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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缺鱼一向对这样惜话如金的厉害闷骚人物不感兴趣,直接就切入主题说,“我们是来请你帮我们找出谁是脚下就七星的人。”
听了这话,老和尚睁开了眼,扫了一遍前面的四个人慢慢地说,“为什么你们要找?”
曾缺鱼最受不了就是这些没事爱问为什么的人,难道她是吃饱了撑了才去找一个反贼的儿子吗?!“我的牛……不,我的朋友中了毒,去找散云老人求助,可是他要我在三个月之内找到脚下真正有七星之人才肯救我的朋友。”
老和尚听了她的话,思考了一会说,“是谁中了毒?”
田晴一听向前走了一步,“是我,中了青筋紫络散。”
老和尚一抬眼看了他一眼说,“谁给你下的毒?”
“就是一个大阉人啦!”曾缺鱼说,“他对我怀恨在心,他是想害我。结果却害到他了!”所以着也是曾缺鱼愿意来这里想救田晴的原因,怎么说都觉得这个是因为她才引起的,她倒不是有什么感情成分,要是不救他的话呢,自己以后晚上睡觉会做噩梦的吧。一个要享受幸福生活的女主怎么能天天做噩梦呢!所以这个坚决不可以!
老和尚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说,“你们不需要知道。”
“什么?”曾缺鱼惊讶地说,难道她如此翻山跃岭就是为了听这个老和尚说一句她不需要知道?她可是不是电视剧里的大侠,日行千里,翻山和走路一样。她可是足足走了十几天啊!
老和尚说,“你们请回吧,我是不会说的。”
“你给我说清楚!”曾缺鱼走上去就要问,被田晴拦住了,田葬泪一步上前说,“静真法师,我们先出去了。”他停了一下继续说,“我们还会来的,我们是一定要等到答案的。”说着就拉着曾缺鱼要走。
不明白情况的大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来了,赶紧把鞋子脱了下来对静真法师说,“我……我脚上也被印了七个星,可是这不是反贼才有的吗?我们好几个兄弟都被印了,可是洗不掉,还请问大师有什么办法能把脚上这个洗掉吗?”他可不想印个这个在脚上,多晦气啊。
静真法师瞥了他的脚底一眼,说道,“你先走吧,我会让人给你送洗去这个的药的。”
“那谢谢大师了。”大脚穿上了鞋,赶紧跟着曾缺鱼他们出了门去。
22 清洗红痣
“这老和尚这样我们怎么办啊?”曾缺鱼坐在禅房里对着田葬泪说,“难道我们就白跑了?”
“那倒不是。”田葬泪说,“我早就想到了静真法师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说的,毕竟他对我们也不了解,又怎么会轻易就说出这样的事呢。”
田晴想想说,“这倒也在理,毕竟谁都想知道的事他又怎么能轻易就和我们说呢。”
“那我们怎么办?”曾缺鱼无聊地拨弄着衣角说,“难道又要在这庙里等一个月来博得老和尚的信任不成!”
田葬泪倒是显得很平静,“如果要是这样能得到答案就好了……”
曾缺鱼拍了他的肩膀认真地说,“大哥,你厉害!那你就在这里和老和尚耗着好了,我就不陪你了,我一个月再来找你!”说着她拿起包袱拖上大脚就要走,不过大脚却拉开了她的手,“那也等我把脚上的东西洗掉再走。”
“这有什么关系啊!”曾缺鱼说,“印个北斗七星多新潮啊!”就在她拉着大脚要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和尚敲了一下门,走了进来说,“方丈要我送药来,不知道是哪位的?”
大脚赶紧走了上前接过小和尚手里一个小药瓶,小和尚继续说,“方丈交代了只要涂抹于脚下再清洗就可以了。”说完小和尚关上门就走了。
“那你快点把那个该死的东西洗了,然后我要回我的老巢!”曾缺鱼催促大脚说。
“恩。”大脚点点头就坐了下去,脱下了鞋子,一边还在为曾缺鱼的话弄的一脸窘相的田晴和田葬泪见大脚要洗脚上的痣也都凑了过来看。
大脚突然觉得三个人一起盯着他看实在是尴尬,他拔开瓶子上的塞子,抬头看了他们三个说,“能不能别看我啊……”
曾缺鱼一个暴栗就敲到大脚头上,“看你那是看得起你!再说也不是看你,是看那个药啦!”
“是啊……”田晴温柔一笑说,“我可从来没见过说脚上这个还能洗下来呢。”不过要是有了这个药是不是就能找到真正的七星之人了?他的思索深藏在笑脸之后,一边的田葬泪看出了他的心思,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么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也在想这个呢!
大脚看了三人一眼,一对三?他怎么能玩得过?他还是低下了头把药瓶倒了一下,里面只倾倒出少量的粉末状的东西,大脚接受着目光洗礼把粉末轻轻抹在了他脚底有痣的地方,立刻就有了一种火烫的感觉,他不禁抬头说,“好烫啊……”
“很烫吗?”田晴好奇地问道,他伸手拿过瓶子,想在倒出一点粉末,可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了?”
大脚继续搓着脚点头道,“恩……只有一点点。”
田葬泪调侃地看了田晴一眼,眼底浓浓的笑意似乎在对田晴说:你也太小看静真法师了。
田晴脸上却没有一丝变化,大脚却叫了起来,“真的变淡了……”
众人赶紧凑上去一看,大脚脚上原来赫然明显的红痣已经渐渐淡去,好似是被这写粉末吸走了一样,曾缺鱼吃惊地说,“哇……真是够神奇的!”
