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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师傅,是我请您来的,方才说我姐姐的事,还记得么?”
“你姐姐?”车屠夫呆愣片刻后,慢慢咧嘴笑道:“哦,想起来了!小姐,您说您隔壁姐姐想找个踏实肯干能当顶梁柱的,你还想吃烧饼,然后……然后又说什么来着?”
“然后我问你是否经常和老严头儿在一起?是否经常去城里?是否喜欢看热闹?是否去聚香楼看过歌舞表演?”
“哦!对对对!就是这些!”
“那…车师傅,你去过聚香楼么?那里的歌舞好看么?”
“聚…香楼?”眼看车屠夫的眼神又要变得呆滞,吴公明用力拍他一下,车屠夫吓了一跳,愣愣的望着吴公明,却没有先前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吴公明皱眉道:“喂,小姐问你有没有去过聚香楼?”
“没有没有,聚香楼不是城里有名的青楼吗?那哪是我这种人去得起的?没去,绝对没去!小姐,您别看我长得五大三粗不像好人。但丁家集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老实本分人,每日得的银钱全部交给老娘,一文不留,不信您去问问!”
吴公明回头询问的望向云舒,云舒想了想,笑道:“车师傅,其实你不用瞒我的,男人嘛,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爱看看热闹,本是情理之中。
何况你还没成亲,去聚香楼逛逛也没什么。千万别因为怕我隔壁姐姐多心不说实话!要知道,我姐姐的脾气容不得眼里有半点儿沙子,你现在不说,以后知道了更麻烦!”
车屠夫愣了一下,捶胸顿足道:“哎呦。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当真没去过聚香楼!别说去,连花街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让我赌咒发誓我都敢!”
看车屠夫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撒谎,可聚香楼那晚。她明明看得清楚,为条香帕吵闹差点儿打起来的分明就是他,绝对没错!那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云舒又拐弯抹角问了几次。结果还是如此,车屠夫绝口否认去过聚香楼,也不知道香帕的事,没办法,云舒决定换个方法。请车屠夫带自己去见那个卖烧饼的老严头儿!
他们沿着丁家集走到头,果然见口子上有个卖烧饼的中年人。云舒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当晚跟这车屠夫一起坐在聚香楼里并发生过争吵的人。
云舒也想办法把老严头儿找来单独谈话一番,当初次提到聚香楼时,老严头儿的表现与先前车屠夫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等你拍醒他,再问与聚香楼相关问题时,他却是一脸满然,而且矢口否认!
看他们那么坚决的样子,云舒疑惑了!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记错了?或者另有两个与这二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或者…云舒一时想不明白,只能别过二人回去找乔老三。
他们回到茶馆时,乔老三正翘着腿儿听说书听得津津有味,等二人坐下,却极其不爽斜二人一眼:“怎么这么久?过时辰了啊,加钱!”
云舒抽抽嘴角:“三爷,我看您不是挺自得其乐的吗?我已经付了您几次钱了!”
“嘿,你这女娃子,忒不知足,我带你来,一下子就找到两个,没问你补差价都是好的,你倒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我……”
吴公明按住云舒,打圆场道:“三哥,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找那书生吧?”
乔老三双手环胸,斜眼望着云舒不说话,云舒撇撇嘴,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掏了个银锭子扔过去:“这样总行了吧,三爷~~~”
云舒故意把那个‘爷’字拉得老长,乔老三呵呵一笑,站起来道:“看在吴老弟面上,不跟你个女娃子计较,走吧,吴老弟!”
乔老三收了银子走出茶馆,云舒和吴公明赶紧跟上去,才走没几步,后面的伙计叫嚷着追出来:“客官!客官,您还没付钱了!”
云舒皱眉:“刚才不是给了二钱银子吗?”
“没有啊,前面那位爷收自己兜儿里了,说是等你们回来再结账!”
云舒气恨的瞪着乔老三的背影,这家伙,真是个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云舒快速付了银钱,还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往前追。
他们出了丁家集,往集市入口旁边一丛竹林走去,穿过竹林后又开始爬山。云舒往上看了看,那小山不高却很陡,半山腰上应该是个寺庙?不是去找书生吗?去寺庙干嘛?
云舒忍住没问,跟着乔老三一直爬到寺庙门口,乔老三道:“到了,就这儿!”
“这儿?书生住这儿?”
乔老三不答,晃悠悠的走向路旁的小亭子坐下休息。云舒稍稍犹豫,推门进去,里面确实是个寺庙,却是个废弃已久的破庙,扫视一圈,能住人的只有正上方的大雄宝殿和侧面的柴房。
“有人吗?有人吗?”云舒连喊几声。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后,柴房里突然窜出个人来,吴公明立刻往前一步,把云舒挡在身后,喝道:“站住!什么人?”
那人蹲在地上又是好一阵咳嗽,等他缓过劲儿来,抬头,满脸的黑灰几乎盖住了他整张脸,不过依稀还能认出此人就是聚香楼那晚跟自己和小双子坐同一桌儿的穷酸书生。
那人盯着云舒二人看了会儿,站起来拱手一礼:“在下丁茂书,暂时借居此地,请问二人是……”
云舒从吴公明身后走出来见礼:“你好,我们是从城里来的,受人所托来找公子!”
“城里来的?是梁夫子请你们来的?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梁夫子心胸宽广,不会为点儿小事当真生气!来来来,你们快坐、快坐!”
