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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也不一定。我们离得远倒没什么,可外婆小健小康他们日子不好过啊!”
云舒愣了一下,方才就想教训那泼妇来着,还真没想这么多。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就因为怕她闹就一直纵容她。她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也许那李如翠之所以现在如此厚颜无耻、嚣张跋扈就是大家纵容的结果。
想明白的云舒松口气道:“放心吧,春秀姐,我外婆在李家大院辈分高、也有些名望,对付个李如翠绰绰有余,量她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挽回也没用,她真要闹得厉害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春秀摇摇头。“唉,你啊!”
“春秀姐,咱们别提她了吧,扫兴得很。”
春秀好笑的看着她:“那你说点儿助兴的来听听。”
云舒想了想,还别说。最近事情一串一串的,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丧气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拨弄茶杯:“哪有什么助兴的事啊?现在家里家外麻烦一大堆,能让咱们顺利过到年底我就阿弥陀佛了!”
春秀看看她没说话,低头喝两口茶,半晌后,她突然道:“对了,云舒,这几天怎么没见雪团儿?方才三毛带着小灰灰过来问我,我才想起来,前几天不是你把雪团儿抱回去了吗?它在哪儿了?”
云舒愣了一下,干笑两声道:“雪团儿……又跑山里玩去了。”
“又去了?它不是才刚回来吗?”
“是啊,那天晚上我把它放床边,第二天醒来就没见了。春秀姐,放心吧,那小东西最爱乱跑,等它玩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它好像不会再回来了似的,唉!以前你们不在的时候都是雪团儿陪我,你们一回来你它就跑了,这小东西,一点儿都不认主。”
云舒尴尬的笑笑,心里却是酸酸的,不行,得转个话题,“对了,春秀姐,方才我把账本和钥匙什么的都从娘那里拿来了,现在就在我房里,要不咱们去我那院子聊聊?”
春秀看看天色:“快到午饭时间了,干娘明天就要走,咱们还是等会儿吧,等陪她吃了午饭再去你那里,如何?”
“嗯,也好!”看着还有点儿时间,二人闲聊起来。云舒把方才娘亲院子的经过跟春秀说了一遍,想起李如翠被扔出去那狼狈样子,云舒是怎么想怎么高兴。
“春秀姐,我原本想得空了就把这群胆大妄为的管事婆子什么的好好整治一顿,不过他们今天在李如翠面前给我挣了不少脸面,我想只要他们表现良好,我倒可以给他们个机会,你说怎样,春秀姐?”
“这样当然最好,他们毕竟是咱们家的老人了,时间长了管理松懈生出贪婪之心在所难免,兴许他们自己也心中有愧,如果赶尽杀绝不仅失了人心,其他人也会心寒;再说即便把他们赶走了,再新换一批也未必会好到哪儿去……”
云舒偏头想想,觉得有些道理:“嗯,我知道了,只要他们知错能改,我不会下狠手的。对了,春秀姐,我现在才知道那仓库管事于方庆竟然是于山的隔房堂弟。
想当初我们家初建这庄园时,才刚开始整理地基,就有群山贼来捣乱,当时就是于山出的主意,挖陷阱做竹箭好不容易把山贼赶跑了。庄园建好后,他又主动要求留下来,签了卖身契,然后便一直负责咱们家果园的防务。
于山这人老实勤恳,我爹娘一直很信任他,让那于方庆做仓库管事多半就是看在于山的份儿上,可没想到于方庆这么不争气,也不知仓库出的这些事儿于山知道不知道?如果他也有份儿的话……唉!那就太让人心寒了!”
小蝶拍拍她:“没着落的事儿别瞎想,于山大叔我也认识,他家女儿彩衣姑娘还时常到我院子来陪我说话,我看他们不像那种会背地贪墨的人。”
云舒叹口气道:“不是最好,要真有牵连的话,恐怕最难过的是我爹,我爹时常在果园里晃荡,他可是真心把于山和庄大元当自己好兄弟的。”
“嗯,我知道,放心吧,于山大叔也好,庄大元大叔也好,他们都不是那种人。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真有那心思,他们的卖身契还在你手里不是?”
说是这么说,可如果真的到了要动用卖身契的地步,那咱们家也做得太失败了。说起来,出了于方庆,其他那些管事,大多都是当初那些老人介绍的。
比如说老娘的左膀右臂、大院的总管事芸娘就是外婆娘家表姐的女儿,当年云舒家院子兴建没多久,外婆和小健半夜赶路过来,同时带来了落魄之极的芸娘。
据说芸娘当初在老家是给一个小地主老头儿做小妾的,还生过一个儿子,可她那大房不容人,硬是把她即将成年的儿子给害死了,还想对她下手,她是倾其所有买通门房才逃出来的,无路可走的她想起外婆这个表姨,就连夜赶路来投奔外婆。
外婆当初把她带到云舒家来原本是想让她避避风头,等过些日子再想办法安置。芸娘来了后养了半个月,便开始帮娘亲做事,正因为她在地主家待过一段时间,学了不少东西,识字算账都挺在行,老娘越来越觉得她能干热情又可靠,便让她做了管家娘子。
还有二毛院子的管事钟嫂,她娘也姓水,是作坊院子水志明的亲表妹,她称呼周伯娘为舅母,可见关系之近,她家条件也不怎么好,当初也是周伯娘来求老爹要的差事。
其他有类似的情况的也不少,但并非个个都能当上管事,除非实在抹不开面子的安排一下,大部分还是选的有真本事的,芸娘就是代表。
别看云舒先前说得热闹,想的也很好,决心下得足足的,其实真到要罚他们或者要赶人的时候,还是要好好衡量一番的。
想到这里云舒长叹一声,难怪娘亲那么为难,她本就是抹不开情面的人,再加上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就算自己,处理起来也未必能得心应手。
春秀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伸手捏捏她脸蛋儿:“瞧你这模样,唉声叹气像个三四十虽的中年妇人般,难看死了。”
云舒有气无力道:“春秀姐,你说对了,我的心早就过了四十了,满目疮痍啊!”
