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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春秀姐,你说得对,明天先把娘送去外婆家,我把家里好好清理一遍,然后把娘接回来,我也搬去爹娘隔壁院子住,咱们一家人好好亲近亲近。”
春秀笑笑:“这就对了!”
云舒想想,又道:“春秀姐,那刘婆子,还有那两个丫鬟都是娘给我选的,这次我把他们全都赶走了,娘亲会不会多心啊?”
“不会的,云舒,干娘是你亲娘,世上父母只会一心为儿女们好,儿女们高兴他们才高兴,怎会多心了?如果我有孩子的话,我一定……”春秀的声音越来越小,云舒回头,见她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怎么了?春秀姐?”
春秀微微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好像…真的有过孩子般……”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挽起春秀胳膊道:“春秀姐,哪儿有啊?你别胡思乱想了,走走,咱们回屋喝茶去。”
春秀站着不动,云舒好一阵劝,她才松了口,轻叹一声道:“唉,也是,我怎么会有孩子了,呵呵!走吧,咱们回屋去。”
云舒轻轻松口气,挽着她一起回上屋。二人刚刚坐下,小蝶进来,有些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小蝶?”
“小姐,马婆婆不愿走,她说她想见您!”
“我不想见她,让她走!”一说她云舒就生气,语气强硬的撂下话便转开头不理。
小蝶为难的应了一声要出去,小蝶叫住她,然后拉着云舒的手劝道:“云舒。别这样!马婆婆并没你想的那么坏!”
“春秀姐,你……”
“云舒,你先听我说完。马婆婆一把年纪了,你若坚持把她赶出去,万一想不开出了事的话,干爹干娘那边不好交代;何况你不是想暂时把你院子这事儿压下,等干娘走了再处理吗?马婆婆一出去。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后面处理起来不是更麻烦?”
云舒沉默片刻,春秀确实说到自己心坎儿上去了。云舒不希望自己后面要做的事受到老娘的阻扰,更不想老娘因此费心劳力、伤心难过,她吐口气道:“好吧,看在春秀姐的份上。我也不把她关柴房了。小蝶,你让她留在她自己屋里,没事别乱跑。”
“是。小姐!”小蝶下去,跟马婆婆传了话,马婆婆激动地热泪盈眶,在院中跪下磕了几个头才抹着眼泪回了屋。然后小蝶打开院门,把眉儿、蓉儿和兰儿放了进来。折腾这么久,几个小丫鬟还没吃饭。云舒让她们吃了饭再来,待会儿有事问她们。
趁着这空当,云舒和春秀把账本翻出来查看,上面一笔笔的支出,看着数目不大、合情合理,可仔细一算,当真是油水丰厚。
就以大厨房为例,大厨房负责大院所有仆役和果园所有帮工的饭食。按照先前定的标准,每个仆役的饭食早上是稀饭馒头,中午晚上每人两菜一汤,菜必须有荤有素,米饭管够,吃多少算多少。
原本当初定标准的时候,云舒想着就跟现代食堂快餐差不多,按这个标准下来,一人一天十五文肯定能吃得顶好顶饱的了。大院的帮工仆役一百人左右,果园的长工一百人左右,两百人一天也才三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九十两左右,
可这账本上,大厨房每个月的开支至少都有一百五十两,什么主子加餐啊,什么餐具损坏重置啊,什么食材涨价啊,那些五花八门的开支项目看得人眼花,每项看着就几百文,可今天有明天有天天都有,一个月下来就是近百两银子!
云舒气得把账本一摔:“这些人好会算账,什么都来咱们家账上报,你瞧这个,被油烫伤医药费五百文,这个临时请帮工二百文,还有这个……哼!这些人好不客气,比我会花多了!”
春秀接过账本看了看,又看看右下角,摇头轻叹一声:“云舒,别生气了,已经过了的事,气也没用。”
云舒一拍桌子站起来:“对,过了的事气也没用,我气病了他们更好套钱,春秀姐,把那些可疑的条目全部圈出来,小蝶,你来抄,等整理完了,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哼,吃我多少就给我吐多少,否则全给我送去坐大牢。”
小蝶看看云舒,应了一声加入查账的行列。几人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直到太阳落山,蓉儿来报说爹娘请她们过去吃饭,云舒揉揉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收好账本和春秀一起走出去。
半路上她们遇见兴冲冲跑过来的雁儿:“小姐,小姐,我回来了。”
云舒停下,四下看看,见周围没人,便小声道:“怎样了?”
“嘻嘻~~”雁儿偷笑两声,凑过来耳语一阵,春秀和小蝶几人面面相觑,云舒听完大喜,敲敲雁儿脑门儿:“鬼丫头,干得好,好了,你去吃饭吧!”
“是,小姐!”雁儿喜滋滋的跑开了,其他人一脸疑问的望着云舒,云舒凑到春秀耳边小声道:“我让雁儿跟着李如翠了,那泼妇在门口吵了半天,一个人背着大木箱下山,走到大道上去坐牛车,被人家当叫花子,她去骂人家,被人家打了一顿,嘻嘻,活该!”
第七一九章 茶具
次日上午,云舒和春秀还有老爹一起把老娘和李如芳送到门口,老娘一直拉着云舒叮嘱:“如书啊,家里的事儿不要太着急,有为难的地方多跟春秀还有你爹商量商量。”
“知道了,娘,你都说十八次了,放心好了,我什么事都跟爹和春秀商量了再定。”
“唉,你这丫头啊,我一想就不放心,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家里那么多事,留下来总能帮点儿忙。”
“不用不用,娘,我昨天就让人给外婆和舅母送了信,他们多半到镇上等你了,你不去怎么行啊?总不能让外婆空等吧?”
