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的他有一种冲动,很想毫不顾虑的闯进房中一掌拍飞那该死的情敌,然后抱着慕容小小剽悍地宣布,这个女人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准觊觎!
身后传来脚步声,只闻碎月一成不变的语调,“主子,找到血门据点,但并未发现血天与老夫人的尸身。”
夜月璃微怔,而后猛然回头,寒眸冰冷看向碎月,薄唇只吐出一个字,“杀。”
碎月随即领命退去。
而同一时间,夜月璃听得室内中的慕容小小道,“那你杀了我罢。”
各人表情不一。
夜月璃差点一个手软打翻了饭菜。
慕容小小眸光清透,只她自己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只为让越彬彻底死了那颗心。
“慕容小小,我从来不知,你也可以狠心到如此程度。”连死都不愿意爱他。
从一见到她开始,他便隐隐明了她心系他人,但比起爱她,他更不愿伤她一丝一毫,更别说杀了她,他怕在她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厌恶憎恨,否则他怎会不敢耍手段或强逼她?
有时,他也想潇洒放手,或想着要忘记,但他心中的她,总会越来越清晰,哪怕不见她。试问数十年的爱恋,岂能说放就放?
“若今生我比他更早遇见你,你可否会爱我?”
南宫月彬缓缓松手,深情的目光描绘着她的容颜,一遍一遍,似要刻进心里,她比前世更美,亦让他为她心动,他忍不住执起她的素手,凑到唇边轻吻。
或许是这个动作太像夜月璃,所以慕容小小在惊诧的同时,忘了收回手。她心中被震撼着,带着沉闷的窒息,而他动丝毫无觉的凝视她,沉沉嗓音略显伤痛,“回答我,小小。”
前世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虽然早已逝去,可越彬对她的关怀,甚至以命相救的过往却历历在目,如此哀伤的他,她难以抑制的心酸,可她不爱她,再过二十多年,她仍不会爱上他,这就是现实!
很快,慕容小小目光一凛,蓦地抽回手。
南宫月彬的手顿时孤独的落在空中,他紧握成拳,面色有了一丝苍白,他笑了笑,起身,高大的身子骤然俯下,在慕容小小促不及防之下吻上了她的眉心。
她惊怔住,而他笑容满足的用手抚摸过他刚才亲吻过的地方,眼神极为不舍的凝视她,低沉的轻喃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答案,可我改变主意了,与其被你无情拒绝,不如让我心中留着一份念想。”
他毅然转身,道,“好好休息。”
她很想说,这世间没有如果。但最后,她只道,“对不起。”
他要的,她给不起,注定只能负他。
“嗯…你是对不起我…”
南宫月彬摆了摆手,背影带着几分落寞,头也不回的离去。
京都赵府。
临近晚膳,在出动了全府上下寻人的时候,一顶标示着轩王府的轿子落在了赵府朱漆大门口。
赵诗梦脸带面纱,本想不惊动他人悄悄的躲进闺房,岂料赵其毅同赵夫人二人正好守在门口。
“梦儿,你怎的才回来,你爹跟我担心的不行,差点要去报官了,你这一天倒是去哪了?”赵夫人满脸担忧。
赵诗梦眸光狠厉,在赵夫人以为错看的时候,不过眨眼,她又恢复如常,只淡淡的道,“娘,我逛了一天了,好累,先睡了。”
“用过膳再睡罢,梦儿,你声音怎么…”赵夫人皱着眉疑惑问道。
“嗯,可能出去太久,受了风寒。”
见赵诗梦坦然回答,赵夫人刚想要去解女儿面纱的手伸了回来,心疼道,“怎么弄的,都说了女儿家家的别老是跑出去,你偏不听,这下好……”
赵夫人还在碟碟不休,赵诗梦已经翩然转身往后院而去,她努力让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正常,初尝人事,她实在难受的很。
赵其毅示意赵夫人跟上去问问,才对着落下马身的男子拱手道,“劳烦何侍卫将小女送回,赵某感激不尽,不知小女为何会是坐轩王府的轿子回来?”
