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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确是自己的主子。遂,她跪。但她不会认错。
南宫月彬只作躬身,事到如今,无需演戏,恕他对南宫君昊从未有过半丝亲情。
倏而冷笑,何谓亲情?
还有人喜欢玩特别,那就是夜月璃与慕容小小。
慕容小小心安理得的坐在夜月璃腿上,俏脸作委屈状,很想说,你们不要怪我,是有人不让我起身的。
虽然她只是想起来福个身,要她下跪还是免了罢。
只不过,数月不见南宫君昊,没想到他面色灰白不说,人瘦得形同枯槁,走路都要由太监扶着。尽管他努力维持威严冷肃,却掩盖不了面色病态。
太监林禄小心翼翼的将南宫君昊扶到龙椅上坐好。
南宫君昊缓了口气正想道众卿平身,就看到殿下的情景,心中顿时怒气翻涌,一个呼吸不畅,猛地咳出声!
顿时,南宫君昊拳抵双唇,双肩却抑制不住的颤动,他鹰眼垂敛,隐去眼底的狠光后,才接过林禄递来的茶碗。
还未开口,却闻得南宫月轩的怒喝,“二皇弟,三皇弟,你们这是对父皇不敬!”
南宫月轩的狭目迎向大殿内的金碧辉煌,闪动的诡异的光芒,面色虽是痛心疾首,却无端的令大殿内的众臣心头陡战。
他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还不等他动手,他们自己便要犯上来?虽不懂血天为何执意要让老家伙同南宫月璃自相残杀,但想到真若如此他到也省事,不过加一把火而已,何乐而不为?
夜月璃懒懒挑眉,眸光邪肆而冰冷,道,“本王免跪众所周知。”
他那熠熠生辉的宝石红眸,环顾了圈仍跪在地的一众大臣,而后视线落回南宫月轩身上,扬声道,“诸位大人可以为本王作证。”
朝中不少官员畏惧夜月璃的实力,从上次宫宴夜月璃小露势力来看,他虽和皇上闹僵,事后却不受丝毫惩罚,手段可见一斑。如今彬王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唯一能与璃王抗衡的也就是轩王了,帝王虽残喘,却仍未封储,将来局势如何,实在不敢妄断。
遂众臣颤了颤身子,只将头垂得更低了。
南宫月轩冷哼,“二皇弟身患重病未下跪本王兴许理解,至于三皇弟免跪本王不作多言,但慕容姑娘还未有资格享受这个权限罢?”
将话题与众人的视线引向慕容小小,他心中冷笑,夜月璃不是最是宠爱这女人?他就看夜月璃如何应对。
“夫妻本是一体,本王的自然就是王妃的。”言下之意,他不跪,慕容小小自然就不用跪了。
夜月璃满脸的理所当然,一副你拿我怎样的傲然模样。
南宫君昊身坐高位,冷眼俯视着殿中场景,他鹰眸轻眯,清咳了声后沉声道,“众卿先平身罢。”
“谢皇上…”
林禄收到帝王眼神示意,立即尖声唱道,“开宴--”
南宫月轩怒极反笑,夜月璃就得意罢,再得意也就这么些时间了,不过,老家伙还真是没用。
起身时,眼神状似无意扫过林禄,刹那之间,两人眼神便做了交流,南宫月轩微微勾唇,眸中波光诡秘。
众人随之落座,宫乐奏起,一道道精致美味的佳肴摆放上桌,不多时,便见一派气氛融洽,而众人的面上,却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南宫月彬收回眼角余光,继续作温雅淡笑,落座之后也只随意饮酒,对于宴会接下来会有如何动静漠不关心,当然,只要别蠢得犯到他头上来就成。
慕容小小不动声色打量着龙椅之上的南宫君昊,见他闭上双眼,眉宇深深拧起,看似随意搭放在螭龙扶手上的双手,连关节处都微微泛白,指骨更是清晰可见,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没有错过南宫月轩与林禄的眼神交流,而这时再看南宫君昊眉间的青黑之气,毫无疑问,正是已中毒多日的表现。