大脚似乎也觉得难以置信的样子,过了一会他的脚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田晴不动声色地走到一边拿去一个扫帚说,“我把这个灰扫了好了……”说着就走过来要清扫大脚面前一堆落地的粉尘,可是他还没有走过来,那些落在地上的灰尘就已经消失了,像是融进了地里一样。他吃惊地看了一眼田葬泪,他的脸也凝重了起来。
大脚看看脚上什么也没有了,就把脚放到了一边的一盆清水里洗了一下,他抬起湿淋淋的脚愣住了说,“啊……怎么穿鞋啊?”
曾缺鱼想了一下,脱下自己的鞋,把里面已经由被印湿有被焐干的宣纸拿了出来扔给他,“给你擦好了!”
大脚那着已经像一个鞋垫一样的纸随便地擦了一下,穿好了鞋子站了起来。
曾缺鱼对穿好鞋子的大脚说,“好了吧,那我们就走好了!”
“等一下。”后面的田晴叫住他们说,“你们要不要再去同静真法师要一些,不是说猪头也有的吗?”
大脚一听这个听下了脚步,“对哦……大家一起去掉好了。”
曾缺鱼想了一下,“恩……有道理。”为了她的店能长久下去,保证店人人员出身清白也是必要的。她转脸对大脚说,“那你再去问老和尚要一点好了。”
“恩。”大脚点点头,转身走向那边的偏殿走去。
等小和尚通传之后,大脚就走了进去。静真法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大脚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胡乱地就先扯了一通废话,“那个……我脚上的痣洗掉了,效果真的很好!我都不知道这么神奇,我以前用刷子刷掉一层皮都洗不掉呢!”
静真法师听他说完这一通废话才慢慢开了口,将他的禅者风度发挥的淋漓尽致,“那施主若是来答谢倒也不必,毕竟当年一印想来也给你们添了麻烦。”
大脚听了这话,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方丈,我真的很好奇啊。一个反贼孩子值得你们如此保护吗?你们是怎么给我们点上这些痣的啊?”
静真法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打量了大脚一眼说,“有些事是注定,有些事是无奈……”
大脚听得云里雾里的,琢磨了一下还是说正事的好,“那个……大师,我有几个朋友他们的脚也上也被印上了这个记号,能不能再给我一点那些药,这样他们就也能洗掉了。”
静真法师沉默了一会说,“这个恕老衲不能,施主如要此药,一旦落入他人之手,恐有不安啊!”
“可是我能有什么危险呢?”大脚说,“我这些朋友都是很可靠的。”
“你真的这么想?”静真法师反问道,“你以真面目示人,你就认为别人也是以真面目示你吗?”
“这……”大脚竟一时语塞,他确实不清楚什么,所有的话都是他们说,自己听罢了。是真是假,他没办法知道,原本他一直坚信的东西他竟然没有勇气开口和老和尚肯定的回答。
静真法师平静一笑说,“施主如果真的有朋友如此不妨请他来我真山一趟。”
“好吧……”愣在那里的大脚麻木地点点头,转身就走。静真法师突然瞥见他鞋子里露出的一小片碎纸,便提醒道,“施主脚下沾了碎纸。”
“恩?”大脚回头朝脚跟一看,果然是一片碎纸,可能是刚才擦脚的时候沾上的,他把纸拿了下来,对静真法师说,“多谢大师提醒。”
“施主不妨将指扔在这里吧。”静真法师一指一边一堆清理的灰尘垃圾的墙角。
“好的。”大脚拿起纸片扔了过去,向静真法师告辞就走出门。
随这门关上的声音,静真法师已经走到了那堆垃圾前,轻拈起那片纸,走到了后面一间屋子,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轻拧开瓶塞,倒出一滴透明的液体于纸上,原本白色宣纸上立刻显出了细密的小字,可是纸片太小只能隐约出现一个“换”字。静真法师拿起现出了字的纸,嘴里念念到,“果然是她的字……”
大脚从老和尚那里走了出来,回到了禅房,曾缺鱼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大脚回来的样子,见了大脚就问,“怎么说?”
大脚却在想适才静真法师和他说的话,被她这么一叫回过了神来,“啊?那个啊……”他摇了一下头,“大师说不能给,要猪头他们自己来才行……”
“这老和尚也太抠门了吧。”曾缺鱼忍不住说,“这点东西都不能给?”
坐在那里的田葬泪看了田晴一眼,他没有说什么,眼里却滑过一丝的犀利。
田葬泪起身走了过来对曾缺鱼说,“今天都快晚上了,你们走是不是太迟了?我看不如你们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行也不迟。”
大脚对走倒不是很急切,便应允道,“这也不错,明日再走好了。”
曾缺鱼也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饿,琢磨一下再老和尚这里蹭上一顿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害我走了这么久的路不吃他一顿太亏了!”
半夜时分。
“呕……”禅房院子的大树下,一个黑影扶着树在呕吐,又一个黑影从一边冒了出来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就算是最后一顿也用不着吃这么多吧!馒头吃八个,你也不怕噎着!”
呕吐的曾缺鱼喘着气说,“不是觉得白食吃一顿少一顿,能吃就多吃点么!还……呕……”
大脚无奈地把一边的水壶递给她,“别说话了,吐出来就好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飞快地从进了他们的房间,曾缺鱼只见黑影一闪,她叫了起来,一口气一吸把已经要吐出来的东西又咽了回去,她一愣,“呕……呕……”
“谁?”大脚才叫了出来,那黑影就已经从他们房间里飞了出来,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