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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这是考虑什么?”
“都尉大人心愿完成,可是依照他的个性,他不会让自己犯下的错牵连到身边的人。我现在用虎符调动兵马,可以确保平安不假,只是这个时机还没有到。”
吴统领楞在原地,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上前凑在苏云风身边低低一声,“属下该死,也要问王爷一句,难道王爷因为夫人病情,已经和璇玑公子私下做了什么交易?”
他神色紧张,担心不已。自家的王爷个性最为了解,夫人中毒在先,王爷花费心力都没有丝毫的气色,无痕公子那里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王爷什么都不说,一个人瞒着夫人偷偷的试药,夫人喝过多少碗,王爷就尝试过多少次。夫人病情发作,疼到失去知觉,昏迷了多久,王爷就守在身边多久,一步未曾离开。他是随从看在眼里,为不能帮王爷分忧而自责。
能放开一切包袱和重担的王爷,本该有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拥有一位知情善意的女子相伴。好容易眼看他和夫人能终成结果,谁曾想到……
“不是交易。”和他谈交易,与虎谋皮。小禅的解药他要得到,小禅的心愿他也必须完成。
“吴统领,还记得你我首次出征已有些年头,当时年少气盛,不曾输过。现在你既然留在我这里,不然陪我一同再回顾当年的意气风发,如何?!”苏云风转身笃定而笑。
“属下,誓死追随王爷!”末了,他低头行礼,声音因为激动不由一颤。!~!
正文 614章苏云风篇
夜深沉,星子稀疏,连月色都变的清冷,淡淡光华流泻,一地碎影摇曳。
小小雅致的阁楼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空气里仿若还留有她余下的气息,苏云风站在墨兰图前端望良久,眼里带着担忧。
分别的思念,伴着一路途中不可未知的危险,还有让他极少动容紧皱的眉头不曾舒展分毫,恍然沉思连时间都忘却,脸上淡淡的倦意袭上,还是没有丝毫准备休息的意思,
“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吴统领的提醒让苏云风才发觉夜已深,他按压着皱起的眉头缓解身体的困倦,这个时候他怎样都需要支撑住。
“我知道了,你也忙了一天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守着。”摆摆手,他吩咐吴统领退下。“属下必须随时的守在王爷的身边,夫人的吩咐,请王爷保重!”
她一直都记挂着,苏云风听闻心里一动,心尖暖暖的,回望着墙上挂起的兰,他不由笑了笑。没有小禅陪伴,听不到她的叮嘱,他好似又回到了孤寂的过去。
但愿,这里和他所想那般妥善完结,但愿能尽快与她相见、但愿……能将小禅的生的时间留住。
“放心吧,暂时还没有人会对我下手,就是真的想撕碎我,他也没有到最好的时机。”苏云风说的淡然,他一心想远离不问世事,图个清闲自在。
如今,他又重整自己,面对这些之前每天都要盘算的事情,他居然也没有丝毫的力不从心。看来自己天生如此,百般避让也很难成行。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算计人心、谋算筹备他得心应手,本最不屑的如此,到了今时今日,竟然成了自己最大的筹码。
见吴统领身子未动,还站在原地,苏云风也知晓他的脾气,固执起来,也不逊色与自己。当下,也不再劝说什么。
“你若是不困,就陪我下棋。”苏云风指着白天和小禅未了的棋局说道。
“下棋?!”吴统领楞了楞,猜不透苏云风的意图,不过他还是上前坐下,和他对弈。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出征,首战的前夕都睡不着,下棋一夜。”
“王爷每局必胜,属下输的一败涂地,输的心服口服!”此话才落,突然他脸色一变,眼神凌厉投射门外,“王爷……”
外面的脚步很轻且稳,脚步匆匆,由远及近,一看就知晓是冲着谁来,要知道这里不是谁都能进来,光是周围璇玑公子布置的人,想要逃过他们的眼线,就是桩很头痛的事。
“无妨。”苏云风瞧着棋盘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仿佛知晓此时会有人夜访,他的眼神落在棋局上,尤为的专注。
也是该来的时候,不早不晚,在他料想中。
“云王爷,真的是好兴致!”突兀的声音低沉,语气平淡,带着十足的威严。匆匆而至的脚步没有停留,声音比人快一步的进来。
背对他正在下棋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有丝毫惊慌的时刻,这份笃定和淡然,会让人无端的平添一丝不悦,甚至会是、会是嫉妒!
苏云风手里拈棋子稳稳落下,才缓缓转身,看清了是何人后,他对夜访的客人轻轻点头,神情没有半点的意外和吃惊。
“哪里,只是消遣罢了。”起身,他伸手请其就坐。“我和贵客有要事相谈。”
吴统领明白他的意思,从先前的吃惊和戒备中回神,连忙退出门外,稍微离开远些,警惕的巡视四周。
“这个时候,王爷还能有兴致消遣,不愧是云王爷。”屋里剩下他们两人,来者转而一笑,说的客套。
消遣,绝妙好词!
能在这当口,还能自若如此的人,也难怪会成为蒋鹏玄眼里的劲敌。看他因此处处受挫,哪怕是他自己也对苏云风新仇旧恨,且有所忌惮,东郡王心里还是有些看好戏的意思在里面。
“哪里的话,倒是东郡王深夜来见我,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原因?!云王爷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因为璇玑公子!”苏云风眉眼舒缓,说的淡淡。有很多的原因可以来说,而这个人心里真正的症结,却是综上的那四个字,那一个人!
