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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为了不要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也是为了能够加快速度早日到达沧州,“皇太女”的押解之路选择的大多都是些人烟稀少的小路。
但不论是走哪一条路,总是从明都的大狱中出发的。是以,青蔓铃与随形两人直接伏在了牢狱的顶上:守株待兔!
一直以来索绕在心头的不安渐渐平定下来,青蔓铃仔细观察着这个曾经关押过她几日,同时也关押了众多罪犯、众多无辜之人的牢狱。
四四方方的结构,古板而又严肃。红墙已然有些斑驳,气势却不曾减退分毫。死一般的寂静四散开来,隐约带着悲鸣与腐败之意。
好奇的红叶自远处飞来,却在临近之时,又被秋风带了走。呵,这个连风也不愿停留的地方……
夜色降临,黑幕已悄然放下。
这如同坟墓一般的牢狱中终于透出了些人声,却是那般地暴虐:“走快一点!”接着便是铁链磨地的声音:刺耳而又刺心!
声音渐近,不一时,青蔓铃就见到了这个柳虚口中的“皇太女”,同时,也是即将被押往沧州要胁霁日霆与潜渊退兵的筹码。
陈旧肮脏却依旧可辩是石青色的衣裙勉强遮拦着娇小的身躯,头发散乱而纠结,观其面容,除了更为削瘦些,五官果真和她长得如出一辄,只是,那双眼却紧紧地闭着……
看着那紧抿着双唇,跌跌撞撞地行走着的身影,不知为何,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与心痛之意袭上心头,既而又化作了眼眶中的点点湿润。
不及多想,身子已先作出了反应。她一跃而下,长长的青蔓枝带着铺天盖地之势向众人卷去。
蔓舞乾坤!
不论是刚刚将“皇长女”押解出来的狱卒,抑或是在外等候着接应的官兵,就那样瞪大了双眼,带着满脸的沉醉与不可思议,观看着这世所罕见的舞蹈。
舞蹈还在继续,他们的生命却已献上了祭坛——这便是观舞的代价!
当最后一名兵士也直立着停止了呼吸与脉动时,一个尾旋,青蔓枝回到了袖中。
在场存活着的,仅余四人:青蔓铃、随形、“皇太女”,还有,一个白衣人,一个满目复杂之色,既痛恨又无奈地盯着青蔓铃的白衣人。
“式微?!”青蔓铃一惊,视线立刻转向了被他拥在怀中的娇小身影,不敢置信地唤道:“如影?”
死一般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戚凉的月光怜惜地抚过这片修罗场,心酸地躲回了云层之后,不忍再看。
“小姐。”这简简单单的称呼、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如坠千金,霎那间将还有一丝期盼的青蔓铃砸向了谷底,如堕深渊,如置冰窖!
夜深、夜凉。
不知过了多久,青蔓铃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影……”她低低地唤着,带着满心的哀戚与伤怀,艰难而又坚定地慢慢向她走近。
刚想伸手去触碰这个为了她牺牲良多的人儿,却被式微猛然收紧了的怀抱阻住了。
如影轻轻拍了拍式微的手略作安抚,离开他的怀抱,扬起了一个最最由心的笑脸。很美很真的笑脸,却让青蔓铃的泪止不住地潸潸而下。
将如影拥入怀中,抚着她那明显干枯了许多的头发,翻来覆去,却只是三个字:“傻孩子!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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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合院,青蔓铃没有马上询问分别后的种种,以及如影为何会成为“皇太女”,又瞎了双眼,而是让她好好地洗漱了一番,又给她细细上了药,嘱她好好休息。
如影听话地点了点头,长期以来的疲乏涌了上来,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青蔓铃叹了口气,站起身,转过来,入眼便是斜倚在门框、目光胶在床上熟睡人儿身上的白衣男子。
顿了顿脚步,经过他的时候,低低道了句:“你随我出来下。”
在庭院中站定,望向满院被秋意浸染后泛红的树叶和渐渐透出衰败之气的杂草,满目戚凉,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挥不去、卸不了。
听到身后响起的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青蔓铃没有回头,直接出声:“如影之事,我也不想多说,她的确是受我所累。对于这一点,我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
叹了口气,声音放低,“我一直都是希望如影好的,只是事实证明,如影她跟着我,只会受苦。而如今,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天下即将大乱。我已身在局势中心,难以抽身。”
她顿了顿,徐徐转过身来,抬眼望向式微:“今日我找你出来,只是想问你,你可愿意代我照顾如影?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议论,又像是在催促。
就在又一阵狂风吹过,卷起漫天红叶时,青蔓铃总算听到了式微满意的回答:“我愿意。”
青蔓铃深深地吐了口气,心头的巨石卸了大半,微笑地感激:“谢谢。”
式微不置可否地“嗯”了声,转身又进了屋。
漫天红叶还在风中打着转,飞舞漫漫,却那般身不由己、纷杂无依。就好像,这红尘中的芸芸众生,在世间浮浮沉沉,彼此纠结而又孤独无依,初看绚目多彩,实则处处充满着危险与无奈。
何时,我才能从这让人窒息的网中抽身而出,天地之间自在逍遥呢?
青蔓铃苦笑一声:也许,这个愿望只能到下辈子才能实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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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如影被小姐劫走了。”
“这么快?”
