头大马上飞掠下来,望着满天繁雪,抽出宝剑,一袭白衣胜雪,衣摆迎着那冷冽的寒风飘动,那少年慢慢转过身来……,她打了个寒颤,真是魔怔了,她刚才那一彷惚,转过脸来的少年好似霍以南,惊滞!
幽香睡在床上辗转难眠,似梦似醒间,总能在脑海中看到一位白衣男子,在风雪中舞剑,可又看不到他的面目。她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到床内睡得香喷喷的杜小宝,伸手摸了摸他的双脚,挺热乎的,放下心来,帮他把被子捂好,后半夜再也没有了睡意。
古代的夜十分安静,能听到草从里小动物的声音,这边响起,那边静下,犹似在唱着歌儿。幽香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想得有些出神。正在此时,屋顶发出轻轻的响动,似有人踩在瓦片上行走,声音极小,但她还是听到了。她全身一抖,各种情景从脑海中浮出,是黑衣人?是刺客?是野猫?
幽香悄悄地爬起来,披了件衣裳,推门走了出去。她先是四下张望,见没有任何异常,然后走到院中,抬头看向屋顶。眼帘里忽然印入一团白色,那团白色迅速的向她袭来,她反射性的往下一蹲,眼前出现一双男人的皮靴,那皮靴上还插着两根纯白的羽毛,不知是从哪种飞鸟上弄下来的,不似南国的装束。
“不用行此大礼!”一把男声穿破这寂静的夜幕传入她的耳中。
幽香先是一惊,待听清来人的声音后,立马一个起身,人还未站稳,一脚就踢了过去,然而她的小脚却在半路中被男人握住,不待她出声,左手一捞,揽住她的腰身,一个利落的起飞动作,再睁开眼时,她已经站在屋顶上了,她完全忘了尖叫,只是睁大眼睛呆立在当场。
男子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自顾自的坐下,手中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紫环,抬眸看向那明月。
幽香咬了咬牙,双手稳住发抖的双腿揉了揉,待自己完全平静下来,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退后两步,又是一个飞毛腿。男人明明在看着明月,右手似长了眼睛,伸手握住她脚丫上的绣花鞋,轻轻地一拉,幽香一个站立不稳扑了过去,他顺势一揽,转间之间她就窝在了他的怀中了。
“贱男!死男人!居然吃我豆腐!靠!”幽香左右扭动,却改变不了半分。
“行了,安静点!”
幽香瞪着眼睛看向霍以南,看到他一脸的严肃,心中莫名的一惊,安静下来。
霍以南伸手抚过她的头发,低头认真的看着她,呼吸之间,一股浓浓的酒味喷出,熏得幽香侧过头去,又引起他好一阵不满。
幽香正沉思着怎么脱身,就感觉到头顶上灼灼的目光,还有他的喃喃自语:“你到底哪里不一样呢?你……”他的手指拂过她的眉眼,然后停留在她的唇边,大拇指揉了揉,叹了口气:“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我为何这般着迷?”
幽香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一片起,这人喝醉了,还真没有下线,赶脚把她当成奇货待沽了!她实在忍不了这醉鬼的喋喋不休,挣扎着要站起来,刚使上劲起来了半个身子,又被这家伙握住腰身拉了回去,嘴中气极败坏的嚷嚷着:“你这妇人怎可这般不听话,给我安静点!”
他说话时,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幽香还真没怕过谁,可此时的他却她生了恐惧。坐在屋顶上,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儿,若是他一个不高兴了,把她往下一丢,不死也得残废,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终是安静下来。可他却并不安静,手指反复的摩挲着她的五官,不轻不重,那略粗糙的手指虽未使劲,却让人不得不注意他的重量,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使了劲,毁了她的容。
俩人就这么诡异的呆在屋顶上,一个怒气冲天,一个醉眼朦胧,他似乎对手指上的碰触失了兴趣,停了下来。俯身挨近她,拿起一缕头发放在鼻端闻了闻,感叹道:“好香!原来是你的头发,难怪我会对你着迷。”接着开始把玩着她的头发,玩了一会,觉得不尽兴,右手从袖口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明亮的月光下白光一闪,幽香吓得闭上眼睛,缩下脑袋。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霍以南手中拿着一小段头发,匕首已不见踪迹。
靠,他居然削走了她一缕头发,幽香睁大眼睛看着他满眼含笑的纳入怀中,全身就像被雷击,还好刚才只是削走她的一缕头发,而不是削了她的脑袋。她正惊滞之时,霍以南把她扶起,让她坐在一旁,似乎对她本人已经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