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三毛笑嘻嘻道:“娘,你快去吧、快去吧!我和爹、大姐、春秀姐过年去看你。”
老娘皱眉戳他额头一下:“你个臭小子,巴不得把你娘赶出家门啊?”
三毛摸摸脑袋,嘴上说哪有,那脸上明明满是期待,老娘疼爱的摸着他脑袋:“三毛啊,你在家不要调皮,好好念书,多识几个字,娘回来要查验的……”
“知道了,知道了,娘,快上车吧,你看,赶车大叔都不耐烦了!”三毛把娘直往车上推,等她上了车,三毛喊了句:“娘,你好好玩啊,不着急回来啊,我回去念书了!”然后拉着小灰灰转身就跑了。
老娘看着三毛跑开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眼底满是失落。云舒想了想,上前道:“娘,你去外婆家好好陪她几天,等我把果园的事处理完了就去接您,顺便把外婆也接来住段时间,家里这么多人,有事我们会商量着决定。您不用担心,啊!好了,车夫,走吧!”
云舒几人跟着马车一直送到山口,看着马车下山又出了小杜村村口,三毛冒出来道:“唉,哆嗦娘亲总算走了,太好了!大姐,你把夜五借我,让他教我功夫好不好?”
云舒回头看他。这调皮的弟弟确实让人头痛,云舒拉长脸道:“想学功夫可以,不过有条件。那就是你每天必须背下一首诗,写十篇大字,完成任务随便你怎么样。”
“啊!!!不要啊,大姐,哆嗦娘在的时候都没让我学这么多。”
“现在这个家由我做主。想学功夫就必须完成任务。以后夜五每天白天跟着我,你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就来找我换人,就这样,走,春秀姐,咱们回去了。”
“不公平。大姐,你好过分!”三毛不满的大吼,云舒对他完全不予理会。老爹拍拍他脑袋:“嘿嘿。臭小子,这下有人治你了吧!”,然后笑呵呵的走开。
云舒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位于把前后院之间的理事堂整理出来,这是云舒家最大的厅堂,足以容纳十几桌酒席上百号人。当初设计这理事堂时一是为办宴席用。二是作为接待客人、处理家务之用。
可家里一直是娘亲在管家,她嫌那里太大太空旷。处理事务都是在她自己的小院里办,所以这理事堂大多时候都是闲置。前几天山下小杜村受灾,来人太多,轻伤的或没受伤的就是安排在这里打地铺来着,他们走后这里一直没打扫,看上去又脏又乱。
云舒让芸娘调来十多个仆妇,限令她们今日之内必须将理事堂打理得窗明几净、大方敞亮,明天,她就要启用这里、正式开始管家了。
云舒看上午无事,便在理事堂里转悠,一边指挥仆妇们摆放东西一边盘算该从何处下手清理家里这一堆糊涂账。
其实,云舒昨晚就没怎么睡好,跟春秀和小蝶整理账本直到后半夜,她想看看到底是哪些地方、哪些人在钻空子?结果和让她很失望,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漏洞,每个地方都有人在暗地捞油水,一个月下来,不算工钱,光家里这大院子的花费都要三百两左右。
而家里的进项平时只有七味斋和窑厂这两项,一共才五百两左右;果园那边时常要整修、要施肥、要修枝、要喷药,除了年底果子丰收后能换钱,平时多是只出不进的。
这样算来,家里但凡有点儿花钱的大事儿,那这个月必定是入不敷出的,难怪账房经常在叫没钱,老娘又时常唉声叹气,说柴米贵、当家难。
对了,说起这个柴米的问题,云舒家周围全是山林,离云雾山又这么近,那柴禾不是随时可取吗?要多少有多少,距离也比城里近得多,可这账面上每月买柴的钱都要几十两银子。
还有那米粮也是,云舒家明明每年谷子收割时就收购几百石谷子存在自家粮仓,那些足够几百人吃上一整年,可这账面上依然有买米粮的开支,那仓库里的粮食哪儿去了?
云舒越想越是气,脸色也相当难看,她干脆找个位置坐下休息,并让旁边打扫的仆妇送杯茶来。那仆妇愣了一下,犹豫片刻才下去,云舒左等右等不见仆妇回来,倒是芸娘来问自己如何布置桌椅。
云舒便站起来一边跟芸娘说话一边指点,她们说得认真,没注意方才那仆妇已经端着托盘回来,就站在云舒身边。
“容娘,谁让你偷拿我茶具的,你个…”那人话还没说完,咔嚓几声脆响,云舒回头,见旁边站着个脸色苍白的仆妇惊愕的望着地上,而地上是一套精美的细瓷茶具碎片。
云舒微微皱眉,还没说话,一个身高大健壮的妇人风一般冲上来,对着云舒身旁那仆妇就是两巴掌:“不中用的东西,你怎么端盘子的?哎呦,我的上等茶具哦,五两银子一套了!……”妇人肉疼的捡起两块碎片拼凑拼凑,似乎还想把它粘回去似的。
这时云舒才看清来人,这不是大厨房的管事洪嫂吗?洪嫂心疼的查看碎片,端盘子的妇人怯生生的后退两步,却不小心又踩到块碎片,听到碎裂声的洪嫂一下子跳起来,冲着那妇人破口大骂:“好你个徐容娘,我好好的茶具。藏得那么严实,你都敢偷出来,你要不要脸啊?你那么能偷干嘛不去偷人啊?……”
徐容娘捂着脸红着眼圈直往后退,洪嫂依然不依不饶的指着她鼻子骂,云舒还是第一次见洪嫂骂人的样子,啧啧,她块头大嘴里脏话连篇,要是自己跟她对上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芸娘看云舒脸色不好,洪嫂又骂得太过分,便故意大声咳嗽来提示洪嫂。
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