“赵二小姐今日一直与我家王爷侧妃一起,相聊甚欢,见天色已晚,侧妃才特意命在下将赵二小姐送回,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赵其毅满头雾水,梦儿会和轩王相谈甚欢?这轩王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诗梦一回房便关好房门,她忐忑不安的将面纱取下,在下一秒看到镜中影像时,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暴戾,正想狠狠一把将梳妆台上的所有饰物一扫而下时,她猛然收手。
来来尚显清丽的女孩,这刻将内心的恨意阴暗完全展现出来之后,满脸的扭曲和憎恶,再加两片唇瓣异常的厚肿,让她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魔,丑陋可怕的不堪入目。
“慕容小小!你不得好死!”
听到赵夫人在敲门,她怒吼道,“都说了我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
南宫月彬出来时与夜月璃擦肩而过,看都未看一眼便径自离去。
夜月璃红眸微眯,冷笑不语,南宫月彬虽算个君子,但他可不会心存感激,不过,他会遵守承诺替丫头偿还的,若在这之后仍不肯放弃,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在外头站了几许,等厢房内的慕容小小收拾好情绪,夜月璃才迈步而入。
……
次日大早,夜月璃抱着仍在睡梦中的慕容小小坐着软轿回了璃王别院,直至将她放到床上,他怀中的人儿仍是未曾醒来,孕妇嗜睡,他如今倒是认同了。
璃王别院内来了位稀客。
“夜月璃,你的女人把本王爱妃的嘴都毒肿了,你看怎么办!?”南宫月轩怒不可遏望着悠然坐在桌旁悠然喝茶的男子。
夜月璃头也不抬的挑了挑眉,脑中迅速回想起慕容小小昨日似乎好像提过这么一档子事,不是春药么,怎么变毒药了?
“可知是何缘由。”夜月璃睨了眼昨日在事发当场的即墨雪阳,问道。
“夫人说是…说是…。那女人…嘴太臭了…她一时手忍不住就…就…”即墨雪阳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道完,看似是惶恐的身躯抖动,实则即墨雪阳是忍笑忍得辛苦。
“欺人太甚!”南宫月轩怒喝。
“来人,送十个美人到轩王府上,记住,一定不能有口臭!”夜月璃大手一挥,命令道。“你!你什么意思!”南宫月轩咬牙切齿。
“轩王不满意?那轩王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独特啊。”夜月璃一脸不敢置信。
“你,你狠!”南宫月轩气愤而去。
人一走,夜月璃的脸冷迅速冷沉下来,“去,跟着。”
即墨雪阳敛了敛情绪,领命离去,他正好也想去看看这轩王到底是何用意。
京都赵府。
“如何?”赵其毅双手负后,见自己派出去的手下已回,沉声问道。
“回将军,卑职见到轩王一早便去了璃王别院,出来时一脸怒容,嘴里还念叨着璃王是非不分,纵容未来璃王妃行凶的话语。而卑职想进入璃王别院时,却被拦下。”
“爹,我都说了是那个女人心存歹毒,您居然还派人去问,她岂会说实话,连轩王上门都未讨到便宜,难道要女儿被人害死您才肯相信吗?”红肿的唇瓣仍未痊愈,赵诗梦脸朦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眸在外,却因极度怨恨而泛红。
昨夜赵其毅与赵氏二人执行意要进入她的房间,见已然瞒不下去,赵诗梦索性将整个事情交待出,包括慕容小小如何对她下毒,害她失身与轩王的情况一五一十道出。相对赵氏怒火冲天,赵其毅却冷静的道要查清此事,赵诗梦暗骂慕容小小这该死的贱人到底给自己的爹下了什么迷魂药,为何总是不站在自家人这边。