“是,这事是小姐自己发现的,我们的人并没有做太多的手脚。”
“也罢,既如此,我们便将计划提早吧!也该是时候去见见这个霁明国的真正掌权者——柳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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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没去自习,早点更新哈~
嗯,关于章节名,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真傻孩子”舍了,因为感觉这个,真的……很傻……
明天就开始放中秋三天了,可怜的小本我明天早上还要去上课,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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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式微叙情,霖铃生疑
“少爷……”床上的人儿蹙紧了眉,喃喃出声。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青蔓铃的心弦不由又是一颤,伸手握住如影的手,柔声安慰:“我在、我在。”
如影的眉心舒展开来,面容转为安详。青蔓铃还道她又进入了睡眠,不想她突然惊呼了一声“少爷”,猛地坐起身来,睁大了双眼。
手被如影紧紧反握,神知更是被全部摄住——那双眼,那双看似无异的眼睑之下,却是无物,只余两只暗红的空洞,让人心痛……
式微早已在第一时间坐在了如影的身后,环住了她微凉而颤抖的身子。
“如影……”青蔓铃轻轻地唤着,怕惊扰了她。一手轻抬想去触碰她的眼,却又在她的鼻前一公分处生生止了住,颓然下落。
“少爷?”如影疑惑地问,又立马否定,“不,不对!少爷已经死了,你,你是小姐!”
“我……”自己本是为了保护她而将事实真相对她隐瞒,结果,保护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让她一直因为林令的“死”而伤心。青蔓铃深深自责,不知如何作答。却听到式微插了话:“是,她是小姐。”
青蔓铃疑惑地抬眼,却见式微只是专注地望着如影那削瘦苍白的脸,双唇一开一合,却是在劝导:“如影,她只是长得与少爷比较相似罢了,就算与少爷同父同母又如何?她对你不过只有几日的主仆情份罢了!你根本没有必要为她牺牲这么多!自愿入狱受苦,还自剜双目,这一切,足够回报你与少爷从小长大的多年情份了!”
自愿入狱受苦!自剜双目!如影所受的这一切痛苦都是她自愿的?!她的双眼是自己剜去的?!不是因为柳虚,而是因为我,只因为我与她那点不值一提的情份……
“不……”如影下意识地反驳着,却立马被式微打断了:“如影!少爷他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看看我?!”
“看你?”如影被他这么一吼,不明所以地重复。
看着她一脸迷茫的表情,式微也痛苦地闭了眼,但很快,当他再次睁眼时,里面满是坚定与执着:“如影,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娶你!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你听明白了吗?!”
“什、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如影楞了神,僵了半晌,心底的茫然过后,隐约泛出点蜜意,但很快又被更多的自卑淹没了。
“可是,”如影重重咬了咬下嘴唇,侧过头,“我不愿意。”
“没关系,”式微对于她的拒绝却是一笑,紧了紧环着她的双臂,“我可以等。”
见如影又要开口拒绝,青蔓铃赶紧找话岔开:“如影,你是怎么到明都来的?”
这本是青蔓铃随口问的问题,可问出口后才发现,这,的确是个问题!
先不说如影身为风笾笛卖下的侍女,如何离开星都的【风林堂】,与式微一同来明都,就说雨霖铃就是青蔓铃这一消息,世间知道的人恐怕也为数不多吧。如影、式微与随形不同,他们两人都不在“蔓迭宫”之内,也不会有“彩女”给他们传递消息,那他们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被关入牢狱中的人是自己的呢?
“是唐诗说小姐你被人劫到了明都,还被关进了大牢,我们才来的。”
“唐诗?”青蔓铃的脑海中浮出一个黑衣少女:有一双奇怪的双眼、有一副冰冷入骨的嗓音,还有一个时常站立如柱子的习惯。
可是,唐诗她为什么会反这样的消息告诉一个待女呢?只因为她是我的侍女吗?可是,唐诗根本就不像一个多话的人啊……“她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当时,风笾笛还在【风林堂】吗?”
如影想了想,答道:“大概是八月三日左右,当时风公子已经离开十几天了。”
八月三日?青蔓铃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自己被霁日霆从星都劫走是在七月十六日,而被关入大牢是七月二十八日。
也是,风笾笛之前就说过了,知道我被劫了之后,便启程来了明都。可是……青蔓铃微微蹙眉:唐诗是风笾笛的下属,她能知道的事,风笾笛又如何会不知?既如此,那他当日救我之时,理应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雨霖铃这一事实,那他,为什么要故作不知呢?
这些暂且放在一边,青蔓铃续又问道:“你听唐诗这么一说,就和式微来明都了?”
见如影点头,她不由奇怪,望向式微:“唐诗就没有对式微的身份表示怀疑?”
“哦,不是的。”像是才明白青蔓铃问话的重点,如影解释道,“我是和唐诗一起来明都的,也是在她的帮助之下,将小姐换出来的。式微他基本上都隐在暗处,并没有和唐诗碰过面。”
原来是这样……那当日救我出来的岂非就是唐诗?可风笾笛明明告诉我: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看到一个黑衣人抗着一个大麻袋从屋顶上飞过,我觉得有问题,便拦下了他。结果发现你昏倒在麻袋里。”
若是他的话是真的,那这个黑衣人便是唐诗,可是唐诗与风笾笛会互不相识吗?唐诗会背着风笾笛自作主张吗?
不想则罢,一旦开始怀疑,以往种种被忽视或是暂时选择搁置的问题便纷纷浮现了出来:
当日,在【双一客栈】的修竹林中,我明明是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与他相见,和第一次在南湖的男装大有不同,他为何立时吹奏了那么一首曲子?又是为何,每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