书生突然热情的招呼二人,可这院里破破烂烂,根本没坐的地方,书生干脆把自己外衣脱下来,往石梯上一铺:“不好意思,寒舍简陋,你们坐这儿,请坐,坐吧!”
云舒和吴公明对望一眼,他们也不想拒绝书生的好意,可一来那石梯太低,二来用来铺垫的衣服实际上比地上的石板儿还脏!
云舒推辞道:“算了,不用不用,我们不认识梁夫子,找您另有事情!”
“不认识?!”丁茂生停顿片刻,顿时失望下来,他失魂落魄的向那低矮的柴房走去,嘴里嘀嘀咕咕念叨:“梁夫子果然生气了,琴儿也生气了,他们真的生气了!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了?”
“丁书生?丁书生!”云舒连唤几声,对方却充耳不闻,像失了心智一般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吴公明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丁书生的后领把他拉了回来,摁坐在他自己方才铺的外衣上。
云舒蹲下与其正对,观察一会儿,小声道:“丁书生,梁夫子只是一时生气,等过几天他心情好些了,你主动上门去陪个礼,他消了气儿就好了!”
丁书生捂着脑袋一脸痛苦道:“不,梁夫子不会原谅我的,琴儿也不理我了,他们骂我是伪君子,举止不端,勾搭青楼女子,可…可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我从没去过青楼,怎会认识青楼女子?更没收过青楼女子的信物啊!”
云舒看他情绪不对,便小声安慰道:“丁书生,你莫泄气,咱们找机会跟梁夫子好好解释解释,相信他会理解你的!”
“真的?”丁书生一把拉住云舒的手,眼神有些朦胧:“琴儿,你真的相信我?我…我真的没去过聚香楼,那香帕…那香帕不是我的,我…我不知道它何时到我身上的,真的!琴儿,你相信我!”
丁书生拉着云舒胳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吴公明上前想拉开他,他却死死拽住云舒胳膊不妨,不停的哭喊着:“琴儿,原谅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去聚香楼,晴儿……”
吴公明眼看拉不开他,干脆一手刀劈下去,丁书生立时软倒在地!云舒吓了一跳:“吴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他…没事吧?”
“小姐放心,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云舒小姐,到底怎么回事?聚香楼是什么地方?你…你为何……”
云舒叹息一声,想起那晚聚香楼的情况,再看今天碰到的这三个人,他们似乎全都有些不正常,特别是在提到聚香楼几个字时;而且他们全都否认自己却过聚香楼,那满脸无辜信誓旦旦的样子全然不像说谎。若不是云舒当晚亲眼看到,并跟他们交谈过,她会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云舒沉默片刻,站起来道:“吴公子,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我想…把这书生带回去,能否麻烦你把他背下山去?”
吴公明顿了一下,虽不太情愿,还是硬着头皮道:“行,没问题!”
第六三五章 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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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明背着晕迷的丁书生走在前面,灵儿和乔老三跟在后面。乔老三叼根茅草慢慢走着,眼看吴公明已经穿过竹林,就要进丁家集了,乔老三道:“喂,小女娃子!”
云舒回头没好气道:“干嘛?”
“呵呵,你这丫头,一得了好就不认人了,过河拆桥啊!”
虽然今天一下子把三个人全找到了,云舒却高兴不起来。看这三人的状况,没一个是正常的,更郁闷的是凡是跟聚香楼相关的事,他们似乎完全不记得了!这乔老三当了一路的大爷,现在心情不好的云舒,才没功夫伺候他。
云舒哼一声扭头就往前走,乔老三摇头晃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唉,可惜啊可惜,那么好的小伙子,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怪脾气的丫头!啧啧,真是白瞎了那小子!”
云舒才懒得理他那些胡说八道,心里想着该如何查证聚香楼之事?如果聚香楼当真用那奇怪的花香控制各行各业的壮丁,那他们幕后又是什么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似乎是个巨大的危险的漩涡,她本能的觉得自己不该卷入其中,但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杜康那事儿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继续查下去。
一行人回到城里,云舒请吴公明帮忙送乔老三回去,自己另外找了马车直接把丁书生送到北大街奇味斋对面的医馆去,那里的张老大夫正是上次认出杜康中毒之人。
待安置好丁书生后,她单独找张老大夫谈了谈,对方听说这丁书生也是中毒,而且还有可能有多人中毒时甚为惊讶,张老大夫道:“云舒小姐。那毒物本是稀罕之物,怎会突然出现在咱们这小县城里?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云舒想了想道:“张大夫,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只是觉得他们的症状很相似。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病人求医,我希望你能收治他们,其间花费我来出!”
“这个……云舒小姐,这些人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对此如此上心啊?”
“张大夫,杜康哥发病时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发病时他连自己亲生爹娘都不认。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您想想,如果街上到处都是这类人,咱们这小城会怎样?”
张老大夫思虑片刻。对云舒拱手道:“云舒小姐心善,我先代全城的百姓谢过了!”
“张大夫别这么说,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希望是我想多了!”
云舒从医馆出来,便匆匆回了小姨院子。一进院门。就见吴萍夫妻又在跟高胖两妇人吵闹,云舒懒得理他们,直冲冲往自己房间去。
她推门进去,正打扫屋子的小蝶立刻迎上来:“小姐,