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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笑笑:“干娘,如此看来,那豆腐坊的儿女还挺争气的嘛?”
“那老冯家只有个女儿冯豆娘,没有儿子,还是豆娘能干,把家里家外打理得妥妥帖帖,招了个女婿回来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上次你小姨还在说,瞧瞧人家那女儿,比许多大男人还中用,谁说一定要生儿子,要是能生个像你和那冯豆娘一样能干的女儿更好。”
云舒干笑两声:“干娘又夸我了,干娘,你说那豆腐坊只有个女儿,还招了个女婿?那女婿叫什么名字?女婿家在哪儿?干什么的啊?”
方氏顿了顿,“我平时极少出门,不太喜欢打听这些,云舒,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没什么,呵呵,就是好奇,不是说男人一般都不愿做上门女婿吗?我想那男的家里肯定条件不好,要不他爹娘怎能答应?”
方氏想了想:“可能是吧,唉,别人家的事,咱们还是少议论的好。”云舒抽抽嘴角,见方氏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只好歇了话头。
一个时辰后,饭菜准备妥当,唐方明带着媳妇孩子回来,一家人正准备吃午饭,夜五走了进来,云舒立刻站起来迎上去:“怎么样?”
“不能完全肯定,不过有八成把握,小姐,要不要属下把他抓来审问一番,保证一刻钟不到定能让他原形毕露。”
“云舒,你们要抓谁啊?”干娘突然出现在身边,把云舒吓了一跳,她干笑两声道:“没什么,干娘,那个……我小姨院子那边有点儿事,叫我过去一下,干娘,你们先吃吧,我去去就来,啊!”
“什么事非要……哎,云舒,吃了饭再去吧?云舒?”
“不用,你们先吃吧!”云舒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带着夜五径直往小姨家院子去,进到小姨家后门那个巷子。云舒低声道:“夜五,去把那人抓来,蒙上眼,不要让他知道在哪儿,更别让他知道是我们干的。”
“是!”夜五应了一闪身便消失不见,云舒一个人快步走向小姨家后门,敲门进院子后让看门的婆子落闩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她自己则进到了之前自己独住的房间。
云舒坐下没多久,房门吱嘎一声响。抬头,夜五已经把一个黑布麻袋扔在了地上,里面呜呜呜扭来扭去肯定有人。
夜五打开麻袋。一个堵嘴蒙眼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坐了起来,夜五扯掉他口中的臭步,男人顾不得喘气便大声求饶:“大爷饶命,小的银子全在娘子那里,大爷宽限几天。小的一定把银子凑齐。”
云舒听这话不对劲,跟夜五对望一眼,夜五咳嗽一声,沉声道:“宽限几天?胡二林,这话你说了多少次了?哼,少拿你家那臭娘们来敷衍老子。说,你家银子藏哪儿了?”
云舒闻言愣了一下,继而捂嘴偷笑。表面看夜五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标准的土匪腔,那语调儿真是恰到好处,要不是屋中只有他们两人,云舒绝不会相信这话是出自夜五之口。
那男人信以为真。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豹爷、豹爷,求您再宽限几天吧。我……我明天就去找老娘要钱,她…她一定有办法的,求您了,豹爷!”
“哼,你个不孝的东西,你老娘多大岁数了,还好意思问她要钱?”
男人愣了一下,怯生生道:“豹爷,小的……小的不是…不是为了还您的债吗?”
“哦?你老娘很有钱?”
“这个……豹爷,小的上次就跟您说过的啊,我娘没钱,不过她那主子有的是钱。
您不知道啊,我娘伺候的那位小姐姓水,就是大家都在议论那个,攀上高枝儿的,跟京城富贵人家定亲的那个,听说咱们城里的老字号王记布庄和顺通钱庄都是那小姐夫家的产业了,我去找我娘,让她顺便偷个什么东西出来就能值个几十上百两银子。
豹爷,豹爷,您就再宽限一天吧,我…我马上找我娘去。”
“混账!”云舒忍不住拍桌子怒斥,这一声倒是把那男人吓得一僵,茫然的转向云舒方向,仔细倾听。
夜五给云舒打个手势,让她不要出声,男人听了半晌,没有其他声音,他讨好道:“豹爷,您新收的小娘子声音真好听,模样一定也好,呵呵,豹爷真有眼光!”
“放肆,老子的小娘子是你能评头论足的吗?”
男人赶紧张嘴:“豹爷息怒,小的多嘴,豹爷息怒,小的多嘴!”
云舒看他连连扇自己数个耳光,直到脸颊痛得不行才停下,看来这家伙欠了那个所谓的豹爷不少钱,而且那豹爷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如此……云舒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夜五身边对他耳语几句,夜五目光闪了闪,云舒点点头,夜五对那男人道:“胡二林,听说你有个相貌不错的外侄女?”
男人赶紧点头:“是啊是啊,小的外侄女叫柳烟儿,虽然年纪不大,相貌当真不错,豹爷要是喜欢的话,小的…小的马上帮您找来。”
“哦?那小娘子现在何处?”
“在…在……”男人想了会儿,一拍脑袋:“遭了!”
“怎么?”
“豹爷,您要真喜欢我侄女的话,能不能先…先放了我啊?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胡二林,你少给我耍心眼儿,交不出小娘子,你休想离开此处半步,哼!”