他嘴角含笑,下一刻突然笑意骤减,像山雨欲来风满楼前般,气氛变的压抑,两人对望间,没有谁开言。
“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光是这一句话,他都可以不给苏云风任何活的机会。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
倏的,他脸色缓和,重新浮现笑容在脸上。
“要杀我,你也不会特地而来,更深露重外面又有众多的眼线,你何苦而来。”苏云风也不在意他的脸色变的如何,慢条斯理的说着,却是字字犀利,句句都能挑起东郡王心里的症结。
“不错,那个人因为你的存在,几次三番的都落败在你的手中,云王爷你说朕该如何做才好?”他语气一转,带着半真半假的口吻问着苏云风。
他的心思,谁人都知晓,就连蒋鹏玄也心知肚明。明争暗斗了多时,他从独占上风到现在渐渐的力不从心,连对方的底细都不能摸清,却能感觉到对自己造成的威胁越发的危机。
他独自一人无法成事,而若是将大权相交给太傅,虽然是自己的恩师,他心底依旧有着防范,毕竟三朝的元老,不是寻常人可比。
“心中所想已经构成,少的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机会,东郡王前来,是因为这个机会你认为会是我苏云风!”!~!
正文 615章苏云风篇
不卑不亢,好似早就洞悉一切的语调,在东郡王听来,确实心里不太舒服。一国之君,他到如今,却是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尤其还是自己一心想要除掉的人。
“没错,放眼看去,除去云王爷,朕也想不出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不过他倒是没有任何的掩饰,回答的坦然自若。
他没有将陆展白处决的最重要理由,也是因为他苏云风。陆展白的生死,关乎到他是否有更多的把握让这个人留下。
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他不在乎此时礼下于人。
“事成之后,朕不会再追究陆展白的失职之罪,也会让六年前被冤枉的方家重新平冤,自然连方小禅朕也会既往不咎她曾经为玄王爷效力。”
“至于王爷你,朕当然会奉若上宾对待,要走还是留下全凭王爷决定。”
东郡王一番话后,苏云风只是微笑却不语,不急不慢的又是一子落在棋盘上,来来回回几次,棋局的变化,让他的全部精神投入其中。
等不到苏云风的回话,东郡王有些尴尬的沉不住气,苏云风这般温润如玉的人,从他的眼底探究不到丝毫讯息。
“王爷不满意?”他浮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显然苏云风已经将他的耐心磨掉的差不多。
“这些只是后话,有何来不满意。”苏云风淡淡的说道,终于将眼神投向东郡王那边,和璇玑公子相比,东郡王的少了那份深沉的隐忍,他缓缓的开口问道:“若是不成,又该为何?!”
“换做别人也许会失手,而王爷你不会。”东郡王听了他的反问,神色反倒是变的轻松起来。苏云风能问出这番话来,就表示他们之间的交易有谈成的希望。
“实不相瞒,东郡王你的胜算并不大,至少现在是如此。”
“是因为方家的锻造兵器的不外传手艺,已经在玄王爷的手里了。”东郡王一句道破,冷笑着。
蒋鹏玄这几年一直在暗自操纵,想他已经有了多少的准备,准备到什么进程,他知晓的甚少,尤其他暗自豢养了和方小禅一般的死士,这些人替他除掉眼中钉肉中刺,为他聚拢一切能触手可及的力量,一步步的让他壮大起来。
他的个性,确实就该如此!
当这些浮出水面,他暗暗吸口冷气。一直私下不露声色的较量,从一开始来看,胜负其实已经分晓。
甚至说,今天所见的一切,不是短短时日能做到。
他的位子,远远没有看的那般牢固,庙堂之争始终都在酝酿发生中。通向帝王之位的道路,铺满了累累白骨,帝王之座下,垫着数不尽的冤魂。
例如,六年前方家的灭门……
“他还是拿到了,哼!”他冷哼着,兵器的锻造,是影响整个东郡的命脉,当年多少人想学到皮毛都没有成功。就连皇室的人,也不能参与。
方家灭门发生的突然,连他都没有来及反应过来,方氏一族被诛杀,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意味着今后锻造这一大事必将贵为朝廷所掌控。
“依照玄王爷现在的状况猜测,势必是一触即发。”
“朕,不会将这基业任由他索取!”东郡王脸色一沉,在苏云风面前,现在的他也不掩饰半点。“云王爷也曾经贵为君王,你我所求不同,但是身在其位,必要完成其职。”
苏云风眸中一点星光闪过,垂敛的眼眸微抬,将最后一子落在棋盘上,寂静中微响的一声,一局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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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拟定了另外的吉日,按照先祖遗训,祭祀大典另行前,历代的君王长居庙堂,沐浴戒斋,因为有了先前的意外,这一次格外的慎重,东郡王将手头所有的要事放下,全全交与太傅,足不出庙堂。
而苏云风,毫发无损的继续留在城中,不过关于他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半点不准透露。东郡王对他的处置态度含糊不清,侍奉若上宾,却也守卫的严禁,而他却可以自由的来去在王宫任何一处,不得阻拦。
另一方面,对于陆展白,从刑部大牢带出,强令软禁在宫里,任何人都不可探望,严守到连玉太傅都不能见上一面,哪怕是知晓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