赵其毅一脸凝重,他很不愿相信看似云淡风清,与世无争的慕容小小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但轩王上璃王别院讨要说法却是属实。
“去轩王府,告诉轩王本将军的兵符早已上交,多的不用再说。”赵其毅沉声命令一旁的手下。
“卑职领命。”
“爹,你这是何意。”赵诗梦狐疑的望着赵其毅,直觉告诉赵其毅如此定是与她有关。
赵其毅险些站立不稳,他老眼朦上一层水雾,不禁抬头问天,“我赵家到底是做了何孽哟。”他心疼的望向这唯一正常的女儿,他一生膝下无子,好不容易得了两个宝贝女儿,大女儿如今痴傻如孩,二女儿因他被卷入权势利欲中心,说到底,还是他无能。
“梦儿,你听爹说,爹为促成你的婚事,早已秘密将兵符上交,如此也是为赵府得已安宁。”毕竟被帝王猜忌可不是好事,“朝中却不知我已无兵权,那慕容氏女子为何如此对你,爹不明白,但轩王趁虚而入乃是有意为之啊,如今皇城争储暗潮汹涌,爹不想你卷进去。”
赵诗梦听得一知半解,轩王意欲娶她,是为爹手中的兵权?难怪南宫月轩道用正妃之位直聘。她可以不为贞洁而嫁那禽兽,但若不嫁,她如何在南宫月轩登上大宝的同时,母仪天下?最重要是,想要弄死慕容小小那个贱人,没有权势如何能行?
她焦急的问道,“爹,我已失身于轩王,就算你没有兵符,难道他就想赖帐?我们将军府哪有那般好欺负!”
“梦儿,你主意已定?”赵其毅老脸凄艾,事到如今,他再责怪自己的女儿也余事无补了。在他心中,梦儿与其嫁给性格阴郁的轩王,倒不如随着性子温顺的彬王好好过日子。而那皇家荣耀,要之无用,伴君如伴虎,他早看透了。
赵诗梦一怔,为了掩盖心虚,她大声吼道,“爹,我不嫁他还能嫁谁!”
“先看看轩王的态度罢。”摆了摆手,赵其毅率先离去。
看着赵其毅的背影,赵诗梦眉心蹙起,眸中隐有怨忿,她道,“爹,恕女儿直言,你堂堂大将军,为何总是这般忍气吞声,姐姐被人残害,如今梦儿也落得个贞洁不保,您若不是不帮女儿便罢,若是想阻止女儿,爹还是放弃罢。”慕容小小那个贱人,她一定要整死她,她与姐姐所受的伤害,她要那个贱人千百倍的还来!
赵其毅脚步一滞,那巍峨高大的背影一瞬间似乎苍老的几分,他摇了摇头,颓然离去。他怀念同将士征战沙场,抛洒热血的日子,如若再度给他选择,他只愿带着妻女,永远居于那边城一角,只为一家人安稳度日。
南宫月轩得知赵其毅早无兵符时,心中恼恨不已,暗骂赵其毅真真无用,以为上交兵符老家伙就会心存好感?简直愚不可及!兵权在握才是保命之道!
乃到关键时期,为暂稳住赵府,南宫月轩只得道,“本王定会向父皇请旨赐婚。”
欧阳静领着侍女本想给南宫月轩送一蛊补汤,立于书房门口时正好将两人对话听进耳中,她眸光诡异,随即笑意盈盈的对身后侍女道,“王爷在忙,我们且晚些再来。”
半月过去,京都发生了几件大事:
皇上病重;要嫁与彬王的赵二小姐即将嫁入轩王府,京都中人无不唏嘘,暗道这赵二小姐眼见着彬王命不久已便不知廉耻的搭上了轩王爷;而在这敏感时期,又传彬王病情已见好转,却是那神风老人妙手回春,众人又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观望着轩王和赵府的动静;
随着年关将近,国宴之即,最近的京都霎是热闹。
半个月来,慕容小小内伤好了,即墨雪阳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可璃王别院内气氛却低靡了,可以说是人人自危,就怕一个不小心犯到了自家那阴晴不定的主子头上,到时可就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