春秀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就贫吧,干娘还没到四十了,你就四十好几了,你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云舒抽抽嘴角,要不提,她还真忘了自己是半道儿出家的了,啧啧,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得好快啊!她又是一番唉声叹气,只是这次感叹的内容与之前完全不同。
二人说笑着直到爹娘院子的小丫鬟来请她们去吃午饭,二人才站起来结伴而行。
第七一四章 小丫鬟
二人来到爹娘院子时,意外的发现那院子里外都非常热闹。瞧瞧,院子门口,婆子媳妇丫鬟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还时不时往院子里张望。而院子里面虽然安静,隐隐还是能看到站着不少人,这是在干什么?办宴席吗?不像啊!
云舒走到一群小丫鬟旁边,本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一小丫鬟道:“哎,听说彩衣姐她爹背了好几根又粗又硬的大木棍子进去,说是请罪,也不知老爷夫人会不会罚他?”
“肯定不会,我来这么久,就没见夫人罚过谁,多半走个过场就算了。”
“哎,彩衣姐他爹不是管果园的吗?为何要请罪?他惹什么事了吗?”
“嘘,你不知道就小声点儿!听说是仓库那边出了事,云舒小姐接了管家钥匙,要好生整顿一番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们被克扣的工钱是不是可以领回来了?”
“做梦吧你,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你瞧,云舒小姐才接钥匙,还没开始查了,那些管事就先来找老爷夫人说情了,老爷夫人要是发了话,云舒小姐也不能把他们怎样,多半又跟以前一样,那阵风一过,该怎样还怎样?”
“啊?不会吧?那…那我们的棉花不就没着落了吗?夫人心眼儿是挺好,可她老是犯糊涂,那些管事不但扣我们工钱,还经常贪小便宜,也不知她知不知道?我这个月要再不送钱回去,我弟弟妹妹就置办不了冬衣了,今年又要挨冻了。”
“别说你弟弟妹妹,我们自己的棉衣都还没着落了,上次发的棉花全是黑不拉几结成团儿的,根本不能用。我们……”
“云舒小姐、春秀小姐!”一个小丫鬟看见云舒二人,赶紧大声问好,同时也是提醒自己的同伴们。其他几个小丫鬟确实被吓到了,赶紧齐刷刷的跪下:“给云舒小姐、春秀小姐请安!”
云舒扫了一圈,淡淡道:“你们跪下做什么?我们家请安可不是这样请的。”
小丫鬟们低着头互相看看,然后缓缓爬起来,低垂脑袋站成一排。云舒缓缓踱步走到方才说克扣工钱那小丫鬟面前:“你是哪个院子的?”
“我…奴婢是…是大厨房端盘子的。”
“你们管事是谁?他扣了你多少工钱?”
小丫鬟吓得赶紧跪下磕头:“小姐饶命,奴婢胡说的,没……没人扣奴婢工钱。”
云舒一把拉起她:“饶什么命?我又不要你的命,站起来说。”
小丫鬟低头缩成一团儿。双手紧紧捏着袖子,紧张得不敢说话。云舒想了想,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你不要怕。偷偷告诉我,只要事情属实,我就把她克扣你的工钱全部补上,再把你调到我院子来,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更没人敢克扣你的工钱,你看如何?”
小丫鬟微微抬头,怯生生的望着云舒:“真…真的吗?”
“我说话算数,你叫什么名字?”
“我…奴婢叫眉儿。”
“眉儿,嗯,名字不错!你现在说。你们管事是谁?克扣过你多少工钱?”
眉儿犹豫片刻,小声道:“我…我们管事是萍…萍儿姐,她…她……”
云舒看她纠结不已的样子。也不想为难她,“好吧,晚些时候告诉我也行,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搬到我院子去。跟看门的婆子说是我让你过去的。”
小丫鬟顿时大喜,小嘴咧得老开。却又努力忍住,恭敬的给云舒行个礼:“谢小姐,奴婢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剩下的小丫鬟一脸羡慕的望着眉儿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转而看向云舒的眼里满是希冀。云舒看她们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本想再问几个,春秀拉拉她,对众丫鬟婆子道:“午饭时间了,大家没事别在这儿围着,各自回去吃饭当差吧!”
尽管春秀这么说了,大家还是有些舍不得,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离开,而方才那几个小丫鬟却一直低头站着没动。春秀笑眯眯道:“这里没事儿了,你们也回去吧!”
几个丫鬟悄然的望向云舒,见她一直没说话,略带失望的缓缓离开。等她们走出一段距离,云舒小声道:“春秀姐,干嘛不让我多抓几个问问?”
“才说多久的话你就忘了?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不找她们,她们也会来找你的,要问什么到时候仔仔细细问个明白不是更好?”
云舒抿嘴一笑:“果然是春秀姐,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行了,咱们快进去吧,别让爹娘等久了。”
二人走到门口,突闻后面有人唤道:“云舒小姐、春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