“不是不是,豹爷,小的哪敢啊!三天前小的三弟把外侄女接了去,说有个老财主看上她,愿意出一百两银子买断她,我们说好银子到手就平分的。豹爷,您看……要不小的重新给您找个小娘子?哦,我娘子姐妹的女儿也不错,那姑娘今年就及笄了……”
听到这里,云舒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啪啪啪用力扇了好几个巴掌,然后一把扯下他的蒙眼布:“胡二林,你个畜牲,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被扇得两眼直冒星星,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当她看清云舒的面容时吓了一跳:“水……水小姐,您…您怎么在这儿?豹爷……”
他回头,见夜五正双手环胸靠在桌沿儿上,男人惊讶的张大了嘴:“怎么…怎么……”
“胡二林,你不是要去找你娘,让她来偷我的东西吗?”
胡二林愣了一下,赶紧磕头道:“水小姐饶命,小的随口乱说的。”
“胡二林,老实交代,柳烟儿现在何处?”胡二林结结巴巴半晌答不上话。云舒冲上去啪啪啪又是几巴掌,胡二林那本就红肿的脸颊肿得更高,甚至有些发紫。
云舒哗啦一下抽出夜五的软剑:“快说。再不说我一刀宰了你!”
胡二林吓得全身直哆嗦,“我…我三弟要…要把她卖给城…城西申大官人。”
“你三弟家在何处?”
“在…在西城门附近的弯…弯月巷。”
“弯月巷?胡二林,你若敢有半句假话,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敢不敢,小的死也不敢。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云舒把软剑还给夜五道:“想办法把他弄进大牢里去,关他个十年半载。”
“水小姐饶命,水小姐…”胡二林的声音戛然而止,云舒回头,见他已经软倒在地。
“夜五。你没杀他吧?”
“没有,太吵了!”
“那好,我去找方舅舅。你先把这人处理了再来找我们。”
云舒从房中出来,正好看见在门口跟守门仆妇说话的方舅舅,她迎上去,方舅舅也看到了她:“云舒,你怎么到这边来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就在这铺子隔壁。”
“哦,我知道了。方舅舅,你知道城西申大官人吗?”
“申大官人……那个又老又肥的土财主?”
“方舅舅认识他?”
“当然,云雾城没几个不认识的,那老东西,一把年纪却到处买未及笄的小姑娘……”
“方舅舅,咱们先去弯月巷子,路上慢慢说。”
二人出了巷子跳上马车,唐方明已经等在马车边了,正好充当车夫。马车往城西去的路上,云舒将马婆婆和她几个儿子以及柳烟儿一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们,方舅舅骂道:“这群畜牲,他们爹娘白生养他们一遭,待会儿遇见那几个畜牲,老子非揍他们一顿不可。”
“方舅舅,不着急,咱们先找到烟儿姑娘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修理他们,但愿那土财主还没把小烟儿带走。”
方舅舅点头:“也是,方明,快点儿,别耽搁时间。”
马车得得得在城中大道上一路小跑,等到了弯月巷巷口,里面太窄,马车不能进入,唐方明留下看马车,云舒和方舅舅一起进去。这巷子的房子又低又矮、又破又烂,短短几十米的巷子,起码住了二三十户人家。
云舒二人一路问过去,总算找到胡二林三弟家,他们敲了半天,来开门的时候瘦骨嶙峋、精神萎靡的中年妇人,她见到方舅舅吓了一跳,立刻跪下:“大爷,我相公他不在家,求您醒醒好,我们家已经没有东西搬了。”
方舅舅愣了一下:“谁要你东西了?柳烟儿了?”
妇人有些意外,抬头愣愣的看着方舅舅。云舒上前道:“我是你婆婆的主家,马婆婆拜托我来接她外孙女柳烟儿,她现在何处?”
妇人惊讶的上下打量云舒一番,怔愣半晌,继而失落的低头去擦眼泪:“小姐,您…您来晚了,烟儿她…她已经被申大官人的家奴带走了。”
云舒与方舅舅对望一眼:“什么时候的事?”
妇人吸吸鼻子:“就…就昨天下午……”
云舒转身就走,却被那妇人拉住了裙子,云舒回头,见妇人可怜巴巴道:“小姐,我娘她…她还好吗?”
云舒顿了顿,没想到她会问马婆婆,云舒垂眉片刻,叹口气道:“她已经…去了!”
“去了…”妇人怔愣片刻:“小姐,您是不是弄错了?前几天相公还说娘她好好的啊!”
“没错,上午去的,临死前拜托我来接烟儿!”
妇人呆呆的坐着,眼眶里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云舒看得心酸,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到妇人手上,然后跟方舅舅快步出了弯月巷。
第七二八章 土财主
云舒从巷子出来,见夜五已经坐在了马车上,“夜五,事情办妥了?”
“妥了。”
“这么快……也好,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土财主。方明哥,你知道那姓申的土财主家在哪儿不?”
“知道,上来吧,我来赶车。”
几人坐上马车出城,方舅舅指着城门斜对面一条白玉条石铺成的宽阔大道:“喏,这就是那申老头儿一掷千金修的路,他家就在那林子后面。”
云舒大概看了看,那条路所有石料方方正正规规整整,颜色纯白统一,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汉白玉石,远远望去,那平整光亮的路面像一面平铺在地上的长条镜子。
啧啧,光找齐这些材料都不容易吧?还有大道两旁那些珍稀贵重的花草。单就这条路本身而言确实值得夸赞,可在这许多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那姓申的居然大肆挥霍就为修一条路,果然是土财主。
马车得得得走上白玉大道,才踏上几步,树林里突然冒出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来:“站住!哪来的山野匹夫,谁准你们走我家老爷的路了?”
车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