“皇家真是多事非。”她小小的感叹了下。
夜月璃在忙着给人儿布菜,抽空瞟了眼南宫君昊,漫不经心的道,“管他作甚。”直到她面前的小碟子上冒了个尖尖,实在堆不下时,他才满意放筷。
“他才是命不久矣。”而不是越彬。
“嗯。”夜月璃赞同颌道,也在心中加了一句,‘他也活得差不多了。’
后知后觉明白什么,慕容小小淡然一笑。沉埋在夜月璃心中二十多年的深仇大恨将要随着南宫君昊的死而消逝,虽然不是他亲手结束,其实在她心底,却自私地不想他背上弑父的罪名,如今这结果,她很满意。
对他绽开一抹笑容,慕容小小难得的撒娇,“璃,我要吃脆笋。”
末了,她补了一句,“你喂。”
夜月璃红眸盛满宠溺,柔声道,“遵命,我的夫人。”
站在后头的即墨雪阳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虽然隔着衣裳,但他十分肯定自己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他机械般的转头,“星儿,今时今日才发现,主子也有如此狗腿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些瞧不起主子了。
怡星却抬首望殿顶,心道,吃一堑,长一智,在即墨雪阳这里行不通呀行不通。
果然,下一刻,夜月璃话语如冰块砸来,“是吗,看来你不用休年假了。”
即墨雪阳嘴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还不等他求饶,便有声音从殿门外便传来。
“报--”
随着这一声,殿内立即安静下来,钟乐停止,舞姬退散。
“大胆!何事如此慌张!”林禄手揽拂尘,翘着兰花指怒喝到。
“禀报皇上!京城守将强闯宫门!”侍卫脸带惊慌一口气说完,边说边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给朕说清楚,到底发生何事!”南宫君昊手撑扶手豁然起身。
侍卫被喝的浑身一颤,顾不得冷汗涔涔,道,“回皇上,京卫军正在强行突破宫门,据城门守卫报道东西南北宫门各有数千京卫,很可能三万京卫全部出动,且对方将领道是璃王手下执兵符下令,李将军正率御林军抵抗,命卑职速来禀报!”
侍卫话音一落,群臣哗然,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给朕闭嘴!”南宫君昊怒拍桌案,沉声一吼。
众人噤声,面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慌乱。这无疑比上次璃王手下的黑衣人强闯御花园更让人震惊,上回是数十人,而这回却是三万京卫强闯皇宫,璃王这是要趁着年宴逼宫造反呐!难怪听不到半点声响!
“南宫月璃,你竟然私自盗取兵符造反,来人,拿下他!”南宫月轩猛然出声,怒指夜月璃。
夜月璃,今日必死!他丝毫不担心南宫君子昊是否会不相信,夜月璃曾盗走兵符属实,就算夜月璃如今再来交待兵符已丢,谁会相信?
他心中顿生狂喜,很好,看来何坤已经动手了,只等这边完事,他再命京卫军退回城外,一切就成定局。快了,就快了,他梦寐以求的皇位,就在不远处了!
“皇上,当务之急是先派御林军震压!”
赵其毅马上反应过来,他别有深意看了眼夜月璃,本以为璃王无心皇位,盗兵符只为自保,想不到他也有看错的时候,也是,自古以来谁不爱皇位!
南君昊刚想开口,却被一阵咳嗽取代了声,他一双深凹进眼眶的鹰眸怒瞪向夜月璃,看起来格外渗人。
果然!这一切皆是夜月璃所为!
当他有一天突然发现所有暗卫消失不见,再也无法掌控外界变化,身子趋向病弱时,就隐隐觉得不安起来,愈发觉得身边的人无一可信,遂他只能等,不动声色的等阴谋渐渐浮现,所幸,终被他等到!
