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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蝶无辜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嘛!”
赵飞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眼前的这位自己的生身母亲,忽然心头涌起一阵想依偎在冯梦蝶怀里的冲动……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尽管现在还没发生。而且赵飞只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刚刚脱离了反叛期,内心渴望着亲人的爱抚,特别是遇到挫折的时候。
赵飞的眼神儿无助地看着冯梦蝶,眼睛里禁不住露出了亲近的渴望。冯梦蝶看到赵飞的样子心头一动,说道:“好像你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冯梦蝶温暖亲切的话语让赵飞再也忍不住心头的难过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了出来,只见他红着眼睛说:“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冯梦蝶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但是看到赵飞那副招人疼的样子,坦荡地说:“没问题……或许是你肩膀上的压力太大了吧?”
赵飞走过去,缓缓地把头靠在了冯梦蝶的肩膀上。冯梦蝶下意识地拍着赵飞的后背说:“不妨哭出来吧!或许能缓解一下情绪的……”
感觉着母亲熟悉的气息,还有安慰的话语,赵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小时候受了欺负的景象,冯梦蝶总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于是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冯梦蝶的肩头,放声痛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难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吗?……我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多平静……呜呜呜……”
冯梦蝶对赵飞的印象一直没有太好过,总觉得他有点玩世不恭,还有点不务正业,整天的显摆他的个人英雄主义。可是现在,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竟然象个小孩儿一样的趴在自己的肩头痛哭流涕着,一股母爱油然而生,以前对赵飞的种种偏见霎时化作了烟消云散……
冯梦蝶的口中无师自通地安慰着:“哦,乖……乖哈~!别像个小孩子似的!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吗?好多事情都是你没有预想到的吧?人就是这样呢,哪有算无遗策啊,对吧?!都是经历了风雨才见到彩虹的嘛……好了好了!别哭了,要是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呵呵……”
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当赵飞觉得哭够了,痛快了,心里的郁闷已经排解出来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进到这个房间不用敲门的只有周涵蕊一个人有此殊荣,只见周涵蕊一脸兴奋的表情跑了进来,象要报喜似的,可是看到赵飞和冯梦蝶的样子就呆立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僵硬住了,转而化成了惊讶,之后变成了愤怒,转瞬就成了伤心欲绝……
赵飞和冯梦蝶看到周涵蕊进来之后,连忙分开了身体。赵飞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刚想对周涵蕊解释点什么,周涵蕊已经象一阵风似的,掉头跑了出去。
冯梦蝶对着发呆的赵飞催促说:“还傻站着干嘛啊?!还不追出去!”
赵飞才惊醒地跟着周涵蕊跑了出去,在办公楼门前,赵飞抓住了周涵蕊想要拉开车门的手,解释说:“涵蕊,你听我解释一下……”
周涵蕊无法控制地嚷道:“我不听,我不听……”
赵飞说:“其实我和小蝶不是那种关系……”
周涵蕊提高的嗓门喊道:“我说过了我不听!把你的手拿开,让我走!”
赵飞没有办法了,无奈地拿开手,说:“你要我怎么跟你解释你才肯相信呢?!”
周涵蕊冷笑一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对吧?!我算你什么人啊?不过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爱耍脾气的大小姐罢了……我哪有人家那么温柔的气质啊?哪里会搂着你,把你感动的哭鼻子?!”说完这些话,周涵蕊拉开车门,坐到了车里。
赵飞茫然地站在车前,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这方面他还真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直到听见车里的周涵蕊气急败坏地摁响了车喇叭,才知道自己挡住了车的去路,于是茫然地站到了一边……
周涵蕊一打方向盘,汽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傻乎乎的赵飞看着汽车的后面冒出一股淡淡的烟雾……
赵飞一脸的苦笑,唉!这是怎么了?!就连痛快地哭一场都有人来搅局?最要命的竟然是周涵蕊误解了自己和冯梦蝶之间的关系,彻底晕倒了!
赵飞忽然郁闷地想要喝酒,那种酒吧的烂醉如泥好像正好适合自己现在的心情。
可是形只影单地一个人,只有地上一个自己的影子,被阳光照成长长的一条,更显得寂寞无比了。
这一切碰巧都被楼上站在窗前凝思的赵勇生看到了,尽管听不到赵飞和周涵蕊之间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赵飞的样子无疑是很难受,一股想要安慰安慰他的想法油然而生。于是,赵勇生不知不觉的竟然抬起脚下楼去了……
第〇四〇章 促膝而谈
这个时间刚好是下班的高峰期,繁华的街道上,除了匆忙的行人还是匆忙的行人。赵飞逆着人流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脑海之中可以说是纷乱至极,现在只想找一个能忘掉所有事情的地方,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也好。
这样的地方只有酒吧了。
拐过热闹的街道,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巷走下去,或许是赵飞的心境所致,他眼中见到的事物都有了情感,夕阳正照射在路边的树上,整个散发出一片忧伤的情调……
在一个丁字路口,赵飞看到了一个蓝色的路标上写的九九街。哈!好啊!就往九九街去了,看看到底有没有酒!
赵飞现在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灌倒!
沿着路边走着,赵飞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竟然真有一个酒吧。酒吧的装潢很有味道,不大的门脸四周全都包裹着一层灰褐色的树皮,很有点原始森林的味道,酒吧的名字也很有特色,叫——听雨酒吧。
赵飞苦笑一下,想道:听雨?听什么雨?眼泪雨吗?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信步走了进去。
一进到酒吧里,立即感觉到一阵森森然的凉意,并不是里面的温度低,而是整个装修就如同一个原始森林一样,有粗大的树桩般的座位,还有蘑菇样的桌子。
酒吧基本上在半夜时辰才是客流量最大的时候,现在刚刚开门而已。一位侍应生诧异地看了赵飞一眼,笑着打招呼说:“这么早啊,请随便坐,需要点什么?”
赵飞嗯了一声,坐了下来,靠在了篱笆状的墙壁上,说:“给我来一杯扎啤……哦,不!来两杯!……放点音乐听听……”
侍应生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而去,片刻后,酒吧里就回响起了舒缓的钢琴曲。赵飞一下子听出来是《致爱丽丝》,那柔软哀怨的曲调让他不禁愁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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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生下楼后左右找了半天,才在人流里看见了赵飞的背影,连忙紧追过去。跟着赵飞不觉间走到了听雨酒吧的门口,赵勇生站住脚步,犹豫地看着。
对于酒吧,赵勇生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说熟悉是因为在无数的港台电视剧、电影中看到人们总是三五成群地在酒吧里谈笑风生;说陌生吧,是因为自己从未进去过这种地方,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价格,听说一杯扎啤就要二三十块钱!乖乖隆嘀咚,一瓶啤酒不过才两块钱而已嘛!相差太悬殊了!
赵勇生想到了赵飞那一筹莫展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咬咬牙,走了进去。象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赵勇生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跟他打招呼的侍应生,说:“嗯……你这里……怎么消费的?”
侍应生有点坏笑地看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第一次进酒吧的赵勇生,倨傲地说:“扎啤三十一杯,果盘可以单点,没有最低消费,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赵勇生暗地伸了伸舌头,硬着头皮说:“给我来杯扎啤吧……”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几乎是空荡荡的树丛中,很容易地就看到了角落里发呆的赵飞。
几乎是跟在端着扎啤的侍应生的后面,赵勇生来到了赵飞的旁边,坐下来。皱着眉头的赵飞并没有看到赵勇生,只是从兜里捏出一张钞票递给侍应生,那是一张百元大钞,侍应生弯腰说:“这位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赵飞厌烦地挥挥手说:“不用了!需要的话我再叫你,不用找了……”侍应生眉开眼笑地走了。
赵飞端起面前的扎啤杯跟比赛似的,仰脖咚咚咚地狂饮了一气,放下杯的时候已经下去了一半!
赵勇生看到赵飞这种狂饮的方式吸了口凉气,晕!这不是成心的想把自己灌醉吗?醉酒有那么爽吗?头痛欲裂不说,接下来的几天都很难受的,赵勇生可是深有体会,在大学散伙会上他就领教过了。
这时侍应生给赵勇生端过来了啤酒,赵勇生连忙掏兜付账,端起扎啤杯坐到了赵飞的对面。赵飞感觉有人过来,抬头看见是赵勇生惊讶地哦了一声,说:“你怎么来了?”
赵勇生笑了一下说:“我怎么就不能来的?呵呵,这里很安静啊!我想放松一下而已……”说完,端起酒杯小小地啜了一口,冰爽的泡沫立即在嘴里噼里啪啦的炸开了,哇塞!够爽!赵勇生夸张地赞叹了一声。
赵飞不屑地看了赵勇生一眼,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又是一顿狂饮。
赵勇生看赵飞没有搭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顿了一下说:“我在很小的时候有一个梦想……”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赵飞愣了一下,真是莫名其妙!谈你的梦想干嘛?关我屁事?!不过赵勇生的小时候的事情赵飞还真没听说过多少,好奇心被揪了起来,侧着耳朵问:“什么梦想?”
赵勇生陷入回忆般地微笑着,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了可以天天喝松花江牌子的奶粉!哇塞!真好喝!甜甜的……”
赵飞不禁问道:“那么现在呢,你完全可以做到了呀?!”
赵勇生笑着说:‘对啊!我现在已经挣钱了,完全可以每天喝上一杯奶粉了,可是那天我去买了一包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开封呢!呵呵……”
赵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跟我讲这些干什么?”
赵勇生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或者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其实呢?它到底有多大的分量?重不重要?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当初的想法真是很有意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赵飞知道父亲赵勇生幼年的时候,家境贫寒,但是从未听他如此细致地讲述过,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但是听到后来,赵勇生又有点说教的意思了,赵飞不禁皱起了眉头。
从小到大,赵勇生的声音犹如一只苍蝇般整天围绕在赵飞的耳边,那种絮絮叨叨,那种一本正经的说教,早就让他的耳朵起了厚厚的茧子……
赵勇生看赵飞的样子不对,立即变换了一种方式说:“给你讲个故事吧!”
赵飞是很喜欢听故事的,于是支棱起耳朵,忘记了喝酒。
赵勇生清了清嗓子,说:“有一天某个农夫的一头驴子,不小心掉进一口枯井里,农夫绞尽脑汁想办法救出驴子,但几个小时过去了,驴子还在井里痛苦地哀嚎着。
最后,这位农夫决定放弃,他想这头驴子年纪大了,不值得大费周章去把它救出来,不过无论如何,这口井还是得填起来。于是农夫便请来左邻右舍帮忙一起将井中的驴子埋了,以免除它的痛苦。
农夫的邻居们人手一把铲子,开始将泥土铲进枯井中。当这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