南宫君昊看都不看手中浸了血丝的锦帕,稳住气息道,“赵将军听旨,朕命你速速调集御林军拦下逆贼!来人,给朕拿下璃王!”
如此不自量力?他要让夜月璃后悔与他作对!
南煜国兵权三分,他手中握着的是五万皇城御林军;赵其毅手中那份兵符掌管的是边城五十万大军;而兵部的兵符的则是保护京城的最后三万守城将士。
南煜国将士向来只听兵符行事,遂就算他是一国皇帝,在这个时刻,却只能以武力镇压。还好御林军人数较多,否则今日当真危矣。南宫君昊不可谓恼恨不已,心中也愈加后悔,当年灭夜家满门时,就该斩草除根,否则怎会多出这些事!实在不应该因认为夜月璃有帝王之材便有心栽培。从夜月璃逃婚反抗开始,他对这个崽子就心生不满,加之夜月璃胆大妄为盗走兵符,他更是不可抑制起了杀心,碍于兵符才对夜月璃一再容忍,如今胆敢造反,他誓将这个狼崽亲手斩杀,绝不将祸害留世!
“皇上且慢!”这次出声的却是半年前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柳铭,三十多年,看起来一脸正色的中年男子。
南宫君昊身靠龙案粗喘着,消瘦的面容苍白无血,却强撑着一口气,恢复了之前的神态再度命令道,“柳尚书若有事容后再禀,赵将军,你速去执行命令!”
“皇上!兵符在微臣这啊!”
柳铭从侍卫禀报京卫军作乱开始脑中就懵了,直到南宫君昊命令赵其毅以武力镇压京卫军,要拿下璃王时,他才恍过神来惊呼道。
南宫君昊同赵其毅纷纷一惊,都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不可置信!
“柳尚书此话当真?”南宫君昊问道。
柳铭虽是一头雾水,但也认识到事情不简单,他立刻答道,“两月前有人奉皇上之命将兵符交予臣?来人还嘱咐微臣务必要谨口,莫要将此事泄露了出去。”
殿中人面面面相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们却认识到了一件事,兵部的兵符曾经丢过,且在皇上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回到兵部了,其间猫腻可见一斑。
“那兵符现在何处?”南宫君昊迫不及待地追问,他不管这其间有何阴谋,先追回兵符才是重中之重!
“微臣一直放在兵部密处保管,未曾有人知其位置,皇上可派人与微臣去取。”柳铭立即拱手道。
“皇上,事不宜迟,避免更多的损失,末将愿速同柳尚书取回兵符!”赵其毅立即请命,外头京卫军和御林军还在交手,去的晚损失将会更多。他眼角余光发现璃王仍是一派镇定自若,忽觉事情愈发离奇了,是有心人为之,还是璃王一手主导?若真如此,璃王所做为何?
“朕命你二人速去速回,尽快将宫门动乱平息!”
“遵旨!”
……
上一刻成功触手可及,下一秒便风云变换,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从柳铭道出兵符仍在兵部,南宫月轩就犹如跌入冰窖,一瞬间从头到脚,血液停止运转,浑身冰冻得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他怔怔的望向夜月璃,见夜月璃浑然未觉般仍是自在的享受着美酒佳肴,他眸光轻闪了闪缓缓回神,不行,他不能自乱阵脚,兵部有兵符又如何,现在又岂能知道兵部的兵符是真,他的就是假?血天不会凭白骗他,血天对夜月璃与南宫君昊确确实实是存在滔天恨意,否则不会一再透露出想亲手手刃夜月璃而却一再忍住,只为想看夜月璃与南宫君昊这对父子两相撕杀!甚至为他盗得夜月璃手中的兵符,还赠药给他对付老家伙,并帮他除去老家伙的暗卫,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既然如此,那么兵符怎会是假?
只是,为何何坤迟迟未归,不是说好了宫门一旦动乱便速回汇报的?
他不能坐以待毙,能得想办法知道外头是何情况。
夜月璃唇角冷冷勾起,南宫月轩就手慌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